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药剂师

    心怀着对战争的恐惧，石野惶恐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完这一整天的，就连晚上做梦都是战争。

    对于即将到来的战争，他无所适从。

    直到次日清晨，当卡尔前来敲门，准备叫他一块去菲林药剂厂上班时，石野才如梦初醒。

    恐惧有什么用呢？

    如果恐惧有用的话，这个世界早就没有了悲剧！

    既然战争不可避免的将要来临，他唯一能做只有勇敢去面对。

    作为“先知”，他已经拥有旁人不可比拟的优势。与其坐在家里惶惶不可终日，不如走出家门去努力奋斗，为自己谋求一个最有利的位置。

    想明白了这些，石野反倒释然了。

    ……

    菲林药剂厂位于青石城的北部，厂房和设备都是新建的。

    两人手持着聘书走进了药剂厂，扑面而来的是一股nongnong的植物味道，药剂的原料是纯天然的，来自于永夜森林以及瓜纳河谷。

    菲林药剂厂生产的并非是医用药剂，而是魔法药剂，准确的说，是魔能中和药剂，这种药剂主要供应守望者之海西岸的皮尔特沃夫和祖安。

    皮尔特沃夫和祖安位于瓦洛兰大陆的东北，与艾欧尼亚隔海相望，那是两个科技极为发达的国度，包括自然科技以及魔法科技。

    魔能中和药剂是符文制造产业中不可或缺的添加剂，主要用于冷却狂暴的魔法能量，防止爆炸，它的用量不小，而且价格高昂，利润丰厚。越是高等级的符文，就越是需要高品质的魔能中和药剂。

    菲林药剂厂的生意不错，工厂满负荷运转。

    石野和卡尔的主要工作是利用机器从各种原料中提取有用的成分。

    这是一个并不算复杂的工作，聪明点的人很快就能学会。

    提纯的过程主要由魔法机器来完成，石野和卡尔需要做的就是注意加热炉的温度，然后控制投料量。

    这个工作很轻松，收入也很稳定。

    对于见惯了21世纪各种机器的石野来说，神秘的魔法仪器勾起他的兴趣。

    相比于科技仪器，魔法仪器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魔法的能量似乎可以扭转自然法则。

    石野倒是想研究一下魔法原理，遗憾的是，这些都是属于魔法师的绝密级知识，想学也没地方学，问不了百度，也问不了谷歌，研究了几天始终是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有搞明白，于是只能作罢。

    事实上，在这个世界里，任何的知识或技术都是昂贵的。义务教育之类的东西，想都不要想。

    贵族为什么是贵族？就是因为他们垄断着财富和知识。

    愚民教育是等级制度下的必然选择，任何方式的普世教育那都是跟整个世界的贵族为敌！

    当然，平民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如果运气好，或者得到了贵族的信任，贵族们也并不介意给平民开一扇门，留一个鲤鱼跃龙门的机会。

    在菲林药剂厂工作的时候，石野注意到了一个神秘的屋子，外围有武士把守，任何未经允许而试图靠近它的人都会受到严厉的警告。

    听工人们讲，那个屋子叫做药剂屋，里面住着来自普雷希典的药剂师和他的药剂学徒。提纯后的药剂原液被送往药剂屋，然后由他们亲自来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这个过程对外保密，即便是菲林家族的人也无权随意进入。

    知识就是财富，这句话又一次的得到了印证。

    那位药剂师凭借着自己的知识，一个铜板也不掏，带着一帮药剂学徒，轻轻松松就拿走了菲林药剂厂六成的纯收入。

    “药剂师还真是赚钱啊……”石野感慨道。

    自从知道药剂屋以后，石野就开始动脑筋了。如果能学到药剂知识，哪怕是一个药剂配方，那也是一笔惊天的财富。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事情简直是天方夜谭。他既不是药剂师的亲戚，也不是药剂师的徒弟，人家凭什么给他药剂配方，凭什么教他药剂知识呢？

    但是别忘了，石野拥有系统提供的英雄空间。

    英雄空间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

    自从知道了药剂屋的事情以后，石野每天下班都会远远的观察药剂屋，牢牢的记住出入药剂屋的每一个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以后，石野差不多搞清楚了药剂屋的人员构成。

    首先是药剂师，此人名叫埃德温，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胖子。

    他的手下有七个药剂学徒，全都是容貌娇媚的年轻女人，那个名叫埃德温的药剂师极有可能是个老色/鬼。

    根据送货工人提供的消息，药剂配比的第一道工序都是由他手下的七个药剂学徒来完成，每个学徒固定只做一个工作。当药剂学徒完成前面的工序以后，埃德温才会出手。这个时候，他会关起门来，亲自完成最后的配比工序。

    想要搞到药剂配方，那就必须弄到埃德温的鲜血，但是石野压根就没办法接近埃德温。

    事情似乎走入了死胡同。

    “要不先从药剂学徒那里想办法呢？”

    那七名年轻貌美的药剂学徒倒是不像埃德温那样深居简出，女人嘛，总是喜欢逛街、买衣服、买首饰等等，买买买似乎是女人的本能。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除了工作以外，石野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那群药剂师学徒的身上，每天下班，他都会暗中跟随出门的药剂师学徒。

    事实上，做这种事情的并不只是石野一个人。

    菲林家族以及他们的竞争对手也有这方面的打算，他们早就派人伪装身份，通过各种手段跟那几名药剂师学徒接触。

    只可惜，药剂师学徒根本就不知道完整的配方。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之间，盛夏来临。

    自从有了工作以后，石野的基本生活得到了保障，个头长高了一些，身体也不再那么单薄了，甚至还有闲钱给自己置办几套新衣服，让自己看起来更体面一点。

    卡尔的变化更大。

    自从挣钱以后，这个白人少年再也不是骨瘦如柴的可怜样，而是长得高高壮壮，身材匀称，一双忧郁的蓝眼睛迷倒了许多少女。

    而卡尔这个sao包总是模仿着贵族的穿戴，虽然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的底细，但对于贫民窟的少女来说，卡尔最大程度的满足了她们对白马王子的幻想。

    “石野，借我点钱！”

    这天下班，卡尔急吼吼的找到了石野。

    借钱？石野瞪着自己的好朋友，开玩笑的道：“借钱这么伤感情的事情，你居然也好意思开口？”

    “我有重要的事情！”卡尔神神秘秘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