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潜行!
这个叫做诸葛立的,在吏部尚书洪兴的府邸里做武教之人,一听到尚书洪兴的这句话,心中不由得心绪翻腾了起来,要说诸葛立这个人虽然最早的时候就在京师的锦衣卫里做“官校”一职,但是杀人的勾当他诸葛立做得可不多,这主要是因为,在锦衣卫里就职的时候,他诸葛立作为负责侦缉的官校一职,多是以侦察和破解汇报情况,为首要目的的,因此,诸葛立侦缉的功底远胜于杀人的功力! 不过,这一刻既然吏部尚书洪兴说要给他一千两银子,这可是一个美差,再者,像他这样在锦衣卫里见过很多被抓起来严刑拷打活活被折磨死的人,这一普遍现象后,似乎对于人命已经看得如同猪狗一样,因此,现在既能赚到钱财,又能取得吏部尚书洪兴的信任,那么诸葛立便慨然的答应了吏部尚书洪兴的威名与请求! 此刻诸葛立看向了近在咫尺的尚书洪兴,一拱手,抱拳道“尚书大人,既然您能如此的器重小人,那么尚书大人的事情就是小人诸葛立的事情,只不过,不知道尚书大人让小人去结果性命之人——是何许人也,也好让小人不会错杀了无辜!”诸葛立是干什么吃的,那一眨巴眼睛就是一个鬼心眼儿!他既然以前是在锦衣卫里负责侦缉工作,想必对于行动之前的准备工作,是有自己的一个套路的。 吏部尚书洪兴现在的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他一听到这个自己府上的武教诸葛立能够这样爽快的答应这件事情,开始,吏部尚书洪兴都是没抱有这种幻想的,既然这一刻,诸葛立问起了关于杀那些人的事情了,当然,吏部尚书洪兴也不能再过于谨慎了,于是这一刻,只见吏部尚书洪兴,向自己的客厅的门口处看了看,这才一抬左胳膊,接着用右手指“刷拉”把肥大的左袖口里的一封信件拿了出来。 这封信件,吏部尚书洪兴可是“珍藏”了好几天了,这封信件是三天前,吏部尚书洪兴奋笔疾书而就的,里边记录的笔墨字迹,就是他尚书洪兴要杀死的,所有跟他有瓜葛的河南官吏!这个时候,吏部尚书洪兴把这封信件交给了武教诸葛云,诸葛云拆开这封信件,摊开来一看过后,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只见纸张上的一行行一排排自己,都是人名! “哎呀!”诸葛立看到这些字迹后,心里不停的在叫唤了,诸葛立琢磨“这杀得人也够多的啊,这活儿可不比去码头扛麻袋啊!那些活儿,挺多出出力,就能挣到钱,可是我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行事啊,而且这个刺杀名单里要杀死的河南官吏,还不是一两个人!吏部尚书给我一千两白银,可真的不多啊!” 想到这些,诸葛立的脸部面容可就变了好几遍,刚才还是一股邪气涌上心头的诸葛立突然间犹豫了起来,很显然,诸葛立是觉得吏部尚书洪兴这个人,太抠门儿了!太不把他诸葛立放在心上了,就给一千两白银,这些钱挺多能买几门“大将军”火炮而已,也就是说诸葛立的胃口不是一千两白银,而是要在末尾,再加上一个零! 对面的吏部尚书洪兴也看出来了,心里话“想必,这个诸葛立的脸色现在是如此这般模样,可能就是因为嫌钱太少了,不值得他诸葛立去卖命舍身,把脑袋别在腰间的丝绦上行事!罢了!一不做二不休,不图那三分利,谁起那早五更!不就是嫌钱少吗,好!我再加上五千六百六十六两,这样子就是六千六百六十两白银,这个数字多吉利,六六六六!人们都说六六大顺,你看,这是四个六,也就是,大大大大顺!”这吏部尚书洪兴,还挺迷信的! 