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喂喂不带这样的啊，那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黄历了，你还只有十多岁，谁看的出来你是个小子，何况调戏你的又不是我，”陈杰看事情不好，热闹瞧不成火倒是烧到他头上的时候，立刻大声叫道，不带这么玩的。【】 林凡根本不理会陈杰的大叫声，连忙夺过陈杰手里的陶罐，接着可想而知，赵涵这几个亲兵正处于失落中，心情不好，即使将军的虎须也是敢撩拨一下的。 陈杰左支又挡，还是被磊子几个收拾了一顿，好在这几个家伙也明白陈杰好歹是将军，打人不打脸，专门往疼了却又不会出事的地方下手。 赵涵看着几个人闹起来，也没有出格，自然懒得理会，接过林凡手里的陶罐，又让守在边上几个瞧热闹的亲卫去火头营那些需要的配菜，晚上赵涵准备做顿好的。 这些亲卫对赵涵来说是不同的，他们不但跟着赵涵出生入死，还好几回救过赵涵的命。现在战事毕竟紧张物资也比较缺，他是能够弄点好菜吃的，但是下面的小兵，即使是亲卫也不可能弄到。 如今是有钱也没地方使用，比如那鸡汤，赵涵这边的亲卫一顿饭也就能够弄出这么一份，别以为有钱那个小兵都能够弄到好处的，火头营从来都不傻，平衡这个把握的度掌控的很好，不然过了他们就要倒霉。 只要掌管好那个度，上头对这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谁都有个急需的时候。 赵涵自然也是明白的，好东西也不可能一个人吃了，所以当他用去了骨头炖制出的美味汤羹后，还是让亲卫挨个给他的上级都送去一份，因为原料不多，所以每个人就那么一小盏，也就两三口的量。 陈杰挨了一顿揍，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的，他得了一套铠甲外跟一把槊。其他将领喝的不过是熊掌炖的汤，而他也得到一小碗带着粘稠绵软的熊掌，味道好的让他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了。 其他十多个亲卫也每人喝了一碗，味道好的没话说，只不过瞧着林凡的眼神都不太对，带着些幽怨，尤其是磊子，这小子简直是无法相信，这么好看一个人，怎么就是小子，怎么就不是哥儿，他完全想不明白，即使在吃东西的时候脑子里也在琢磨这个事情。 好在赵涵手艺实在好的没话说，即使拿过来的不过是些蔬菜，萝卜粉条咸菜白菜什么的，愣上让赵涵用林凡带过来的东西，整出了一桌子的美味。饭桌上不止陈杰使劲的吃，那些个亲卫也一样，rou啊，像他们这样每天活动量很大的兵，自然巴不得每天都能够吃rou吃到饱，但是事实上条件有限肯定是做不到的，现在有rou自然放开肚皮吃。 林凡也是一样，多少年没有吃过赵涵做的菜了，今天这一顿，他不单单是美味这么简单，林凡恨不得把满桌子菜都吃了，这可是他媳妇做的，回味无穷了。 赵涵坐在林凡身边，看着这小子使劲的夹菜，可是林凡又没有在军营中待过，那吃饭即使在家里算是极快了，但是到了这里实在不够瞧，菜虽然是装在大盘子里，但是三两下就被夹的差不多，若不是赵涵帮着林凡多夹了几筷子，林凡根本抢不到什么菜吃。 林凡傻愣愣的看着眨眼就见底的菜盘子，立刻眼珠子都红了撩筷子不干了，怒气冲冲的吼道：“有你们这样吃饭的吗？我都还没吃几口，明明是我媳妇整给我吃的，你们忍心强光吗，好意思吗？好意思吗？” 陈杰吞下最后一块腊rou，用筷子踢了踢牙略有些不好意思笑道：“凡子你别着急啊，赵统领手艺好，你也知道军营中就没有像样的厨子，即使老统帅那边的饭菜也不见的能比你媳妇做的好吃，我不是过过嘴瘾吗？刚才你也没少吃，就是速度慢了一点而已，我就吃这一顿啊，等下就回去了，明天吗媳妇做几顿那都是你的了，没人跟你抢了。” “是啊是啊，统领做的饭是真的好吃，我们几个都是大老粗，胃口也大，那个那个您别介意啊，我们下顿绝对给您留着，不抢了……”老严很是不好意思的说道，没有办法他们吃饭快习惯了，毕竟是在军营中，随时都可能有战事，不快不行，不过他们也完全没有预料到林凡会发飙。 