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书房密谈，谈条件
“咚咚”小雪一个深呼吸后，敲了两下门。 “进来吧。”房内传来老者低沉的声音。 小雪推天门，跨过门槛后，转身本想随手把门关上，但一阵风而过，门被吹合了起来，风元素小雪很熟悉，所以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外公使的魔法了。 没有过多的停留，门合上后，便提脚向里走去，房内入眼的两侧都是书架，上面都摆满了书籍，中间是沙发和茶几，而后便是在沙发正对面的书桌。 老者见到小雪后没有说话，任由小雪观看自己的书房，转了一圈后，小雪只对房内的那两排靠墙的书架感兴趣，其它也没太多的停留，一扫而过，直到走近书桌前，小雪才停下，向老者行了个贵族礼后，道：“您好，外公，我是雪丽莎·哈雷蒙特。” “恩。”老者坐的笔直，严然一名高位者看向小雪，等候审判小雪一般，也不多说，等着小雪自顾道来。 “刚刚院子里的事，我很抱歉。”小雪自知逃不过老者的双眼，所以还是诚实的招来，毕竟以后生活在这里，如果有自家外公帮衬着，自己会更为自由些。 托比亚斯见小雪不愿多说，也不追问，“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尊重的私隐，同样的，我希望你也尊重在这里的我，希望我订下的规矩你能遵守，其它我一概不管。” “我知道，外公你直说便是了。”小雪知道外公也不想多加约束自己，双方在这里约法三章，免得日后发生矛盾。 托比亚斯从拉霍夫那里得知不少关于小雪的内幕消息，所以在小雪到来之前就已想好，在不影响到他和黛丽原有生活的前提下，任由小雪自由发展，不多加约束。 “你的外婆身体自生下你母亲后便一直不太好，所以东院这边，没有我的允许不得入内，特别是东院的后园。”托比亚斯郑重的说道，然后说到“特别是东院的后园”时，还加重了语气。 “恩，我知道，管家爷爷已经跟我说了，”小雪也很严肃的答应了外公的要求，“还有其它的吗？”生怕外公少说了要求自己以后不小心触碰到。 “没我准许不得在府上开派对或者大量的邀请朋友来作客。”自黛丽卧床不起后，府中就不再有吵杂喧闹之声，就连是以前黛丽还能行走时常来玩耍的拉霍夫的几个孙子也不让来打扰黛丽了。 “至于第三……”托比亚斯在拉霍夫没来之前本还有很多对小雪的要求，但见过拉霍夫后，这些要求都觉得可以免了，“我还没想到，等以后视你的表现而定。” 小雪认真的听着外公的要求，不时还点头赞同，没有异意，“这些我都接受，外公，但我也有些要求，希望外公能成全。” 托比亚斯早就知道小雪一定会跟他提出要求的，所以并不奇怪小雪的话，“你说吧，只要是我能力范围内，不违背我以上所要求的，我都会尽量满足你。” “第一，我要一个偏僻的院子，越偏越好；第二，我要的院子不需要侍卫和其它奴仆杂役的，只要我的两名侍女便可，粗使的下人只要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来帮忙就行；第三，我希望我可以自己煮食；第四，如果可以请不要约束我的自由。”小雪一口报把自己的要求全说完，至于第四点是自己后来加上去的，她不确定外公会不会答应，但见外公对自己的宽容来看，第四点的要求通过的机率还是满高的，所以衡量过后，还是决定说出来。 托比亚斯这回亲自于小雪“交锋”，对拉霍夫对于小雪的高度评价也开始认为不是不无可能的了，开始都是从情报上得来关于小雪的事，现在看来外界流传，我自己收集来的情报出入还真是大啊。 五岁的小女孩能这么有条理的道出自己的要求，而且还很有很连贯，放眼大陆能有几个五岁孩童能做到如此。 “前面三个我都可以同意，但是第四条，那得是看怎么个自由法了，当然这个度就由你自己去衡量吧，必要时还是先知会我，得我同意后再实行，以免出事了措手不及。”托比亚斯点头表示基本同意小雪的要求，但对于第四条还是保留了部分意见。 这也是小雪预料中的事，但外公的这度由自己来拿捏，就证明这“自由”基本上都在自己手中了，无须担心。 “谢谢，外公，小雪会把这个度拿捏好，不会给外公添麻烦的。”小雪边说边从紫月拿出克丽丝交给她的信函和装有跟紫月很像的那只手镯的盒子。 小雪的手中突然多现两样东西托比亚斯并不觉得奇怪，情报中，在福尼亚城时，小雪送给莫妮卡的礼物也是这样凭空出现的，所以托比亚斯猜测小雪有空间魔法道具，至于是如何得来那就无从考究了。 手中多了两样东西，小雪向前走，在离桌10公分的距离，举起双手把盒子和信函放在桌上，“这是母亲让我转交给外公的，说是外公看了就会明白。” 