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小试牛刀
季凡不解地看着陈茂功，指望他能够说得更加详细一些，然而陈茂功似乎打算就此打住，不再多说。 算了，反正到时候进山也是和别人一起，就算我不知道哪种妖兽不能猎杀，其他妖兽猎人总该知道的，到时候再说吧。只不过，要是我哪天自己一个人进山的时候碰到了怎么办？不然还是找机会问问清楚好了。 虽然陈茂功告诉季凡不允许单独行动是妖兽猎人的规矩，但是想要让季凡完全按规矩办事，是根本不可能的。再加上，季凡还有许多并不像让其他人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早打定主意，迟早都要自己偷偷进山一趟。 “对了，季凡小兄弟。我们在山里发现你的时候，你身边并没有兵器。你习惯用什么兵器，哪只手使着顺手？我帮你找找去。”陈茂功问季凡。 季凡微微皱起眉头，陷入了沉思。 话说起来，这么久以来，自己一直都是赤手空拳。虽然偶尔有动过什么刀剑之类的，但也都是顺势而为，并没有刻意地去练习过某种兵器。感觉还是拳掌什么的最顺自己心意。 “我不用兵器，靠双手就行。”季凡答道。 陈茂功连连摇头：“那可不行。你家乡那边的妖兽是怎么样的我不清楚，但是这十万里大山中，有的妖兽毛皮之上可是附有毒物或者针刺，决不能用rou身去碰触的。这样吧，你跟我来，每件兵器都试试，看看哪件顺手就先借来用用。” 说罢，陈茂功就示意季凡跟自己走。季凡耸耸肩，没有表示反对。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出屋子，朝村子深处走去。 “咱们这里有一个妖兽猎人，名叫刘勇的，原先是个铁匠，他那里有不少兵器。其他妖兽猎人的什么武器损伤了，也都会找他修理。咱们现在就去找他，问他借几件兵器试试。如果有你用着顺手的，就先借来用用。不过我记得他这会儿好像还在山里没回来。”陈茂功微微挑起眉毛。 “这个刘勇不在家，我们随便拿他的东西，不太好吧？”季凡看向陈茂功。 陈茂功随意摆摆手：“没事的，都是妖兽猎人，自家兄弟，他不会介意的。再说了，你也就是借一件兵器，又不是去偷东西，有什么不太好的。如果你用着感觉还行，那就先赊账拿走，等以后有收获了再付钱给他就行。” 季凡忍不住想笑，他虽然感觉到这些妖兽猎人之间的关系亲密异常，但是想不到已经到这了这种毫不设防的地步。也难怪那个宋成玉说陈茂功家失火之后，没有一个人提出疑议。 这时候，一个妖兽猎人匆匆跑过，看到陈茂功后停下脚步，对陈茂功点点头：“陈头儿，在啊？” 陈茂功微笑回应：“刚从山里回来。这么着急是干什么去？看你跑的气喘的。” 妖兽猎人笑了：“赌场那边有新货了，急着去看看。陈头儿你也来看看不？” “这样啊？那你先去吧，我先带着季凡兄弟去刘勇那儿一趟，一会儿就来。唉，你让他们别太急啊，给咱们的新兄弟留个位置。”陈茂功嘱咐道。 妖兽猎人看看季凡，立刻明白了：“行了，明白了，陈头儿你放心吧。”说罢，妖兽猎人就一溜烟跑走了。 看着妖兽猎人的背影，季凡微微皱起眉：“村子里还有赌场？赌什么？” 陈茂功笑看向季凡：“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先去刘勇那儿那兵器吧。赶快，不然一会儿赶不上了。”说罢，陈茂功加快了脚步。 季凡不知道陈茂功这是怎么了，只得也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刘勇人不在，家门紧闭着，但是一件件兵器却整齐地插在廊下兵器架上。 季凡走上前，仔细打量着。这些兵器虽然在外观上不如月白镇四大家族里的精致，但是材质和做工，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季凡不免有些好奇这个刘勇究竟是何许人也。 “怎么样？有还可以将就着用的吗？”陈茂功问道。 季凡没有说话，只是挨个将兵器拿起来试着挥舞几下。 不行，这些兵器全都是好物件，不过感觉都不怎么顺手。不过陈头儿都说了赤手空拳是不可能的，还是先好歹挑一件应应急吧。 稍微想了想，季凡从武器架中抽出一把长刀，在手中掂一掂。 这重量感觉刚合适，对付数量多的妖兽也比较实用，就它吧。 “就这把刀吧。”季凡转向陈茂功。 陈茂功看着季凡手中的刀，微微皱起了眉头：“刀啊。山里树林中有时候不大能挥得开，不过总比没有强。行了，那就先这样吧。走，我带你去看看赌场。” 季凡耸耸肩：“还是算了吧，我对赌博没啥兴趣。