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越前的敏锐，一通电话
在越前家吃饭是件很愉快的事。能够欣赏到猫眼少年被无良老爹狠命**的有爱场景（……），还能吃到味道很赞的烤鱼。不二表示和龙马小朋友抢烤鱼什么的不要太愉快，看墨绿头发的小猫炸毛也是很有趣的事情呐。（你这个无良学长……） 饭后，越前大叔表示吃饱了好困不想打球了，然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临走前撂下一句“青少年们自己玩吧，我要忙去了哟~”对此龙马小朋友很不屑地“哼”了一声表示估计又去看杂志去了。另一边正看着清凉泳装美女的越前南次郎打了个喷嚏：“嗯？谁在念叨我？”说起来今天这个青少年看起来不错，不过似乎有点累的样子，估计打得也不尽兴，改天再来一场吧，自己是让他一只眼睛一条腿呢，还是就只让一只眼睛呢？ 客厅里，不二一面揉着卡鲁宾软乎乎的身体，一面笑：“其实越前和叔叔关系很好啊。”虽然吵吵闹闹的，不过把父亲当做最想打败的人什么的，这可是一种**的爱的表达哟，就像他家可爱的弟弟一样。（不二泥垢……） “切，谁和他关系好了。”嘴硬的小少年别过头去，过了一会儿又转回头来，大大的猫瞳看着不二，好像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倒让不二惊讶了一下。“怎么了越前？你这是想说什么？” “就是——”越前张了张嘴，最后小声问出来，“不二前辈，你和部长在我去美国的时候闹矛盾了吗？” 不二愣住了：“为什么这么觉得？” “以前，不二前辈看着部长的时候眼睛都是在笑的。”“呵呵，我什么时候不笑啊。” “那不一样——我是说眼睛。”小少年看不惯他打太极的样子，有些激动地瞪圆了猫眼，“原来的不二前辈，每次看到部长，眼睛都是在笑的。现在没有了。而且，以前的不二前辈，虽然也很想超越部长，但是在校内排名赛的时候，嗯，大比分赢过部长成为单打一，怎么想都不像是不二前辈会做的事情！还有，不二前辈现在好像很少和部长一起回家了，也不总是走在部长身边了……” “……”不二怔住，张开的眼睛默默地凝视着越前。 原来，有了这么多变化吗？上辈子的这个时候，连他自己都还不知道自己喜欢手冢。他从不知道，这个感情上迟钝、用了很多年才和龙崎樱乃确定关系的学弟，这么敏锐。——可是，越前感觉到了他态度上的变化，手冢呢？感知强大、虽然不爱说话却很心里什么都清楚的手冢，他呢？应该觉察到了，但是，一直没有和他说过什么，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不二前辈？” 不二回过神来，看着那对琥珀色的大眼睛微微一笑：“不是闹矛盾。手冢对于我，是非常非常重要的朋友，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只是心情不一样了，而已。 “这样吗？”越前想了想，好像也确实没想到不二跟手冢可能会有什么矛盾，最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吐出一句，“确实，现在看起来是朋友的样子。”一句话让不二心里一跳——也就是说，原来不像朋友？像什么？越前他，是不是也太敏锐了一点啊。 越前少年显然没意识到自己说的话给了不二多大的冲击，确认完两个重要的前辈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很淡定地站起来，去拿ponta喝，留下身后的不二有些苦笑。以为重生后可以完美地解决曾经的问题，想不到，还是有着很大的差别啊。除了更认真的态度，在对待手冢的问题上态度还是有差别——不过，这也是必然的吧，至少现在已经可以非常坦然自在地做好朋友了。 不过，还是，嗯，偶尔和手冢聊聊吧，那个人肯定是不会想到某些感情上去的，就是不要以为他不那么在乎这段友谊就好了。 本来说好要一起打个球的越前南次郎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一直没有出现。不二对这位昔日的武士现今的“劣迹”也略有所知，越前大叔的不靠谱性他可是早就想到了，倒也不是太失望——想打球的话，总是有机会的嘛，今天才打过一场痛快淋漓的比赛，有些收获还没消化完，也不急于再来一场。既然大叔说了“下次”，呵呵，那就不能怪他常来叨扰了。于是不二非常自然地收回了揉着卡鲁宾的毛的手顺手揉了揉越前的头发（……）：“越前，国语最近怎么样？”