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分离在即
洛尘回到卫宫宅时，两个小丫头还没睡，虽然已经洗了澡换了睡衣，但她们依然还在等着她们口中的‘哥哥’，而且从神色上看，她们有想说的事。 看着两只一脸正经的小萝莉，洛尘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们掘井叔叔都睡了，为什么你们还不睡啊？” 樱似乎有些顾忌，不过伊莉雅却开口了：“哥哥，伊莉雅能问你个事吗？” “嗯，当然没问题，我也想知道你们这样子是怎么回事。” “哥哥，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你会消失吗？” 洛尘脸上的笑容凝固了，原以为这两个小丫头不会知道这个事，然后她达到目的后悄悄地消失就好，毕竟两个小萝莉在这个世界都有着难以割舍的东西，先不提她们能不能跟她离开，就连她们愿不愿意离开都是个问题。 而且洛尘觉得，相比跟着自己，她们还不如就在这个世界，伊莉雅的炼金术与樱的虚无魔术互补，再加上制作魔偶的能力，只要她们不反目，那她们在这个世界就是安全的。而且无论是掘井还是切嗣，他们都会照顾好这两个孩子。 她所要做的，不过是拼尽全力为她自己和真白谋一条生路而已。而连这一点都很难达到的她也不愿意让更多的人参与进她的生存争夺，因为要守护的人越多，她守护每个人的力量分下来就越弱。 要是有个能守护自己的人就好了，洛尘有时不由得会这么想，如果真有的话，就算天天宅在家里卖萌她都觉得自己可以接受，可惜没有！ “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樱说感觉哥哥有些不太对劲，所以伊莉雅就叫切嗣给伊莉雅讲了关于圣杯战争的事，然后切嗣就说……呜呜～就说战争结束了哥哥就会消失！” 伊莉雅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而樱也眼眶红红的。 “呜呜～哥哥，要是我乖的话，要是我听你的话，你能不消失吗？呜呜～能不消失吗？” 叹了口气，洛尘将两个啜泣着像小猫一样的女孩抱在怀里，温柔地说：“虽然也想过，但是哥哥真的办不到呢！不过最后这两天，哥哥会花最多的时间陪你们，而且还给你们放假，不用做功课了哦！” “不要，伊莉雅不要！呜呜呜……” 死死地扯着洛尘的衣服，伊莉雅和樱将洛尘胸前的衣服浸湿完了，小孩子永远比大人直接，就像掘井，洛尘能感觉得到他并没有睡，可她回来时他却关了房间的灯，装作睡着。 离别是注定的，无论怎么说，来获取力量作交换，意图为自己与真白谋条活路的洛尘都只是他们生命中的过客，或许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天翻地覆的改变，但却没有办法去影响他们的未来，也不能留下来收获她所付出后的回馈。 掘井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才提不起在这个夜晚出来见见洛尘的勇气，冷处理也是一种处理。毕竟在他眼中，她就像此地的樱花，古国的桃花一样，开放出前所未有的美丽之后，他能见到的，也只剩迅速的凋零。 “乖哦，伊莉雅也好，樱也好，都是让哥哥骄傲的好姑娘！哥哥能教你们的也基本都教了，剩下的人生，没有哥哥遮住你们的阳光，你们两颗小树苗才能茁壮成长哦！” 但两个小女孩却并没有因此停下哭泣，对伊莉雅而言，洛尘是把她带出了冰雪城堡，最亲爱的哥哥，跟父母一样重要的哥哥。 跟哥哥一起的时光里，她见到了很多，学到了很多，也收获到了更多的快乐，她甚至都还记得，在中国旅游时，哥哥对她这么说过‘好好地享受旅行吧我的小公主，等你以后长大了，你就可以在别人面前体会到你童年的优越，这将是你人生最美好的回忆之一！’ 那时的她就在想，这种有爸爸，有mama，还有哥哥的生活，一定是最幸福最幸福的了。 但mama却差点失去了，而哥哥，却已经要失去了。 而对于樱，洛尘是她的救赎，她比伊莉雅小，却比伊莉雅更为成熟，那段黑暗中，蠕动的虫xue里，身体被撕裂的痛苦无时无刻地侵袭着她，年幼的她知道自己被抛弃了，被一直温柔笑着的父亲抛弃了，被总是悉心照顾她的母亲抛弃了。 她想过逃离，反抗，求饶，呼救，但都没用，一切的一切都没用，那个矮小的爷爷从来不会在意她的感受，她失去了希望！ 可就在她失去希望之后，哥哥犹如黑暗中的皎月一样轻柔地出现在她的世界，带她离开了那个可怕的地方，住在了没有虫子的屋子里。 最初她并不相信这个突然出现的便宜哥哥，但她对她确实很温柔，温柔到她一想起她会消失就忍不住要哭出来。 