不过几个亲卫心里也很明白，媳妇好不容易做顿饭，都几年没见了刚尝到味儿，结果就被他们这群大老粗给抢干净了，是个男人都得生气。 一个是气被别人抢个干净，另外一个肯定是嫌弃自己动作不够快，他们还真没有猜错，林凡心里就是这么想的，动作慢了，媳妇做的菜都被别人抢干净了，那滋味真让人不太好受。 看着林凡气的脸颊都鼓鼓的，眼珠子都红起来，关键时刻赵涵终于安抚道：“凡子别气了，他们吃饭必须快连我也一样，若是不够快战事一来他们就得饿肚子。何况你也吃的差不多了，在多吃点就要撑了，明天我给你弄吃的好不好，”赵涵这话没错，别看林凡速度慢了一点，跟着他的那些个亲兵肚子有多大，林凡肚子能够装下多少，赵涵心里有数，就刚才他给凡子夹的量，加上凡子吃和下去的一碗熊掌汤，凡子也该差不多□□成饱了。 被赵涵这么一说，林凡就不好意思，他其实是气自己动作不够快，媳妇做的好菜全让人给抢了，赵涵这么一说，边上的亲卫一个个都露出抱歉的神情，林凡也就不好意思起来了。 看着林凡这个样子，赵涵就明白林凡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笑道：“行了行了，凡子不是个度量小的，他就是觉得没抢到不甘心罢了，时间也不早了，都去休息，明天轮到我们去巡逻，陈杰你也该回去了，都出来一天了，别耽搁了正事。” “那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情就派人过来找我，凡子赵涵去巡逻你要是无聊就来找我，明天应该轮不到我出站，”陈杰对林凡说完后才站起来离开。 接着赵涵营帐中的亲卫也呼啦啦全都离开了，虽然他们对林凡不是哥儿感到非常失望，但是这是他们将军的夫郎，即使他们眼红也不会干出出格的事情。 倒是磊子还是不死心，离开营帐前还不甘心的朝着林凡问了句，家中有没有小哥儿。 林凡当时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告诉对方他弟弟已经二十多了，早就娶了媳妇，他儿子才三岁，可以死心了。 连个幻想的机会都没有，磊子垂头丧气的离开了，估计这小子的情绪得低落许多天。 林凡喝了一整碗的熊掌汤，即使他用冷水洗了澡，但是身体的躁动还是避免不了，但是赵涵身上有伤，而且每天还轮到赵涵去巡逻，外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战事，林凡根本就不敢动赵涵。 赵涵离开林凡这许多年，心里不想肯定是假的，但是他也明白这个时候不太合适，若是他上了战场状态不好，那就是拿命开玩笑，赵涵不傻自然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不过也不能让林凡的身体这么躁动下去，不能动真格的，也可以用周边的。 磊子坐在营帐的后边盯着月亮发傻，阿汉发现这小子没有在营帐中休息，于是摸出来，很快就找到这小子了。 “磊子你没事吧，别这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即使林凡真是统领的弟弟，咱们这样的身份拿什么去配，要知道统领家可是家财万贯啊，那样的哥儿那里是我们可以想的。我们这样的小兵啊，努力活到战争结束，然后回乡娶个过得去的媳妇，置办上几亩好田，生上几个娃儿这一生也就圆满了。”阿汉笑着对发傻的磊子说道。 阿汉比磊子入伍早一些，加上他有媳妇，自然不会和磊子这毛头小子一样，抵抗力还是有的，只不过在见到林凡后，惊叹林凡的容貌吧了。 “不是的阿汉，我就觉得，那么好看一个人，他怎么就是个小子了呢，哥儿也没有几个能长的这么标致的，多可惜啊……”磊子仰头说道，那神情真有几分奇怪，说落寞也不是，说难过也不是，夹带着着不甘心和好奇，他就是想不明白一个男子怎么能长的这么好看了。 营帐中传出些细微的声响，是个男人都明白，阿汉拉起磊子小声开口道：“别在这里呆着，让那好看的小子知道了又得炸毛了，统领若是发现就没有我们好果子吃，好看也不是没有好处，即使不是我们的，但也是咱们统领的，我们也能过过眼瘾不是，走了，别打扰统领和夫郎团圆了。” 