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苦力
说干就干，而且不留退路。 林东往家里转了三千元，然后在校园网买了一部价值888元的“高档”二手电脑。 最近兼职赚回来的钱就彻底花完，破釜沉舟，置诸死地而后生。 冲动的做法，却不得不这么干。 因为林东发现了外星运动手环的小秘密。之前脑力透支状态数值是320，按照增加3倍的算法，基础值应该是80；但是现在手环屏幕上显示异常清晰的81。 力量从65提升到66，脑力从80提升到81，一次是巧合，两次就是事实。 即使没有使用说明书，林东也能猜到这个运动手环真的能提升身体素质。透支一次，爽一会儿，然后煎熬难受几天。变态的锻炼方法，像铸造兵器要反复敲打锤炼似的。 然而，要钱不要命的林东甘愿跳进这个火坑。 透支状态不能停，数天一个周期，每次增长一点身体素质。如果持之以恒，三五年之后，东哥搞不好就要锻炼成超人。 不管主播的收入如何，透支状态都必须开启，临时工也必须干。 “东哥，你还要逛到什么时候？”水哥提着一部借回来的数码摄像机，跟在林东身后转了半天，已经烦透了。 “耐心点。临时工也是工作，不能随意对待。”透支状态也就一两个小时，然后要歇好几天。林东必须仔细挑选，要赚几天的工资，不然就亏了。 “那边电脑城正在招人派传单呢。”水哥不负责任地胡乱建议道。 “闭嘴！你是不是忘了角色已经调转？现在你是打工，我才是老板。” “呃！”水哥一脸懵逼，“行，今天你是大爷。林东老板能不能稍微给我提一点工钱呢？之前我给你一天300，现在你只给我一天100，很不公平耶。” “这个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川流不息，繁荣的羊城布满商机，处处都是工作机会。 然而，二三千的办公室工作抢着干，四五千的体力活却无人问津。 真是个奇怪的现象，靠力气吃饭难道就低人一等吗？ 人来人往的闹市当中，偌大的“招工”牌子很是扎眼。林东直直地走向那里，找到目标了。 “东哥，你干嘛呢？那招的是苦力！”水哥拉着林东，急忙说道。 “我知道。”林东甩开水哥的手，脚步不停，慢慢走向招工牌子。 “喂，别闹了。如果被同学看到的话，多不好意思啊。” “不靠天不靠地，靠自己双手吃饭，有什么问题？记住了，你今天是兼职摄影师，一切要听我的。现在我不想再听到你一句废话。” 淡淡的语气，却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水哥不敢再作死，耿直地举起手提数码摄像机，开拍！ 林东把摄像机当空气，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走到招工牌子，问：“老板，还招人吗？” 老板瞄了一眼林东，然后转头看着水哥以及他手上的摄像机。 “你们是记者吗？我不接受采访，这儿也没什么好拍的。请走开！” “不是。”林东甩手兼摇头，赶忙解释道：“这部摄像机只是拍我干活的样子，没有其他意思。” 中年老板摸着秃顶的脑袋，琢磨了一会儿，微怒道：“拍一个干活的苦样子，然后哭苦哭累，以此来问父母要零花钱？滚蛋吧，我这里不是你们玩耍的地方。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别总弄这些鬼点子。” 林东和水哥面面相觑，震惊于中年老板的想象力，难道他中过这样的招式？ “不是那样的。我们这是在录视频，然后放上网络直播间……”看着中年老板一脸迷糊的样子，林东说不下去，“算了，解释不清。总之我是真心找活干的。” 老板认真地上上下下扫视林东，再次拒绝道：“身型看起来还不错。但是大学生中看不中用，你们走吧。” 万千头草泥马在心中奔腾！