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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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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见小姐?

    曾家父子俱是一愣,四目相对,又同时转向程明林。“不知程公子为何要见东家?”曾管家的厉目盯在程明林脸,生怕放过他最细微的表情。

    程明林微微一笑,“萧程两家同在杭州经商,云霓裳经营有道,让许多前辈均侧目而视。在下有结交,不知萧东家是否方便。”

    听他言语诚挚,虽不知真正目的,可也不好当面卷了他的面子。曾管家亦是淡淡一笑,“程公子过誉了,都是养家糊口罢了。只是今儿个东家并未在店中,待回府回禀东家,改日再见如何?”

    “改日不如明日,明日巳时正在茗香楼相见如何?”似听不出曾管家的推拖之辞,直接定了相见的时辰、地点。“请代为转告,那就不打扰,告辞。”不等别人回话,程明林便匆匆离开,生怕曾家父子会拒绝。

    看着程明林远去的背影,曾运危险地眯着眼睛,“爹,程家不会看出什么,或是打算下黑手了吧?”

    曾管家思量片刻,“若是看出什么,只怕早就动手了。云霓裳出现的时机太巧,程家人有所怀疑,想要一探虚实。”

    “那明日嫣妹究竟要不要去?”曾运可不放心让雨嫣去涉险,在他看来程家人都不是什么好料。

    “回去再商量。”约得地东家,当然得告知小姐。只不过若程家人不老实,妄图伤害小姐,那他们程家全都得把脖子洗净等着被斩首。

    曾家父子都眼神冷厉的瞪着程明林离开的门口,前面的账房先生有事要回,才一露头,就被他们父子冰冷的目光吓得又把脖子缩出回去。

    “有什么事?躲起来做什么?”曾管家冷冷地声音响起,账房又乖乖地走出来,对着两人傻傻地笑着。

    “嘿嘿……”

    “程明林?”雨嫣也是一怔,这么快就找上门,莫不是露了什么风声?“曾管家如何看?”

    “想是出现的时机太巧,程家又被抢了生意,想一探虚实罢了。”曾管家讲出了自己的猜测。

    雨嫣点了点头,“也许是想知道萧东家与林心怡有何关系吧?”

    “要摆明车马同程家正面交锋吗?”曾运听得有些热血沸腾。“程家在沈氏眼中,不值一提。”

    “摆明车马,也未尝不可。如此一来陈氏只怕又要气炸肺腑了。”雨嫣眼底闪过冷意,“既然他来探底,就把底晒给他看,未尝不可。”

    曾管家思忖半晌,“既然要摆明车马,事先一定要做出成全的准备。”起码院子里的守备应该加强。

    不过从早先,他们就做了万全的防备。他们每日出入得萧府气派的宅院,只不过是虚设的门脸,里面住着沈氏的暗卫。他们想回家还得通入暗道,才能回到一巷之隔的三层小院。

    若程家人妄想行刺雨嫣,只会掉进张网以待的陷阱,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不过为保万一,曾管家还是决定将王音儿、齐虎齐豹兄弟,调到小院来。

    次日,雨嫣顶着王音儿新做得一张平凡少年脸,换上男装。领着换了装的音儿小厮和保镖曾运,通过暗道,来到萧家宅大大方方地踏出萧家大宅,坐上马车,直奔西湖衅的茗香楼而去。

    刚过巳时,程明林便早早地出现在茗香楼二楼的雅室之内。叫了一壶好茶,看着窗外的街景,心不在焉地喝着杯中茶。足足等了半个时辰,才看到远处赶的马车前端坐着昨日在云霓裳看到年青男子。

    马车果然在茗香楼前停住,先跳下了个短打的小厮,随后一少年郎扶着小厮的手,自马车上下来。

    他会是萧东家?程明林暗吃一惊。虽隔着一段距离,看不清面容,但感觉萧东家极为年轻。原本以为最少应与他年龄相仿,不想会如此年轻。

    直到听见有人走上楼梯的响动,程明林才定了定神,站起身。雨嫣真正走进雅室,面对他时,他还是吃了一惊。

    身材中等,相貌普通,看他的年纪应该还未到十八岁。却想不到年纪小小竟掌管云霓裳,且经营得有声有色。

    程明林打量雨嫣时,她也在评议他的相貌。听曾管家讲,程明林的相貌有八分与程书怀相似。可任她如何看,程书怀的相貌完全没有爹爹英俊,娘亲嫁给爹爹,实在最明智的决定。

    直到迎上雨嫣品评的目光,程明林才拱手施礼。“在下程明林,有礼了!”

