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一醉江湖三十春(三修版)
府楼外的夜大雪纷飞,寂静的唯有雪蝉鸣个不停。 府楼内香榻玉枕,烛光在床帘里剪出两个人影。 安红豆不经意触碰那坚硬时,压抑许久的风雪银城城主终于爆发了丝丝野性。 他的手掌宽且粗。 顺着安红豆散发着清香的三千青丝下游,划过腰肢,抓住了那两片翘起的柔软花瓣,然后微微用力。 此时此刻,安红豆的脸颊异样绯红,仿佛嗑了春药一般。 她觉得羞愧之极,呼吸如兰。 眼波里荡漾着涟漪,却又不是泪水。想挣扎,却发现在那双及其不安分的手掌下,浑身软绵绵的,毫无气力。 像是砧板上的羔羊,只能任其宰割。 心跳剧烈的安红豆只得小拳无力地敲在洛长风胸口,柔声抱怨道:“无赖!借着酒劲欺负人的无赖!” 第一次真正体会到掌间柔软的洛长风呼吸也是有些急促:“我是无赖,也喝了些酒,却真的不是借着酒劲上头,更不会酒醒之后不认账!” 安红豆媚眼如丝:“若敢不认账,本主母现在就将你净了。” 说话间,那握着的小拳松开了手,竟顺着洛长风的胸膛小蛇一般及其大胆的往下窜去…… 虽说风雪银城主母大人素来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想着不能任人宰割的她这会儿壮着胆子主动起来,眼波儿底部,却还是藏不住那种小女子的羞涩。 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顿时又后悔了起来。 洛长风喉结滚动,用力猛一翻身,将红衣压在身下。见安红豆眼眸和双颊几乎要滴水出来,洛长风食指点了点红衣鼻尖,嘴角勾起笑道:“在受刑之前,我先把你吃了!” 洛长风双手顺着那纤细滑腻的脖颈,握住了衣领,而后凶猛的撕开。 也许朝夕相处得太久,容易当做寻常。 风雪银城十年相伴不离不弃,当安红豆衣衫尽碎一览无余时,洛长风才知道红衣的好是用任何词汇也无法描述形容的。 那是一块羊脂美玉。 清香无比。 他的手寸寸游过,那敏感的身体轻颤不止,喉间还发出无论怎么抑制都无济于事的细微呻吟。 洛长风褪去衣袍,解下床帘。 一头埋入了那可令人窒息的香软间。 …… 半个时辰后,府楼最高处的房间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安红豆脸色潮红若粉嫩的桃子一般,小手抚摸着洛长风的身体,瞧出些许不同后,那眼眸里却流露出几分心疼。 “莲生诀……” 她知道十数年前洛长风九死还生的事情,若非无相道宗用三十五瓣莲花为他重塑身体,世上恐不会有风雪银城这位人物。 十年里安红豆无数次挑逗过洛长风,虽没有真正直捣黄龙过,可却也见过洛长风如玉般的强硬体魄。 而眼前的他明显与半年前大有不同。 被取走体内三十五瓣莲的洛长风身体又重新经历过屠刀血煞气淬炼,皮肤下隐隐透着魔气甚重的红光。 洛长风眼神空洞,仿佛想起那日的情景,说道:“被师兄取走了,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 安红豆猛然鼻尖酸楚,泪落枕边。 她触摸着洛长风的心,感受着心跳:“一定很疼吧?” 岂止是疼! 被师兄落井下石,洛长风为此险些崩溃沉沦。 他不愿再顺着这个话题继续,因为重塑心境与身体后,这些对他来说,如今已不那么锥心了。 他低头看了看青丝散乱在自己手臂上的安红豆,笑道:“你呢,方才疼吗?” 洛长风自知无经验,难免粗鲁了些。 安红豆也是初尝禁果,更多时候谈不上愉悦,都是紧张且疼痛地四肢绷紧如弦。 听闻洛长风转移话题,她忽然寻衅地笑了。 这次竟主动压在洛长风的身上,双手按着床枕,居高临下极具侵略性的盯着神色新奇的洛长风。 她稍稍低下了身子,胆大包天的挑逗着他。 “如实交代,这半年里是不是有了别人?” “确实有一个人。” 安红豆挺起了身子:“是谁?她在哪儿?” 洛长风说道:“她不在了,我欠她一条命!” 安红豆微微讶异。 又是一阵心疼。 她将洛长风抱在怀里:“还真是个负心汉呢!” 洛长风心想,谁说不是呢? 先是雪儿,再是红衣,然后知子……他明明是天下最耀眼的那位天骄,他明明屠刀在手不惧任何人!可在这些事情面前,在雪儿殉国、知子化珠面前,总是没有一点儿办法,显得窝囊又无助,如同废物! 好在师兄给了他一个清醒的教训,浪子回头,及时醒悟。 他若再好高骛远,看不到陪伴自己十年的身边眼前人,那可真就是瞎了心眼苍天不饶。 此生已负了两人。 眼看乱世劫将至,他很怕就在某个不经意的回眸间,红衣又离自己而去。 他不敢想象那种情景。 此生此世,唯有珍惜,不留遗憾。 就像他说的,再不敢抛弃红衣! 洛长风反手搂住那水蛇般的腰肢,房间里再无言语,只剩喘息…… 风雪银城城主洛长风自天南归来时酩酊大醉。 一醉江湖三十春。 焉得红衣解风尘。 …… 风雪银城四季冻雪,太阳光永远被挡在阴沉的云里,除了明显的白夜交替外,十二时辰根本分不清子丑寅卯。 所以当次日午后,府楼里城主与主母醒来时,天色瞧着与清晨仍旧一般无异。 洁净白衣的松灵韵追逐着手提竹刀的柳十三喧闹闯入了后院银树园林。 跟随安红豆承剑学那相思赋的松丫头倒真是灵慧非常,短短半年多光景非但完成了无垢淬体,还成功入魄,进入修行第二境。 而身为师兄的柳十三也没有懈怠,境界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不过在与大师姐南宫九共同修行师父赠与的刀谱的这段日子里,他在十九路刀的基础上足足又领悟了十七刀,罕见的路数与刁钻的刀式,让他遇到境界高出自己一重的对手时,也有了出奇制胜的手段。 “师娘。” “师娘……师兄他又欺负我!” 这对师兄妹打闹着闯入府楼,推开门的刹那,瞧见厅内负手而立的那道黑袍银发人影时,两人呆住了。 洛长风看着两名徒儿,厉声道:“一点儿规矩也没有,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