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 所谓剑意

    “哈，你们？你们出来了？”聚云塔的守卫见他们完好无损地走出来，惊讶地问，语气中也带了惊喜。“是。小哥，你的意思是，之前有人进去过，然后就再没出来？”琳妍走过去，拍拍他。“是啊，我的父辈讲，之前也有外人进来过，却没再能够出来。”三人震惊，不仅是因为他的话，还有在寻找镇灵珠途中死掉的人。他们又生出了一个问题：既然之前就有人探索过镇灵珠，那么镇灵珠是不是可以同时探索，蟠玉蟾蜍是不是不止一个？

    这个问题没人替他们回答，莫峰又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原谅老夫不能尽言的苦衷，只是你们想得到沙瑙锹，必须进入历练。”这时，道臻已经知道沙蛟说的“但是”是什么意思。“前辈做的本就是分内之事，而且，镇灵珠不是这么容易就能找到的，就算前辈提醒，没有实力，也一样无法得到沙瑙锹。”道臻想到他们在柏高面前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还好他只出两招，如果以后遇到比他更强的人，那不知是一番怎样的苦战。道臻先是苦笑，却很快又被自信替代，这次战斗过程短暂，但是他领悟到很多。“守护沙瑙锹是身为城主的责任，如果有一天你们能找到镇灵珠，我便可以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了。”莫峰幽幽地说。“城主也有私心，每个人都有私心吗？”道闰听了这话，私下想。“原来如此，怪不得城主起先不同意我们，最终还是把令牌交给我们。”琳妍说。“呵呵，你们说无论如何也要进入一探，这般的勇气，当真后生可畏。”

    “对了，以前有几个人成功从幻境中出来，既然如此，为何我们还会得到沙瑙锹，难道沙瑙锹不止一把？”道臻问。“恕老夫不知，也许得到沙瑙锹的探访者中途死掉，沙瑙锹就重新回到漠城。”“死掉？”三人惊呼。“一百多年前，有两位进入漠城聚云塔，成功活着出来，从那之后，又有两次外人进入漠城，但没有一个活着出来。”莫峰一副云淡风轻，三人听到又是一阵震惊。一百多年离现在不远，说不定那两个人并没有死。“城主知那些人长什么模样吗？”莫峰摇头：“漠城生老病死，与外界相同，百年前这世上还没有我。”三人默然，如果那两个人在世，他们或许能通过那两人找到捷径，现在一切都成了未知数，以后仍然要看自己的决心。想到这，心中不免泛起苦涩。

    “多谢前辈相告，事不宜迟，我们就将回中原。”三人向莫峰感谢，莫峰回礼：“不必言谢，老夫已将所知之事悉数说出，祝愿你们尽快找到镇灵珠。”

    回到蜀山已经接近傍晚，疲倦至极，遂各自回房，一夜无话。

    第二天，他们与先前一样，先是在经阁找资料，找了几天都一无所获，遂放弃找史料的想法，既然“山水之间，道海非海”肯定是地名，于是翻阅起地理志来。在此空隙，道臻还找了关于剑意的书，得知所谓的“剑意”是气的一种，剑意就是指人与剑的相同程度，它可以感知杀意，感知主人的意念；同战斗时人的气势一样，剑意越高，对己方就越有利。关于气的修炼方法真如柏高所说，只有在战斗中才可以提高。这几日，道臻试图用意念来控制剑，然而皆未成功。他回想那天在柏高幻境的场景。“难道我只有在生死攸关才能感受提高剑意？”道臻想。但他不打算这样，毕竟上一次是巧合，若下一次真遇到危险，只凭借一时的剑意来反击，这种想法是很荒谬的。柏高教会了他杀意感知，这是最低层次的一个境界，他还有很大提升的空间。

    “大哥！”“臻师！”从怡然亭走来的道闰和司马琳妍的喊声打断道臻的思路，道臻向两个人走过去。“什么事？是找到了吗？”“当然，找到啦~”琳妍兴奋地说。道臻被他们的兴奋感染：“好！走，我们去看看。”说着，他们向怡然亭的方向走去。

    在路上，道臻还在想气的事情，他想试试自己的气势，于是边在边聚集，然后一下子释放。他觉得什么都没有，便问琳妍：“司马，你有没有感觉到什么？”“嗯？”琳妍莫名其妙。“没什么。”道臻看她一脸茫然，便知道自己的势对他没有影响，更别说是对道闰了。道臻对杀意的认识提高了一些，那就是：战斗时不能随意释放，如果被强大的敌人感知到，就麻烦了。所以道臻意识到杀意在群体作战时会有很大的帮助，而在单独作战时，一定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