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游湖情挑
说话间，那一轮落日已经整个沉了下去，暮色苍茫，天色沉沉地暗了下去，晓菲才惊觉已经是晚上了。 晓菲刚要让南宫宇出去点个灯来，翠儿已在门外候着，手里拿着一颗斗大的珠子熠熠生辉。晓菲仔细看时才发现那是一颗少见上好的夜明珠，正发出荧荧的光来。 翠儿进来将夜明珠搁在一旁的竹柱之上，晓菲定睛看去，原来那竹柱的顶端刚好有个凹痕，这夜明珠放下去恰好与这痕迹配合得天衣无缝。 晓菲又一次被震住了，这算什么，宿月教不仅是富丽堂皇，简直就是富可敌国，这么珍贵的夜明珠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放在了她房间。若是她贪财起义，卷了跑走了，那凤歌不心痛么？ 她回过身，但见窗前一钩清冷的月亮淡淡的涌现于夜幕上，慢慢由暗至明，稀疏的几颗星星在月色光芒中闪着微弱的光。 突然湖面上一阵歌声划破了这夜空的寂寞，这歌声是陌生的，隐隐只听得几句： 闲暇偷得春光好。。。 豪侠狂歌浪滔滔。。 江山换得美人娇。。。 那歌声浑厚有力，节奏明快，晓菲走到窗前看去，随着歌声，见一条身影自暮色中飞燕似地飘然而来，轻飘飘地落在竹楼的走廊，却是那离去的凤歌又回来了。 他依旧着了袭蓝衫，月光下微风吹来，他扬起的衣袍和舞动的发丝形成了一幅绝美的画卷。他进来用那双雪亮的眸子把晓菲看了一阵，直看得她粉颈低垂，不敢与他对目，耳中听他说道：“暮颜，你跟我出去看看。” 晓菲答了声好，只见凤歌撮唇发出一声长啸，音调清悠嘹亮。随着他这声长啸，竹楼下的弟子，立刻推出了一叶扁舟。 晓菲俯栏看去这只小舟乃是一色白木制成，船身并无甚雕饰，只在船头插了一盏灯，白纱红烛在风中飘摇，别有一番意味。 晓菲暗叹这凤歌也是个雅致之人，所布置的东西无一不恰到好处。 凤歌启步先行，回头道：“暮颜，我们上船去湖上游玩一番。” 晓菲点点头，随着凤歌下楼，她发觉凤歌移步之间却是连一点声息都听不到，似乎他每次来都是悄无声息，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的。而她自己每走一步却会发出吱咯吱咯的声音来，于是她试着放轻放慢脚步，仍能听到细微的吱吱声来，不禁有些气馁，索性大步用力踩起来，让那声音响得更为大声些。 凤歌好似发觉了动静，他扭回头：“暮颜，这座楼盖得不好，老是会发出声音。” 晓菲听得他如此说，面色一热，幸好夜幕遮掩住了她躁红的脸，倒也无须费心掩饰。她胡乱应了一声，心中想道：知道你有武功，有什么了不起的。 晓菲想着，已然到了楼下，翠儿站在船边，问道：“教主，要去哪，请吩咐。” 凤歌问道：“船上瓜果水酒可已备下？” 翠儿躬身答道已备好。 凤歌挥手让翠儿退下：“你们且在这里候着便可，不用跟随。” 他脚下一点，已然跃到船上，那叶小舟如同落下了一片云彩，竟纹丝不动。 晓菲羡慕得五体投地，这就是现实世界里的轻功啊，看来凤歌的武功很高，不知道与那若离哪个更厉害些。 凤歌已经向她伸出手来，晓菲递过手去扶了上了船。晓菲本想带上南宫宇，万一那凤歌狂性大发也可抵挡一阵，可他上船前已经指定了不要人跟随，为免他起疑，只得孤身上了船。 少时凤歌划起了木桨，小舟慢慢悠悠地离开了竹楼，向湖心驶去。 此时月已升入中空，深蓝色的夜空中众多星星已显露出光芒，密密麻麻地散在夜空里，璀璨炫目。 晓菲懒懒地倚在船舱里，远远地离了凤歌，明亮如星的眸子看着月亮的倒影在湖水的荡漾中破碎。她以为凤歌会跟她说些什么，不料他只是专心地划着手中的木桨，一路只听得吱呀吱呀的声音。 到得湖心，凤歌将桨收起来，远远地看着她将衣袖挽起，露出那雪白的手臂来玩弄着湖水。投下的月光将她全身蒙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美好得简直不真实，他几欲担心她将随风飞去。 “暮颜。。。”他一开口即察觉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戒备。她是在防备他么？