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西地公爵的计划（5）

    记者：我是一个英伦岛人，但我和一部分其他国家的人都觉得，露西尼亚发生的一些事件，实在很瘆人。

    西地公爵：对，对，那些事件让人后背直起鸡皮疙瘩。好战、血腥是露西尼亚人的本性，过去两千年的帝国时代里，露西尼亚男人的寿命基本不超过35岁。其实事实上我曾祖父是德普鲁士贵族，严格意义上我只有十六分之一露西尼亚血统，从小遵循德普鲁士贵族生活，9岁以后就进入了教会学校学习，所以我年轻时也特别不理解那种野蛮。可是两千年积淀下来的性格不是我二十二年执政生涯就能马上改变。甚至血腥和暴力还是露西尼亚土地上通行的规则。

    记者：我们再来谈谈露西尼亚的公路和旅行吧，从您上台执政之二十多年后修造了二十万英里公路，来自各大王国的旅客和商人日益剧增。你觉得露西尼亚什么最吸引人？旅客和商人回忆起这类旅行时，想到的都是难吃的当地菜，稀奇古怪的路边景点。可我觉得那些地方似乎挺有意思，而且可以像第一次看到他们的历史学家一样，看出其中的神异之处。

    西地公爵：我希望自己有这个本事，能让露西尼亚菜好吃起来。我觉得商业和宗教是影响力最强的两样事物，在最近的二十年里，露西尼亚的贵族平民开始品尝来自法兰西的葡萄酒，使用低筋面粉和砂糖制作蛋糕，而之前最好的甜点就是白面饼上涂上点蜂蜜。去年露西尼亚帝国出版总署批准了2189本翻译作品的印刷发行，一百六十万本书籍在露西尼亚的书店里被出售。文明是一种渐进的改革方式，要知道我到现在手里还一把烂牌，我希望大家能理解露西尼亚，这个国家每一年都有巨大的文明进步。

    记者：能不能请你谈谈之前的军事改革。还有露西尼亚为什么会有数以百万计的士兵？

    西地公爵：嗯，这算是一个好问题。如果大家站在一个露西尼亚帝国农民的角度和位置上，这个问题的答案可能就显而易见了。一个露西尼亚帝国农民家庭一般有六七个男孩，家中的耕地却只有三十亩到五十亩，只能勉强提供口粮，如果这个露西尼亚帝国农民家庭需要货币来支付医疗、学习、日用品等费用，其余的家庭成年成员只能去充当贵族的仆人或者商店伙计，但是这类岗位的用人数量是有限的，如果放任成年男子游手好闲，他们自然会变成土匪和强盗，那么整个国家会有万的盗匪，甚至在城市中形成数以万计的黑帮团伙。最终老实巴交的农民和平民会成为受害者。所以我招募了700万的无业青壮年编为军团，依靠这些军团我们才能修造了二十万英里公路、六十八个城市的全部公共基础设施、六个年吞吐量十万吨的码头。

    记者：嗯，这倒是真的。

    西地公爵：所以我想，我要仅仅让某些事件发生在某个人身上，它们又是如何改变了他。当一个十六岁的露西尼亚帝国农民入伍当兵，到二十四岁退伍。他为自己的家庭节约了4800磅的口粮，退伍时部队会发放192枚金镑的退伍金，这足以这名退役士兵做些小买卖或者结婚生子。而这名退役士兵经过军事化管理和军队纪律的约束，也对地方更有利。

    记者：这个方法非常好，那么军事改革大裁军之后那么多士兵怎么办？

    西地公爵：所以我们正在与一些国家合作进行经济和金融改革，我规划了全国性邮政系统、警察系统、国家农场、国家银行、国家铸币厂和国家伐木场。这些部门能创造八百万个左右的人员岗位。今后我们也会建立全国性的税务系统和金融系统。”

    杰夫纳刚刚读完这份简报，门外就响起了一阵的铃响声。

    来人一身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春秋季常服，胸前挂满了勋章，闪闪的金光差点晃花了温莎大臣的眼睛。和他胸前那整整一版的勋章相比，他的面容就显得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温莎大臣不太擅长从外表判断外国人的岁数，所以只能得出“年过半百”这个粗略得不能再粗略的估计。

    “您好，温莎大臣。”中年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军官开口了，“尊敬的首相让我来向你共享一些情报，或者在佩皮斯岛合作一番，首相一向信奉战争是政治的延续这句话。”

    “谢谢，这是我的荣幸。”温莎大臣说话的当儿，杰夫纳已经端着托盘来到他身边，这让温莎大臣非常的赞赏，他的办公室里的侍从副官们可没这眼力与行动力。

    拿过简报的同时，温莎大臣观察着眼前的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军官。按照他的分析，此时的奥斯迪帕利王国经济实力刚刚赶超露西尼亚没多久，军事实力还远不及法兰西和德普鲁士这两个老牌帝国，所以奥斯迪帕利王国还算安分，但是奥斯迪帕利王国对土地的需求已经到了欲求不满的地步，之前奥斯迪帕利王国一直在争夺露西尼亚在波兰尼亚的土地。

    温莎大臣作为战略高手，联合次强打击最强的这种道理他当然懂，他也有些好奇这位中年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军官所要共享的情报。

    温莎大臣先发制人，以恭敬温和的口吻对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军官说：“我素来对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抱有敬意，我希望能得到您有益的助力。”

    奥斯迪帕利王国陆军军官开心的和温莎大臣微笑了下，并且自我介绍道：“我是奥斯迪帕利王国国防部参谋次长康那理惟士·撒姆尔，今天很高兴认识您，温莎大臣。”

    康那理惟士·撒姆尔用平缓的语调不动声色的讲述道：“温莎大臣，西地公爵的金融改革就是废止金镑和索纳卡斯金币，在露西尼亚帝国境内强行发行新货币——金鹿布尔蓝，含金量十分之一磅，德普鲁士王国和黑塔利亚王国九月前将与他签订自由贸易协定，互相承认货币，使用本币结算海关税收。金镑的国际地位将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