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历史小说 - 横空出世之眼花缭乱在线阅读 - 第二百七十三章 红楼七十 天机 三

第二百七十三章 红楼七十 天机 三

    ““众人来看时,以柳絮为题,限各色小调。又都看了史湘云的,称赏了一回。宝玉笑道:"这词上我们平常,少不得也要胡诌起来。"”虽然事实如此,但仿佛是曹雪芹在说:我词不如诗,所以且胡诌胡诌(XX注:曹雪芹很谦虚啊(外人注:该谦虚就谦虚,不该谦虚的时候别客气)),而以柳絮为题,柳絮对于贾府来说可谓极不吉利的事物,只要风吹草动,轻风一吹,柳絮便再无相聚可能,

    ““于是大家拈阄,宝钗便拈得了《临江仙》,宝琴拈得《西江月》,探春拈得了《南柯子》,黛玉拈得了《唐多令》,宝玉拈得了《蝶恋花》。紫鹃炷了一支梦甜香,大家思索起来。一时黛玉有了,写完。接着宝琴宝钗都有了。”黛玉之才思敏捷仍为第一,如果再“推开”来说,黛玉知晓他人尤其是象薛姨妈这类人的心思更是“通透通透”的,贾府中可能唯一让她看不透的,就是宝钗了(XX注:什么意思(外人注: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三人写完,互相看时,宝钗便笑道:"我先瞧完了你们的,再看我的。"探春笑道:"嗳呀,今儿这香怎么这样快,已剩了三分了。我才有了半首。"”探春于诗词上面的自然远没有她治家的才能和魄力,

    ““因又问宝玉可有了。宝玉虽作了些,只是自己嫌不好,又都抹了,要另作,回头看香,已将烬了。”宝玉的词才相对其诗才也许用“捉襟见肘”来形容也不为过的(XX注:同意(外人注:同意什么?你会多少,就同意?(XX注:...)))

    ““李纨笑道:"这算输了。蕉丫头的半首且写出来。"探春听说,忙写了出来。”李纨对宝玉毫不客气,对可爱的探春却显然很是留情(XX注:很正确!(外人注:...))

    ““众人看时,上面却只半首《南柯子》,写道是:空挂纤纤缕,徒垂络络丝,也难绾系也难羁,一任东西南北各分离。”这个极其明显,探春空牵挂贾府,虽然当然仍然割舍不下,但仍是“东西南北”从此各分离,

    ““李纨笑道:"这也却好作,何不续上?"”双关,却续不上了,探春远离,贾府败落,已是天涯各一方,生死各由命,

    ““宝玉见香没了,情愿认负,不肯勉强塞责,将笔搁下,来瞧这半首。见没完时,反倒动了兴开了机,乃提笔续道”好情节!

    ““是:落去君休惜,飞来我自知。莺愁蝶倦晚芳时,纵是明春再见隔年期!”春一年一次,如果一年只能春天见一次的话,那就要“再见隔年期”了,比方说,桃花,

    ““众人笑道:"正经你份内的又不能,这却偏有了。纵然好,也不算得。"”其实,宝玉的原创思维稍逊,估计与前面到底读了不少八股文还是有关系的,但添色润色的能力还是不错,这与宝玉的鉴赏能力还不错有关,即经如这里的探春一“点拨”,便才思涌出,

    ““说着,看黛玉的《唐多令》:粉堕百花州,香残燕子楼。一团团逐对成毬。飘泊亦如人命薄,空缱绻,说风liu。草木也知愁,韶华竟白头!叹今生谁舍谁收?嫁与东风春不管,凭尔去,忍淹留。”这里当然首先是“悲”,但“悲”中却又隐晦地“道明”了一些某某,黛玉虽在贾府,但仍感觉是“漂泊人命薄”,而“谁舍谁收”,如果说白的话,已经在道将来宝玉到底与谁?而“嫁与东风春不管”,这里的“春不管”也许就是指贾府里无人来“管”,也即无人来管来关心宝黛之婚姻,任凭黛玉而去甚至可以残忍地说自生自灭,所以“凭尔去,忍淹留”,这“忍淹留”更让人不可想(XX注:有这么严重吗?贾母等会看着黛玉如此?(外人注:贾母等当然不愿如此,但也许他们将来所做的事就是会让黛玉如此,而嘴上心里却说“我不想让你如此”(XX注:...复杂)))

