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一家人
平平常常的农家小院，一个8,9岁的男孩坐在小石凳上，手里捧着一本书聚精会神的看着，石桌上摆着几味药材，男孩时不时的拿起一味来闻闻看看，便又捧着书看上一阵，仔细一看，这不是莫言又是哪位！旁边的药炉煮的正沸，散发出阵阵药香，想必又是莫言研制的新药吧。 “莫言！你的药研究的怎么样啦”王爷爷扇着大蒲扇，步履矫健的走出来，扯着他那标志性的大嗓门子问道。 莫言头也不抬随手扔了一个小瓶子过去，王爷爷一把接住，还别说，别看王爷爷一把年纪了，这动作还是很敏捷的嘛，疑惑的打开闻了闻，又倒出一粒黑色的小药丸看了看成色，有舌尖舔了一舔，随即脸上便是一阵狂喜。不可置信的说道：“莫，莫言，这便是养颜丸？我研究几十年都没研制出来的东西，你就这么几天就研究出来了？” 莫言淡淡的看了一眼王爷爷，答案不置可否，便又埋头于医书了，王爷爷张了张嘴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自己真是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沮丧，这养颜丸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可是配方不全，差了几味药，自己研究了几十年都没研究出来，可这小子几天便研制成功了，自己不得不说是有一种挫败感的，可是这莫言又是自己的徒弟，这样也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喜悦的心情也是不言而喻的。 “我说乖徒弟，告诉师傅你是怎么研究出来的”宝贝似的捧着药丸凑到莫言身边笑嘻嘻的问道。 莫言看着师傅这副老顽童的模样一阵无语，我说师傅你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还学酸奶卖萌啊，清了清嗓子“师傅，这配方我趁您睡午觉的时候就已经写好了放在桌子上了，您能别这么看着我了不？” “这倒霉孩子，咋不早说！”嗔骂一句便急急的走回屋里找配方去了，这养颜丸可是老祖宗流传下来的，这可是宝贝啊，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这要搁在以前，那都是宫里得宠的娘娘才能吃到的，据说能排毒养颜，能让人容颜不老，永葆青春，不过，这都是书上说的，实际怎么样谁也没试过。 莫言看着王爷爷那急吼吼的模样，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师傅啊，太不靠谱！ “言儿，又在你们王爷爷这看书呢，你王爷爷呢”正想着他那不靠谱的师傅呢，莫爸正夹着包走了进来，放下书起身迎到 “爸爸，王爷爷在里屋呢，你怎么来了？”这老爸来这的次数可是一只手都数过来的，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莫言纳闷。 “子东，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快来，快来，屋里坐！”王爷爷看莫爸过来也热情的迎接道。莫爸从莫奶奶那出来就奔着王爷爷这来了，想着完成湘儿早上安排的任务，把老人家接到自家去。 随着王爷爷往屋里走，闻着这里的药香，心情也平复了很多，怪不得几个孩子总爱往这来。 “王大爷，言儿这孩子，让您费心了”落座后，莫爸喝了一口茶演戏的说道 “哈哈，子东，这话你可说错了，我呀，收了这个徒弟呀，可是我这大半辈子做的最对的一件事了”“哎呀，师傅，您别这么说了”莫言在一边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个师傅啊…… “哦？王大爷，这话怎么说？”莫爸疑惑，这王大爷这是话里有话啊。 王爷爷哈哈一笑，撸了两把胡子，便把今天这事和莫爸说了，看的出来这老爷子的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 莫爸欣慰的看了一眼儿子，投去一个赞赏的眼神，嘴上对老爷子谦虚的说道“哈哈，王大爷，这也是您教得好啊！” “子东，你说着话呀，我爱听，哈哈，说吧，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可不信你这大忙人心血来潮来我这关心你那宝贝儿子的学习来了！”