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两边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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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辈子，碌碌无为，只能够拿一点微不足道的东西来骗自己，说着平淡是福之类的。 然后，生命在还年轻的时候终结了。 这一辈子，刚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出了事，然后，就被老道士抱到那个寺庙里去了。 老道士找人，把他养大，然后就开始教导他武功。 对于四季而言，这或许就成为他不平凡的开端了。 至少，拥有这样的开始，他认为他这一辈子，就不应该平凡。 似乎也很有天赋的样子，再加上自身的努力，以及老道士本身就是很强大的存在，所以就算只有十几岁，四季的实力也远比很多练了一辈子的人要厉害。 自古英雄出少年，这或许确实是不错的。 能够在十几岁就达到超一流的地步，这在世界上是很少的。 四季以前也没有遇到过，直到索妮娅的出现。 所以在四季的认知里，就只有他自己和索妮娅两个人，是十几岁的超一流高手。 像他们这样，称之为天子骄子天之骄女也不为过。 老道士也时常感慨，四季是生错了年代，不然绝对会取得更大的成就，虽然四季一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本着不再平凡的原则，四季毅然决定加入组织，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能力，所以就应该做点事情。 少年嘛，总是应该有点热血什么的。 再说了，人不轻狂枉少年。 很多事情，也只有经历过了，才会明白。 而这段时间，这些经历，似乎也让四季明白了很多。 现在的他，才真正的觉得，平淡是福。 这一次不再是欺骗自己了，而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如果没有选择这一条路，如果平平淡淡的，过这一辈子，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吧。 然而既然已经选择了这样的道路，那也只能继续下去了。 装作阳光少年的来到日本，见识更多的事情，也会接触到更多的黑暗。 四季一直认为自己具有两面，一面是光明的，一面是黑暗的。 光明的他是个阳光少年，黑暗的他是一个杀手。 然而步美的事情告诉他，黑暗，并不仅仅只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 这让他对自己的路，产生了动摇。 而接连不断的挑战，也让他的精神异常疲惫。 然后又面对追杀，导致精神上的疲惫更加严重。 最终，在那样的压力下，精神几乎崩溃了。 杀！杀！杀！ 在山里的时候，就只剩下了杀。 到了最后，四季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保命而杀，还是为了杀而杀。 而且，后面的还是虐杀。 那和杀人魔，并没有什么区别。 有目的的杀人，和没有目的的杀人，自然是不同的。 但这样的精神状态，让四季一直无法摆脱。 虽然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的样子，心中的杀意却似乎越来越强盛。 他所害怕的，就是杀意强大到了无法遏制的地步，那样就会做出不好的事情。 但设乐莲希，却让他没办法躲避。 就这样外出，去找什么心理医生之类的，同样不是好办法。 因为只要稍有刺激，他就有可能暴走。 而暴走状态的他，世界上估计没有人能够拦下来。 就算出动警察，甚至军队镇压，也很难，因为他也有着专业的军事素养。 暴走并不等于傻乎乎的跑出去让人打，而是会选择对自己有利的方式。 说到底，趋吉避凶，那是生物的本能。 所以他最终还是留在了这里，然后，在设乐莲希的乐曲声中，不可控制的睡了过去。 或许设乐莲希的乐曲声对于他而言，真的有着催眠的效果，也可以让他感到放松和安心。 但这一晚，却没能真正放松下来。 之前白天的时候，可以好好放松。 但夜晚，似乎也是黑暗释放的时候，是杀意释放的时候。 所以四季心里，其实是很不安的，非常不安。 但却没能醒过来。 以往杀人的场景，从一开始，直接把人的脖子扭断，用伸缩剑割破对方的喉咙，用手枪将人杀死，用狙击枪将人杀死。 然后，就是大规模的拼杀，山里的虐杀…… 这让四季，似乎面临失控一般。 还好，只是在梦里。 然后，就在四季最无助的时候，终于有一双手，拯救了他，把他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没事的哦！” 似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 又似乎来自母亲般温柔的抚摸，渐渐的，渐渐的，似乎，终于能够安心一点了。 …… 早上。 下了一晚上的雨，终于停了。 屋顶上，树叶上的雨滴，在重力的作用下，慢慢滑落。 然后，掉到地上，滋润了大地。 太阳也升起来了。 四季也从睡梦中醒来。 似乎，又安全的度过了一晚。 然而……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躺在床上的四季，动都不敢动一下的，只能僵硬的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该怎么说呢，一双手就抱着他，而他的脸，就靠近了柔软的地方。 