    ““众人看了,俱点头感叹,说:"太作悲了,好是固然好的。"”但这悲显然是有来由有根据的,否则,便是红楼梦的败笔,

    ““因又看宝琴的是《西江月》:汉苑零星有限,隋堤点缀无穷。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几处落红庭院,谁家香雪帘栊?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这里果然大气,而且果然是很有阅历很有游历的感觉,而其中“三春事业付东风,明月梅花一梦。”、“江南江北一般同,偏是离人恨重!”更是很“大气”的“贾府败落”迹象,

    ““众人都笑说:"到底是他的声调壮。‘几处‘‘谁家‘两句最妙。"”而“几处”和“谁家”妙在何处?可能只是“妙”在没有“不吉”之语,(XX注:曹雪芹有意掩饰?(外人注:有道理))

    ““宝钗笑道:"终不免过于丧败。”宝钗这倒是说了句实话,

    ““我想,柳絮原是一件轻薄无根无绊的东西,然依我的主意,偏要把他说好了,才不落套。”已不好了,说好了,其实才落套,

    ““所以我诌了一首来,未必合你们的意思。"众人笑道:"不要太谦。我们且赏鉴,自然是好的。"”宝钗出品,自无俗物,

    ““因看这一首,《临江仙》道是:白玉堂前春解舞,东风卷得均匀。”春风成了“解舞”了,而吹乱柳絮也成了“卷得均匀”,好个有仙气的东风!

    ““湘云先笑道:"好一个‘东风卷得均匀‘!这一句就出人之上了。"”湘云是极力维护宝钗的,湘云真实豪爽,宝钗善解人意,“善解人意”最能“治”“真实豪爽”的,

    ““又看底下道:蜂团蝶阵乱纷纷。几曾随逝水,岂必委芳尘。万缕千丝终不改,任他随聚随分。韶华休笑本无根,好风频借力,送我上青云!”纯从词上看,这首确实应该为上,柳絮也成了志向高远之柳絮了,果然十分励志!但现实是残酷的,贾府的败落是必定的,柳絮的四散也是必然的,

    “而如果从“更深”的“层次”上去看其中的意思,去看宝钗内心以及曹雪芹要表达的“意思”,宝钗显然志得意满,志在必得,宝钗本是想进皇宫,从她以往劝宝玉要“有志”于当时的“经济政治”上看,也许本就有“直上青云”的志向,而进宫之事不成后,如果薛家能与贾家联姻,以薛家之财配贾家之势,也许“再上青云”指日可待!(XX注:薛家不是和贾家联姻了吗?王夫人王熙凤难道不是?(外人注:那是王家))

    ““众人拍案叫绝,都说:"果然翻得好气力,自然是这首为尊。缠mian悲戚,让潇湘妃子,情致妩媚,却是枕霞,小薛与蕉客今日落第,要受罚的。"”此处如果把湘云的再看来:“岂是绣绒残吐,卷起半帘香雾,纤手自拈来,空使鹃啼燕妒。且住,且住!莫使春guang别去。”虽然道着“且住,且住!莫使春guang别去。”与宝钗的一比较,便知愿望是好的,但贾府的“春guang而去”岂是这些“愿望”能留住的?因此,红楼梦虽有不少轻松、幽默乃至黑色幽默、喜剧之处,但说到底仍是绝对的悲剧(XX注:大白纸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外人注:红楼梦既然是悲剧,也许从尤二姐处就已经开始悲剧的开端了,如果尤二姐的事有看官不忍看的,那大白纸这里便是提醒众看官,后面便会有越来越多越来越残忍的“不忍看”处)),而曹雪芹写悲的地方是丝毫不留情的,如果对尤二姐的事还因为对尤二姐“不熟”而没有悲到某个“程度”,但后文中面对不久就要出现的更熟悉更喜欢的人的悲甚至更悲,也许便要做好心理准备了,

    ““宝琴笑道:"我们自然受罚,但不知付白卷子的又怎么罚?"李纨道:"不要忙,这定要重重罚他。下次为例。"”(XX注:宝玉交白卷!)

