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五章 你们就是一群蠢猪
时间到了，侍卫走进静室，请石野前去出席公审大会。 石野跟随着侍卫的脚步走进大厅。 眼前的大厅装潢的金碧辉煌，像是一座最奢华的歌剧院，总共有三层，可容纳数千名贵族。而在大厅的最上方有七把椅子，那是七位长老的专属座位。因为天星长老和湖星长老已经死亡，长老团还没有推选出新的长老，因此空出了两个位置。 五位长老都来了。 地星长老、日星长老、月星长老、山星上老、河星长老。他们穿着最复古的贵族服侍，胸前挂着绶带，长长的衣袍上面绣满了艾欧尼亚的山川名胜。 大厅里挤满了人，贵族们像是看歌剧一样，面上带着几分闲适。在他们想来，这次公审大会毫无意外将会判处石野死刑，而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东方人就体会到贵族的权威。 石野登上了公审台。 地星长老像是法官一样敲响了木槌。 大厅里大概设置了扩音一类的阵法，木槌声音响遍全场。 全场肃静！ 石野站在公审台上，表情冷冽，朗声道：“你们想审判我？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我？” 谁也没想到石野竟然先声夺人，在长老团还没有发话的时候就开始发飙了。 地星长老朗声道：“石野，你杀死巴依侯爵，残害灰熊家族的佩因，屠杀治安长官……罪无可恕！” 石野哈哈大笑道：“这么快就罪无可恕了？不是说好要审判吗？你们不问问来龙去脉！” 地星长老被这番话气得够呛，恼火的道：“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屠杀贵族！” 长老的这番话立马赢得了贵族的响应。 “不错！我们是高贵的贵族！” “不管有什么理由也不能擅自杀戮贵族！” “这种行为必须严惩！我建议凌迟处死！” “对！必须严惩，维护贵族的权威！” 数千人的大厅爆发出阵阵的声浪，气势逼人。 石野冷哼道：“贵族？诺克萨斯就在城外，你问问他们认不认识贵族！把你们的族徽、家徽，把你们的爵位勋章都拿上，交给诺克萨斯人看看，说你们是贵族，你看看他们是叫你们一声老爷，还是直接给你们来一刀！” “你们都是白痴吗？诺克萨斯就在城外，今冬必然进攻普雷希典。首都城一破，几十万诺克萨斯人涌进城里烧杀抢掠，你们装什么高贵，你们装什么贵族！” 不得不说，石野的这番话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 太祖说过，要想闹革命，就必须舍得坛坛罐罐。舍不得坛坛罐罐，那就闹不了革命。 贵族都是艾欧尼亚的既得利益者，他们有财富、有地位、有尊荣，与此同时，他们当然也比平民更加怕死，更加有负担。 现在诺克萨斯人就在城外，要说贵族心里不担忧那肯定是假的。 石野见现场稍微安静，然后又冷笑道：“这些话你们可能不服气，很多人恐怕在心中嘲笑我幼稚吧！打开天窗说亮话，大家谁也别装傻，我想在场的很多人一定都跟诺克萨斯方面联系过吧。是不是获得了什么承诺？保你们富贵、保你们平安？” 贵族们当然极力否认。 石野哈哈大笑道：“先不用着急否认，我对你们私底下的蝇营狗苟毫无兴趣。但是我有几个问题，想请你们思考一下。” “第一个问题。当诺克萨斯占领了普雷希典，旗下的勇士看上了你们家漂亮小妾的时候，请问你们该怎么办？跑去诺克萨斯那边告状吗？想想吧，诺克萨斯将领是维护自己的士兵呢，还是会替你们伸张正义呢？” “第二个问题。当诺克萨斯人占领了普雷希典，看上了你家的金银珠宝时，你给还是不给呢？所谓的欲壑难填，你家有多少财富能填饱诺克萨斯人的胃口呢？不给？你们敢不给吗？告状？诺克萨斯人会给你们做主吗？” “第三个问题。当诺克萨斯人侵占了普雷希典，你们的矿产、工厂、庄园怎么办？诺克萨斯人是不是说过秋毫无犯？哈哈哈哈，你们相信吗？诺克萨斯人劳师远征，派遣了近百万的士兵，耗费了无数的巨资，花费了无数的金币，漂洋过海，难道是专门过来给你们这些贵族服务的吗？不侵占矿产、田地、庄园，不抢夺工厂，不抢夺财富，他们过来干嘛？他们亏着本过来给诸位贵族老爷磕头的吗？” “醒醒吧，在座的蠢猪！你们以为自己还能像以前那样作威作福吗？世道变了！不管诺克萨斯人给你们许诺了多么美好的未来，一旦艾欧尼亚战败，你们连平民都不如！平民会打铁、会干活、会种地，诺克萨斯占领的工厂总需要矿工，诺克萨斯人占领的庄园总是需要农夫，你们能干什么？你们能挖矿？你们能种地？你们能生产物资？你们啥也不会做，诺克萨斯人养着你们干嘛呢？纯粹是浪费粮食啊！” “再想想吧！你们的娇妻多么的漂亮，你们的小妾多么的柔情，哈哈哈，都是男人，大家不用避讳！你觉得漂亮，人家诺克萨斯勇士也觉得漂亮，你觉得多情，人家诺克萨斯勇士也很喜欢！还有啊，你们家里有各种山珍海味，诺克萨斯士兵也想要啊，你们过的富足生活，人家诺克萨斯人也想过呀！不抢你们的老婆小妾，不吃你们的山珍海味，不穿你们的绫罗绸缎，不洗劫你们的金银财宝……诺克萨斯人过来干什么呢？你们以为战争就是勇士的荣耀吗？” “别幼稚了！战争就是抢劫！” “想想看吧，到时候你们怎么办？你们靠什么立足，靠什么守住你们的娇妻美妾，靠什么守住你们的金山银山，靠什么守住你们的工厂庄园！” “你以为诺克萨斯人会需要你们？需要你们管理平民？别做梦了！” “连这些都看不明白，你们不是蠢猪是什么？” “在我的眼里，你们就是一群蠢猪！” “贵族的尊严，贵族的秩序，贵族的权威……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统统都是放狗屁！没有了艾欧尼亚，你们连屁都不是！” 石野这番慷慨激昂且充满怒气的演讲，让场间的人鸦雀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