    雨嫣淡淡地弯了下嘴角,“萧雨。”吐了两个字,还礼。

    两人在雅室内坐定,命伙计换了壶茶和茶点,雅室内剩下两人时,程明林才感慨颇多的说道。“英雄出少年,看到萧东家,程某突然感觉自己老了。”

    “程公子过谦了,正是春风得意时,何淡老字?”雨嫣端起茶碗,细细品味西湖绿茶的清香。

    “与萧东家相比,可不是老了?萧东家年纪小小,经商有道,程某汗颜。”程明林自觉找上门,却极有可能落个以大欺小的恶名。

    “云霓裳哪里是萧雨的功劳,多是跟随父辈的掌柜们的功劳,萧雨只不过是坐亨其成罢了。”口中满是绿茶的清香,雨嫣脸上的笑意又浓了几分。看程明林的举止,倒有几分君子的意味。

    “能让老掌柜们忠心相待,萧东家定是有过人之处。”思及自家的情形,若不是还有祖父的余威,只怕程家早就四分五裂了。想来将来他要做得,还有许多许多。

    见程明林兀自陷入沉思,雨嫣也不催促,继续慢慢味茶。待程明林回神,自觉失礼,连忙拱手赔罪。“抱歉、抱歉,实在是有些忘情了。”

    “无妨……”雨嫣微笑着放下茶杯,“不知今日程公子相约,是为何事?”

    “也甚大事。人常说,同行事冤家,程某却不以为然。商行之人,不过只为求财,哪里来得冤仇。云霓裳短短三个月,就在江南经营得风生水起,程某想向萧东家讨教一、二。”程明林的话半真半假,听着象是回事。

    “程家经营几代,几十年,哪里有向黄毛小儿的讨教之说?说笑了!”雨嫣被逗笑了。

    程明林被人当面戳破,脸色泛红,清了清嗓子。“咳咳……让萧东家笑话。实在是……其实……今日请萧东家一见,只是想问萧东家一句话。”

    “一句什么话?萧雨愿闻其详。”雨嫣心头一紧,终于要开始正题了。

    “萧东家可曾听说过一个人名,林心怡?年龄大约在四十左右的绝色妇人……”程明林问得小心翼翼,眼睛没离开过雨嫣的脸。

    “不知这个林心怡同程公子……沾亲带故?”雨嫣不急着回答,倒是反问了一句。

    程明林自觉有门,“并非沾亲带故,是家父的一位故友……与程家有些误会……”不好直说,只得含糊不清的带过。

    “误会?”雨嫣嘲讽的笑了笑,看向程明林的目光带着一丝寒气。“不知什么样的误会,让程家对此人念念不忘?”

    程明林一时语塞,找不合适的回答,只得结结巴巴地说道:“都是上一辈的事情……详细的原由,程某也不甚清楚。”

    “原来如此……”雨嫣故作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林心怡……好象在哪里听说过……甭着急,想一想……林心怡……想起来了。”她抬手打了个响指。

    “数年前,与家父跑海船时,偶遇风暴。到一岛屿避风时,曾在岛上见过两座坟,其中一个的墓碑之上正是刻着林心怡。算算墓碑上的日期,她去世也有五六年了。”雨嫣故弄玄虚地编了个故事。

    “去世了?”程明林一愣,“那另一个墓碑上刻得人名是……”

    “顾春林!”雨嫣淡淡道。

    “顾春林?”魏五不就曾讲,林心怡嫁给了顾姓男子吗?全都对上了?只是萧东家真得只有见过林心怡的墓碑,与她毫无瓜葛?

    他怀疑……

    “岛上倒有一个守墓人,是林家的忠仆。他逢人便将林家小姐坎坷身世,及她同顾春林生死不离的故事讲给大伙听。”雨嫣意味深长地说道。

    “故事?程某最爱听人讲故事,不知萧东家可否讲一讲。”程明林笑着说道。“一定很精神,不然也不会让萧东家,铭记于心。”

    “刻骨铭心才对。”雨嫣淡淡一笑。“那林心怡原是医神林远山之女,林神医早年曾求过江南某名门公子的命,为报恩两家结了亲家。两家人每年都会在那户名门家中相聚。可林家人想得太过简单了……”

    雨嫣的故事讲得绘声绘色,程明林额角沁出一层薄汗,由别人口中再听一遍自己至亲的所作所为,他心里越发觉得羞愧。

    “可惜……好好的绝色女子却中了三个毒妇的jian计,待林远山赶来救女时,那林心怡却只剩下半条命……”打她口中,讲叙母亲的故事,雨嫣放在膝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恨不能冲进程府,活剐了两个毒妇。

    程明林见雨嫣目露凶光,轻声追问道:“后来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