就因为今天他俯在她身上，她以为他就会做出不耻的事来么？ 他缓步挪过去，晓菲心中警铃大作，将身体又向后靠了靠，意识到自己已经挪到了最边上。 凤歌眉头微皱，他拍了拍身边的坐位：“暮颜，你过来这边坐吧。” 他就这么可怕吗？想当年可是他怕她呢！ 晓菲意欲不过去，但打量这小舟地方本也不大，若是他强来，自己也还是无法逃脱。倒不如坦荡些，省得时刻防备浪费力气。 如是想着，她的神经就放松了许多，乖乖地挪过去，坐在他对面，对上凤歌那柔情似水的目光，她又开始习惯性的去揉太阳xue了。 老天啊，光看这双眼睛真让她是如坐针毡。她又不自然的挪了挪，慢慢挪到他左边去。 凤歌的目光一直胶着在晓菲身上，看着她挪过来又挪过去。心下想道，若说以前的秦暮颜是女神，是高不可攀的，是他无法猜透的，是属于天下人的。今天的她则更像个女人了，相比较之下，他还是喜欢眼前的她，有血有rou，如此真实。她有情绪，有小性子，甚至有些小小的却让人一眼看透的小心计了。 是什么事情改变了她，或者说是有谁改变了她？ 一想到这个谁字，他的心像是被人扎进了一根刺，深深地刺痛起来。他的暮颜原本只可以属于他一个人，但他年少无知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王府。现在他再也不要犯这个错误，他愿意花一生的时间去给她依靠，呵护她，保护她。 “暮颜，夜里风大，把披风披上。”他从旁边的暗格里摸出一件银色绣花披风，小心地将它披在晓菲身上。 晓菲轻声地道了声谢。 凤歌端起小桌前的酒杯，先饮干了自己这一杯，递过一杯给晓菲。 晓菲看了凤歌一眼，犹豫了一会，接过来也一饮而尽。 凤歌哈哈大笑一声：“暮颜，你喝酒的风范还和当年一样啊！” 晓菲笑笑并不言语。月光下的她浅笑嫣然，恍若西子重生也不过如此。 凤歌痴痴地看了会，才回过神来又把酒杯满上，自己端起一杯，一饮而尽：“暮颜，我今日很高兴！很高兴！！” 他一边说着一连饮了十几杯，眼光直盯着晓菲不放：“暮颜，暮颜，我是真的！真的真的非常开心哪！！” 待他将酒杯放下来时，晓菲却见他眼中已盈满了泪光，风一动，那晶莹的泪珠便顺着他刚毅的脸颊流下来，滴到桌上，碎了。他当真哭了起来，哭声在湖心听来分外大声，直哭得湖中的鱼儿也跃出了水面，似乎那月亮也不忍闻此哭声，悄悄地躲进了云层里。 晓菲从来没见过男人流泪，不知他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心里像是被什么触动了一下，一时手足无措：想上前劝解，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任他哭吧，这一个大男人这么哭也实在让人难受。 谁想凤歌越哭越难过，晓菲也被他感染，想起自己身在异乡命运未卜，忍不住也滴下泪来。凤歌看了她一眼，忽然止住了哭声，又仰天大笑起来。 晓菲被他这一哭一笑弄得心神不宁，以为他有狂犬病或者精神病之类的，不由止住眼泪，呆呆地望着他：“凤歌，你喝醉了？又哭又笑的，别吓我啊！” 凤歌止住笑声，递过一方手帕：“你不也醉了？” 晓菲低头一看，果然自己的衣衫也湿了一片，陪他哭了一场，心下清明不少，多日来的郁闷仿佛一扫而空。她也不接手帕，竟也大笑起来，直笑得花枝乱颤。 凤歌见她展露笑颜，也一并笑起来，这一笑两人竟笑了十来分钟，直到两人笑到趴在桌子上才停下来。 晓菲趴在桌上，看着对面与她的脸相隔仅几公分的凤歌，她欣赏这个男人，豪放，不做作，真性情，是条汉子。 凤歌也趴在桌上，看着晓菲如花似玉的容貌，鼻间闻着她身上散发出的若有似无的香气，心醉神迷，他伸手过去轻握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暮颜，若是我们将时间停在一刻该多好！” 晓菲直起身来，轻轻地抽出手来：“凤歌，我。。” 凤歌一双漆黑的眸子看着她。 晓菲咬了咬牙,鼓起勇气说道：“凤歌，我，我有件事求你。” 凤歌见她说得认真，也立起身来：“暮颜，莫说一件，就算十件百件我也答应你。” “你说的话可当真？”晓菲心下惊喜。 “那是自然。