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0章 梦回十六 爱 七
““正说的热闹，王夫人又打发了来瞧凤姐吃了饭不曾。”王夫人的“隐晦”这里又透露出来，即不说有事，只是来看是不是吃了饭，也足见王夫人和凤姐儿之间的“暗默契”旁人很难看出来， 也从一个侧面说明王夫人和凤姐儿之间是有不少“暗事”的， ““凤姐便知有事等他，忙忙的吃了半碗饭，漱口要走，【庚辰侧批：好顿挫。】”凤姐儿自然明白的，而且这里“忙忙的吃了半碗饭，漱口要走”，足见她之前说的在王夫人面前是“极度胆小”一点不假！ 这里也许当然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原因，即王熙凤恐怕是王夫人介绍或至少和王夫人有挺大关系而来贾府的， ““又有二门上小厮们回："东府里蓉、蔷二位哥儿来了。"贾琏才漱了口，平儿捧着盆盥手，见他二人来了，便问："什么话？快说。"凤姐且止步稍候，听他二人回些什么。”这里几个“连贯的”细节很精妙，如平儿“捧”，贾琏的“快说”，凤姐儿的“止步稍候”，显然一个交待平儿的伺候身份，另一个是贾琏和凤姐儿此时都有自己小九九在心内， ““贾蓉先回说："我父亲打发我来回叔叔：老爷们已经议定了，【庚辰侧批：简净之至！】从东边一带，借着东府里花园起，转至北边，一共丈量准了，三里半大，可以盖造省亲别院了。【庚辰侧批：园基乃一部之主，必当如此写清。】已经传人画图样去了，【庚辰侧批：后一图伏线。大观园系玉兄与十二钗之太虚幻境，岂可草率？】明日就得。叔叔才回家，未免劳乏，不用过我们那边去，【庚辰侧批：应前贾琏口中。】有话明日一早再请过去面议。"”这其中涉及到的开销和油水不知有多少，难怪赵嬷嬷会如此“及时”来找凤姐儿， ““贾琏笑着忙说："多谢大爷费心体谅，我就不过去了。正经是这个主意才省事，盖造也容易；若采置别处地方去，那更费事，且倒不成体统。你回去说这样很好，若老爷们再要改时，全仗大爷谏阻，万不可另寻地方。明日一早我给大爷去请安去，再议细主。"贾蓉忙应几个"是"。【庚辰侧批：园已定矣。】”这里也足见贾琏对这些都是有自己的“主意”的，而“万不可另寻地方”也说明这其中包含了事关贾琏等的众多利益在内， ““贾蔷又近前回说："下姑苏聘请教习，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等事，大爷派了侄儿，【庚辰侧批："画蔷"一回伏线。】带领着来管家两个儿子，还有单聘仁、卜固修两个清客相公，一同前去，所以命我来见叔叔。"【庚辰侧批：凡各物事工价重大，兼伏隐着情字者，莫如此件。故园定后便先写此一件，馀便不必细写矣。】”这自然也是为省亲准备的，虽然后来这乐队根本没用上，足见古时这些接驾省亲所耗费的人力物力，以及所产生效果之虚，甚至还会产生反的效果， 而如果是有实效的视察、调查、监督、鼓励，当然是越多越好， 而“画蔷"一回伏线”看似正确，但这种批只能证明你批者是看了后文，而且这种“伏线”实在太浅了，因此，这些批者的滥竽充数，这种浅的“伏线”可作为“滥竽”的证据， 而这些批者“滥竽充数”的目的是什么，几乎就是为了“掩护”自己来进行八十回后的彻底篡改！ 而“单聘仁、卜固修”是典型的“擅骗人、不顾羞”的谐音， 不由可以和凤姐儿之前所说的“‘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儿不扶‘，都是全挂子的武艺”在一起议论议论， 其实是非常明显的“擅骗人”，是：明明是成熟的、有本身理智、有甚至较强逻辑思维的人，却故意如：一个是以偏概全，一个是全盘否定，一个是故意进行情绪上的煽动，一个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散布谣言， 那这样的人，如果做到了“不顾羞”的程度的话，那恐怕他或他们在背后就是“‘坐山观虎斗‘、‘借剑杀人‘、‘引风吹火‘、‘站干岸儿‘、‘推倒油瓶儿不扶‘”了！