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灵异小说 - 鬼道冥途在线阅读 - 245 坟头的光亮

245 坟头的光亮

    我摇头,说不用,因为刘立伟夫妇刚被鬼压过,气很重,刘晓伟和我们几个兜从鬼屋出来,自然有气在,再加上现在是在夜半,气浓厚,地点不会让米小兰有抵触。所以就在刘晓伟的屋里就可以。

    刘晓伟听说用他的屋子招米小兰显得格外兴奋,还找了一把木梳,往上吐了口水梳头,看着真是膈应人。

    我把米小兰的生时辰用我的中指血,写在墙上,默念了拘魂咒。然后就等待了,当然,我给几都涂抹青牛泪,让他们能看到米小兰来。

    没过一会儿,一股冷风从窗口吹进来。

    一袭白影子,出现在窗口,白影迟疑一下,进到屋里来。

    是米小兰进来了,穿着一如雪的白纱群,清冷绝艳。

    刘晓伟激动地从凳子上跳起来,叫道:“小兰,你还好吗?”王大琴和刘立伟一下惊呆了,因为这就是曾经的兰妮,变成这么漂亮的女孩了。也跟着叫,小兰。

    米小兰的模样依然是绝美鬼女,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媚笑,双眼和头一样漆黑。米小兰冷冽的目光在屋里巡视一遍,然后,走到刘晓伟面前。

    我有点吃惊,难道和刘晓伟的份没兑换成?怎么奔他去了?原来我接的刘晓伟血已经过期,兑换得用新鲜的血液的。

    刘晓伟急忙来拉米小兰的手。

    可米小兰并没把手递给他,而是厌恶说:“你不是刘郎,没想到你的心肠这么不好,虽然你选择了我,可我一点也不感谢你,真的,我不感谢你,我最讨厌对父母不好的人,而你就是,你——不是刘郎!”米小兰后一句的话音,如唱腔一样圆润,声音里满是凄婉和悲伤,声音象划破净水的刀子,好凄楚。

    刘晓伟一下傻bī)了,“可是,我——我是为了你呀!”

    米小兰摇头,“不,是你太自私了,父母养了你这么些年,竟然一点儿位置都没有,你太自私了,令我失望,你这样,别说做人,做鬼都不行,真的,做鬼都不行的。”

    米小兰说完,转朝我走来,这让我有点儿糊涂,兑换的已经失败了,他怎么还向我走来?“陶哥,谢谢你救了我,你两次救我,恩比天高,我会报答你的。”原来他是要跟我说这个。

    竟然又叫我我陶哥,还款款颔,我摆手说,“没什么的,我就看不得弱者被欺负,举手之劳而已。”

    “不是的,人鬼两不关,你完全可以不管我的,我深深地明白,你人美心善。”

    没想到这个米小兰还这么善解人意,应该是个有正义的好鬼,要不她不会鄙视刘晓伟,断然和她划清界限。

    我和米小兰也就一米的距离,仔细看来,真的是很美,古代的西施貂蝉我没看过,可这美丽的女鬼就在眼前,她肌肤胜雪,明眸皓齿,她一颦如风沐柳,她一笑如秋波揽月,她满都是药,看她就想扑通扑通的人生!无论怎么看,都觉得舒服的不行不行的。

    “言过了,我看不得弱者被欺凌,这也是我出手救你唯一的理由!”我虽然很看美这个女子,但我还是认真地回应。

    米小兰说了声谢谢后,“我知道的。”说着,深地望了我一眼,然后,扭离开了。

    这一眼让我心里扑通扑通的,无疑,这是一个媚鬼,被她所惑,不能自拔是可以理解,由此,我有点理解刘晓伟了,他必定是个普通人。

    刘晓伟一下扑到炕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没人再理会他的哭与笑,我们都出了屋,刘立伟夫妇似乎也明白了米小兰那番话,也没来问我们什么,回屋睡觉了,我和郭铁也回到了豆腐坊,也躺下睡觉。

    这回又睡过了中午,可一睁眼,看见刘立伟在屋里坐着,我很诧异,又出什么状况了?

