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无功而退

    杨铭脑海中传来一道道神秘的符文，似乎与昊天圣皇所创的无上经文有关系，不过并不是全部，而只是片段，只言片语，因为圣皇古经太过浩瀚霸道，如果一时间都进入他的脑海，能直接把他撑爆，震成白痴傻子。【】

    哪怕只是片段的古经，一个分卷，都是精华要义，一时半刻无法理解，只能日后用心琢磨，不断领悟，层层修炼，受益无穷。

    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诀，强大的圣皇古经之一，与虚家‘亘古虚空经’，石族‘大地玄黄万母石经’，风族的‘风皇经’，雷族的‘太雷经’等，犹有过之而无不及。

    昊天圣皇当年并没有建立门派和家族，独自终老，因为世间无人能不朽，也没有长存的传承，那些所谓的圣地、世家、古老圣族，最多能传承几万载，就会泯灭在历史烟云中。

    很多圣皇看淡了这一切，因为岁月长河中，有数不清的门派，恒河沙数，最后没有一个真正能从万古前，一直不灭到后世，因为传承中无法诞生第二位圣皇，不能中兴，只会越来越弱，门派最终陨落也就很正常了。

    这部古经，以及终极圣兵‘昊天塔’，就随着昊天圣皇的陨落，与世长眠，沉封于此。

    那股浩瀚深奥的经文，并不冗长，短短几百个字，古经的片段，颇有大道至简，洗尽铅华的意味，一遍又一遍地在他脑海响起，震得他汹涌澎湃，心情激荡，最后沉沉入眠。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杨铭被人推醒，他睁开眼帘，就看到了虚夜月和青莲散人站在他身前。

    “哦，前辈，你出来了。”杨铭惊讶一下，站起身来。

    青莲散人点了点头道：“差点困在里面，要不是有这造化兵器，可能就出不来了。”

    “啊，里面究竟有什么？”杨铭有些惊恐问道。

    青莲散人垂手道：“这黑潭最底层，有一道门户，极有可能是昊天陵寝的墓地暗河出口，潭底布满法则，这昊天皇者，乃是古老圣皇中，对阵法研究最擅长透彻之一，他的终极圣兵‘昊天塔’，就是空间交织，能炼塔为兵的人，自然是对阵法极其精通之人，可见一斑。”

    杨铭点头，每一位圣皇，都有独特的道法，这样才能摆脱天地束缚，证得道果，注定都是一代天骄，惊艳万古的奇葩。

    “那咱们还去其它圣山吗？”

    青莲散人摇了摇头，叹道：“能成为圣皇，都非浪得虚名，这座圣山无功而返，难道其它圣山就能进去吗？这位昊天圣皇乃是一代大贤，因此阵组并没有主动杀阵，换做其它狠辣的圣皇，最忌惮有人动他们陵寝的主意，估计抵达山脚，就要全部绞杀了，下一座圣山，就没这么风平浪静了，走吧，大机缘，永远属于拥有大气运之人，如果无获，只能说明咱们福报不足，如果再贪得无厌，只能落得灰飞烟灭。”

    虚夜月娇笑道：“前辈看的真开，那咱们这就走吧，待在这，我还真有点害怕。”亲眼目睹了涅磐大能陨落，小月儿真的知道怕字怎么写了。

    青莲散人一身青衣飘飘，静如山岳，气质脱尘，最后凝望了一眼圣山高崖，微微一叹，转身卷起了二人，按照原路返回，走出了空地叠加的阵法空间，架起了仙元法则空间下山，并没有被人察觉，直接出了禁地边缘。

    “走，咱们去莽河镇，到那祭拜一下昔日的上古大贤陵墓，然后就分道扬镳了。”青莲散人对着两个晚辈小友说道。

    虚夜月走出禁地，终于松了一口气，笑容也多了，柳眉弯成小月亮，笑问道：“前辈要去哪里呀，不如去我虚家做客吧，一定会捧为上宾。”

    “小丫头，想为你们家族拉拢客卿吗？”

    “哪有，我是跟前辈投缘嘛，难舍分别，而且我爹爹特喜欢结交天下能人异士，如果见到前辈，肯定万分敬仰，一见如故。”虚夜月脸不红，心不跳地辩解着。

    青莲散人捋须哈哈一笑，他活了数千年，老古董一般，这点小心思他焉能不知，不过也不点破，莞尔一笑之后，光芒一闪，瞬移落到了莽河镇郊区的墓园来。

    杨铭和虚夜月面面相觑，不知他要来这做什么，难道也是为了膜拜昔日的大贤英灵？

    青莲散人收起长生仙力，云淡风清，背手走到墓园门口，多少年过去，这里风景依旧。

    墓园内绿草如茵，鲜花芬芳，槐树成荫，成群的墓碑，透着几分萧索和凄凉。

    三人走入了墓园内，没有目的，只是随处走走，这时一位守墓老人，步履阑珊地走了过来，一身灰衣，质朴无奇，仍是杨铭他们半月前看到的摸样。

    青莲散人看到守墓老人后，先是一惊，随后眉头锁起，情绪有些激动，他大踏步走上前，与守墓老人正面相对，疑问道：“老伯，你还记得我不？”

    他话一出，杨铭和虚夜月都惊讶万分，六千年了，青莲散人还认识他，换而言之，这守墓老人在这呆了六千年之久？

    那守墓老人一脸沧桑，岁月在他脸颊上刻满皱纹，饱经风霜，但是那双眼睛却烁烁闪光，仿佛能透视万物一般，盯着青莲散人看了一会，苦涩一笑，并没有开口。

    只是那一笑，足以说明了什么。

    青莲散人也很识趣，没有继续追问什么，双手合什向他微微一礼，就是这一拜之间，似乎明白了很多道理，胸怀宽广了，境界也不同了。

    守墓老人看着他神色间的变化，笑问道：“你明白了吗？”

    青莲散人微微点头道：“我懂了。”

    两个人前言不搭后语，打着哑谜，听得杨铭和虚夜月一阵迷糊，究竟明白什么了？他又懂了什么？

    青莲散人转身离开了，走出了小镇，站在一处高岗上，仰天长啸一声，然后强大与凌厉的气势尽敛，多了一股祥和与宁静的气质，他无瑕无垢，衣袂飘动，与群山合一，与天地相融，竟给人以道法自然，天人合一的感觉，让人无法揣度其深浅，儒雅而又飘逸。

    “六千年前的恩怨都该放下了，一份宁静，一份平和，唯有大道永存，刚愎则折……”青莲散人轻轻一叹，记得六千年前，他意气奋发，自诩涅磐境中，称尊同阶，可想不到一困就是六千年，要不是这次有人闯入阵内，他恐怕要老死于内。

    出来后，见到了六千年的身影，风烛残年的老妪，守墓老人，给他一种震撼，人生有几个六千年？所谓称霸同阶，在大道面前，只不过是一句笑话，高手在民间啊！

    青莲散人转身看着后面尾随而来的杨铭、月儿，和蔼一笑，说道：“人生何处不相逢，相逢总有离别时，今日是该分别的时候了，你们两个根苗不错，又有古经辅助，日后前途不可限量，回去好好修炼吧，有朝一日，咱们还会相见。”

    “前辈要去哪里？”二人忍不住相问。

    “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天地之中，追求大道……”青莲散人淡淡说完几句，光芒一闪，原地就消失了，横渡空间，瞬移而去，山岗上独留下两个青年的身影，相视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