（外人注：其实很容易看出来的，但糟就糟在被骗者或被煽动者恰好是理智有一些缺乏、情绪性较强、逻辑性思维不太够深入的） 而无论是其他人还是当权者，理智的做法，即是一定要正视和相当重视这其中的“偏”，因为除了谣言外，这些一般也是事实，如果不正视不重视，也许这些偏真会继续发生甚至会扩大更甚至会泛滥成灾， 而逻辑思维要做的，就是要去解决这些“偏”，既然知道“偏”了，强的逻辑思维应该是很有助于解决这些偏的， 而说到情绪性，不能对大众的情绪性有过多要求，因为绝大多数人最终还是会有理智的，尤其是见到一些“偏”越来越被解决了，尤其是见到越来越多的事情或最关键的几乎所有事情在越来越好，尤其是通过事实通过对比能知道哪些是非理智哪些是理智的，这些对大众的情绪性减弱理智性增强都是会越来越自然而然改善的， 而且，理智的人或者说当权者恐怕不能有情绪或说不能有过多情绪，理智而坚定地去做好该做好的事，做好了，就是最大的情绪回报，一切自然会好，纵然不能如希望的那样好，但肯定是在变好而且会越来越好的，（外人注：呵呵，至理至理（XX注：又拍马屁）） ““贾琏听了，将贾蔷打谅了打谅，【庚辰侧批：有神。】笑道："你能在这一行么？【庚辰侧批：勾下文。】这个事虽不算甚大，里头大有藏掖的。"【甲戌侧批：射利人微露心迹。庚辰侧批：射利语，可叹！是亲侄。】贾蔷笑道："只好学习着办罢了。"”对贾蔷说的这番话一个是足见贾琏的至少办事能力还是挺有的， 另一个可见贾琏对贾蔷的不放心，也看得出贾琏在这方面无论是看人还是实践还是比较谨慎的， 而贾蔷的回答“只好学习着办罢了”却看出贾蔷的本质确实有甚至很不错的地方，即贾蔷不但有之前的正义感，而且这里表现出他其实竟然还是蛮诚实的，而且这种好学的态度尤其让人赞赏， 这里也足见曹雪芹对贾蔷的态度是怎样，也更意味着贾蔷在八十回后会与贾蓉有怎样本质的区别了！ ““贾蓉在身旁灯影下悄拉凤姐的衣襟，凤姐会意，”哈哈，贾蓉明显狡猾多了，知道此时凤姐儿是个关键，但贾蔷甚至就连这一点想不太到， 因此，贾蓉能之后参与卖巧姐儿，贾蔷就一定能救巧姐儿！ ““因笑道："你也太cao心了，难道你父亲比你还不会用人？""偏你又怕他不在行了。谁都是在行的？孩子们已长的这么大了，‘没吃过猪rou，也看见过猪跑‘。大爷派他去，原不过是个坐纛旗儿，难道认真的叫他讲价钱会经纪去呢！依我说就很好。"”凤姐儿出马，一个是当然说得有理，二个贾琏几乎自然是会听凤姐的，还有第三个很重要的是凤姐儿恐怕内心也是知道贾蔷能办好这事，否则凤姐儿恐怕也不会为了别人冒太大的风险， ““贾琏道："自然是这样。并不是我驳回，少不得替他算计算计。"”这也是贾琏的心里话，但凤姐儿一发话，这件事就算是定了下来， ““因问："这一项银子动那一处的？贾蔷道："才也议到这里。赖爷爷【甲戌侧批：此等称呼，令人酸鼻。庚辰侧批：好称呼。】说，不用从京里带下去，江南甄家还收着我们五万银子。明日写一封书信会票我们带去，先支三万，下剩二万存着，等置办花烛彩灯并各色帘栊帐幔的使费。"贾琏点头道："这个主意好。"【庚辰眉批：《石头记》中多作心传神会之文，不必道明。一道明白，便入庸俗之套。】”这里又让人猛地一惊，甄家收着贾家的五万银子！ 第一，足见两家交好， 第二，两家有甚至比较大量的私下经济往来，那一家出事，另一家难免受牵连， 第三，正为之后甄家也在贾家存放家财，而甄家被抄后，王夫人恐怕想要将其私吞，之前说过八十回后贾母分自己财产时，有一句话就隐含着王夫人私吞了甄家放在贾家的家财！ 而贾琏与贾蔷等这番对话，也证明贾琏等虽然不少地方荒唐和大错，但在这些事上却甚至是相当专业或说职业的， 这一点恐怕也是那些批者要知道的，而不要总是伏这个伏那个，这个写法好那个写法好，以及进行类似情节流水账的批，以及进行各种故弄玄虚了！ 