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回 娱乐四

    艳儿jiejie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我。我也知道艳儿jiejie这个眼神的意思，我和她都不会忘记那时候所发生的一切。当时我和艳儿jiejie一起被信王朱由检利用，几乎是软禁在太平楼里。每天我喝酒聊天，艳儿jiejie却和一个琴师学了这个曲目。一晃眼二十二年过去了，十四岁的我成为了一个名震天下的大将军，而当年艳绝京城的艳儿jiejie却已经开始苍老了。

    吴之芳为艳儿jiejie拿过来一张琴，陈圆圆的琵琶是一边早就准备的各种乐器中的一件。陈圆圆并没有马上弹琵琶，她习惯性地调试着音调。看来这个陈圆圆对于乐器真的很在行。

    艳儿jiejie看着这个陈圆圆，发现这个陈圆圆有点眼熟。渐渐地艳儿jiejie想起了一个人，一个她不愿意去多想的人。明霞，大明公主明霞。当年的明霞也是这个样子，虽然年纪不大但是也是这么认真。明霞也会弹琵琶，也是每一次弹琵琶之前都是要调音。明霞的琵琶是自学的，没有人教导她，也没有人听过。就连我也只是听说过，没有真正听到过。但是艳儿jiejie在张太后的宫殿里，亲耳听过一次。艳儿jiejie眼前出现了一种幻觉，好像眼前的这个女孩子不再是陈圆圆，而是那个明霞。

    虽然这两个女人没有见过面，更没有一起合作过。但是两个人的合作相当成功，艳儿jiejie一改琴音为主的方案，配合陈圆圆的琵琶演奏出不下于国手的琴音。不得不承认一点，陈圆圆的琵琶有一点瑕疵，但是由于艳儿jiejie的掩饰和配合，两人的合作相当成功。大家都听傻了，听呆了。就连始作俑者吴之芳也傻了眼。

    《十面埋伏》是古曲谱，说的就是楚汉相争的时候楚霸王项羽被韩信的大军包围，突围不成之后，楚霸王项羽的爱妾虞姬自杀，楚霸王被逼在垓下自尽的故事。主体中虽然有虞姬和楚霸王项羽的感情，但是多得是战场的厮杀和萧杀之音。没想到这两个女人联手之下，不但表现出战场的残酷，更加体现出虞姬和项羽的无奈。艳儿jiejie经历丰富，见多识广。陈圆圆从小被人训练成一个舞姬，取悦一些年纪可以当她父亲、爷爷的男人。心中的悲愤还有渴望爱情的冲动，更加使她理解虞姬和项羽的感情经历。

    当她们演奏好后，我拍着手对她们说道：“好，真的很好听。jiejie，你的本领越来越大了，已经到了大音如希的境界了。圆圆，你的琵琶也不错。但是还有一些细节问题，需要多多练习。圆圆，以后多多请教艳儿jiejie。jiejie，你有空的时候也多多指点圆圆。”

    陈圆圆不是一个傻瓜，听出我的话中意思。我是把她托付给了我的夫人艳儿jiejie。陈圆圆马上对着艳儿jiejie行礼，她不敢叫艳儿jiejie为jiejie，一口一个夫人，证明她没有抢走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