每天睡前的童话故事，每一个保护自己的魔偶，始主的祈祷书和法杖，这都是哥哥留给被她说成小公主的自己的礼物。为了逗自己开心，樱看到过这个便宜哥哥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故意做出很多好笑的事，自己喜欢的东西，她也总是能在第一时间察觉，甚至就连自己有时候稍微有些不开心，她都能感觉出来。 但即便是很厉害很厉害的哥哥，也有苦恼的时候，两次去欧洲都没有收获，樱看到了她对她的关心与担心，她失败后露出的无力让年幼的小女孩再一次相信了关爱，她是在为我苦恼呢！因为这些，樱走出了内心的封闭，虽然性格似乎没有变化，但樱明白，她过的幸福了。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理所应当地开始接受起那个要自己叫她哥哥的女孩的照顾，陷入黑暗的内心，映照出了清凉温柔的光芒。 但这样的哥哥，就要消失了，伊莉雅的爸爸说的，最多还有两天半，哥哥就会彻底地消失在她的生活。 人都是只有在面对失去时才懂得珍惜，这是天性，从母体带出来，从第一次见到世界哇哇大叫开始就带着的天性。 面对即将到来的失去，两个小女孩越哭越厉害，直到她们哭的嗓子都哑了，哭不动了，只剩下身体还在因为哭泣而抽搐。 随着一个男人的掩藏不知如何面对，两个女孩哭到嘶哑的悲伤疲倦，这个夜晚似乎也被此感染，有了其哀伤的曲调。 喝醉过一次的洛尘在安慰了很久两个小萝莉后已经是半夜接近凌晨了，虽然不需要清洁自身，她还是洗了个澡，冰冷的水从头顶淋下来，她并不会不适，但却心中沉重。 “呵呵，该说冲个冷水冷静一下，看来冷水也没用啊！” 带着沉重的叹息，洛尘蒸干了体表的水汽，穿上了一套乳白色的睡衣，没有回她的房间，她直接再一次进了伊莉雅和樱的屋子。 她说好的，剩下的这两天，她会花最多的时间跟她们在一起。 睡着外面方向的伊莉雅看到洛尘来了，她向外挪了挪，让洛尘睡在中间，然后她和樱一人睡着洛尘一边，像两只八爪鱼一样缠在洛尘身上。 三个人的体温互相传递着，在这个天气已经开始变冷的季节，这样并不会热。 洛尘原以为会安安静静睡觉的两个小家伙却有了动作，就像商量好的一样，她们扯开了洛尘的睡衣，让女孩水嫩柔滑的肌肤裸露在她们眼中，然后她们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睡衣。 “啊呜～停下！快停下！你们到底是在干什么，这些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啊？！”被两只小萝莉抚摸到不止一次敏感位置的洛尘看到这一幕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掘井叔叔的书里有写，如果小女孩对别人这么做的话，别人会很开心，而且后面还写了之后那个人会和女孩…” “停！不要说了，把看到的东西忘掉，好好睡觉，你们那么做我可不会开心！”洛尘翻了个白眼以掩饰脸上的红晕，然后嘀咕着：“掘井这混蛋，什么书都敢给小孩看，看来樱不跟这混蛋一起生活比较好，果然还是跟着切嗣夫妇比较靠谱！” 打定主意的洛尘伸手把灯关了，不多时累了的两个女孩就睡着了，毕竟相比起她们平时的作息，晚上十二点多已经是难以坚持的晚。 但洛尘睡不着，她并没有表面上那么平静与坚强，在那喜欢恶作剧，言词锋利如刀的性格下，她比起其他人来得更加敏感和软弱，刺猬布满尖刺的甲胄下，是稍微锋利就会伤害到的内在。 就那么静静地在黑夜里睁着眼睛，数着天花板上的纹路，听着两个浅浅的呼吸，她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 这场战争，她自信能赢过其他的servant，但她却并没有能征服圣杯中所有黑泥的自信，即便是回流了记忆，她也不可能狂妄到百分百确定自己能用自身承受所有的罪恶，并将之点燃。 所以真的是最后的时光也说不定了呢！ 夜里，熟睡中的樱独自蜷缩到了床最里面靠着墙角，而伊莉雅则两只小手无意识地在洛尘身上游走，并且把小脸贴在洛尘脸上。 不同的睡姿能反应不同人的不同性格，樱那蜷成一团，靠着墙角的睡姿很没有安全感，而且即便是梦中，她的眉头也是微微邹起，想来是在做并不怎样好的梦。 就这样，天亮了！ PS：上一章的最后一句就当吾木有写过可好？要是第四天就那么完结了还写个什么啊，两只小萝莉怎么也得刷一下存在感不是？ 求票求收，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