林东一脸懵逼，居然因为学生身份被鄙视，真是活久见了。 “我真的很有力气，绝对能干好这工作的！” “切。讲就天下无敌，做就有心无力。你这样的大学生我见多了。”中年老板不耐烦地甩甩手，“干不好也就算了，万一磕着碰着，伤了人或者伤了货，对谁都没好处。你们赶紧走吧。” 店内卖货的小美女也附和道：“平时承包送货服务的大叔一天也只能送5台冰箱，多了就不送，加钱也不干。” “没错。看起来简单的活，也不是谁都能干得了的。大学生还是回办公室去吧。” “不自量力的人还真是多啊。” 几个业务员小妹一点都不悄悄地说着“悄悄话”，把大学生数落得一无是处。 原来，这家电器店租约即将到期，租金上升，无法续租，只得降价促销大甩卖清货。 小家电都有外包的送货人员搞定，但是冰箱成了大问题。这玩意太大太重，专业人员一天也送不了几台。 林东啥也不说，直接把学生证和身份证拍在桌上，“我把证件压在这里。无论人出问题还是货出问题，我都负全责。” “嗤~~”中年老板翻白眼，摇头道：“年轻人，做人做事别冲动，这活你还真的干不了。” 林东二话不说，走到一部双开门大冰箱前面。双手使劲抱着，用力往上提。 “哟~嘿~~” 纹丝不动！ 林东傻眼了，虽然这冰箱的重量还没到抬不动的程度；但是体积太大，不好下手，无从发力。 “啊哈哈~~这逗比真搞笑。” “切，大学生？还不如板砖的大叔有劲呢。” …… 大声的“悄悄话”再次响起。 林东默默地举起左手运动手环，默默地将屏幕对准眼球，这是你们逼我的。 “滴！力量透支请求确认，倒计时：5，4，3，2，1！” 坑爹的系统，这次没有再整幺蛾子。 电流游遍全身，变态版林东降临！ “呀！” 一声呐喊，双手发力。冰箱毫无悬念离地而起。 满场的倒吸气声音响起，业务员小妹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 中年老板蒙了一下，然后兴奋地喊道：“就你了。单开门冰箱送货20元一个，双开门50元。多劳多得。” “加10元。” 林东伸出一根手指，淡淡地说道。 老板兴奋的表情顿时就像吃坏了肚子似的，“年轻人，这就不厚道啦……” 林东竖起第二根手指，“再加10元。” “靠！”老板怒了，却不得不低头，耿直地喊了一句：“成交！” …… 不干不知道，干了才知道幸苦。 新小区，新楼盘的电梯房，送货倒是很轻松。 然而，贪便宜，在冬天买冰箱的大妈，基本都住在老旧小区的楼梯房。 百多两百斤的大冰箱抗在背上爬楼梯，这活真的很坑。 “东哥，你吃大力丸了吗？”水哥拿着摄像机，满满都是惊讶之色。 “滚！没空跟你说话。” 力量翻了三倍，林东还是累得气喘吁吁。 “这直播有看点啊。标题就这样写：挑战不可能，看你行不行。”水哥打开了脑洞，滔滔不绝的吹水，“把这种挑战做成一个系列，最好把吉利斯记录也拉进来，然后……” 林东懒得管他，默默地送货。要么不干，干就要干好，要对得起拿到手的每一张钞票。 一部，两部，三部…… 不到两小时，林东整整送了14部大冰箱。汗流浃背，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水哥也被这份拼劲折服了，忧心忡忡地问道：“就剩下最后一部了。东哥，要不要先歇一会儿？” “歇你妹！赶紧的，帮我按门铃！”林东一脸急色，根据上两次的经验，透支状态应该差不多到期了。 果不其然，讨厌的冰冷系统声在脑海里响起，“5，4，……” 林东赶忙把冰箱放到门口，大手撑在门上喘气。 就在此时。 “咿呀！”一声，大门从里面被拉开。蹦出一只美得冒泡的大美女。 “噗通！” 林东跪了，又一次扑在美女身上，又一次手掌抓着隆隆耸起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