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八十三章 想什么来什么

    儿看到云哭得那个样子愣了一下，她怕红裳被的样子骗过去，急忙对着红裳叩了一个头：“夫人，您可以使人去问一问，云和陈富的事，不只是婢子一个人知道；婢子要同夫人说得事儿，就是同”

    杏儿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云已经扑过去撕打起了杏儿来：“死蹄子，你不得死，你不得好死！……”

    不用红裳吩咐，早已经有婆子过去把云自杏儿的上拉开了。云还是一面挣扎着要过去打杏儿，一面嘶声儿叫着：“你不得好死，我死后化成厉鬼也必不会放过你！”

    红裳把手中的茶钟重重放在了桌上，她的声音虽然加重了一些，却不是很大的声音：“云，你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

    云现在哪里还能听得见其他人说话，她眼下只想把杏儿的嘴撕了，把杏儿打得说不话来才合她的心思。所以，红裳的轻喝，云根本没有听见，她的胳膊虽然被婆子扯住了，可是她还想用脚去踢杏儿，子扭来拧去，两条腿使尽了全的力气一下一下踢过去；两个婆子几乎抓不住她。

    杏儿还真被云的疯狂样子吓到了：刚刚她被云冷不防扯住打了几下以后，本来她还想打回去的，只是后来看到云的疯狂，一下便呆住了不知道反应。

    为了一个男人，云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是杏儿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地地方。

    听到红裳的轻喝，一个婆子上前甩了云两个耳光：“你当夫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任由你撒泼哭闹？！再不老实，马上把你拖出去打十板子，你便不会如此有力气了。”

    云挨了两下后，这才不再挣扎扭动，想起能做主的人是夫人杏儿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是夫人会不会相信。她看向了红裳哭叫道：“夫人，杏儿她是含血喷人，她污婢子的清白；夫人，杏儿会是一派胡言，请夫人不要相信她……。”

    红裳冷冷的看着云，直到云不再哭闹了才道：“杏儿是不是污了你的清白，我有法子可以证实；一个法子呢，就是请个稳婆过来给你验一下子，你是不是清白之到时自明，只要证实了杏儿真得污了你的清白，我立时让人把她杖毙还你的清白；还一个法子，我使人唤来陈富夫妻，让他们和你对质一番，是不是杏儿说得那样，到时也能辩明，你看哪个法子好？”

    红裳听到陈富地名字。便知道云和杏儿对骂地差不多了该她问问话。让云和杏儿说得话有点儿价值。不要只是对话个不停。

    云闻言愣住了。喃喃了半晌儿也没有答上话来：两个法子。她哪一个也敢试一试；因为她已经不是完璧之了。而且陈富地娘子极容不得人。被她知道了闹将起来陈富一定没有活路地。

    料定了云说不话来。所以红裳不再理会她。而是看向了杏儿：“你可听清楚我刚刚同云说过地话儿了？”

    杏儿叩头道：“婢子听清楚了。如果是婢子乱说话污了云地清白。婢子愿被夫人乱杖打死。绝无怨言。”

    一个不说话。一个说得斩钉截铁。不用去查问也知道哪个心虚了；屋里地众人看向云地目光便有了轻视之意未嫁之却已经失贞。只此一条云已经死定了。

    红裳点了点头：“嗯。你听清楚就好。不过你要记住自己说过地话儿。只要有一言半语地虚假。你地下场不必我再说了吧？”

    杏儿连连叩头答应了下来，她本来就不是想以假话逃出生天，她要说的事都是真的，还有什么好怕的？

    红裳不再看杏儿，只轻声道：“那你继续往下说吧，你刚刚没有说完的话是什么？”

    云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急急喊道：“夫人，婢子、婢子”

    红裳转头冷冷盯着云打断了她的话：“现在我没有问你！有你说话的时候，你不用急。”喝斥完了云，红裳看了一眼一旁的婆子们：“她再打断我地问话，你们就代我掌她的嘴；如此大呼小叫，全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云和陈富有染红裳没有心思管，但陈富却管府里的月例银子，而杏儿所说的事十有与月例有关，红裳岂能再让云胡搅蛮缠。