    ““一语未了,只听窗外竹子上一声响,恰似窗屉子倒了一般,众人唬了一跳。丫鬟们出去瞧时,帘外丫鬟嚷道:"一个大蝴蝶风筝挂在竹梢上了。"众丫鬟笑道:"好一个齐整风筝!不知是谁家放断了绳,拿下他来。"”这是真正的“放”风筝,

    ““宝玉等听了,也都出来看时,宝玉笑道:"我认得这风筝。这是大老爷那院里娇红姑娘放的,拿下来给他送过去罢。"紫鹃笑道:"难道天下没有一样的风筝,单他有这个不成?我不管,我且拿起来。"探春道:"紫鹃也学小气了。你们一般的也有,这会子拾人走了的,也不怕忌讳。"”所谓拾晦气,

    ““黛玉笑道:"可是呢,知道是谁放晦气的,快掉出去罢。把咱们的拿出来,咱们也放晦气。"”其实,众人所作词中,甚至包括宝钗的强说“上青云”,这“晦气”已经深深积累,

    ““紫鹃听了,赶着命小丫头们将这风筝送出与园门上值日的婆子去了,倘有人来找,好与他们去的。”(XX注:拾金不昧(外人注:...))

    ““这里小丫头们听见放风筝,巴不得七手八脚都忙着拿出个美人风筝来。”好玩,

    ““也有搬高凳去的,也有捆剪子股的,也有拨籰子的。宝钗等都立在院门前,命丫头们在院外敞地下放去。”宝琴笑道:"你这个不大好看,不如三jiejie的那一个软翅子大凤凰好。"宝钗笑道:"果然。"因回头向翠墨笑道:"你把你们的拿来也放放。"翠墨笑嘻嘻的果然也取去了。宝玉又兴头起来,也打发个小丫头子家去,说:"把昨儿赖大娘送我的那个大鱼取来。"小丫头子去了半天,空手回来,笑道:"晴姑娘昨儿放走了。"宝玉道:"我还没放一遭儿呢。"探春笑道:"横竖是给你放晦气罢了。"宝玉道:"也罢。再把那个大螃蟹拿来罢。"丫头去了,同了几个人扛了一个美人并籰子来,说道:"袭姑娘说,昨儿把螃蟹给了三爷了。这一个是林大娘才送来的,放这一个罢。"宝玉细看了一回,只见这美人做的十分精致。心中欢喜,便命叫放起来。此时探春的也取了来,翠墨带着几个小丫头子们在那边山坡上已放了起来。宝琴也命人将自己的一个大红蝙蝠也取来。宝钗也高兴,也取了一个来,却是一连七个大雁的,都放起来。独有宝玉的美人放不起去。宝玉说丫头们不会放,自己放了半天,只起房高便落下来了。急的宝玉头上出汗,众人又笑。宝玉恨的掷在地下,指着风筝道:"若不是个美人,我一顿脚跺个稀烂。"黛玉笑道:"那是顶线不好,拿出去另使人打了顶线就好了。"宝玉一面使人拿去打顶线,一面又取一个来放。大家都仰面而看,天上这几个风筝都起在半空中去了。”一看即知曹雪芹是个放风筝高手,而探春的大凤凰(探春为王妃),晴雯的大鱼(晴雯即将为刀下鱼rou?),贾环的大螃蟹(贾环的横行),宝钗的七个大雁(凄艳?),宝玉的美人放不上(宝玉美人不得,自己也丝毫没办法或者说事先没有想到办法,而到无可挽回时已经无法了,而亏得黛玉还不时提醒他,宝玉却愣是没听出来,只是跟着一起伤感而已)

    ““一时丫鬟们又拿了许多各式各样的送饭的来,顽了一回。”而且风筝放到天上四落,也正合柳絮之意,最后众人都飘零不知何方!

    ““紫鹃笑道:"这一回的劲大,姑娘来放罢。"”且看黛玉放风筝!

    ““黛玉听说,用手帕垫着手,顿了一顿,果然风紧力大,”“风紧力大”,黛玉如何能敌过几乎整个贾府的势力!

    ““接过籰子来,随着风筝的势将籰子一松,只听一阵豁刺刺响,登时籰子线尽。”立即就到了必须要放手的时候,

    ““黛玉因让众人来放。”当然不舍!

    ““众人都笑道:"各人都有,你先请罢。"黛玉笑道:"这一放虽有趣,只是不忍。"”黛玉想把与宝玉的爱情抓在手中,但她如此纤弱的身体却如何能敌过贾府如此大的阻力呢?

