第五十三回 办成一件小事也不容易

    当我带回念恩时,我要的人也差不多都来了.这次陆放天可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当他收到我的信后,当晚就去找原来内阁的老朋友张芳和章程.张芳还是次辅,章程已升任首辅.表面上这两个人是水火不相容,事事都有所针对.这也是崇祯皇帝朱由检所喜欢看见的.但他们的争吵是在小事上,在大事上,他们才不会这么不懂分寸.这主意还是我出的,我当初要南下时,我对他们三个一起说了我的看法.要张芳和章程有意无意地尊敬陆放天,这样一来陆放天就显得很重要,崇祯皇帝朱由检不得不重用他.张芳和章程两个人年纪差不多,如果相互尊敬,就有点做作了.我建议他们有事无事吵几句,给皇帝和各大臣有点相互针对的感觉.这样一来他们地位不但不会有危险,更是会很稳固.所以这三个人表面上是相互客气,有种貌合神离的味道,但实际上他们是大明最团结的一任内阁.

    陆放天也认为我的主意很好,但由他直接提出来,怕崇祯皇帝朱由检又会犹豫不决.这样一来不但拖延了时间,更会被他人看出其中的破绽.所以他先来找这两个老对手,要他们也来想想办法.希望在他们的配合下,尽快把我的调令执行下去.

    自从章程由内阁三辅升任首辅后,张芳和章程之间或多或少总有点别扭.但遇上了大事,他们不敢马虎,特别是遇上我的事时,他们放下了所有的意见,专心致志地解决我的事.因为他们和我一样,出发点都是为了朝庭,为了大明,为了老百姓.

    作为现任首辅的章程,当然先要表态了.他看了后说：“陆老,这建议还是由您提出来比较好.因为您是吏部尚书,又是原来的帝师.不过不要单独上报,您可以在早朝或者小会上说出来.我和张芳兄也会帮您说上几句.”

    张芳说：“对,老师.您在早朝时说,如果不太合适的话,就找个机会,在小会上说.等皇上有所表示了.请旨在早朝中正式说.”他是陆放天的学生,所以他在人前人后都叫“老师”.

    陆放天说：“不,不能在早朝上说.早朝上人多嘴杂,一件好事都要被搅黄的.说出这件事来，只会一定的坏事.时间又紧,要么不报,一报就要马上能通过,得到皇上批准后,马上以内阁的名义发往江南.这也算是我们帮了三桂了.”

    张芳和章程也认为陆放天说的对.决定在第二天一早的小会上,力劝崇祯皇帝朱由检同意.而管吏部的陆放天回去,就准备发往江南的公文.作为内阁首辅的章程也暗中准备好了内阁票拟,只要皇帝一答应,马上附上吏部名单给江南送去.

    张芳想起了当初答应我的事,说要他们给我取一个字.就和陆放天和章程他们商量了,给了我一个字叫“伯叔”.古代男子长大后,可以有一个字,这字是师长或者好友才可以叫的.叫字不叫名,是礼貌更是一种亲近.我就有了字,我吴三桂又叫吴伯叔.可这字怎么这么令人不太舒服呢？

    崇祯皇帝朱由检当听说陆放天的报告后,明明知道是对的、是好的后,多疑的性格又起来了.还好身边有张芳和章程在.他们一个唱白脸,一个装黑脸,张芳帮他老师陆放天说话,章程却在里面挑毛病.其实就是要崇祯皇帝朱由检打消疑虑,同意陆放天的方案.在他们的帮助下,崇祯皇帝朱由检听出了这件事利大于弊,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事后就答应了.并对内阁这一现象很满意.他乐得看内阁张芳和章程吵架.就是苦了演戏的张芳和章程他们,要他们天天吵,为一些小事处处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