这莫爸平时连人影都见不着，今天怎么这么闲。 “哈哈，王大爷，您老说的对，我今天来啊，还真是有事”看了一眼老爷子，顿了一顿又说道“王大爷，这几年来您对我们家媚儿言儿是没得说的，这两个孩子也早就把您当做亲爷爷来看待了，您看您这么大岁数了，身边也每个人伺候着，我和湘儿就商量着啊，把您接到我们家去。湘儿的爸妈不在身边，我这个妈呢有和没有没什么差别，我们身边也没个老人，你呐，把我当成亲儿子就成，你看，这事怎么样！？”一番话说得真心实意的，目光恳切的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明显没想到莫爸说得事情是这个，心里不感动是不可能的，自己孤苦伶仃的，没想到还有人这么惦记着自己。可是，这莫老太太都没搬过来，自己反倒搬过去住，村里人肯定又有的说了，他不能让这子东陷入不孝的境地啊。 “子东啊，王大爷谢谢你和湘儿能惦记着老头子我了，你们的心意我领了，老头子我啊，一个人这么多年也习惯了，两家离得也近，我呀，就不过去和你们搀和了” 莫言在一边静静的听着二人的交谈，这件事是媚儿和莫爸提的，现在全家人都希望师傅过去和自己一起住，可是师傅在犹豫什么呢，莫言不知道王爷爷怎么想不代表莫爸也不知道，对于老爷子的心思莫爸也是再清楚不过的，同时更是觉得这老爷子可是比自己那个妈好的太多了，便开口劝道“王大爷，您担心什么我也清楚，您觉得我都没把我妈接过来反倒接您过去，您觉得心里过意不去，又怕外边的人说三道四的，对我的名声不好”老爷子看莫爸看穿了自己的心思，也笑笑不说话，谁不想老了老了有个安稳的家，儿子孙子环绕膝下，颐养天年，享享那齐人之福的，老爷子更是不例外，对于那样的生活他更是向往，年轻的时候不觉得什么，这老了，总是一个人，便也觉得孤单寂寞啊。 莫爸看着老爷子，叹了口气，看来不得不说这老爷子说说自己那个妈做的荒唐事了，“王大爷，这事啊，您就不用担心，我那个妈啊……“便把莫奶奶做的那些事娓娓道来，莫言在一旁听着越听越气愤，没想到，自己那个奶奶竟然想让老爸和老妈离婚，反而去娶那个吴娜！一脸的阴郁，和莫爸的表情还真是如出一辙，哼，还想搬到自家来，等下辈子吧！ 老爷子听完也是唏嘘不已，叹气连连，看着莫爸脸色不善，便安慰道“子东，你就别想了，只要你和湘儿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强了，两个孩子又是聪明懂事的，咱们不想那不开心的事” ‘“嗯，王大爷，我知道，我也早就想开了！这下你该放心了吧，外面怎么说您也不用担心的，随他们怎么说去，咱们呐，日久见人心！” 老爷子也不忸怩了，爽朗一笑，又恢复了那豪爽的样子，哈哈一笑“好，好，好一句日久见人心，那老头子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要是再推辞，老头子我可就是不识抬举喽！” 莫言听老爷子这么说也很高兴，最疼自己和媚儿的就是这个王爷爷了，比起那个奶奶，这王爷爷才更像个长辈，像个亲人，便开口打趣道“爸爸，mama今天派你来可是失策了，要是媚儿来啊，师傅肯定二话不说就跟媚儿回家了” 莫言一番话说得莫爸哈哈大笑，连连称是，老爷子笑骂一句臭小子，心情也很好。 “王大爷，你看，您这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一下，咱们今天就搬吧，湘儿早就把房间收拾好了” “好，好，我这也没什么东西了，那些书早就被媚儿搬过去了，还有几件祖上传下来的东西，一会我收拾收拾就行，其他的东西等明天找几个人过来搬走就行”王爷爷说着边小心翼翼的收起那些画和古董，这些可都是祖上传下来的，可的小心着些。 “莫言，帮你王爷爷拿着，王大爷，那我们就走吧，媚儿和湘儿就在家等着你呢”帮老爷子收拾好几个人便往自家走去。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刚走到大门口就听到媚儿在那笑呵呵的喊着，母女俩正站在家门口等着呢，看到这一幕王爷爷心下感动，这才像个家嘛，有老有小的，热热闹闹的，不像他自己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嘿嘿，王爷爷，以后你可就是我爷爷啦，嘻嘻，怎么样，我这个大孙女还行吧！”