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十八天珠
接下来的几日行程非常幸苦，话说“不到长城非好汉”，可来了首都却愣是真没去长城，各种联谊签字活动一茬接着一茬，交流会一波接一波，五天下来大多数人都被吭的够呛。 “自由啦，终于自由啦，明天一早咱们就能回江南市，万岁……” 这时候，李亥同学高举着双手高唱凯歌，就差打出横幅，告诉所有人自己“自由”了。 “我说李亥，北校的四眼妹对你是不是有那个意思。” “雅砻你说什么呢，人家是金融系的好不好，人家爸可是叱咤纷纭一时的金融大鳄，我一个物理系哪和他们走一条道。” 要说桃花运，李亥最近和北校“名花”陶璐娜产生了某种感觉，只是雅砻不知道李亥为啥没反应。人家放电的时候，含羞待放小心肝儿砰砰跳的厉害，唯独李亥同学平静和一头骆驼一样淡定。 俩人宿舍说话，这时候雅砻的电话响了，低头手臂上弹出的名字，雅砻嗡一下脑中打雷： “卧槽，连一道宿舍大门都挡住你了，真学会了死缠烂打不放过啊。” 电话不是别人的，正是王羽儿打来的。 “喂，尊贵的王小姐有什么事，能烦请你打电话给我？” “雅大侠，我外公找你，就在首都战斗学院等你，你赶快过来吧。” “首都战斗学院？搞错了吧，有这种行程安排！” 首都战斗学院位于首都北郊偏僻地带，最近几年的开发也让这里渐渐有了一些商业气息。首都战斗学院是国内除各门各派总道场之外，研武能力最强的学府道场，江南战斗学院总体上在全国排第二第三，那么首都战斗学院毋庸置疑的就是第一号天字武系学府，是全国所有战斗学院的母校，言下之意江南战斗学院属于分校性质。 首都战斗学院除了设备、场地比江南战斗学院更加先进之外，档次是高了一截。最低资格的也是武师，学师是比较普遍的师资配置。就像何伟这种高水平的学师，在首都学院也是较为常见，而宗师一级的武学大家，各宗各派都派出了高手常驻学院亲临指导，像导师这种级别，根本就进不了首都战斗学院的大门。 这么强的综合实力，首都战斗学院几乎就是每届全国武斗大赛的第一把交椅。不过民间团体偶尔也会杀出黑马，抢夺第一名、第二名。所以首都战斗后学院的名次就在冠、亚、季三个中浮动。 至于江南战斗学院，如果没黑马出现，第三名是稳坐泰山，偶尔前三名被首都学院包揽，只能得到第四名次，不过总体言之，江南战斗学院还是全国第二。 在雅砻想法里，张铭烨能够出现在首都战斗学院，显然不会光是去喝茶的。结果果不其然，自己一出现在战斗学院大门口，雅砻就被这次旅游的副领队，文言系的马主任拦住了。 “雅砻同学，张校长让我关照你，今天下午四点会有一场擂台赛，是代表江南市的友谊赛，所以你得出赛。” “就知道是这样，真是闲着折腾我啊。” “还有，江南市市委、武协都比较关注，传来话。第一不能输了面子，第二不能让对手知道江南市这次的总体水平，第三你不能赢。” “不能赢？那是打假的意思？” “但你也不能输，双方战平就可以，点到为止。” “我勒个去，这种高难度的政治博弈怎么不让江南战斗学院出头。” 话里话外雅砻算是明白意思了，感情是首都战斗学院为了拿到今年的第一名，这是对江南战斗学院的火力侦察。 自从击败了江南战斗学院所谓的准战斗精英宋秋之后，雅砻在全市武学员的名次中，不计民间人士，已经跃升第五，就连证书也换发了武学员五阶。兴许是首都学院听到了风声，又或者还是特勤总局设下的全套，总之通过自己摸底江南市战斗学院实力应该不假，毕竟自己击败的是号称第五的宋秋。 与江南市不同，首都战斗学院有警校和一些人民大学、政治大学迁入的文职系部，所以学院内部并没有很压抑的气氛。不过众多的武学员还是让战斗学院驻扎了一支武警营，随时处置突发事件。 来到行政大楼，雅砻看了一眼大楼显目的名称“筑天”。 “好家伙，够狂的名字！” 这时候校长张铭烨已经和学院负责接待工作的副校长李天坛，以及随行的众多学师、武师正从正门走出来。 “雅砻，这位是首都战斗学院的副校长李校长，这边几位都是本学院的精英学师和宗师，都是名声在外的武学大家，一一见过行礼吧。” 张铭烨一一介绍，雅砻抱拳行礼。 “李校长，几位师傅，雅砻在此见过各位。” 