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姓破名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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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宁将整整一头大蒜全都给捣了个稀巴烂后,将蒜泥系数倒到一个小盘里面后,又开始将一粒粒糯米放进蒜臼子里面开始捣了起来。 刘文倩看看盘子里面顶多能有十个饺子,小声提醒道:“江宁哥,就这么几个饺子,至于吃这么多蒜吗?” 摇头笑笑,江宁说道:“不是吃的,我有用。” 不知江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从心底感觉有趣的刘文倩,还是耐心地坐在一边,看着江宁认真地工作。 不小十分钟的功夫,江宁将一堆生糯米也合着极少的水给捣成了米糊。 下一步,江宁把从套圈游戏中赚到的那一堆影青瓷古瓷片拎到了自己的面前。 刘文倩一看江宁的动作,顿时反应过来,赶忙说道:“哦,江宁哥,你是准备把这些古瓷片粘起来?我去给你打盆水去。”望着脏兮兮的古瓷片,刘文倩主动说道。 “不用不用。”江宁摆摆手。“虽然要粘起来的话,要保证切面的干净不假,但若是水洗的,毕竟是泥胎,肯定会有水渗透进去,会极大地影响到粘合效果。” “那我给你拿502胶水去。” “也不用。”江宁摇摇头。“就用大蒜汁。” 说话的功夫,江宁已经开始了手头的古瓷片清理工作。 利用糯米米糊的粘稠特点,江宁用棉棒蘸着,轻轻擦拭着一片片影青瓷古瓷片上的脏东西。不多会儿的功夫,第一片大概有一元硬币大小的古瓷片,已经被清理干净。 在暖光灯的照耀下,江宁举起手中的这片古瓷片,仔细赏玩着。 釉色介于青白之间,青中带白、白中闪青。胎质极薄,在迎着光芒看去的时候,这片瓷片上刻画的部分花纹内外皆可映见,这正是宋代景德镇烧制的独有风格的瓷器的俗称。 “影青瓷”! 有了第一片,很快便有了第二片、第三片、第四片…… 用了近一个半小时的时间,江宁总算是将那几十片碎瓷片系数清理干净。望着桌上自己一个半小时的工作成果,江宁默默祈祷道:“可千万要是一个整器啊!” 因为碎瓷片拼接并不是玩拼图,三维跟二维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立体感。两块拼图放在一起,松手也不会分开,然而两块碎瓷片放在一起,一旦松手,那就会立马分离,着实给拼凑工作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我来帮你。”刘文倩看到江宁开始拼瓷片遇到的麻烦后,主动说道。 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现在已经接近晚上十点。 “你不用睡觉吗?明天还要上课呢。”江宁规劝一句。 “没事儿。”刘文倩满不在乎地说道。 毕竟对方是成年人了,江宁知道自己没必要干涉她的生活。既然她说没问题,那就没问题好了。 江宁用纱布把蒜泥中的蒜汁挤出来,然后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加进去一份蛋清搅匀,便开始了一片片古瓷片的修复工作。 好在有刘文倩的帮忙,整个过程并不太难。加上江宁有足够的经验,也大大缩短了工作时间。 凌晨十二点之前,一个成人巴掌大小的盘子雏形,便呈现在了桌子上面。 紧接着,江宁把剩余的几片碎瓷片也都拼了上去,最终将一个水波五鱼纹影青瓷盘给拼接到了一起。 “你先扶好了,我找东西把它固定住。”江宁嘱咐刘文倩一句,转身去找托具。 虽然蒜汁是碎瓷片很好的修复材料,而且一旦粘合好后,效果远超胶水,但那也是需要三两天之后才行。目前来说,一旦松手,即便古瓷片间不会分离,但也会在拉力的作用下露出一些缝隙,影响最终的效果。 “好丑啊。”刘文倩望着桌上这个影青瓷盘,看看扭头找东西的江宁,皱着眉头说道。 其实这也难怪刘文倩有此感慨。 