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学艺
魏国安邑尚贤居，嬴过打点好房间，整理好穿着出门，径直奔向王街，来到洞香春时，卫鞅已经在养心厅棋室里等他。 嬴过心中一惊，没想到老师比他这个学生都来得早，不免脸上有些愧色，连忙弯腰行礼。 “学生公孙过来迟，让老师久等。” 说完也就毫不客套地在他对面屈膝坐下，毕恭毕敬地等着老师开口发话。 “公孙过、、、、、、想必你也已经知道为师的名讳，我既然收你为徒，教你的便不仅仅是这几局棋。” 嬴过兴奋地点了点头，询问道。 “那老师能教我什么？” “教你法墨兵，教你如何修炼，教你天下大势，教你为人处世。” “老师也懂得修炼？那你为何不曾学习脉术？” “我说过，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学来何用？” “老师是兵家之士？” “先学的墨家，再修兵家，最后转修法家，法墨兵为师还算通晓。” 嬴过非常惊奇，格外崇拜地点了点头。 “看你的脉术出自道宗周庄，难道你是秦人？” “不，学生是燕人，流亡秦国。” “那好，今日我们便从兵家开始！边下棋边教你兵学。” 说完，卫鞅捻起一粒白子置于棋盘，嘴里说出一句兵法古训。 “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伐兵，其下攻城。此句何解？” 嬴过执黑棋打出一子，心里却在想着： 我拜你为师，可不是真心要学习什么法墨兵，我是要骗你去秦国的，看来得想想办法。 就在嬴过瞎嘀咕的时候，洞香春养心厅棋室里走进来一拨人，看见卫鞅和嬴过正在下棋，突然间狂笑起来。 “哟，这不是公叔丞相府里的中庶子卫鞅么？既不会脉术，还是个芝麻大点的官衔就敢到处晃悠，也不觉得脸红。” 嬴过转头一看，三人衣服华贵必然是王公贵族一列，没想到师傅他因为不学脉术竟会四处遭人诟病。 “庞涓叫你们来的么？” 卫鞅面带怒色，质声询问。 “庞涓是你们这些下等官民能叫的吗？该叫上将军。” “上将军听说丞相公叔痤举荐门下一小吏出任魏国丞相，倍感好奇，所以叫我们来掂掂他有几斤几两，还敢争抢丞相之位。” “上将军还说，等那公叔痤死掉，他会好好培养你们这群门生。” 听见上将军属下这三人对恩师出言不逊，气得大声朝他们咆哮道。 “公叔老丞相还没死呢！你们就敢如此猖獗。” “哟，怎么，还敢发火，你打得过我们么？” 三人中领头的一个无耻挑衅，嬴过实在忍不下去，伸出左脚猛地踹向那人的下盘，那人毫无防备，正中一击，捂着裤裆嗷嗷直叫起来。 “这位是我老师，请你们嘴巴不要喷屎。” “过儿，不要再出手，以免事情闹得太大，无法收拾。” 卫鞅连忙拦住起身的嬴过，不想让他为自己讨回公道。 “小兔崽子，你这是找死，连他老师一起，给我往死里打，打死后上将军负责。” 滚地嗷叫那人穿着斜领绸缎棉衣，应该是上将军府里的管家，正撕心裂肺地叫身后两名官兵出手。 “老师，你就好好坐着吧！你不是说要教我修炼吗？今日正是一个好机会，你指导我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呗！” 赢过反手将卫鞅扶着坐下，抽出腰间骑士短剑，拦在卫鞅前面，正对着两个红衣军士。 “过儿，暴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哎，算了，也只有这样才能教会你，我法家正统诛心脉术。” “听好啰啊！法治不诛心，诛心非法治，而是脉术、、、、、、、、” 卫鞅噼里啪啦说出来一长串深奥晦涩的诛心脉术口诀，听得嬴过云里雾里，只能对他做出一副鬼脸，无奈地拉长了音调。 “老师、、、、、、你能不能一句一句的来啊！” 就在此时，“砰！砰！~~~~”一连串八声微弱的闷响传来，两名红衣军士各自打开四道脉门，同时拔出腰间长剑。 卫鞅放慢速度，一句一句地传授嬴过诛心脉术口诀，并指导他与红衣武士对抗。 双方纠缠半天，嬴过却反而败下阵来，诧异地转过头来盯着老师卫鞅，咋了咋舌。 “老师，你该不会是个江湖骗子吧！你的这套、、、、、、它不顶用。” 卫鞅一听，勃然大怒，指着嬴过半天才咽出话来。 “臭小子，你才脉动境后期修为，就算脉术再高超，你体内脉力不够，怎么和人家洗髓境中期武士斗。” “过来，我教你一套秘法。” 说完，卫鞅朝嬴过招了招手，嬴过将耳朵凑了过去。 只听闻卫鞅嗡嗡耳语。 “此套法家不传秘法，八门法诀，能够短暂提升体内脉力。脉力运转于七经八脉之中，有八道内脉门控制脉力流量，分别是开门、杜门、景门、生门、休门、伤门、惊门、死门，依次打开能够显著提升体内脉力，但对身体有一定伤害，谨慎使用，切不可打开死门，一旦打开后，体内脉力狂涌，你会爆体而亡。” “打开前七门的方法依次是、、、、、、” 嬴过听完卫鞅传授的秘法，心中实在太过震惊，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法家竟然有如此诡秘的心法。 没有犹豫，嬴过横剑胸前，剑锋直指两名红衣军士，嘴里喃喃念道： “法开门，诛心脉术第一招【守行】” 只见嬴过附着在身体四周的脉力浓烈度显著提高，虽然只是脉动境后期，却有洗髓境中期的脉附威力，简直骇人听闻。 话音刚落，嬴过的身形仿佛化成一头独角法兽獬豸，风驰电掣般向两名红衣军士狂奔而去。 嬴过明锐地感觉到，加上八门法诀后的诛心脉术，简直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他顷刻间来到两人身前，短兵相接，铿锵之声大作。 数十个会合过去，两名红衣军士渐渐落入下风，而嬴过越战越勇，步步紧逼。 “法杜门，【伏罪】” 在战斗中，嬴过使用法家秘诀打开杜门，全身脉附直线飙升，隐隐超越洗髓后期，三下五除二便将两名红衣军士给打趴下。 就在嬴过收剑之时，突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脑袋有些眩晕，走路的步子都踉跄起来。 卫鞅赶忙起身扶住他，轻声说道。 “这就是打开两重内脉门的后遗症，休息一会儿就会没事的，第三道可就要见血的，所以叫你谨慎使用。” 嬴过摇了摇头，脑袋清醒许多，盯着地上三人呵斥道。 “以后见到我老师，都要绕道走，知道么？滚吧！” 说完，坐下继续和老师下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