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杀青
心情愉快的林起升花三万买了摄像机，六万买了胶卷，就等钟楚虹到来开工。 “咚咚……！”敲门声将林起升从睡梦中吵醒，林起升睡眼朦胧的穿好衣服，打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钟楚虹那张未施粉黛的俏脸，睡意立刻下降了几分，林起升第一次感觉到，美女原来还有提神的功效。 “这么早。”林起升打招呼，请钟楚虹进去。 “既然收了钱就要敬业，将戏演好。”钟楚虹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显然，她的心情不错。 “说得好，我先给你介绍一下这部电影，它的名字叫鬼影实录，整部电影中只有一个男主角和一个女主角，剧组总共有两个人，你只负责演好女主角，剩下的制片人、导演、摄影师、灯光师等职务都由我包揽了，是不是很儿戏。”林起升的心情很好，跟钟楚虹开着玩笑。 钟楚虹预料到条件简陋，却没想到简陋到这个程度，原来信心就不是很足的她又被打击了一次。 虽然信心不足，钟楚虹还是很坚定的说：“确实儿戏，你放心，既然你给钱，我会努力演好的。” “说的好，这是你的剧本，你先排练，我先给自己弄点吃的，对了，你吃饭了没有。”林起升将剧本递给钟楚虹。 “吃过了。”钟楚虹点头。 走进厨房，林起升开始做自己的拿手好戏白水面条，吃了一个月白水面条，林起升感觉自己看到白水面条就要吐了。 “钟小姐，会不会做饭，帮忙炒个鸡蛋好不。”林起升朝外面的钟楚虹叫了一声，他不是没试过自己炒鸡蛋，只不过林起升炒的鸡蛋自己都不愿意吃，一次两次后就懒得自己动手了。 钟楚虹走进厨房寻找餐具盒材料，开玩笑的说：“大导演，给你做饭有没有薪水。” “我想想，是该有薪水的，这样吧，每顿饭我给你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作为薪水，一天三顿饭再加上我每天准备给你的两个小时休息时间，你每天有八个小时休息时间了耶！”作为编剧加导演的林起升绝对不缺乏幽默细胞。 “导演你太黑心了，每天只准备给我两个小时休息时间。”钟楚虹也乐的配合，拉近关系，接下来的半个月她都要在林起升手下拍戏，能拉近关系也不错。 “两个小时很少么，我给你算一下，两个小时就是120分钟，7200秒，是不是有种很长的感觉。”林起升板起脸，一本正经的分析。 “哈哈，导演你太逗了，你应该去拍喜剧片，绝对能够大卖。”钟楚虹忍不住笑了起来。 “喜剧片我会拍的，但不是现在。”林起升语气坚定，显示出强烈的信心。随后微微一笑：“钟小姐叫着怪生分的，我叫你虹姐好了。” 说话间，钟楚虹的鸡蛋已经炒好，林起升的面条也差不多了，全部端到桌子上开吃。 夹了一块鸡蛋放进嘴里，林起升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好吃，虹姐的厨艺没的说，两个小时换一道菜，赚到了。” 狼吞虎咽的将桌上的东西消灭完毕，林起升和钟楚虹开始排练。 “停，你的表情太僵硬了，表情自然一点。”林起升停止配戏，组织了一下语言：“你想象一下我是你男朋友，你在跟我打招呼，很随意的一个动作，表现出亲近和熟悉。” “嘿，阿林（林起升版《鬼影实录》男主角名）。”钟楚虹随意点点头，等到林起升这边示意停止以后才说：“这样行不行。” “OK，继续保持，排练一次没问题，就开始正式拍摄。” …………………………………… “行了，正式开拍！” “好，一遍过，太棒了！” …………………………………… “停，你这个表情太疯狂了，这部影片是心理恐怖，要让观众自己吓自己，不需要表现的太过，最重要的是表现影片中的诡异，表情收敛一下，再排练一次。” “再收敛一下……就这样，保持，体现一下，马上开拍。” …………………… “OK，这场过了，开始下一场。” “导演，停，停一下，我连都僵了，让我休息一下，十分钟就好。”钟楚虹揉着脸，含含糊糊的说。 “我可是黑心导演，怎么能让演员随便休息呢，快到中午吃饭时间了呢。”林起升装模作样的看看表。 “今天中午本来是想多做两个菜的，某个黑心导演不想吃的话就算了。”钟楚虹配合的开着玩笑。 《鬼影实录》拍摄进行了五天，林起升和钟楚虹已经将对方当成了朋友，再加上两个人一起拍恐怖片，气氛确实诡异，需要开开玩笑调节一下。 “好吧，我宣布，现在下班，准备午餐。”林起升连忙讨好的回应。 ……………………………………………………………………………… 《鬼影实录》的表演大多都在女主角身上，钟楚虹表演的好，进度自然快了不少，十天后，拍摄已经进行到了最后一幕。 林起升选择的《鬼影实录》结局是男主角从门外猛撞到摄影机的桌子上，女主角缓慢走过来，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在微笑中自杀。 钟楚虹的笑容有时候甜美，有时性感，林起升就是找不出诡异的味道，拍摄就卡在了这里。 “诡异的笑你懂不懂，脸上其他地方不动，一边嘴角弯一下，不要有酒窝，再诡异的表情也让你一个酒窝破坏了。”林起升一遍遍的挑剔着钟楚虹的错误，他一直认为结尾的这一幕是影片的精华所在，也是林起升印象最深刻的一个镜头。 “你表演一下，也许看了你的表演，我能够理解你的意思。”钟楚虹苦笑，她已经尽力了，总是达不到林起升的要求。 “好吧，我表演一下，你给我拿着镜子。”由于没有胶片可以浪费，林起升排练的时候都是对着镜子，一边排练，一边观察自己的表情。 林起升对着镜子，表情变得严肃，右边嘴角满满弯起，在林起升的脸上形成一个微小的弧度，弧度扩大，一个酒窝出现，将诡异的气氛破坏。 “晕死，我也有酒窝，好吧，我也表演不出来。”林起升接过镜子，突然对着镜子办了一个鬼脸，眼前一亮，哈哈大笑：“我想到了，笑容不行，我们可以办鬼脸啊，本来逗人发笑的鬼脸，配合上自尽的动作，只要配合好，场面绝对诡异，虹姐，你来试试。” 钟楚虹依着林起升扮鬼脸的样子扮了个鬼脸：“这样行不。” “不是让你学我，我要一个普通人扮不了，很诡异的那种，我想到了，透明胶布，钓鱼绳，我来帮你完成这个鬼脸。”事实上，林起升认为，这个鬼脸最好用电脑特效技术合成，可惜林起升没这条件，只能用一些土办法，即使有瑕疵，也在可以接收范围之内。 两人找来透明胶布和钓鱼绳，先确定钟楚虹要做的鬼脸，然后将胶布贴在脸上，用钓鱼绳进行拉伸，让钟楚虹的鬼脸看起来更诡异。 过程看起来容易，但要找到林起升需要的效果却不容易，足足卡了九次，才出现了让林起升满意的效果。 “我宣布，《鬼影实录》杀青了！”林起升大声的喊出这句话，以前都是听别人喊出，这一次，终于轮到林起升自己了。 虽然整个剧组只有两个人，林起升还是忍不住激动，前世今生，终于有了第一部属于自己的作品，为了这一刻，林起升努力了十余年，大学四年，场记三年，副导演八年，足足十五年，十五年的期盼在这一刻完成，林起升恨不得大吼一声，让全世界知道，我，林起升，终于拍摄了第一部电影。 收拾情绪，林起升在心中对自己说：既然重生了，就潇洒的活下去，潇洒的拍电影，拍出自己心目中最完美的电影。 “虹姐，谢谢你，帮我完成了心中一直的愿望。”激动中的林起升一把搂住了钟楚虹。 钟楚虹脸上泛红，无力的挣扎直接被激动中的林起升忽略掉了，直到林起升反应过来，放开钟楚虹，她才得以脱离林起升的怀抱。 “我可是收了钱来的，而且和你一起拍戏，有些累，但很愉快，期待与你再次合作。”钟楚虹伸等待脸上的红霞退去，才伸出手。 “我也很愉快。”林起升跟钟楚虹握握手，相视一笑：“走，找个地方庆祝一下，我请客。” “随便吃点就好，我去做饭。”钟楚虹知道林起升钱紧张，好心的说。 “不用怕吃穷我，虹姐的表演很精彩，省了很大一笔钱，吃个饭绝对没有问题。”林起升失笑说，确实，连林起升都没有想到，拍摄竟然如此的顺利，六万元的胶卷都没有用完，胶卷利用率超过了三分之一，虽然有表演简单，排练次数多的原因，但作为镜头出现最多的女主角，钟楚虹无疑要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那好，去餐馆，狠狠的宰黑心导演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