在寻常人的印象里,一般瓷器都是白底蓝花的青花瓷更甚者是釉色艳丽的景泰蓝大器,不论是造型还是模样,自然是美艳动人。 与之相比,眼前的这个青中泛白的一个小碗,再加上蜿蜒狰狞的裂纹,自然是难看之极。 听着刘文倩的感慨,江宁笑笑,也不反驳。 毕竟一个十八岁的姑娘,对于她来说,外形自然是第一考虑要素。但对于江宁来说,这件水波五鱼纹影青瓷盘,其釉色青白淡雅,釉面明澈丽洁,胎质坚致腻白,色泽温润如玉,绝对无愧于历史上的“假玉器”之美称。 但在江宁心中,更重要的是,易飞扬那个“冤大头”正想找一个影青瓷器。 想想怀里的五千块钱支票,江宁估摸着这件水波五鱼纹影青瓷盘应该能卖一个好价钱。 找到一卷麻绳,江宁把水波五鱼纹影青瓷盘捆好后,墙上钟表的指针已经拐过了十二点。 看看已经眼圈泛红,哈欠不断的刘文倩,江宁还是没忍住道:“倩倩,你快去睡觉吧,这么晚再不睡,若是让你妈知道了,保不齐要涨我房租来惩罚我呢!” “噗哧”一笑,刘文倩右手无意识地轻轻打了一下江宁的胳膊,娇嗔道:“讨厌,江宁哥你净瞎说,我妈才不是那样的人呢!” 边说着,刘文倩用力伸了一个懒腰,一天的忙碌学业,她现在也确实感觉到了困意,只能起身离开。“那好吧,我先睡觉去了。” 走到门口处,刘文倩拉开门后,回头冲江宁说道:“江宁哥,以后看见我妈,不能叫大姐,要叫阿姨,懂吗?不然辈分都搞错了!” “好,记得了,快去睡觉吧。”江宁点头示意,催促着刘文倩赶快休息。 送走了刘文倩,江宁再次确认了一遍水波五鱼纹影青瓷盘捆绑结实后,这才开始了另外一件晚晴从老仿釉里红加绿彩花卉纹马蹄尊的修复工作。 因为是一件晚晴老仿,加上也没有什么泥土附着在切面上,因此江宁的粘合工作处理的很快。整个一件老仿釉里红加绿彩花卉纹马蹄尊的修复,自己一个人忙,也没用了两个小时。 捆好这件老仿釉里红加绿彩花卉纹马蹄尊,江宁抬头看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也顾不得收拾桌上的残局,江宁站起身子,双臂平伸,用力伸了一个懒腰后,起身走到墙角的单人床边,一头栽在床上,呼呼睡去。 梦里,江宁回到了西北大漠里那片生他养他的刀亩村。听老一辈人说,这个村子的住户,一共就住在一亩地的面积内,而且这一亩地的形状像把刀子,才有了刀亩村这个名字。 但是对于江宁来说,这个村子却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大爸、二爹、三胖子,哥,诸位叔伯婶子,江宁走了。这辈子就算是拼上我的这条命,我也一定找到解开这个村子诅咒的办法!” 风萧萧兮。 无垠的大漠里,漫天的黄沙卷走了一片片矮藤芨芨草,却卷不走一个十八岁少年对乡亲们的赤子承诺。 第二天一早,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江宁的房间时,他便睁开了眼睛。 不论前一天睡的多晚,常年早起的习惯,让江宁每到这个时候,便会醒来。 扭头瞥了一眼桌上的两件宝贝,江宁大致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这套昨晚睡觉都没顾得脱的外套,起身下楼。 刚刚走到楼梯半截,江宁便听到门口街道上传来刘文倩的说话声。 “叶宇国,我都说了,我不坐你的车,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学校就行。” “哎呀,倩倩,害羞什么呀,咱俩还是同桌呢。那么远的路,我开车送你多方便,走吧。”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你再不放手,我喊我妈了!” “呵呵,倩倩,我刚刚可是看见你妈去早市买菜去了。你喊吧,就算是你喊破喉咙,估计也听不到。” 听着外面的对话,江宁大致也听出点儿门道。走出大门,江宁看到了站在街边的刘文倩跟一名身穿休闲装的青年。 想必他就是刘文倩口中的叶宇国。 起身走到叶宇国面前,江宁笑眯眯地说道:“叶宇国是吧?你好,我姓破,名喉咙,你凭啥说我听不到倩倩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