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锄jian十三

    王承恩不无感慨地说：“将军，您真的不能原谅爷吗？也忘记了这顿酒菜吗？爷说这是当年您和他认识时，吃过的菜色。也是爷第一次和大家吃民间的菜肴。”王承恩所说的“爷”就是他的主子，明朝的崇祯皇帝朱由检。明朝皇室特别是皇宫，有一个奇怪的称呼，各王府、各宫的下人，不管是太监还是宫女，都管自己的主子叫“爷”。皇宫里的普通太监和宫女可不敢这么称呼皇帝。宫廷等级森严，一般的杂役和下级人员，没有见皇帝的权利，不管是皇帝还是皇后、皇妃，或者是皇子、公主，只要有这些贵人路过，他们能躲就躲，不能躲的也要面朝墙而站。一般的太监和宫女，管皇帝叫“万岁爷”，管太子叫“太子爷”，管各宫的皇后、皇妃为“娘娘”。只有一些有身份和地位，能够在皇帝和皇后们经常出现的太监和宫女才有资格在人前人后这么称呼皇帝。他们管皇帝叫“爷”，管太子叫“小爷”。这时候皇宫里的皇帝是崇祯皇帝朱由检，所以太监们口中称呼的“爷”只能是朱由检。

    照王承恩的意思是说，这顿家常菜是朱由检特意吩咐御厨做出来的，是完全按照当年他第一次请我时的菜单重新做出来的。我已经完全记不起来了，都快二十年了，当时我不过几岁大而已。当初的那些人的名字大多数都不记得了，要不是朱由检当初是一个王爷的话，或许我也不会留意到他。当年朱由检不过是一个信王，一个没有成年就已经被安置在皇城的一个皇子。先皇朱常洛死得早，导致这个本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皇子，差一点夭折在天启朝这个时代。不知道是天生如此，还是因为是皇子，从小就学会了尔虞我诈，更或者是身边的太监宫女教的，所以朱由检小小年纪已经会拉拢人心，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了。也正因为这样，才有了后来成功登基，一举拔掉控制朝局的魏忠贤一党的事情。可见朱由检早就有不臣之心，也早有接位当皇帝的打算了。这些事情要是给当初的天启皇帝朱由校知道了的话，就算是亲兄弟估计也会兄弟相残的。

    我冷冷地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菜，慢慢地说：“王大哥，我没有对不起老五。是老五对不起我。当年他是真心结交我的吗？他为了保命，为了自己来边关找到我，我为了皇室的正统，为了大明江山，为了黎明百姓，我不但出钱而且出兵帮了他。为他训练死士，培养和联络手下，帮他一举除去了魏忠贤。可是结果是他对我的暗杀，他想在我回家的路上伏击我。当时我不过十几岁而已，而且婉拒了所有对我的实质封赏，我并没有威胁到他的江山地位。我整整躲了一年，为了他我连家也不敢回。是他对不起我，是他第一次背叛了我们之间的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