好吧，直接一点说的话，就是设乐莲希，就这么抱着他，而他的脑袋，则是在设乐莲希胸.部的位置。 大清早起来，就有这样的待遇。 老实说，以前的四季想过，这样子确实是很不错的事情。 但现在，四季表示很想去死。 果然这个时候应该自杀谢罪比较好么？ 不过这好像也不能怪他。 所以说现在最需要做的，其实是把设乐莲希叫醒么？不过这样好像只会让大家尴尬…… “四季，你醒了啊。” “……” 四季有些僵硬的，抬起头，结果发现设乐莲希满脸笑容的看着他。 “你……你……” “啊，看你睡得很熟，就没有叫醒你，没想到你自己醒了。” 设乐莲希笑着，直接松开手，从床上爬了起来。 慵懒的伸伸懒腰，打个哈欠，睡了一觉，似乎感觉舒服了不少。 但四季依旧表示淡定不能。 也从床上爬了起来，看着设乐莲希，总有种想哭的感觉。 “你怎么会睡在这里的啊？” “看你好像做恶梦了，只能安慰安慰你了，睡得好么？” “……” 虽然四季明白这个时候是应该感谢设乐莲希的，但他真的笑不出来。 只是看着设乐莲希的样子，也只能无奈的叹口气。 设乐莲希只是单纯的想要帮他，还是不要说那些不好的事情了，不然只会尴尬而已。 “总而言之，昨晚就多谢了，不过我已经没事了，下次，不要这样子了。” “哦。” 设乐莲希应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真的懂了，还是纯粹的应付。 …… 不管如何，时间还是在慢慢过去了。 一天的时间，不算短，也不算长，一不注意，就从上午到了下午。 东京这边。 依旧不负死神小学生的称号，柯南依旧走到哪儿哪儿就出事。 这一次也是如何，和灰原哀，步美等人一起，结果还是遇到了案件。 这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柯南认真调查，也没有什么特别的。 直到，警视厅的高木，告诉了他这么一个消息。 “听说，有人在暗中调查毛利先生。” “诶？” “从警视厅里消失了，毛利先生迄今为止作为侦探解决的案件卷宗，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 “卷宗都是松本警视长管理的，审判的时候，并没有发生任何问题，更让人吃惊的是，调查书昨晚被完整地送回本厅，信封上没有署名。” “那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嗯，记得好像是柯南你们也涉及到的那个公交车劫持案的那天，虽然按因被毛利先生揭发过而怀恨在心的嫌疑犯的亲友寻仇的线索查过，现在正在争执不下，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派人随身保护毛利先生，不过，也可能是什么恶作剧吧，总而言之，看到毛利先生周围有什么可疑人物的话，马上打电话报警。” “嗯，知道了。” …… 东京的事情，暂时和四季没有什么关联。 精神疾病，可不是那么容易治疗的，所以四季，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办法离开。 除非哪天突然好了。 但这，很显然是不现实的。 而没有好的代价，就是每天晚上，都要听着设乐莲希的乐曲声入眠。 虽然四季是很不想睡的。 但也不知道为何，听着听着，总是一不注意就睡着了。 然后第二天起床，就发现自己被设乐莲希抱着。 这该说是艳福不浅？还是应该暗自哀叹呢？ 不不不，应该说的是…… “这女人果然没把我的话听进去啊！” …… 夜晚。 某个房间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脑屏幕的光芒在亮着。 而Vermouth，则是在快速打着字。 你能告诉我吗，Gin。 你相信有天堂吗？ 你一定会冷冷的回答。 我不像你这么傻。 请找到答案，在我们交杯共饮之前，还有久藏的雪莉酒。 我等不及了！ …… 又是新的一天。 柯南也把从高木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了阿笠博士。 这确实是很严重的事情，因为偷走卷宗的，很可能就是黑衣组织的人。 而黑衣组织的人，或许已经怀疑毛利小五郎的背后，就是工藤新一在出谋划策。 毕竟工藤新一消失的时间，和毛利小五郎开始活跃的时间，基本一致。 不过工藤新一并没有出现过，这或许是不需要太过担心的。 “不过很奇怪啊！” 柯南皱着眉头。 阿笠博士倒是表示疑惑。 “什么？” “把那些卷宗偷走的家伙，后来又原封不动的送回警视厅。” “是不是因为调查完了，没用就还回来了？” “笨蛋，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扔了不就完事了吗？为什么要特地把那些调查报告完整的送回来，让人怀疑，让人心生戒备呢？” “这……也是啊……” “所以这很可能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们对我们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而发出的大胆讯号，或者是……” “想要把某个人引出来的圈套。” 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但柯南似乎并没有发现。 “如果对方真要引某个人出来的话，工藤，只有你一个吧。” “嗯，大概是。” “不明白的是，如果这是个圈套的话，为什么要用那么麻烦的手段？” “是啊，如果要下圈套的话，方法还有很多……咦？！” 说到这里，柯南突然反应过来。 转过头一看，结果发现了一个熟人。 “服部，你怎么会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