你可要我发誓？” “那倒不用。”晓菲从来不信天打雷劈这种誓言，从来不见真有哪个人因了不守誓言而被雷劈的：“我。。” “暮颜，你只管说出来。” 晓菲犹疑了半晌，心中如打鼓般，终于说道：“我，我想离开这里。”说完，她低下头不敢再看凤歌一眼。 寂静。 很寂静。 非常寂静。 没有预想中的狂风暴雨，晓菲反而紧张到了极点，一颗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握着衣袖的手在止不住地微微发抖。 啪嗒一声，似是有物体破裂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只见他面如死灰，手中的酒杯竟生生被他捏成了碎片，就着昏暗的星光，她看见有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的指缝间滴下来。 “你流血了！”她惊呼一声，连忙拿起他刚才要递给她的帕子帮他包扎。 凤歌却突然抓住她拿着帕子的玉腕，一把将她拉到怀里。晓菲只顾着递帕子没想到他会突然出手再加上船小她一个趔趄就扑到在他身上。凤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一手按住她的脑袋，温柔柔软的唇瓣瞬间压向她的樱唇，吮吸啃咬着，以舌尖撬开她的贝齿，滑入她的口腔，在她的嘴里肆意游走，挑逗着她的美好。 晓菲看到他的面孔蓦然放大，他的吻细密而缠绵又带着一些生气的报复，熟练而煽情地吮吸着她的香液，她去推他，反而引来他更狂暴的索取。她被吻得浑身无力，待要抽出舌来呼吸空气，他却趁虚而入，更深地在她口里纠缠着不放，她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息声。 “暮颜……” 他喉咙里发出一阵沙哑的声音显得更加性感。晓菲头脑里一片空白，身子不断的扭动着想要挣脱，但凤歌已将她的双手牢牢箍住，感受着身下的人挣扎，他暂时松开她的唇，挑逗地在她耳边低语：“暮颜，不要离开我。” 他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插在她浓密的黑发里面，亲不够，看不够，这样灼热带着醉意的亲吻永远都不够。 月光钻出云层，映出她迷离的双眼，红唇略微红肿，散发着更迷人的女人香气。凤歌低吼一声又俯下身去，啃咬着她的脖颈，温热的气息和男人的体味杂夹在一起让晓菲****无比又不敢再动弹。 凤歌轻巧地扯开她胸前的衣衫，两座柔软而丰满的山峰出现在他的面前微微颤抖着，他轻轻地以舌尖在那粉红的蓓蕾上****着，另一只手在另一座雪白的乳峰上摸索揉捏着。他细细地回旋，以牙齿轻轻地啮咬着，晓菲浑身都沉浸在这奇异的感觉里，如电流通过般轻颤着。 凤歌感觉到小腹的guntang，他心中不断有个声音在叫着：“要她，我要她！要了她！快！”他将guntang的唇落在另一朵绽放的蓓蕾上，空出一只手来悄悄地摸到她修长白皙的大腿间，整个手掌覆上她湿热的沼泽地，轻轻地探进一根手指轻抽着。 “凤歌，你不要这样。。。”晓菲看着身上的人眼睛里有着野兽般的****，悔恨自己说话太大意以致于受到这种对待。泪从从她的眼角滑出来滴到凤歌撑着身体的一只手上，冰凉的泪水让凤歌如火的热情猛然一惊，看到她绝望的模样，他全身的****如被水当头淋了一般悄然而退。 他硬生生地收住自己的手，从她身上翻下来，才伸手将她拉起来，冷然道：“我们回去罢。”说完也不看她一眼，拿起船上的木桨朝着来时的方向划去。 他果然生气了，发怒了！ 晓菲看着他的背影，默默的整理好衣衫，垂着头不发一言。现在凤歌生了气，想让他放她走是不可能的了。 一路沉默，凤歌原本想说些什么，又觉得说什么都是徒劳的。晓菲低垂着头牢牢地抓着衣襟看着水发呆。 到得竹楼下，凤歌自己飞身下船，迳自而去，竟像是忘了这船上还有一个她存在。 晓菲苦笑不已，看着那袭蓝衫消失在夜幕里，叹道：多情更被无情恼，自古多情空余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