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饱睡了一觉，林凡醒来感觉身体无比舒坦，有一个自己家的感觉相当不错，可比住林家村的茅草房好了无数倍，至少这些天在这宅子里，林凡还没有见到老鼠乱爬，希望晚上也不要听到，不然他得去养只猫，对于生于现代家里条件不错的林凡来说，居住茅屋的感觉，实在是这辈子最糟糕的精力了。【】

    吴伯在检查了摆放药酒的房间后，又去收拾了一番房间，这才慢悠悠的朝着城内集市走去。虽然他联系过以前那些捕毒蛇的人，不过这里距离落凤镇挺远，那些人会不会给他送过来还是个问题。他要教赵涵学酿蛇酒，自然需要毒蛇，若是能够在城里找到几个抓毒蛇的人，这样收购起来也容易许多。

    林凡转头看到孩子就睡在他边上，也不知道小家伙在做什么梦，不时的挪动一下小嘴，口水都已经沾湿了小枕头。

    伸了个懒腰，林凡从床上爬起来此时院子里静悄悄的，林凡喊了两声，不管是吴伯还是赵涵都不在。前几天一直很忙，这一闲下来，林凡就开始欣赏他布置的院子。

    几盆绿植被摆在院子的假山边上，是他特别选来的，这假山并不高大也就半人高一丛，显得小巧精致，原本就有，在院子的中间。假山靠着堂屋那面，有个小小的长方形水池，大约两个平方左右，里面有前些天下雨时汇聚的水，清澈见底。

    说起来这个院子构造非常合理，屋檐下有一圈的小水渠，全部用青石铺设，当下雨的时候所有的雨水都会从屋檐下落进小水渠，多余的会从水池通往院外的暗渠流走，而水池比暗渠深许多，所以此水池中多半时间都是有水的。

    林凡左看右看，都觉得院子相当不错，唯独似乎少了些什么，大夏天的林凡想着也许他可以买盆碗莲回来种在这水池里，这样就能够让水池增添些灵气。

    欣赏了一番院子转了一圈，林凡走向储存药酒的房间，卧室在院子的右手边，而药酒就放在对面的两间屋子，这两个房间比较大，和刚建好的铺子相连，选这两间主要是这两间屋子光照并不怎么充足，储酒自然最好。

    林凡看着房间一坛坛盖着封泥的酒，这些酒坛子都挺大，十斤装的，卖这种酒的人自然不会像喝别的酒那样，所以这样卖肯定不成，看来他得去购买一些小瓷瓶，不但要好看，而且要精致，这样才能买得起价钱，在那里包装精美的货物都贵，这个道理在那里都是一样。

    林凡在思考怎么把生意做出来，听到院子里有人走动的声音，他从屋内走出来，就看到赵涵手里提着两个篮子。林凡笑道：“你回来了，怎么卖这么多东西。”

    赵涵看了一眼林凡笑道：“我们刚搬到这里，家里缺的东西有许多，我买了几条锦鲤你去放到水池中，”赵涵说着把篮子放下，把篮子上面放着的东西拿掉，就见他拿出一个大海碗，林凡一看，里面居然真装了五六条颜色各异指头大的锦鲤。

    林凡接过碗笑道：“我还想在里面种一丛碗莲呢，没有想到你就先买了鱼，不过养些鱼也比现在一潭死水来得好。”

    “你喜欢就去集市那边买上几碗，我刚才有看到人在卖，到时候直接把碗放进池子里就成，鱼应该也能活的更久一些。”赵涵提起篮子对林凡说道。

    林凡听到赵涵的话略想了一下道：“成，我等下就去卖，前些天我去集市也没有看到有卖的，对了吴伯也出去了，子安还在睡觉你看着点，我等下还要去集市看看瓷瓶，我们的酒得分装了以后在卖，不然这么一大坛子的药酒，人买去也喝不了，最好就是那种两口一瓶，喝了药效正好的，若是给人喝补过头流鼻血了就不美了。”

    在赵涵点头中，林凡打开院门走了出去，两刻钟后林凡来到集市，城里有许多个集市，南阳城也不小，光城门就有三处，每处城门边上都有若干集市。集市中有城里小户人家做生意摆摊做买卖的，也有许多城外百姓赶来卖菜，卖各种东西的，稀奇古怪五花八门都有。