再说了，就算想赌，我也没本钱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咱们这儿的赌场，不要本钱。或者说，本钱就是你自己。况且我也没说让你去赌啊，去看看，也就当和其他的兄弟见见面。”陈茂功不由分说地拉着季凡就朝赌场走去。 随着两人离赌场越来越近，季凡听到了人群兴奋地高喊声。然后，突然间传来一声吼。 “有妖兽？”季凡立刻警觉起来。 季凡注意到，着声妖兽的咆哮声，正是来源自赌场的方向。 陈茂功笑了：“怎么样？这下来兴趣了吧？” 还不等陈茂功的话说完，季凡就已经迈开腿朝着赌场的方向跑过去了。 远远地只见一群人围成一个圈，一个个兴奋异常，都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什么，嘴里时不时发出兴奋地高喊声。 注意到季凡靠近之后，妖兽猎人们纷纷给季凡腾出地方，好让他能够走到最前面，看个究竟。 “怎么样，季凡小兄弟，这种赌场没见过吧？”说话的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妖兽猎人，他此刻已经告知其他人季凡现在加入了妖兽猎人的行列之中。 季凡没有答话，而是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眼前。 地面上一个巨大的陷坑，顶上是被指头粗的铁条焊成的罩子。陷坑之中的地面上，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而陷坑的四周，则连通着几个黑黝黝，看不到尽头的通道。 季凡立刻就明白了这是干什么的，这是将妖兽活捉来之后，放它们到这里来搏杀的囚笼。 “怎么样季凡小兄弟，要不要下去试试？”一个妖兽猎人笑嘻嘻地问道。 “下去？什么意思？”季凡皱眉看着他。 “当然是你去和妖兽试试高下咯，你要是赢了，那妖兽身上的灵石归你，还有赌池里赌你输的赌注也有你一半。要是输了，你就什么都得不到。就这么简单。”妖兽猎人简单地解释了下规则。 季凡扬起眉毛，看着这个妖兽猎人。 赢了的话好说，输了的话，自己岂不是要葬身于此？这个人究竟是什么意思？ 然而，眼前这个妖兽猎人一脸的真诚，似乎看不出他有什么阴谋。 也罢，我也想见识见识这百灵大陆的妖兽究竟是什么样子。再说了，还有陈头儿在，他也不会眼看着我去死吧。 季凡不再多想，打开罩子上的门，一跃而下。 妖兽猎人爆发出一阵欢呼。 “季凡小兄弟要露一手了啊！” “快买快买！买定离手啊！” “放爪猴出来吧！” 季凡很快明白“爪猴”是妖兽的名字，也立刻就明白了这个名字的来历。 正对着季凡的一个通道被打开了，随着一声凄厉的长嘶，一道黑影从里面冲了出来。 季凡一个侧身，闪到一边，躲过了第一次攻击。与此同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胸膛那里凉飕飕的，低头一看，胸口的衣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三个长长的口子。 好险，要不是我躲得快，开口的可就不只是衣服了。 季凡抬起头，看向铁罩子。 一直外貌跟猴子一样的妖兽正四脚吊住铁棍，死死地盯着季凡，冲他露出自己的獠牙。一滴唾液从猴嘴中滴落，沾到地上的血液后直冒青烟。 这死猴子的口水看来不简单。 不过，更令季凡在意的，是它的四爪。那四只大的出奇的爪子，每只上面都只有三根指头。然而季凡注意到，这些指头全都呈青黑色，如同玄铁一般，看起来非同寻常。 刚才那一下就轻易划开了自己身上的粗布衣裳，看来这猴子不好对付。而且我现在有伤在身，还是不要鲁莽行事的好。这家伙行动应该比我灵活，冒然出手只能是我吃亏，还是以静制动比较好。 季凡打定主意，拉开架势，横刀在手，然后强忍着体内不适，试着凝练灵力。 “他身上伤还没好，谁让他下去的？”陈茂功赶到了赌场，一看到季凡正在笼子中和爪猴对峙，心急如焚。 “陈头儿，你知道的。进笼子的妖兽都是被咱们先灌了散妖汤的，药力还不到平日三成。这季凡小兄弟看起来也是武修之人，再加上地下还有其他兄弟守着以防万一，不会有事的。”一旁的妖兽猎人安慰陈茂功。 话音刚落，爪猴就突然行动了。这一次，它并没有像之前一样嘶叫，看样子是打算攻季凡个出其不意。 季凡对此早有准备。 畜牲果然是畜生，来得正好，今天就拿你来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