    云听了却还是不管不顾，一样急急的喊叫道：“夫人，夫人，你先听婢子一言，杏儿”她的话没有说完，“啪啪”两声儿脆响儿打断了云的话，婆子们自然不会同

    气。

    云心里除了陈富，哪里还有其他？虽然被打了可是依旧不死心，还想能说服红裳不要相信杏儿的放儿，希望可以保住陈富她是生是死，她是全然不放在心上。

    红裳不再理会云，对杏儿道：“你自管说你的。”

    于是杏儿便伴着掌嘴的清脆“啪啪”声儿说了下去：“夫人，陈富用月例银子在外面放印子钱，所得银钱同小陈姨娘和大姑娘分了，所以府中所有仆从的月例银子总是放的晚一个月；宋姨没有分银钱，不过她好似和小陈姨娘说好了，那印子钱的所得，永远有大姑娘的一份儿；因为陈富娘子每个月都把银子直接交给大姑娘，并不是交给宋姨再转给大姑娘地。”

    红裳没有说话，她看了一眼画儿。画儿点了点头便问杏儿道：“你说话儿可有些稀奇，宋姨娘好好的为什么要把月例银子交给其他人去管？就算是放印子钱，宋姨娘一个人去做多好，不怕人现不说，还少了分钱地人。”

    杏儿听到后没有一丝迟：“宋姨原来在月例银子上所得本就不多，很多仆从们的银钱宋姨都不敢克扣；放印子钱地主意也不是宋姨想的，是小陈姨娘来同宋姨说地，宋姨才把月例银子交给了小陈姨去管；小陈姨娘为什么会交给陈富打理，婢子不太清楚，这个云一定是知道的。”

    红裳只是听着没有再开口说话，她知道所谓的印子钱就是高利贷：只是她不知道这个时代，放高利贷算不算违法。不过，用月例银子放高利贷应该是陈富的主意吧？陈姨娘老实本份到木讷，她不可能会同意陈富做这种事儿，也不可能去同宋姨娘谈谈了，那印子钱的所得也不会有她的一份；所以陈富才会去找了小陈姨娘，两个人一拍即合，于是便连了宗认了亲吧？

    红裳在心底冷冷一笑：如此的兄妹倒也有意思他们连宗并不是因为陈家的老祖宗，而是因为在他们眼里，银子才是他们的祖宗！

    杏儿接着又道：“云知道的事还要多一些，据我所知她就瞒了宋姨，由着陈富在宋姨名下，多添加了七八个丫头婆子的虚名儿，陈富每个月都得了那些月例银子，而宋姨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红裳瞟了一眼云，她还在挣扎呼喝，已经被打得脸上都肿了起来，却还是想阻制杏儿说下去。红裳叹了一口气：不过是一个没有长眼睛，看错了男人，付错了一腔柔的傻女子罢了。

    红裳摆了摆手：“给她把嘴堵上吧。”实在不必太过为难她。

    杏儿最后道：“宋姨还私自买了两个庄子和一个铺子，因为怕老爷知道，而陈富虽然在府中做事儿，却不是府里的奴才，所以庄子和铺子都落在了陈富的名下宋姨曾说过，等大姑娘文定之后便想个法子把庄子和铺子都落到大姑娘名下去。”

    红裳倒是明白宋姨娘为什么会这样做，在这个时代对于妾室是极为苛刻的：宋姨娘她本都是赵府的私产，她名下是不可能会有田产的，就是有了也是赵府的，她个人没有权力处置那些东西；而未嫁的姑娘，没有父母与祖父母的赠与，名下也不可能会有田产。

    如果宋姨娘和凤舞的名下有了田产，就算是老太太也不用查问就会知道，宋姨娘和凤舞借掌理赵府的时机贪墨了府里的银钱，置办了田产。

    红裳依然不说话，杏儿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便叩下了头去：“婢子不是宋姨心腹之人，一向她最信得过的人是云，所以婢子所知只有这些了；还请夫人法外开恩，给婢子一条生路。”

    红裳挑了挑眉轻斥道：“哪个没有给你生路！我们赵府可没有人要了你们的小命儿。再，落你们的是老太太，已经为你们留下了生路，换另外一个主子，你们现在还有命在？你居然敢说这种没有生路的话！”

    杏儿自知心急说错了话，便连连叩头求饶：“夫人，婢子知道错了，婢子不是那个意思，婢子是想请夫人代婢子在老太太跟前说两句好话，让婢子有改过的机会；后，婢子一定求佛祖保佑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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