    ““李纨道:"放风筝图的是这一乐,所以又说放晦气,你更该多放些,把你这病根儿都带了去就好了。"”黛玉的病根儿再次成为一个重要原因,如果前面还富有的贾府贾母只是想找一个模样儿性格儿好的,黛玉已经不在太考虑之内,但后面,经济败落的贾府,也许更需要薛家的财势,那黛玉更是处于绝对下风,

    ““紫鹃笑道:"我们姑娘越发小气了。那一年不放几个子,今忽然又心疼了。姑娘不放,等我放。"”“今突然心疼了”,显然黛玉今年尤其有“额外”的“思虑”,

    ““说着便向雪雁手中接过一把西洋小银剪子来,齐籰子根下寸丝不留,咯登一声铰断,笑道:"这一去把病根儿可都带了去了。"”紫鹃的愿望极好,但病根儿是带不去的,(外人注:老说得这么残忍干什么?(大白纸注:...曹雪芹的意思,不敢隐匿))

    ““那风筝飘飘摇摇,只管往后退了去,一时只有鸡蛋大小,展眼只剩了一点黑星,再展眼便不见了。”这里“着重”讲了黛玉风筝之逝的“模样”,如果仔细一“看”,“飘飘摇摇”,何似黛玉病弱的身体!“只管往后退了去”,何似黛玉将来“远去”的“模样”!“一时只有鸡蛋大小,展眼只剩了一点黑星”,何似黛玉最后弥留之际的那一刹那!“再展眼便不见了”,何似黛玉再睁眼时,其实已经看不到任何东西了!(外人注:...(XX注:...))

    ““众人皆仰面睃眼说:"有趣,有趣。"”曹雪芹极其“熟练”的掩饰手法,

    ““宝玉道:"可惜不知落在那里去了。若落在有人烟处,被小孩子得了还好,若落在荒郊野外无人烟处,我替他寂寞。想起来把我这个放去,教他两个作伴儿罢。"”宝玉又“感觉”到了,要去与黛玉作伴!

    ““于是也用剪子剪断,照先放去。”却不知这样相伴的机率几乎为零!正是再次“说明”,此时宝玉只以为自己和黛玉感情深重,将来必定在一起,但却没有采取任何“实际”的行动,以致于让贾府众“高层”等到了最后“无可挽回”的时候!说到这,其实这一点上,宝玉深“不如”贾琏,贾琏对尤二姐至少还采取了“行动”,当然,虽然性质上几乎毫无可比性,(XX注:要宝玉如何采取行动?难道是...(外人注:不要瞎想,宝玉至少应该让贾母王夫人等深知他与黛玉的不可分(XX注:前面不是有宝玉因黛玉而要死要活的吗?(外人注:但别忘了薛姨娘那句“实心的傻孩子”的话...甚至,就算宝玉采取了这些行动,恐怕难以抵挡那些“冷心肠的大人们”!))))

    ““探春正要剪自己的凤凰,见天上也有一个凤凰,因道:"这也不知是谁家的。"众人皆笑说:"且别剪你的,看他倒象要来绞的样儿。"说着,只见那凤凰渐逼近来,遂与这凤凰绞在一处。众人方要往下收线,那一家也要收线,正不开交,又见一个门扇大的玲珑喜字带响鞭,在半天如钟鸣一般,也逼近来。众人笑道:"这一个也来绞了。且别收,让他三个绞在一处倒有趣呢。"说着,那喜字果然与这两个凤凰绞在一处。三下齐收乱顿,谁知线都断了,那三个风筝飘飘摇摇都去了。众人拍手哄然一笑,说:"倒有趣,可不知那喜字是谁家的,忒促狭了些。"”这里用意更加明显,凤配凰,而且是远处的凤来,这个“喜”字更是怕人不懂,所以用“忒促狭了些”作为掩饰,而一起剪断后,虽然是“凤配凰”之“喜”,但注定要飘向远方,

    ““黛玉说:"我的风筝也放去了,我也乏了,我也要歇歇去了。"”病根儿可除去了?(外人注:...你说得也许很对,这些“天机”也许真是如此(XX注:...我好象更有点认识曹雪芹了(外人注:...你还差得很远(XX注:...你也变残忍了?(外人注:...)))))

    ““宝钗说:"且等我们放了去,大家好散。"说着,看姊妹都放去了,大家方散。”这个“散”是很有“份量”的散,因为之后便再无大观园之诗词相聚了!

    ““黛玉回房歪着养乏。要知端的,下回便见。”仍然突出黛玉之病,而且“要知端的,下回便见”,其中内藏之“狠”便是告诉众看官道:此回虽然天机,但只是缓冲,如果尤二姐只是贾府“外人”,下回便正式拉开贾府内部的“狠手”大幕了!

    “...”小戒只是瞪着眼。

    “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小猴不由叹道,“这其中已经暗含天机!”

    ““既然不可泄漏,便有‘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老沙也道。

    “曹施主,要用深不可测来看待!”小唐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