看着老爷子那一脸的满足，媚儿笑嘻嘻的打趣道，说着还走过去搀着老爷子。 莫妈莫爸一脸欣慰的看着这俩孩子，这件事是媚儿向他们提的，真好，他们的女儿不仅聪明，而且善良，懂得感恩。 触景生情，莫爸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自己的老妈，很是无奈，算了吧，他不强求了，吃的喝的用的自己以后肯定少不了她就是了，也算报了那生养之恩。 “媚儿，言儿，快扶你们王大爷进来吧，看看房间满不满意” “王大爷，我给你收拾的这间是朝阳的，冬天暖和，也不潮，房间够大，那边就是书房，你要是看什么医书直接去书房也方便“莫妈边走边介绍到。 这一家人的热情，让老爷子笑的都合不拢嘴了，哪还有设呢么不满意的，几人坐下后，老爷子便开口说道“子东，湘儿，老头子谢谢你们了，还能想着我这个孤苦伶仃的老头子！” 看着老爷子这样，媚儿赶紧接话“王爷爷，你说什么呢，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都是一家人了，还说什么谢不谢的，这不都是应该的嘛！” “对，媚儿说的对，王大爷，我和湘儿呢，就不改口了，但是您知道我们都是把您当做父亲的，言儿和媚儿也是帮您当爷爷，以后啊，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不说什么谢不谢的，这就是您的家！”莫妈赶紧接话，自己不在父母身边，现在有这么一个老人，也就算自己尽了孝心了。 “不说了，不说了，对，我们是一家人！哈哈，好啊，老头子我这辈子没白活啊！”王爷爷哽咽的说道，泪花闪闪的，看的媚儿在一旁心酸不已，“王爷爷，这么煽情可不是您的风格呦！” “是啊，师傅，这么煽情不太像你啊，我还是习惯那个没事冲我狮吼的师傅！”莫言附和着媚儿。 “嘿！怎么着，你们王爷爷我就不能煽情一次啊，还有，莫言，为什么时候狮吼啦！！” “额，现在不就是……” “你这小子……”老爷子被说得一阵语塞，气氛被两个孩子这么一闹也不再那么沉重了，莫爸莫妈看着这一老一少斗嘴，想在这以后的日子一定有趣了。 “对了，爸爸，奶奶怎么没过来？”莫爸还没和媚儿说她奶奶的事情，莫妈和媚儿都不知道呢，莫言闻言笑声戛然而止，王爷爷也是一脸沉默。 莫妈也在纳闷呢，早上的时候说的是把两位老人都接过来，可是现在只来了一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莫爸，等着他的回答。莫爸无奈，只好和盘托出。 媚儿一看自己老哥那样子便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听了莫爸的话，心底的火还是一下子就窜了起来，反倒是莫妈，一脸的淡然，仿佛没听到这样的事情一样，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莫言诧异老妈的反应，开口问道“妈，你怎么一点都不在意？”按理说最伤心最失望的就是老妈了，可是现在…… 莫妈看着几个人紧张兮兮的样子，一时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怎么，那你们觉得我该是什么反应呢？是跑到老太太那里去大闹一顿，还是和你们爸爸大吵一架？”几人被问得说不出话来，莫爸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她可不想喝湘儿吵架。 “你爸爸这不是没听你们奶奶的嘛，再说了，就像你们爸爸说的，她认不认我这个儿媳没关系，我也不在乎，只要你们认我这个妈就好了嘛，对她，我已经尽到了做儿媳应该做的，我也没什么有愧于她的，我自己良心过的去！” 王爷爷听言便向莫妈投去一个赞许的眼神，有冲莫爸吼道’“子东，你以后要是敢对不起媚儿，我老头子第一个放不过你” “我第二！” “那我第三，”俩小的个跟着老爷子胡闹，莫爸看着这一家，老老少少都站到湘儿那边了，瞥了一眼媚儿怀里的酸奶，那不是和媚儿一个表情嘛，好吧，最没地位的还是他，赶紧老实求饶，哄好老婆最重要啊，要不然这几人……啧啧，他可不敢想。 王爷爷笑的胡子一颤一颤的，莫言媚儿一边一个，此刻他满足得很，这才像个家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