想完,吏部尚书洪兴用冷峻的目光看向了眼前对面的诸葛立,而后,一拍诸葛立的肩头,他洪兴一撇嘴笑了起来,不过尚书洪兴的笑容挺恶心的,因为吏部尚书的门牙没了,还是晚上喝多酒,去茅房磕掉的,因此,这一笑让对面诸葛立看到后,总觉得缺点什么,估计就是缺两颗大门牙! 吏部尚书洪兴,道“诸葛立,可能老夫我给你的钱财太少了,这样吧,我再给你加上五千六百六十六两白银,凑个六六大顺,你觉得怎么样啊?”吏部尚书洪兴觉得自己挺够意思,而且,这个数字也挺妥当,可对面的诸葛立并不愿意。 诸葛立看着吏部尚书洪兴,心里大叫道“你给我六六大顺,要是九九重阳——不是更好哇?”虽然这么想,但是诸葛立心里明白,吏部尚书洪兴能把他诸葛立在最穷困潦倒的情况下,收到了自己的府邸里,不管他吏部尚书洪兴是出于何种目的,都为他诸葛立找到了一个落脚能吃上饭的地方,因此,他诸葛立有千言万语的不痛快,却还是义无反顾的答应了。 诸葛立一拱手,眼神坚定的看向了吏部尚书洪兴,道“好,既然不能九九重阳,这六六大顺也是可以的,尚书大人,这件事情,您就交给小人我吧!不过,小人我需要几个人手,能不能····”诸葛立还没等说完这句话,便看到了吏部尚书洪兴的脸上有一丝阴云在脸部涌上来,并徘徊着! 可见,他吏部尚书洪兴现在,不想让这件事情,被第二个人知道,而且那个已经被没收所有财产并且被罢官的郎中邢斌,现在也已经成为了吏部尚书洪兴的心病,因为,吏部尚书洪兴怕狡猾的东厂王振会暗中绑架邢斌,予以威逼利诱从邢斌的口中套出一些对他尚书洪兴极为不利的话语,因此,日后邢斌此人,极有可能,也会成为吏部尚书洪兴要除掉之人! 吏部尚书洪兴稍微的舒展了一下眉头,脸上的气色也和悦了许多,不过,那颗固执的小心灵却从未放松过,吏部尚书洪兴,道“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让更多的人知道了,因此,我不想再给你加派人手,你有把握躲过东厂以及锦衣卫的追击,所以,派给你人手估计都会变成累赘,弄不好还会被抓到后泄露天机,诸葛立你应该明白老夫的心意吧?” 诸葛立一听到这句话后,看向了吏部尚书洪兴的眼睛,随即诸葛立深深的点了点头,并道“尚书大人的意思,小人诸葛立已经非常的明了,因此,诸葛立也就别无他求了,小人决定了即日起程,赶奔河南开封,杀死第一个该杀死之人,以抚平尚书大人您的悸动之心!大人,您觉得小人之举如何乎?” 吏部尚书洪兴对于诸葛立做事干脆麻利之举,颇感欣慰,因此,吏部尚书洪兴脸上露出了笑容,而且右嘴角还向上翘了起来,显然诸葛立的请求已经被吏部尚书洪兴完全的同意了,吏部尚书洪兴,道“嗯,好!老夫准许你,即日起程,切勿耽搁!”说着,吏部尚书洪兴突然间一捋胡须,仰着头爽朗的笑了起来。 而诸葛立看着吏部尚书洪兴的举止动作,只是冷漠的看了一眼,那脸上还是依然严峻,诸葛立只是沉稳的而低沉的,拱手回答道“是!”这句话一落地,诸葛立稍许片刻,便骑上快马,带上大量的盘缠走出吏部尚书洪兴的府邸大门,跨马扬鞭,卷起尘埃,一骑红尘,驰骋而去向西南方向的河南开封而去,他要把河南开封的知府,杀戮之! ······ ······ 夜里戌时,京师的市井里已经是空空荡荡的了,当然,这不是因为京师里这个时间千家万户就已经安歇了,原因是,现在京师里最近时日,颁布了禁夜令,这条指令不是皇上颁布的,也不是六部的联合声明,而是专权朝野的王振发布的这一条命令。 