然后看到小王子微微垮下的嘴角。 “那么，我不介意给越前补补课哦。”不二笑得如沐春风，教小学弟学习什么的，不要太愉快啊。越前抽搐着嘴角，但迫于青学人都有着本能恐惧的不二的天使般的微笑，还是乖乖地带着自家前辈来到了书房。 “嗯，那么，我们就来学习古文吧。”翻开《源氏物语》，不二轻笑，“这本书非常有趣哦，里面写了很多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咒语呢。” “咒、咒语？”这种东西谁会觉得有趣啊？！ “咒术可是非常好玩的呢。什么五寸钉啊，草人啊，式神啊之类的……非常有感情呢。你可以，充分感受到日本的感情哦。” “不、不二前辈，考试用不到的地方就算了。”……这种黑漆漆的气场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声调…… “呵呵，越前，我这里有很多很有意思的有关日本神秘仪式的书籍哦，了解这些对你的国语和日本史的学习很有好处呢。来，你看看——” “嗯？人柱？”这是什么奇怪的仪式啊？“在建筑城堡或者大桥之类的大型工程时，为了防止发生灾难，把活人埋到地里，作为……向神明进贡的礼物？！”怎么觉得，觉得…… 部长的话突然回响在脑袋里：“请成为青学的支柱吧！”青学的支柱吧……支柱吧……支柱……越前突然觉得浑身发凉：“不、不二前辈，人柱什么的……” “呵呵，是不是觉得责任心爆棚了啊？越前。你可是青学这座大厦，重要的、支、柱哦。”不二笑得温柔以极。小少年觉得脖子后面的汗毛全都竖立起来了：“不、不二前辈，我们是不是换一本书看比较好？” “呵呵。”果然越前这个拽拽的小家伙就是非常适合逗弄呢（喂，你直说不爽他问你和手冢怎么了不就行了吗……不二：嗯？作者瞬间灰溜溜地退散……） 换回课本，不二很认真地给自家学弟补课，虽然越前的国语不太好，但是，想想立海的某只海带，不二就觉得他们青学的前途一片光明（……）。又有天赋又认真好学还具有打不死的小强精神的继承人什么的，真的不要太开心呐，只是，偶尔想到被这小子气得要炸掉的被他挑衅过的对手，就还是忍不住有点头痛啊。 总体来说，晚饭之后的时间过得非常愉快，不二一边看英文版的《小王子》，一边抽空看看做着国语作业的学弟，很悠闲舒心的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不二和越前还有菜菜子道别，准备回家休息。 走在路上，不二犹豫了一下，还是掏出了手机，找到了手冢的号码，拨通。 “喂，不二。”清清冷冷的声线传来。 “呐，手冢，在做什么？”说起来，越前没说还没想到，以前的自己好像挺喜欢给手冢打电话的，重生回来，除了真的有事，还一次也没有打过。 对面的手冢仿佛也有点不适应，停顿了一秒：“在预习。有什么事吗？” “呵呵，不愧是手冢啊，真认真呢。”不二低笑了一下，“刚刚从越前家出来，没什么事，所以就顺便给你打个电话哟。” “……” 果然这种话手冢是接不下去的啊。 “刚刚越前说我好像最近都不怎么跟你一起回家了，所以突然就想给你打个电话呐。”轻快的语调，轻描淡写地一点点引入，却不知道怎么开口问他，到底有没有感觉到不适应两个人之间的变化。——其实，也知道手冢是不会为此困扰的，他们间，他好像永远可以适应不二留下的一切距离，亲密或是微微的疏远。 “……”电话那端只有呼吸的声音，不二知道他不清楚该说什么。 “呐，手冢会觉得我变化很大吗？” “你一直在改变，不二。”很坚定清冷的声音，没有困扰，好像一切都理所当然。 “……呵呵，手冢会不会觉得，变化之后，不太好呢？” “不会。”毫无犹豫，想了想又补上，“现在很好。很认真。” 所以说，你感受到的，是这样的变化吗？除此以外呢？“那么——手冢，也会像越前一样，觉得我们，疏远了吗？” 沉默。然后是清冷淡然一如往昔的语调：“不二，你不需要一直跟随我。现在很好，你有自己的方向。” “……” 简单地道别，不二结束了通话，修长白皙的手指捂上眼睛，轻轻地笑起来。不愧是手冢，果然是手冢。这个时候的，最专注最认真的手冢。想多的，其实也只是他一个人。不知道上一世手冢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他的，但是，国中没有。把他的变化解释成“有了更高的目标不用一直追随着自己的部长”的手冢，真是，单纯淡定的让他说不出什么。 不过也好。 不希望两个人的友谊有任何阴霾。就这样就好。 现在的不二周助，和现在的手冢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