当然，这些批者正如之前所说，是在为之后彻底篡改八十回后做掩护，因此，恐怕也就这样水准而且恐怕还会一直继续下去！ ““凤姐忙向贾蔷道：【甲戌侧批：再不略让一步，正是阿凤一生短处。脂砚。】"既这样，我有两个在行妥当人，你就带他们去办，这个便宜了你呢。"”这类批者还有一个让人不齿的地方，即随意乱“判决”红楼梦中的人，象这里凤姐儿顺势将赵嬷嬷两人介绍给贾蔷，哪里就“再不略让一步”，哪里就成了凤姐儿“一生短处”了！ 首先，这里在基本逻辑上与“再不略让一步”根本毫无关系！ 其次，凤姐儿真正的短处之前已经详述过，与这个也没有根本的关系！ ““贾蔷忙陪笑说："正要和婶婶讨两个人呢，【甲戌侧批：写贾蔷乖处。脂砚。】这可巧了。"”这是贾蔷灵活和聪明处，与“乖”也没多大关系，如果批成“乖巧”，恐怕会好一些， ““因问名字。凤姐便问赵嬷嬷。彼时赵嬷嬷已听呆了话，”哈哈，好个听呆了话，赵嬷嬷对于这类“经济”之事肯定是听不懂的，更何况这其中还有贾琏凤姐儿贾蓉贾蔷的“机关”在内，因此，这“听了呆话”实在描述得真实和巧妙之极！ ““平儿忙笑推他，【蒙侧批：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至精至细。】他才醒悟过来，”平儿自然是听得明明白白！ 而且，看官们这里其实不妨将这位赵嬷嬷和李嬷嬷还有刘姥姥这几位在一起仔细比较下，也许会提高许多分析和综合思考和判断能力， ““忙说："一个叫赵天梁，一个叫赵天栋。"”哈哈，名字威武，曹雪芹故意调侃（外人注：嘿嘿）， ““凤姐道："可别忘了，我可****的去了。"说着便出去了。贾蓉忙送出来，又悄悄的向凤姐道："婶子要什么东西，吩咐我开个帐给蔷兄弟带了去，叫他按帐置办了来。"”贾蓉在“这些方面”应该比贾蔷要“灵活”得多！但这仍然只属于贾蓉的小菜一碟， ““凤姐笑【庚辰侧批：有神。】道："别放你娘的屁！【庚辰侧批：像极，的是阿凤。】我的东西还没处撂呢，稀罕你们鬼鬼崇崇的？"说着一迳去了。【甲戌侧批：阿凤欺人处如此。忽又写到利弊，真令人一叹。脂砚。甲戌眉批：从头至尾细看阿凤之待蓉、蔷，可为一体一党，然尚作如此语欺蓉，其待他人可知矣。】”哈哈，凤姐儿毫不客气，当然一是凤姐儿根本看不上这小利，二是这事事关贾府重大，凤姐儿肯定不会参与进去，只是送众人一个人情罢了， ““这里贾蔷也悄问贾琏："要什么东西？顺便织来孝敬。"”贾蔷这话明显说得有些生硬和直白，几乎可以猜测到是贾蓉事先教贾蔷一定要如此说的，因为贾蔷正如自己所说，几乎一切都还在“学习”中（外人注：不学好！（XX注：哈哈）），无论是办事的能力还是这里“兴头”的能力（XX注：花头？） ““贾琏笑道："你别兴头。才学着办事，倒先学会了这把戏。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来告诉你，【庚辰侧批：又作此语，不犯阿凤。】且不要论到这里。"说毕，打发他二人去了。”正是如此，这是贾府内部的事关贾府重大的事，凤姐儿贾琏都深知，这里面自己是不好“沾”的，先把事办好再说， ““接着回事的人来，不止三四次，贾琏害乏，便传与二门上，一应不许传报，俱等明日料理。凤姐至三更时分方下来安歇，【庚辰侧批：好文章，一句内隐两处若许事情。】一宿无话。”这里贾琏倒蛮注意自己休息的（外人注：标准的大爷），但凤姐儿却直到“三更时分”，足见凤姐儿的过于cao劳和当然更负责任，但宁府的事和省亲的事接踵而至，对于凤姐儿的健康来说却是隐患更深了））） “嗯，要有爱。”小戒笑道。 “我能保师父千万里取经，也是。”小猴笑道。 “爱无价。”老沙道。 “善哉善哉，”小唐道，“小爱无私，大爱无疆。” “是吗？”小戒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