托比亚斯当着小雪的面把盒子打来，看到手镯后，双瞳放大，但瞬间又变回严肃的模样，可眼尖的小雪都看在眼里，想必这手镯对外公来说意义不一般啊。 合上盒子，拆开信函，飞快的浏览一遍后说道：“克丽丝在信中说，让你暂住在这里，等搬家事宜安排妥当后会来接你，还说你脾性稍差，希望我代为管教。” 托比亚斯大致把信中的内容说了一下，看待着小雪给自己解释或者对于克丽丝的安排是否有异议。 “如果外公觉得有需要的话，那便如此吧。”小雪没有为自己辩解，毕竟之前的是真正的雪丽莎本来，现在的雪丽莎可是换了个灵魂的人，但小雪也不可否认之前的雪丽莎不是自己。 “好了，你下去吧，你的要求我会跟万诺夫说，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就找万诺夫吧，在西院那边的座院的厨房整理好之前，你还是跟我一起吃吧。”托比亚斯看到手镯后，便不想再跟小雪交谈下去，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雪向托比亚斯行了个礼后，像是忘了说什么便站好说道：“外公，我还有一个不情之请。” “还有什么要求？”托比亚斯抬头，把视线转回小雪说道。 “在家中，自家人能不能不行这个贵族礼仪，很麻烦。”小雪向托比亚斯抱怨道，“总觉得这礼行来行去，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弄得生疏了。” 一向严肃，不言苟笑的托比亚斯一听小雪这话，感情是向自己行礼，自己跟小雪的关系就会不亲密了，如果不答应，就表示自己不想跟她亲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道。 小雪见外公没有说话，便上前端起桌上的茶，绕过书桌，把茶捧到外公的面前，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谢谢外公。” 托比亚斯反射性的接过茶，喝了起来，但随即便发现不对，刚上说此什么，小雪已快步向门外跑去，消失在托比亚斯的眼中。 托比亚斯自知上了小雪的当，被那笑容给迷惑住了，一时闪神便被小雪钻了空子，心想：这妮子精的很，以后得防着点，别被她给卖了还得高兴的帮她数金币。 不过被小雪这一闹，托比亚斯的心里也好多了，不像刚见到手镯那样皱眉，心事重重，闷闷不乐的，这会一生气连手镯都给忘了。 小雪跑到东院的门口，便停了下来，管家万诺夫一直在这里等候着小雪出来。 因为外公还没有吩咐管家关于自己的要示的事，所以小雪便自己跟管家说道：“管家爷爷，请你带我去公爵府中最偏远的座院，外公已经同意了，可能晚些他会跟你说。” 管家没想到小雪真的会跟公爵大人要偏远的座院，刚想让小雪再考虑看看，但回头想了想还是算了，“我现在就去安排，请雪丽莎小姐你在克丽丝小姐的座院稍住几天。” “管家爷爷，没人的时候或者只要在府上，请直呼我吧，这里没有外人。”小雪把话说直了，自己把管家看成是自家人，不愿加以尊称以示尊卑，“走吧，带我回北院吧。” 小雪不给管家拒绝的机会，再次迈步先行。 回到北院，典娜又八卦的向小雪追问道：“小姐，怎么样？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小雪被典娜这话问得有点迷糊了。 “就是公爵大人啊？小姐感觉怎么样？”典娜在说话前，左右看看了周边才说道。 “就那样，还能怎么样？”虽然小雪嘴上这么说，但心中对这外公可是欢喜的很跟自己前世的爷爷很像，一样严肃，不多言语，但却默默的支持和教育自己，这点小雪对于自己能够到来卡依特城跟外公外婆一起生活感到很幸庆，虽然现在还没见到自己的外婆，但小雪知道那也只是时间问题。 小雪记得当初先祖和先祖母送自己回来这里是为了代先祖母照顾其父母双亲，应该也就是自己的外公和外婆吧，但自己的母亲跟先祖母长得很像，还有手镯的事，一直对小雪来说都是一个迷，小雪抬起左手，看着空荡如事的手腕默念着：“紫月，到底你和外公外婆还有那手镯有什么关系呢，还有无名也是……” 典娜见小雪说完那句话后，便看着自己的左腕入神，不由得想伸手拍一下小雪，但被小雪肩上的小懒睁着大眼瞪着自己的手，无奈速度收回。 小懒和典娜的小动作，小雪都收在眼里，但却不说，“依娃，你和典娜准备一下去厨房帮忙准备晚餐，晚上我跟外公在主院吃，多做点，今晚你们就跟贝罗叔叔一起吃，这些天来你们都辛苦了。” 说完小雪便自顾回到房中。 依娃和典娜知道小雪一向喜静，所以见小雪回房也没有跟人，双双离开北院向主院的厨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