    见我和郭铁醒来,王大琴欢喜地说,“这下好了,刘晓伟去她对象家了,他对象家盖房子,去帮工了!这个鬼终于赶跑了!”刘立伟在一边点头,也高兴的不得了。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想通了,让我也感到意外。

    “既然成功了,赶紧付钱吧!”郭铁一边催促。“上回的五万就算免了,这五万一个都不能少。”

    “嗯嗯,我们都准备好了。”王大琴把钱递过来。

    我也没客气,收在兜里。

    吃完了中午饭,我们上路去郭铁家,我要在他家玩几天再回去,反正朱子目也没给我规定时间。

    往郭铁家走,路过小河子,抓鱼的瘾上来了,我叫郭铁,“哎,郭铁,抓些鱼回你家炖去呗!我去得把伙食给带出来多好。”郭铁笑了,说,我看行。

    那就行动。

    我俩就脱衣服下河里,先洗澡一下,然后才抓鱼,很快就有了收获,郭铁负责抓,我用柳条穿在一起,系成圈挂在前,活鱼项链,一挨到水,垂死的鱼拼命挣扎,感觉特别的好玩。不一会儿,就抓了十一条鲶鱼。

    有我抓的三条。

    可到一个河拐弯处,让我大吃一惊,只见在一片浅水处有几个姑娘在洗澡。我擦,白花花一片啊!

    郭铁正撅股蚱蜢掏鱼,我扯腿把他给拉上来,上来郭铁好恼地叫:“草,你干毛啊,这是条大鱼,你这个时候拉我干嘛?”

    我邪恶地笑,用下巴支了前方,“这果真是大鱼,都是特么美人鱼啊!”

    郭铁回头一看,理解地缩到水里,“握草,我说昨晚做梦一地桃花,真特么准啊!这可真要饱我眼福啊,走,上岸,咱们趴草丛中慢慢欣赏!”

    “看两眼就得了,你还真想管饱啊!”我不太同意。

    郭铁异常兴奋,拉着我说,“你就来吧!这样的时候,能遇到几回,不管饱也得整个大半饱。此时不珍惜,后悔就晚矣。”这家伙还诗兴大了。

    我只好跟他爬上岸,钻进了草丛。

    郭铁兴奋地大叫,说了好几个‘哎呀我草’的话,“真黑呀!”这家伙下直往草丛里扎。

    “哎,你说她怎么这么黑,就那个瘦腰的那个,她好象抹了锅底灰,她晒过包文正,气死猛张飞!”郭铁邪嗑一一的。

    可我就苦了,看的一片模糊,这个时候,我才相信我是近视了。早先,我知道我有一点近视,可觉得不会影响我干任何事,可今天我才知道,这影响真不轻啊,人家看到黑,我却看到灰,黑跟灰的兴奋点自然会不一样了。

    我看郭铁兴奋地都硬到草丛里去了,可我这里却没什么反应。

    好在我看白还是凑合的,渐渐的,我也兴奋了。

    就在我们痴迷陶醉不言语的时候,突然有叫,“有偷看洗澡的!”有个女子现了我们,便大叫,“有贼啊——抓贼啊——”

    不好,旁边是一块玉米地,有好几个男子在干活,听到叫声,就冲了过来。

    我拉了郭铁,“别傻bī)了,快跑啊!”

    我们两个拿起衣服,朝草甸里跑去,回头看,几个男人还真追过来了。我不解,多大个事儿,不就偷看几眼洗澡吗!

    但我们不敢掉以轻心,一路狂奔,才把追赶者甩没影了。

    看安全了,我们两个躺在地上喘息,这一路跑来,累死了。

    我调侃地比我喘息还厉害的郭铁,“你梦到满地桃花了,你梦没梦到让人给撵出稀屎来?”

    郭铁汗颜地挠头说:“被人撵出稀屎来到没有,擦腚抠破纸倒是梦到了。”

    “我擦,我说咋这么倒霉呢!你早说呀!你说我就给你解梦了。”我马后炮地大声埋怨,好象我真能解梦似地。

    “我梦里都洗手了,也不至于这么臭吧!”郭铁还解释。

    “你得回洗手了,要不咱们就被抓住了,事儿倒不一定有多大事儿,丢人啊。”我感慨地说。

    贫了一会儿嘴,觉得歇了差不多了,我叫郭铁,“走吧,太阳都要落山了,咱们得赶路吧,这里离你家还有多远?”