磊子被阿汉拉走了，今夜多磊子来说就是个不眠之夜。 除了本垒，什么嘴的手的赵涵给林凡做了个遍，林凡舒服的直想吼上那么几嗓子，但是想到守在门外的那些，士兵的营帐也是边上，若是发出太大是声响，即使林凡是个男人，他也不好意思，毕竟那么一大群的光棍。到时候整出点事情可不好，所以他就一直把声音压的低低的，除了些细微的闷哼声，营帐里几乎没有传出什么太大的声响。 林凡这一夜睡在赵涵身边睡的很好，既没有做古怪的梦也没有翻烙饼，真的是神清气爽。 唯一让林凡郁闷的是等到他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晒屁股，赵涵睡着的那边早就没人了，只有桌子上留下的一封张便签，上面用毛笔字写着赵涵去巡逻了，早上他得自己吃早饭，然后呆在营帐中，或者去找陈杰，赵涵吩咐他别乱走。 其实军营中探亲是可以的，但是战争的时候就不可以，太过危险，外加谁知道这亲人是不是jian细，但是林凡是谁，陈杰自然可以担保这小子和北翟不会有关系，所以就偷偷把人给带进来了，加上林凡又不是哥儿，留在兵营也不怕出事。 不过赵涵还是留下老严照顾林凡，老严年纪较大，性格也比较沉稳，不会带着林凡惹事，只要林凡不离开他们这个营太远，就基本上不会发生什么事情。毕竟许多事情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管的话也是管不过来的。 阿铁是跟着林凡来的，林凡花了重金，要知道北边战乱，北边的人都朝着南边跑，怎么可能有人愿意过来北边送死。 不过林凡觉得阿铁必须带上，当初林凡锻造光明铠找的都是年纪较大，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师傅，普通打铁匠干不了林凡给的活，而老师傅唯独一个不好，那就是体力不行，林凡是不可能请动那些年纪较大的老师傅。阿铁则不同，别看这小子个子不高和林凡差不多，胳膊腿儿也不粗，但是这小子力气特别大，跟着一个老师傅学打铁十来年了，手艺也学得不错。 林凡带着阿铁就是担心赵涵铠甲有损伤的时候，阿铁就能给赵涵修复铠甲，这可关系到赵涵的生死，所以阿铁过来每个月都要十多两，而且还是年付的形式，一就是说林凡已经付给阿铁一百多两的银子，明年留不留下，还是阿铁自己看情况。 林凡起来后从营帐中出来，老严立刻招呼林凡，给他送来洗漱的清水，又把赵涵吩咐过的早饭摆在桌子上。 看着桌子上量还算足的早餐，林凡喊了一声老严道：“老严你去把阿铁找来，对了你们这里有打铁的地方吗，我得带阿铁去瞧瞧。” “林少阿铁就在边上的营帐，但是统领说过他若是不在，您别乱跑，打铁坊是有一个，但那要绕过老统帅那边，不好过去。咱们还是等统领回来了，若是统领说可以去，我就悄悄带您走一趟，生面孔在军中行走不太好，会惹麻烦的。”老严有些为难的说道。 其实也不是生面孔在军营中不能走，若是来个普通点的，扔进人群找不出来的也无所谓人，毕竟军营这么大，十几万个人那里能够认全。但是统领这夫郎长相好过头了，相信瞧过的人肯定忘不了。 走在路上必定会被人打量盯上，就不说路上可能遇到个不开眼的可能拦截，要是被发现逮到监军处那麻烦就大了。战事中进入军营，即使是亲人也要脱掉成皮。 林凡听到老严的说法后，心里也明白他是陈杰偷偷带进来的，怕给赵涵惹麻烦，所以没有在要求过去。 之后林凡又和老严聊了几句，才知道陈杰就报备了他送物资过来，却没有报备他带着人过来，因为这个过程很麻烦，只要林凡不惹出大事情来，凭他和赵涵基本上还是能够摆平的。 而赵涵在林凡过来前没有想到，加上信来的有些晚了，他也没有准备让林凡呆多久，所以也不准备麻烦的去报备，若是通不过林凡立刻会被送去军营，何况林凡此时已经来了，上头要是知道就麻烦。 那东西怎么说，只要有块遮羞布不被大声嚷嚷出来，基本上只要没有人针对你，那就没事，若是被嚷嚷的全都知道，事情就不太好办。 林凡听了老严的话不去打铁坊，也不想去闹陈杰，毕竟他们都有正是，找不到正事的林凡有些无聊。 