原来最近一段时间,东瀛武士忍者,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潜入了我大明朝的京师里,其实,这些武士忍者,本来是不会踏上京师之路的,这都是因为,当初王振去往天津卫的时候,一同与天津卫的指挥使董袁郎,指挥战船出渤海去拦截倭寇日本人在我大明朝的领海之上走私私盐,而后这艘日本人走私私盐的战船改造成的商船,对我大明朝天津卫指挥使带领的,其中一艘“海沧船”战船开火,险些让这艘海沧船战船沉没! 因此,这艘战船之上的船长郝庆东一怒之下,击中了这艘倭寇日本人的改造的商船,而其中,日本人商船之上的被淹死的指挥者,就是正处于战乱的日本最为强势的诸侯,所谓的织田信长将军的弟弟,武士织田无能是也! 因此,身在日本搞窝里斗的织田信长将军,要为弟弟织田无能报仇雪恨,因此才派来了他织田信长手下最为牛叉的武士和忍者!所以,他们也不知道通过什么样的渠道混进了京师里,而且这些武士和忍者还会说我大明朝的语言,他们也通宵大明朝的礼节,因此,不把他们的心脏挖出来看一看的话,还真不好辨认哩!听说这帮乌龟王八蛋小日本儿的“小心肝儿”都是黑的,所以,必须把这些日本的武士和忍者的胸膛剖开,才能一窥身份也! 王振颁布宵禁指令后,这都是为了保护大明朝京师里的子民的安全,因此,王振这个人坏归坏,还他么是有一点人性的!同时,每天夜里之时,王振会派大量的东厂特务,和京师的锦衣卫一起进行合作,绞杀这些来到京师里捣乱报仇的王八羔子小日本儿! 王振有言在先,只要发现晚间有敢出没街头的不管他是谁,抓到后先狠狠的揍一顿,然后,再进行正式的审问,这个办法是有点儿混蛋!可是,身为穿越而来的王振打心眼儿里对小日本儿是深入骨髓的痛恨,因此,只要抓到一个小日本儿的武士或者忍着,都会先把他们扒光了,拿小刀子一片rou一片rou的剐下,而后再往伤口上撒一把盐,为这帮小日本儿“消炎止痛”。 让他们知道我大明朝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出入的,想出来进去,不守法,那就是要比大明朝本国人还要受罪吃苦,都让他们这些人是有去无回。 同一时间,河南之地又传来讯息,信件上注明了,负责坚守在河南襄阳府的叶生,最近几日和一股来历不明的当地武装力量发生了一次小小的摩擦,不过,虽然是小小的莫测,这位英勇且富有韬略的现在挂衔为将军的叶生,歼灭了敌人一千多人,而且还缴获到了敌人的一些战利品,也就是说,是打败了河南襄阳府地界处的非常诡异的而且训练有素的正规军队,从缴获的车营的千斤佛郎机来看,这些不明身份的正规军队,应该就是,准备和远道而来亡命奔向河南的秦瑞会合的其属下驻军! 王振坐镇京师里,收到了远道而来的飞骑小校的这封信件后,接着坐在东厂的议事大殿之上的太师椅上,把信件“刷拉”摊开一看,不由得紧皱眉头,心里话“果然不出我王振所料,此逆贼秦瑞在河南果然有秘密驻军,但是,现在还不能调集太多的兵力去河南进行大清剿,因为,瓦剌大军的首领‘太师淮王’(于丞相之职差不多)也先,屡次犯我大明朝的东北方向,也就是长城之处的万全和土木堡一带,我大明军队,现在既要安内还要攘外!因此,大规模的军队必须供奉于京师,已低于外强,不然京师丢掉,要那河南有何用处?况且河南远在千里,并不足矣让那秦瑞成就气候!就算他成功盘踞河南,也不足以冲破山西和河北驻守的重兵!” 王振分析的不错,但是,内忧外患的压力不只是纸上谈兵那么简单!眼下,王振最希望办到的一件事情,就是尽量以最快的速度,把河南与秦瑞有联系瓜葛,甚至愿意成为逆贼秦瑞的马前卒的河南官吏,赶尽杀绝,绝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