    林凡在集市转了一圈很快就找到卖碗莲的，这集市不是很大，靠在一座小桥边上，小贩们有直接摆在桥头的，有在桥下的，也有摆在河岸边上的，摆摊对面就是店铺，若是小贩把东西摆在前边，就会被店铺中掌柜驱赶。

    站在摊子前边，这小贩和别的小贩不太相同，面容清秀穿着体面沉默异常，其他小贩见到有人在摊子前边驻足的时候会立刻招呼，而卖碗莲的这位却像个哑巴。在林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就这么抬头看了林凡一会儿后重新低头，既不招呼，也不理会，一看就知道对方不是个做买卖的料。

    林凡蹲下身子捧起一碗莲花，现在九月了，这碗莲花依然开的娇艳，他家刚搬，虽然林凡并不迷信，不过中国自古红色喜庆，所以他选的第一份就是红色的。

    在林凡以为对方是哑巴的时候，这小贩见林凡端起一盆碗莲后开口：“少爷喜欢这碗莲吗，喜欢就买一碗，只需要一两银子，很便宜了。”

    “一两，就这玩意，你开玩笑吧，我一两银子能买十几盆二十几盆花草了，”林凡被对方开的价格吓了一大跳，要知道这一两银子和现代一万的购买力差不多，都够普通人用两三个月了，这碗莲居然这么贵。

    小贩听到林凡的话，脸颊红了一下，却又急促的说道：“这位爷，这碗莲不容易培育，我也是花了很长时间照顾它们才能开的这般好，何况这装碗莲的瓷碗买来的时候都很贵的，一两银子我是赔钱，若不是我急需用钱才不卖。”

    林凡听到对方的话，把碗莲抬起来，果然看这碗的颜色做工都相当精致，手里摸着也非常光滑，和他家里用的天差地别。于是开口询问道：“你这碗是从那里买的，能告诉我吗？”

    小贩听了林凡的话立刻皱眉，他是担心林凡不肯卖碗莲立刻沉下脸怒道：“您到底要不要，不要就离开，我这碗从那里买的和你有什么关系。”

    “谁说我不买了，我要两碗，不过你要告诉我这碗是从那个瓷窑里出来的，我立刻就给你银子。”林凡选了一碗红色和一碗淡紫的碗莲立刻说道，林凡算是看出来，这位做买卖的是个爷，就这样态度做生意，能卖出去才怪。

    小贩听到林凡的话，立刻眉开眼笑说了个瓷窑的名字后，立刻伸手向林凡要钱，林凡又问了大概地址，这才把银子递给对方。一个拿着银子满足的笑了，另外一个带着刚得来的消息开心的走了，也算皆大欢喜。

    其实林凡出来的时候，就在几个铺子里询问过瓷瓶的价格，便宜的瓷瓶实在入不了他的眼，东西太过粗超，精致的又太贵，一个至少要四五钱，他这酒在贵装那么点也不会超过一两，本钱太贵没有赚头。

    即使林凡和掌柜的说他量比较大，对方也不肯降多少，最多四五十文，可是那对他来说基本上和没有降价差不多。若是精致的瓷瓶都这么贵，林凡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选普通的瓷瓶，但是林凡想要把他的酒包装的精美一些，所以找瓷窑势在必得。林凡也不是没有和掌柜的打听过，不过他们保密的很，根本一句也不肯透露给林凡。

    捧着一大一小两碗花，林凡慢悠悠的朝着家里走去，他要的瓷瓶也不需要和手里的碗质量这么好的，不需要这么复杂的图案，林凡准备自己设计一款简单的图案，即能代表他们家的药酒又能体现特色。

    回到家林凡看了看水池，水有些深，放进去荷叶都要被水淹没了，他抬头找了找，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垫着点，不然没法放进去。

    赵涵这时候正抱着刚喂饱的子安出来，看着手里捧着花东张西望的林凡，就知道林凡在找什么于是开口道：“铺子柜台那边还有几块青砖，你拿过来垫就成了。”

    “哦，赵涵吴伯回来没有，我想和你们商量一个事，”林凡放下手里的碗莲朝着赵涵说道，他觉得分装药酒这件事情有必要和赵涵吴伯商量一下，他们现在可是住在一起，以后会是一家人，自然是要和和睦睦过日子的。

