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葬礼风波
有人悄声和江大爷说着什么,一会江大爷来到了园园的身边:“园园,大家来的早,找医院的化妆师整理好了遗容、车辆、还有其它用品都准备好了,遗像什么也都准备了,还找来一个阴阳先生,这是孝带你系在腰上,孝帽你戴上,可以起灵上路了。” 园园一听还有这么多事都没办,多亏大家想得周到,感激地望了望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深深地给大家鞠了一躬:“王园园谢谢叔叔、伯伯,今后但凡大家有事,我有能力一定帮忙。”说完,感激的泪水流了下来。 她拿出一万元钱递给江大爷:“大爷,你看刚才的花费谁付的给人家,带我谢谢大家。” 园园走近父亲的遗体,也许是化妆了原因,父亲的仪容看起来还安详,一串清泪又流了下来,二十多年来承欢膝下,没有想到今日天人永隔,父亲,黄泉路上你慢些走,我一定要讨个公道,找出害你的人,我要叫他十倍偿还。 正在这时,塑料厂厂长关绍坤带着拐腿儿子关鹏,来到了王园园面前,关绍坤是父亲的老朋友,他们认识也有十几年了,两家经常来往,关鹏比园园大了八岁,小时候关鹏看园园年岁小,没少欺负她。 她客气地打招呼:“关叔叔,你们也来了,谢谢你们也来送我父亲。” 关绍坤手里拿着一封信,假装关心地说:“园园,你的终身大事许配给关鹏了,这是你爸爸的信,关鹏算起来是你王家的女婿,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这丧事吗,他也算主家,丧盆就叫关鹏来摔吧。” 王园园听关绍坤一说,犹如五雷轰顶,手哆嗦着接过‘爸爸的信’,打开一看,真的是爸爸亲笔信,上面刚毅的笔迹就如他平时的为人,上写:“园园我儿,今父亲万般无奈,写下这封信,父亲希望你和关鹏结为伴侣,在今后相互扶持,毕竟你们两人一起长大,彼此熟悉。” 信上没有日期、没有签字、没有证明人。 王园园眼睛定定地看着‘父亲万般无奈’几个字,字越来越大,父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会把亲生女儿的幸福都牺牲掉了,这封信是真是假,怎么没有证明人和日期? 这时,关鹏拐着一条腿,不知道在哪里找的白孝布,胡乱缠在腰上、头上,斜眼看了看园园,满脸横rou的脸上强挤出几丝笑意,结结巴巴地说:“岳父……大人的……葬礼,小婿……理应帮……那个忙。”迈步就要拿起丧盆。 园园心想,千万不能叫他摔了丧盆,大庭广众之下坐实了他女婿的身份,将来想反悔都难。 如果现在和关鹏起冲突,影响父亲的葬礼不说,还叫来宾笑话,别人会说:“园园,你父亲刚过世,就和别人吵架,你长了心没有,更有甚者,会说‘父亲的遗言都不听,既然父亲给订了婚,做人儿女的反对,就是忤逆不孝,要背一世骂名,现在怎么去证明信的真假,B城有些地方还沿袭着老的习俗,订婚的男女如果分手,一定会遭人非议,现在怎么办。” 在这紧急关头,园园心生一计,招手喊关鹏:“你先过来。”关鹏一看,园园这是认可了婚事,现在这里这么多人,估计是不好意思了,叫我过去说悄悄话。 马上乐颠颠地跑到园园面前:“园……园园,有什么……什么事情,请吩……吩咐。” 园园顿时恶心得像吃了苍蝇,恨不能把昨晚喝的一点米汤都吐干净,强忍着总算说出几个字:“你和我到没人的地方去。” 说完,她赶紧离开人群,去前边的一个角落。 关鹏脸上一喜,园园这不是要和我说悄悄话,是要和我亲热,没想到这丫头真的对我有意思,小时候怎么没看出来,总和我吵架,她估计是看我要摔丧盆辛苦,提前奖励我,想到这里关鹏的胖脸上浮现出色色的期待,急忙跟了上去。 江大爷从关绍坤开始嚣张就想说话,但看到园园看完了信没有反驳,就知道信或许是真实的,心里暗自着急,张了张口想臭骂关绍坤一顿,但是吵架解决不了事情,还叫大家以为王老板在世时候讲究,刚去世风向就变了,看她往墙角走去,怕这孩子吃亏,担心地喊了一声:“园园。” 王园园看了看江大爷,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江大爷远远地看着,万一她被欺负就冲过去。 关绍坤心里就如三伏天吃了冰激凌般地舒爽,看我儿子尽管腿有点拐、说话还有点结巴、办事还不着调,但是有人喜欢呀,正所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王园园如此的花容月貌,配了我儿子,还喜欢他,在这关键的时候都先和我儿子亲热,这是什么,这叫魅力。 关绍坤心态美到了顶点,很想马上回去喝二两,再弄几个小菜,享受神仙过的日子。 众人看到王园园的举动,都有点奇怪,怎么马上要起灵了,还叫去旮旯商量什么事情吧,这个丫头轻重都不晓得,可惜了王经理一世精明,这可真是应了那句,一代不如一代了,算了,别乱想了,咱们等着吧,既然到这里来的,看的是已故王经理的面子,又不是看他女儿的面子,小姑娘年纪轻,就别怪罪了,有些人鄙夷的目光射向走远的园园。 人群里暗中出现嘈杂声,小声议论着什么。 王园园叫关鹏来到旮旯,暗中举起 9闷棍,轻轻地敲了一下,关鹏倒在地上,王园园闪身走了出来,对关绍坤说:“关叔,关鹏在那边不知道怎么晕了,你过去看看,这里的事情不用你们了,谢谢。” 关绍坤刚才还美得冒泡,转瞬间听到这个消息,心态一下子跌入深渊:“关鹏,我的儿,他怎么了?”快速跑了过去。 园园说完,对江大爷说:“可以起灵了,问下阴阳先生看还有什么说法。”说完,双手拿着丧盆,高举过头顶,一脸的肃穆,跪在遗体的必经之地。 就等阴阳先生发话以后摔丧盆,众人奇怪刚才那个关鹏不是争着想摔盆吗?怎么现在人去了哪里年轻人就是不靠谱。 阴阳先生对园园说:“姑娘,一会你要用力气摔盆,摔得越碎对死者越好。”园园点头。 一会,哀乐升起,‘啪’地一声,王园园把丧盆摔得粉碎,嚎啕大哭,为父亲一辈子就这样糊涂地去了伤心;为她没有尽孝而难过;为父亲刚刚离去,她就被人欺负所垂泪,看到父亲的遗体安放在灵车上,直奔火葬场而去,园园的心仿佛也跟着父亲一起走了。 直到骨灰盒捧在王园园的手上,她的眼泪又落了下来,这轻轻的分量如何承载父亲的一切,二十年的父爱如同山般的沉重,小小的体积又岂能装得下。 天阴了下来,一片乌云遮挡住蓝天,刚才还瓦蓝的天空,瞬间阴云密布,也许是父亲的灵魂不甘心这样离去,也许是一丝冤魂无处栖身,在这片天空上聚集起来,王园园眼望苍天,许下诺言:父亲,你的英灵慢走,我查不出真相,誓不为人。看完书的朋友点下收藏,给点票票,小女子谢谢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