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弈剑塔中藏乾坤
“老弟，准备好了么？” 凌云和莫凌泉并肩而立，站在弈剑塔前。 高耸的九层青石古塔透露着一股沧桑的气息，塔身上斑驳的痕迹，那是岁月刻下的丰碑。 塔门的牌匾上上，铁画银钩的写着“弈剑塔”三个摄人心魄的大字。 这就是决定隐剑阁弟子命运之所，提升品阶所必闯之地。 “想当初，盼着有一天自己也能闯过这弈剑塔，可真的能闯了，反而看淡了。” 莫凌泉看着近在眼前的弈剑塔，颇为感慨。 “上吧！最多不过忘忧居的事…” 凌云嘴角微微向上翘起。 “大哥，那你就去忘忧居备好庆功酒，小弟我温酒闯剑塔。” 莫凌泉一步踏出，不等凌云回答，就进了弈剑塔。 “滚！怎么成我请了。” 等到莫凌泉身影消失在弈剑塔大门处时，凌云才反应过来怒道。这一开口，让围上来看热闹的隐剑阁弟子大跌眼镜。这还是平日里那个高傲的一阶弟子凌云么。 进入弈剑塔，出现在莫凌泉眼前的事一个空旷大厅。大厅的一旁，一名身着紫袍长老服的老者闭目盘膝而坐。 “将令牌印在石门旁的凹槽上，你就可以进去挑战了！” 老者睁开眼淡漠的看了一眼莫凌泉。 九个石门已经有一个有人在闯。莫凌泉随手解下腰间的身份令牌，印在空置的石门旁凹槽上。 “咔咔咔…” 石门缓缓打开，莫凌泉走了进去。 “有点意思…” 守塔的老者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他虽不问世事，可莫凌泉的事最近可是在门派高层闹得沸沸扬扬。 “机关铜人…” 看着石门内的对手，莫凌泉来了精神。 这可是传说中隐世门派墨门的机关之术，一直以来不曾得见，想不到今日竟然会在弈剑塔遇见。 “嗡…” 铜人手中的三尺青锋发出一声嗡鸣，向着莫凌泉刺来。 月轮缓缓流转，在入微的感知下，铜人的一举一动被莫凌泉看得清清楚楚。 身子一撤就躲过了铜人快若闪电的一剑。 莫凌泉并不急于还手，他发现铜人的招式都是由十八式基础剑式组合而来，招式简练，毫无花哨。 片刻之后，通过入微的感知力他总算是确定了，这铜人进攻的招式分明是最基础的十八式剑式。 再看铜人身上被标出的被攻击点，分明就是要挑战者使用最基础的基础剑式来完成挑战。 这哪里是为了让弟子提升品阶，分明是为了最大程度的让门下的弟子领悟弈剑剑道。 想通了此处环节，莫凌泉不得不为隐剑阁前辈的良苦用心感叹不已，同时也惊叹于墨门机关之术果真是巧夺天工。 手中长剑豁然出鞘，一十八式基础剑式蓦然出手。剑光霍霍，顷刻间，铜人身上被标注的攻击点尽数击中。 “咔咔咔…” 身后的石门缓缓打开，铜人也自动回位，一切都犹如莫凌泉刚进入之时一般。 “恭喜你，成为一名九阶弟子。” 老者睁开眼一脸平静的看着莫凌泉。 “前辈，我还能继续闯么？” 莫凌泉还剑归鞘，缓缓步出石室，一脸平静的看着紫袍长老。 “上去吧，上面自有人接待你。” 老者嘴角露出一抹笑容。 “不用拿下来了，直接上去吧！” 待看到莫凌泉转身要去拿下嵌在凹槽中的身份令牌，老者又开口阻止道。 “多谢前辈。” 莫凌泉也不迟疑，向着老者一拱手，转身踏上了石阶。 二楼的布置和一楼没有太大的区别，九个石门之中，正中的石门旁并没有凹槽。 一名身着紫袍的隐剑阁长老盘膝而坐，莫凌泉的到来，他并没有理会。 “前辈，晚辈想来闯塔！” 莫凌泉对着这名紫袍老者一拱手，恭敬道。 “废话真多，要闯就闯，不闯滚蛋！” 紫袍老者林冬青被莫凌泉打断静坐，眉头一挑，一脸不悦。 “可，晚辈没有身份令牌！” 莫凌泉闻言一怔，开口解释道。 “连闯两关？现在的年轻人…” 林冬青一挥手，那道没有凹槽的石门应声而开。 莫凌泉微微一笑，转身走进石门。老者此言的意思是说他贪多嚼不烂。 当莫凌泉走进石室之后，身后的石门轰然关闭。 出现在莫凌泉面前的是两个机关铜人，不等莫凌泉反应，两个铜人便一前一后，成夹击之势向着他攻来。 莫凌泉眉头一皱，他感觉这两个铜人的剑法与之之前又有所不同。 两个机关铜人之间相互配合默契，招式走的完全是两个极端，一个极为的繁杂，一个却是极为简单。 眉心处的月轮转得快了些，缕缕的月华溢散出去，两个铜人虽不能使用内力，可相互配合之间，似乎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力量加之于身，让它们一招一式之间，相互弥补，玄妙无比。 “阵法…” 蓦然，莫凌泉脑海之中灵光一闪。 静心凝神，眉心处的月轮闪烁着蒙蒙的银辉，两个铜人的动作在莫凌泉眼中变得缓慢无比。 冥冥之中的那种力量缓缓浮现在莫凌泉的感知下，铜人的一举一动都被莫凌泉入微的感知力所捕获，铭记在心。 阵法一道博大精深，传说之中，可直接沟通天地之力。正所谓人力有穷尽，天地无穷尽。 想到此处，莫凌泉心中豁然开朗，中丹田处那两股旋转的阴阳之力快了不少。 莫凌泉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笑容，一路走来至今。虽说因为修炼《太上破妄玄典》而错过了修炼的最佳年龄，可能走到现在这一步，能有如今的成就，眉心处凝聚出的月轮功不可没。 手中三尺青锋豁然出鞘，长剑剑尖直点两个机关铜人出招配合之间的衔接处，将他们之间的配合彻底打破。 两个机关铜人的配合招式被破去之后，就停止了动作，退回了原处。 “咔咔咔…” 身后的石门再一次缓缓地打开。 “铮！” 还剑归鞘，莫凌泉嘴角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小家伙，感觉如何？” 守卫着第二层弈剑塔的林冬青眼底闪过一抹讶色。这才注意到莫凌泉有着半步天境的修为。 “早知今日，晚辈即便没有修炼出内力，也会来闯弈剑塔。” 对于接下来的挑战，莫凌泉充满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