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相思疾
自打万春公主离开瑶华宫后，沈复便待在宫阁之中，腹痛难忍，也不知这子母河水到底是什么来历，颇为厉害，若是平常凡人结胎生子怎么也要十月怀胎，可如今，据这宫中婢女所说，沈复饮了子母河水，也不过一日多的功夫，这腹部的隆起，便犹如四五个月的孕妇一般。 而且，其中疼痛当真苦不堪言，沈复只觉得自己腹中，有个rou块乱动，滚来滚去，虽说性命无碍，但其中腹痛滋味当真疼的沈复咬牙切齿。 那婢女见了，只当是胎动，便端了碗安胎药，沈复喝了，却没有大用，依旧疼痛龇牙咧嘴，心中更是有些慌乱，不会真生个娃娃出来吧。 眼看喝药无用，沈复也是别无他法，又不能走出这宫门，只好在床上捂着肚子忍着。 如此过来半日的功夫，眼见夕阳下沉，万春公主的身影方才从宫外出现。沈复此时已经痛得冷汗湿了衣襟，整个人都有些脱力。 见了万春公主的身影，仿若看见救星一般，急忙呼喊道：“我说公主，可曾求的落胎泉水？” 万春公主叹气一声，从怀中掏出了葫芦，有嘱咐婢女那个木桶出来后，将葫芦递给沈复道：“喝了这落胎泉水，腹中胎儿须臾片刻间便会化作血水。” 说着，将婢女手中的木桶递给他道：“你拿着桶，去后边方便吧。” 沈复见了，也是明白过来，不言说他，拿过葫芦，有接了桶，走到了宫殿后边入恭之处，急忙饮了落胎泉水。 落胎泉水入肚，初始还未见什么反应，反倒是肚中疼痛更甚，过了片刻的功夫后，方才感觉到一股绞痛，然后便是肚响肠鸣，忍不住想要大小便。 沈复也顾不得其他，脱了裤子，一阵功夫后，果真肚中疼痛慢慢消失，腹部的隆起也消了下去，在往桶中看去，却见得是一滩血水，想来是腹中的血团rou块被这落胎泉水化了个干净。 堕了肚中胎儿后，沈复便走了出来，外面早有婢女守着，见了沈复出来后，便提着木桶出去，而外面万春公主早已命人备好了热汤熟饭，沈复也不客气，只因这落胎泉水也却是厉害，便是如今以他的龙巫之身，竟然也觉得身子有些发弱，脚步有些虚浮，于是，狼吞虎咽之后，方才觉得身子恢复了些。 见得这子母河水之劫终于消解，沈复也是长舒口气，对着万春公主谢道：“多谢公主，若非是公主，在下我当真要遭此一劫了。” 万春公主却不言语，只是摇了摇头，看着沈复，思虑许久后，方才问道：“不用谢我，你只要不忘记你答应我的事情就好。” 沈复一听，也是想了起来，急忙道：“放心，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过，还不知公主要在下做什么事情。” “此事稍后再说，我先问问你有什么本事？” 沈复闻言，倒也是一愣，本事吗？这倒是有的说了，自己学的也是颇杂，除了最基本的《龙巫九转》的吐纳炼体功法外，其余都是些颇为杂乱的东西，都是在无妄之地，和泾河龙王的讨教中学到的，倒是什么都有，一时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于是反问道：“在下自认还是有些本事的，除了手上有些功夫外，其余旁门，倒也是懂一些，只是不知道，公主想要些什么” “那你可懂的医学望闻听切，治病救人的法子？” “这。。”万春公主的话倒是让沈复有些羞赧，只因这医学方面的东西，他还真是不懂，“这个惭愧，在下还真不懂这医学之事，不过，宫中不是应当有御医吗，为何又要问我？” “若是那些御医有用，自然就不必问你了。”万春公主白了沈复一眼，这模样倒真是有些千娇百媚，一时间，让沈复更加羞赧。 不过，好在他也是厚脸皮之人，很快便恢复正常说道：“不知是什么事情，不如公主你说说，说不定，在下有什么办法？” 万春公主想了想，也是觉得有些道理，于是便说道：“相思病，你可有办法可医？” “啊，相思病？”沈复看了万春公主一眼，若不是见其一脸的单纯，恐怕还当真觉得这小姑娘在戏弄他，只好问道。 “敢问是哪一位？相思的又是何人？” 