想起赵涵说起几年没有尝过鱼的滋味了，林凡顿时来了精神，立刻询问老严这里那里有湖或者河也行，抓点鱼给赵涵尝尝解解馋。昨晚和赵涵闲聊的时候，知道北边人很少吃鱼，军营更加不会去煮鱼太麻烦了，没事情做的林凡准备找有水的地方抓上几条鱼。 这个要求老严并没有拒绝，湖是没有，不过小溪倒是有一条，靠营地不近不远，就在马场的前边，还是比较安全的。 老严带着林凡和阿铁，林凡另外带着的十几个退伍军人全被陈杰打发回去了，林凡当时有些不同意，不过在陈杰说了可能给赵涵造成麻烦，林凡自然没有反对。 北方是真的闷热，昨天刚来的时候前天下过雨，天气还稍微凉爽一些，今天就不行，天热风也热，等到老严带着林凡绕到小河边的时候，林凡已经满身是汗了。 溪水相当清凉，不止林凡伸手掬水洗脸，阿铁也是，只有带着两人到溪边的老严靠在树荫下打量周围。防的肯定不是军营这边，而是另外一边，免得真有北翟jian细摸过来，抓走他和阿铁倒是没有什么，但若是把统领的小夫郎给抓走那可不行。 林凡打量着溪水，清澈的溪水中只有几条小指大的鱼游过，即使全抓了连牙缝都不够塞，林凡有些不死心，挖开几块石头，果然让他找到一只钻沙的泥鳅，看着还挺肥的。 “阿铁过来帮忙，咱们抓些泥鳅回去煮着吃，改善一下伙食。”林凡并不擅长抓鱼，但是阿铁会，这小子怎么也是晏城周边的村子里长大的，那是水乡不会游泳不会抓鱼那是不可能的。 果然林凡一叫，昨天今天都没有什么事的阿铁，立刻来了精神，毕竟也只有十多岁，和林凡穿过来的年纪差不多，自然有些孩子心性。 “凡子在那里在那里，”阿铁冲到林凡身边问道。 老严看着把脑袋都快凑在一起的两人，无奈的摇摇头，果然是统领的小夫郎，这小子可没白叫，孩子气啊。不过这不归他管，他今天主要就是看住两人，别让两人跑去给他闯祸就成。 阿铁果然没让林凡失望，很快就把那钻进泥沙中的进球给抓了出来，丢在小溪边上的泥鳅扭动着滑腻腻的身子，林凡根本没有本事去抓他。说句实话，林凡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吃过却没有抓过。 “老严你去弄个木桶过来吧，不然死了就不好，”林凡对老严说道，刚才出来急，原本也是想来看看先，根本没有顾得上带个木桶。 老严摇头道：“少爷这可不行，你们两个刚来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刨个坑养着就好，等你抓好了，我们拿衣服包回去就成。”没出营地的时候他得看着林凡，出了营地他更要注意两人的安全，老严深怕等下他一转眼，就把统领的小夫郎给丢了。 老严不同意，林凡自然不会强求，看着阿铁在小溪中忙活，林凡来到老严身边开口道：“老严这水的源头在那里啊，离这里远不远，赵涵想尝尝鱼的味道，他离开南边已经快三年了，我想抓几条鱼回来给赵涵解解馋。” “少爷您别想这样的事情了，水的源头太远了，骑马都要半个时辰，走至少要大半天，而且湖水冰冷我就没有看到那边有大鱼的，您还是歇了这心思吧。老严今天豁出去了帮您一起抓泥鳅了。”老严在林凡提出这样的要求后，立刻跑去溪中，搅起泥沙无数立刻被阿铁连赶带骂。 远处箭台上，有人真皱着眉头敲这边，军中有人偷偷跑来溪边洗澡他们是知道的，但是明目张胆跑来溪边玩耍，他可没有瞧见过，即使有树挡住，这位将军依然瞧的清清楚楚。 “你带几个人过去，把溪边那几个带过来，营中大家都在拼命，他们居然还在嬉戏。”四方脸的将军对身边的手下亲兵说道。 亲兵看向远处，一看就知道是老严，加上老严身边细胳膊细腿的林凡和阿铁，顿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自家将军，之后附在将军耳边说了几句，听的那位四方脸将军一愣。 这将军脸上犹豫了一下后，还是转头对亲卫道：“既然来了军营那就要遵守制度，大白天的跑去嬉戏成何体统，若是被北翟jian细抓了，岂不是害了赵统领，去把人给我带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