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方向（一）

    当许正道的声音越来越激昂时，这些老头也个个止不住跟在后面唱了起来，声音越聚越高，另有一番慷慨激昂的味道，让人血脉不住膨胀。

    姓元的老头拿起桌子上一个碟子就在桌边敲起来，便如大鼓之音。其他老头见此情景也一个个跟在后面敲起来，一时间这剑气破空声，歌声，碟子，筷子声便交融一起，汇成一曲洪流，流淌在每个人的心中。

    许正道的歌声越发高亢，手中之剑更是飘乎不定，众人只见其影不见其形。

    当许正道唱完最后一句“待重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时，紧接着便是一声长啸，如裂云帛，跟随着这声长啸，许正道的身影跟手中长剑便在闪乎制之间往一边耸立的墙上撞去。众人见此情景，不由自主发出医生惊呼！尤以几个女的最厉害，连眼睛都用双手蒙住。

    没有发出任何声音，那墙便如阳光下的白雪般忽然融化开来，整个墙面就在转眼间成了一堆碎末。

    许正道这一剑将前面怕伤了人积压的剑气，以及体内因为激昂的心情而聚积的真元都统统散发出去。如此一来，结果必然骇人。周围的众人一看到从已经见不到的墙边上透过来的阳光都呆住了，他们虽然有人见识过江湖中人的厉害，但根本就想不到人力能达到这种程度。

    再看地面，也已经被许正道压制不住的剑气给伤得斑痕累累。

    许正道一剑出手，心情顿时舒畅许多。当他将剑放回戒指中时，灵觉却发现不远的高楼处出现了好多手拿狙击枪的军人，不禁哑然失笑。这里的保安系统还真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将一切都布置好了，生怕自己是什么刺客之类的。

    重新走回还在呆着的众人面前，顺手拿起一杯葡萄酒。不过当他喝了一口时却觉得索然无味，以他此刻的心情喝这酒确实一点味道都没有。

    放下酒杯，手一翻时，手上便出现当初还是为了防寒而准备的烈性烧刀子。仰头一口灌下去，不由叫了声“好酒”。这玉剑门自家酿的烧刀子起码也有60多度，一口下去，顿时便如火一样往下直烧肺腑。

    这首周围的众人才清醒过来，一个个又重新回到座位，但神色中依然满是惊骇之色。元老头第一个翘起拇指出声赞道：

    “好小子，厉害！我还从没见过有这等威力的剑法！”

    许正道顺手将手中酒抛给他道：

    “喝这酒！男人嘛，只有烧刀子才叫酒！”

    顺手又从自己的戒指中掏出了五六瓶酒递给面前的一些老头。

    到现在杨梦茹杨大美女个跟于惠小meimei两人的眼睛还在冒着小星星，她们从没想过这眼前不起眼的家伙还会这样一手。杨梦茹还好些，毕竟久远之前她就知道许正道与别人不一样，有着奇怪的本事，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被他抢过来了。可于惠就一直晕着，到现在还有不可置信的感觉。

    当元老头一口酒下肚时，不由张大了嘴巴，过了会儿才喝了声：

    “好酒！”这酒比一般的确实辣了很多，即使是他这样的酒坛高手开始也有些不适应。当然现在除了几个女的外已经没有人再喝葡萄酒了，现在的心情喝那酒完全是浪费，根本就喝不出个道道来。

    当所有人都喝着酒吃着菜，不再去关注已经被许正道毁了的墙时，许正道才慢悠悠说道：

    “其实我刚刚唱的满江红，并不是为了在西藏牺牲的那些军人，而是我想起了新疆的那些我无法忘记可歌可泣的女人们。”

    在许正道又一次说起新疆的故事时，众不由又静了下来。他们知道就凭刚刚许正道说的那些，这故事一定不同寻常。

    当许正道说完那个故事时，三个女人都已经有些流泪。她们虽然都生在现代和平时期，但单凭想象也可以知道当时那些完全是为国家奉献牺牲的女人们究竟有何等高超的胸怀和情cao。不过这句话或许有些错，那些女人们并不会谈什么情cao奉献，她们只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或许连情cao究竟是个什么样的词都未必知道。但她们需要知道吗？真的不需要，她们的行为已经表现了一切。

    “当年王将军将西北治理的那样出色，说实话，很大的一部分功劳都在那群女人身上。如果不是她们的所作所为，只怕事情又是另一番景象。”于老头接过许正道的话头说道：

    “记得有句话叫作战争让女人走开，不过相对于那些在新疆的女人来说，其实她们的牺牲比战争中的女人还要厉害。战争一般不过几年或是十几年就结束了，而她们的奉献牺牲却是一辈子。虽然这近几十年来，我们国家和人民一直在歌颂她们的牺牲奉献精神，但实际上对她们的帮助却少之又少，她们所得的不过是虚名罢了，对她们的实际生活却没有什么帮助。严格来说，是国家对不起她们，居然让那样的弱女子为国家奉献了一辈子而且没有任何补偿。”

    其实在坐的又有哪一个老头不知道这段历史呢？但对于已成事实的那些事情他们也不好评说，能说的只能是对那些女人的敬佩之意以及同情之心。

    “说实话，当初我记得于老跟我说过让我到新疆去看看。我一直不理解是什么意思。但当我知道这个故事后却忽然醒悟，或许于老的目的便在于此，所以当我得知此故事时便再没有停留，就回到了北京。当然中间还顺路救了一个人。”许正道接住于老头的话题说道：

    “其实，于老不说我也知道，四年前在北京的我有些放荡不羁，总觉得生活不过如此，无非就是让自己过得舒服些。所以于老想让我接受一下革命再教育。呵呵！”说着说着，许正道不由裂了一下嘴角，刚刚这话说得太老土：

    “不过那中激动人心的感觉确实不错，我能做的也只能是表达一下心中的敬意，对她们并没有别的帮助。老实说，让我这个生活在现代都市经历过繁华生活的人去过那样的生活，怕是一天也过不了。其实现在又有几人能过得了那种生活呢？”说着许正道不由提了一下声音道：

    “但我以为，不管现在社会进步到了什么地步，生活又好到了什么水平，那种精神却是万万不可少的。那才是真正的民族之魂，有了那样的精神，我们才能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能立于不败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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