万春公主也不隐瞒道：“是我的母亲，也是我女儿国的国主，自几个月前，来了几个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后，母亲便得了相思疾，茶不思饭不想，连国事也不再理会。” 沈复听了，倒也没多大惊讶，只因在西游记中，这女儿国国主可是大有笔墨描述，可是个差点让唐僧消了取经大业，留在这女儿国娶妻生子的女人，想来其中情分恩爱自有很多不为外人所知。 不过想想，沈复倒觉得唐僧也是个聪明人，虽然这女儿国算是个红粉国，女儿窟，表面看起来男人到了这里，应当恍若极乐，但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以这女儿国中女子对男人的饥渴程度来看，只怕如果唐僧真留下来，顶多是个配种的种猪，哪有什么男女之乐可享。 想到这里，沈复有望了眼眼前这万春公主，倒是觉得其眼神清澈，颇有灵性，不想这宫中的那些婢女，看着沈复，眼神之中自热而然的便透着***看的沈复仿若陷入狼窟一般，浑身只打冷颤。 万春公主见沈复直盯盯的望着自己，心中没来由的也是想起今日在青楼宫见到的男女之事，身子微微发热，微嗔道：“你再看什么？” “没。。。没什么。”沈复尴尬一笑，然后转移话题道：“这相思疾到也不是没有办法，自古有言，解铃换需系铃人，最好的办法，自然就是把唐僧抓回来，然后纳入你母亲的后宫，自然一了百了，当然，抓唐僧回来显然不可能，他那几个徒弟，没一个惹得起的，所以，最好的办法，还是给你母亲重新找个粉嫩的小和尚，说不定，可以寄托情思，解了相思之苦。” 只因这女儿国国主和唐僧的事情，也算是有趣，在加上，他此时肚中消了痛楚，没有什么可惧的，故此，沈复说来也有些轻薄之意，颇为不礼，万春公主听了，自然不喜，可突然又想起什么，惊问道：“你怎么知道那和尚叫做唐僧，还有他那几个徒弟的事情！” 这也没什么可瞒的，所以，沈复也是知无不言道：“你口中的和尚叫做唐僧，乃是西天佛祖坐下金蝉子转世，乃是天定的取经之人，故此，他绝不可能留下与你母亲厮守，就算他自己有那意愿，这满天神佛，估计也不会答应，而他的徒弟，也都不算是良善之辈，所以，你母亲和他注定不能在一起。还是我刚才所说，若你母亲真的患上了相思疾，还是另想他法，找个其他可寄情思的男人，否则，郁郁寡欢下，伤了身子真心就不好了。” 万春公主也是没想到，那和尚居然有这么大的来历，也是惊得目瞪口呆，但最后也是化作一缕哀叹道：“只怕已经晚了。” 说道这里，眼神之中有恢复些许清明，直勾勾的盯着沈复问道：“那你又是何种来历，竟然知道这些事情，难道你也是天上神仙，或者河中河神！” “我吗！？”沈复被万春公主也是问的一愣，一时之间，他竟然也回答不出这个问题。 “我到底是谁呢？原来地球的沈复，还是这个西游世界的山贼，还是重新铸造rou身后的谁？” 思虑了许久，竟然一时连自己是谁似乎都说不出来了。 最后，也只能说道：“我也只是得了点运气，又得了好友拼了性命，才逃出生天的凡夫俗子而已。” 说完后，脑海里有想起在无妄之地和泾河龙王相处的时日，有看了看自己身边，似乎自己在这世界有成为孤家寡人了，忍不住心中有有些悲怆了。 万春公主自由生在宫中，故此虽然看着年幼，但也破懂人情，见沈复面色黯然，也是没有在问下去，而是说道：“这宫中都是女儿家，你也不便多留，既然你身子已经无碍，我便给你安排个去处，我在城外真好有座无人的庄子，我带你去那住下，真好，如今已是入夜，也不怕宫中禁军发现。” “这自然是极好！”沈复也是有些难以忍受这宫中这些女人的目光，仿若想将沈复生吞活剥一般。 “不过，不用劳烦公主你相送，你派个婢女送过过去就可以了。” 万春公主摇摇头道：“到不是我想送你，而是宫中规矩颇多，若非有我在，只怕你走不出宫门一步。好了，你收拾下，我们动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