    “不远,三四里的路,一会儿就到了。”郭铁起来了。四周一巡视,叫了声,“嚓,这不的东大街吗?咱们怎么干这坟地来了?”

    我嗤笑一下,“怎么干来的,被人追到这里来的呗,走吧,你不说这里有人味吗,咱们走去看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人味,好再积一把阳德!”

    我拉郭铁起来,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坟地。

    这个老坟地,气浓郁的很,天刚一黑,坟地的冷气息便升了上来,让人感到脊背冰凉。

    东大界出名的很,据说每年三月三上巳节这天午夜时分来东大界,会看到一个闹的街市,远看成街景,近看却无痕,很奇妙。

    现在映入眼帘的,高低不一的坟包,荒芜的蒿草,还有风吹晒的花圈,和灵幡。

    在坟地走了一圈,最先进入我眼帘的是那天挖出女子的棺材,还露着,那天没来得及回填,实际也没法回填,没有了尸体还埋谁,是那女方家也没想到这里,我想等到郭铁叫给那女子打手机告诉一声才对。

    又走了一会儿,我叫郭铁:“走吧,没有什么人气了,连一块新坟都没有。”郭铁应我,好吧,咱们上道搭车回去。

    我两边朝不远处的公路走去。

    因为天越来越黑,气越来越浓,我们两个没再说话,而是我踩着郭铁的脚印嚓嚓地走着,希望赶紧到公路上,好拦车回郭铁家。

    可天完全黒了,我们还没走出坟地!

    我有点懵了,难道是特么的鬼打墙了?

    这完全不可能,如果是一个普通人,也许是,可我是打鬼之人,上背着好几件治鬼的法器,那个鬼都怵的不行,还敢来挡我,找死不是。

    “这是怎么了?还没走出去。”郭铁问问我。

    我没有言语,抽出一把桃木剑给郭铁,“现在咱们是被鬼挡墙了,所以要边走边杀,边走边砍。”

    郭铁恍然所悟,“哦,我说呢,走了半天还在原地,原来是被鬼给挡了,这地方邪的很。”嚓嚓,郭铁挥舞了几下手里的桃木剑,还大叫,“小鬼小鬼仔细听,别惹老子来动凶,男鬼我砍你裆下棍,女鬼我切你两大灯!”郭铁又来诗了,样子威武的很。

    只可惜,这家伙想动凶都没处动。

    我两接着往前走,边走边舞剑,郭铁在前边舞,我在后边舞,这回果真当事儿,公路就在眼前了。我一阵惊喜,桃木剑抡的更来劲了。

    可又走了一个来小时,天已经黒透了,还没走出坟地。

    这可真吓到我了,不可能的事儿,竟然可能了,我有点懵,郭铁还一个劲地问,“哎,怎么回事儿呀!不是说能走出去吗?怎么还是原地踏吗?这个真特么邪门儿了,我早听我妈说过,你就吐几口吐沫就当事儿,这他妈用刀砍都白费。”

    “你可闭嘴吧你!谁知道生了什么!”我制住郭铁的牢,现在我心烦意乱,这事儿生在我上,有点接受不了。

    认真地想了一下,应该还是有做的不对的地方。

    天更黑了,别处星光灿烂,坟地这里,坟地这里却是漆黑一片,而且还冷无比,奇怪的鸟叫,一抽一抽的,飘忽的鬼火,上下跳窜,还掺杂着傻女人的哭笑,这里无怪乎是鬼界,真渗人呐。

    怎么会被圈在这里了,我冷汗下来了。

    应该会有办法,我让郭铁把手机拿出来给我照亮,我写了十几道镇鬼符,我和郭铁一家持一道,这回我在前面,我用桃木剑挑这符纸,咬破中指指尖一捋剑,这回用我的血来催动符咒。

    这样的符咒会更有威力。

    只见符纸出一道黄色的光晕,并刺啦一下燃烧起来。

    随即我大声念出符咒的咒语:皇天敕令,巽户行风。鬼著形灭,神著消从。與吾戰鬼,姓名通。急急如律令,敕——

    我之所以高声念,是让诸鬼听见,好让他们赶快滚蛋,别说我知道你姓名就不客气了,这个符咒一出,挡道鬼的名字就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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