行礼是中华武学的重要环节，除了抱拳之外，更重要的是一种“肃礼”，在商周时期到明朝灭亡，都是军队的标准军礼，就像现代的打敬礼一样，但肃礼更有复古庄重的味道。行肃礼，在武学界意味着更尊重对方。 雅砻拜礼之际，李副校长特意引荐雅砻着重介绍了一位宗师，武当分部道长“梓明”。道长梓明一身靛色道服，脚踏一双布鞋，鞋上绣七星，头顶留髻，俨然一位老道打扮。 “鄙人本校武当派宗师梓明道长，听说雅砻同学门出武当，不知你师从何人？” “我师傅有言在先，不能透露他老人家姓名，要不然逐我出师门，还请梓明道长不要深究。” 一见面啥都不问，先看看你是不是名门正派还是旁门左道，难道说妖怪中就没有正能量？ 简明扼要一番介绍，除了夸赞之词，更多是一种试探，一会儿伸手摸摸你手，一会儿又拍拍肩膀，一切都是在试探。 校长张铭烨差不多就被晾在了一边，好像就没他啥事儿一样，干等着给雅砻使眼色。不过这也是自找的，明明这事可以推脱，非要来战斗学院走一遭，说自己没空不就行了吗，纯属自讨。 友谊赛被安排在下午四点，趁着空闲，张铭烨拉着雅砻到了体育馆适应场地，同时张铭烨也把随行老师同学一个电话都招呼来了，甚至临时赶制了一条横幅，为雅砻加油助威。 与此同时，雅砻需要确定今天和自己打擂台的对手，目标就要从手头的这份资料里挑选。同样的，首都战斗学院也有雅砻较为完整的资料。 名单共有一百个，绝大多数都是气宗或者拳宗门下武学员，其中十八人被称为首都战斗学院“十八天珠”，水平很高。在这个年龄层，武学员达到五阶，气功五段的，将来多数是成为学师、宗师的料。 名单中看了许久，最后雅砻的目光驻留在“茂栋”这个名字上。此人是华山、武当门下弟子，是罕见的双门派出身，想必能够同时得到两大门派的认可，造诣和悟性上一定极高，虽然排行只在十八天珠的第五位，但在雅砻看来对手并不是问题，问题是江南市市委交给的任务不能办砸了。 既不能出风头，又不能显山露水，要如此控制也唯有拿首都战斗学院排行第五的茂栋开刀了，谁让宋秋是第五战斗精英呢。同样都是第五，干翻了也让首都学院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雅砻，你要不要在好好考虑，首都学院的水平可不是江南战斗学院能比的，并非说都是排行第五，水平就都一样，这可是有天壤之别的。” “张校长我知道，相信我嘛。” 别看江南战斗学院综合实力全国第二，但在实力上和首都学院的差距就像大奔和动车比节奏。人家开普桑，我开宝马算厉害的吧，但千万别和动车比速度，因为你完全不再轨道上。不当心出轨了还以为是电力故障，其实是交通事故。 首都战斗学院学师占师资的六成，江南学院武师正好是这个比例，学师是没有一个，宗师更是毛没一根，光看数据就知道完全不再一个等级上，由此对武学员的要求和潜力都是不小的差距。 别看同样都是校内第五高手，但事实上宋秋和茂栋不是一个等级上的，至少茂栋已经和江南学院第一号高手陆宁不相上下。 而与此同时，首都学院也是震动不小，他们也没想到雅砻一来竟敢直接挑战十八天珠，而且还是茂栋。 “梓明道长，你看我们胜算几何？” 李副校长心知肚明茂栋的实力，但对雅砻的选择很是吃不透。到底是雅砻不知深浅呢，还是故意为之，要知道十八天珠每一个都足以摆平江南战斗学院的水平。 “唉呀，这个叫雅砻的年轻人不一般呐啊，之前小施伎俩竟无法探知深浅，恐怕茂栋危险啊。”梓明道长挺困惑，方才几次拍打雅砻肩背，使用真元功尽然无法测出雅砻内功后劲，这让梓明一时间没了拿捏。 “那么如此说来，江南战斗学院的水平果然很高，第二名、第三名是保不住了。” 江南战斗学院每年的既定方正都是夺取全国武斗大赛第二名的目标，但每次都事与愿违，第三名都很艰难。不过这现年研武水品提高很快，中央政策上也有所倾斜，所以潜力已经今非昔比比。 对名次的争夺也就成了总校和分校暗中较劲的主要手段，雅砻的出现正好可以让首都总校间接了解江南市的总体水平，万一江南学院厉害不过，再冒出一个黑马，这个第一名最后不还是给江南市摘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