    其实林凡不是没有想过要和赵涵分开的，他把吴伯的酒卖了个高价，就算作为报酬里面的一半应该归他。毕竟生意是他联系的，价格也是他谈的，赵涵当时说过每小坛别低于一百两，两瓶至少也要卖三百两。

    一半五百两的银子，林凡觉得给他做本钱足够了，就算做不成生意，他找个村子买田置地也够他悠闲度日了。但是想到这个世界没有个女人，他以后根本不会找男人成婚，现在和赵涵这样搭伴过日子也是不错，好歹是个家不是，还有个可爱的孩子给他打发时间。

    不然就算以后他赚了许多钱，交在多朋友，他也不能让朋友一直留着家中陪着自己，所以想来想去，林凡怀里捏着一千两的银子，就决定和赵涵一起生活，等以后养大了林子安，好歹还能有个儿子在身边尽孝。

    当然林凡这些复杂的心思赵涵并不知道，赵涵觉得最近的日子非常踏实，孩子和林凡相处很好，林凡性格也不错，即使他们如今没有发生什么关系，就这样相敬如宾过下去也不错，他愿意为这样平淡的日子付出努力。

    吴伯溜达了一圈终于回来了，购买药材的集市他转过了，这些药材让吴伯有些不满意，都是炮制过的，并没有刚从山上采的，其中还有些是劣质的。若是想要找他需要的，看来还是得找那些专门采药的药农才行。

    午饭后林凡把分装酒的事情和吴伯赵涵说了一下，对于做买卖吴伯和赵涵都不是在行，所以干脆直接让林凡做主，他们手里还有两百多两的银子，药酒就算在铺子里卖不掉，也可以拿去药铺卖，这样的酒也能够卖去花楼，养活他们一家人绝对不会有问题，何况除了毒蛇药酒，吴伯也会酿制别的酒。

    林凡又把瓷瓶的事情和赵涵说了一下，赵涵说可以去瓷窑里了解一下，看看精致些的瓷瓶价格是多少，他们可以把最好的药酒装进精致的瓷瓶，那些普通价格变异的，就装普通的瓷瓶，这样他们本钱可以省许多。

    最终林凡同意赵涵的决定，赵涵知道落凤镇边上有几家瓷窑，明天他们就可以去一趟，那位小贩说的瓷窑地方实在有些远，而且他们一家都不熟悉，距离南阳城三十里外的一个村子，虽然距离和落凤镇差不多，但是正好是反方向，赵涵自然是没有去过，林凡就更别说了。

    说着这些赵涵又把村子里发生的事情和林凡说了一下，前些时间赵涵不想给林凡添堵，毕竟林凡很忙，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解决的，所以现在提一下比较好。

    林凡白了赵涵一眼，告诉赵涵对于那两位便宜父母，赡养没有问题，他会和那三兄弟商量看看每家出多少米粮，但是想让他当冤大头那是没门，他才不是那个愚孝的家伙，家里一句话就掏心挖肺，谁对他好都分不清楚。

    赵涵又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林凡，他担心他们在城里开铺子会被林家村的人知道，到时候麻烦会没完没了。所以赵涵决定了，若是不小心和林家村的人碰上了，让林凡说他们是给吴伯做事，林凡是掌柜的，他就是收拾这后院的阿嬷。

    边上的吴伯听到这小两口嘀嘀咕咕的对付一帮子亲人，他倒是没有觉得两人不孝，在之前知道林凡愚孝对赵涵不好的时候，林凡吃了吴伯不少的白眼，当林凡说他现在明白了那边才是好的，要和赵涵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吴伯才算对林凡有了好脸色，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道错了就好。

    天空黑漆漆的，吴伯已经回房间了，林凡和赵涵都坐在卧室中，林凡沉默了许久，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正在组织语言中。

    赵涵给胖乎乎的儿子洗好澡，他正拿着布巾和衣服准备去洗漱间洗澡，就听到林凡开口说道：“赵涵你和子安去边上的卧室睡吧，你也知道怎么那什么，以前是没有办法才睡一起，现在有房间了，我们还是分开睡比较好……”

    赵涵眉头一挑笑道：“你害怕了，怕我把你怎么着，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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