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画得太好也是问题
处理完京都动画的事情后，林曦就回到了原画组的办公室，随行的还有小笠原绘麻。 虽说有林曦的存在，但林曦还是粉嫩嫩的高中女生，还得回学校上课，不可能无时不刻待在晨曦动画，因此原画组就交由小笠原绘麻与梁雪音来负责，主要是梁雪音负责，小笠原绘麻辅佐。 这么安排无关能力的大小，仅仅是因为原画组的人员都是天朝人，梁雪音更适合，如此而已，对此小笠原绘麻也无异议。 “什么？京都动画的人要过来我们公司拜访？”回到办公室，梁雪音自然已经过来上班了，把消息跟她一说，她也惊讶得合不拢嘴。 她本来年纪就不大，大约只在林瑾和林信之间，虽然一头齐耳的短发看起来干脆利落，很有御姐的感觉，可在林曦眼中，仍可以归于小女生的范畴，自是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 听到这个对于动画界而言，级别完全可以说是“天大”级别的消息，梁雪音的娇躯马上就震了好几震，然后眼眸中透露出几丝喜意，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在梁雪音心里，更是觉得到晨曦动画来上班真是来对了。她和林信是一个大学出来的校友，只不过比林信高出两届，在原本的公司做得也挺不错，原本只是碍于交情，还有职位以及薪金的诱惑，才答应了过来看一看，是否真的跳槽还在两可之间。 这种无可无不可的心情，在见到林曦的画技之后，便一下子清晰了。她入行两年多，即使见多了行业内的乱象，但和那些混了好多年的老油条不一样，心里对国产动画的期望可从来没有更改过，对画技进步的追求也没有一天止歇，可想而知，当亲眼见识到林曦的画技后，她心中的想法会是如何。 震惊？是的，一个十六岁的小女孩，就掌握了如此超凡入圣的画技，如何能够让人不震惊！尽管只是一张简单的素描，但那又怎样？一张素描就能让即使完全没有艺术眼光的普通人如痴如醉，这还不足够说明问题吗？ 普通人或许只是如痴如醉，不会明白代表了什么，但在具备了专业知识的梁雪音眼里，才知晓林曦的画技到达了何种令人不可思议的境界。 大师？不，即便是梵高、莫奈等大师宗匠，假如不是事先告知，他们的画在普通人看来，大概也和别人没什么区别，而不是像林曦的画一样，那些线条，那些结构，那些光影……明明不比不朽的大师们高明到哪里去，但和大师们相比，她的画就是有着鲜明的神妙无方的灵韵，达到纵使普通人也能沉醉的地步，如同有着奇妙的魔力一般。 没错，就是魔力，拿林曦跟梵高等不朽的大师相比，已经让梁雪音很惶恐了，在发觉这些大师们，似乎还不足够衡量林曦的境界后，梁雪音就更加惶恐了。所以她只能归结于完全唯心的魔力上，否则她实在不敢想象，林曦的绘画技艺究竟高深莫测到了哪种地方。 也是在见识到林曦的画技后，梁雪音对新闻媒体给林曦取的名头实在是嗤之以鼻，“奇迹少女”？不，远远不足以概括林曦的所有，应当是“神话少女”才对。不管是无以伦比，尘世罕见的容貌气质，还是不曾见诸报端的超乎想象的绘画技艺，都超越了现实，仿佛只存在于神话传说之中。 假如不是亲眼所见，梁雪音想也不敢想，现实中居然存在这样完美的人。嫉妒是不可能有的，崇敬仰慕都还来不及呢，即使对方只是个十六岁的小女孩，比她小了好几岁，梁雪音也完全被征服了，说实话便是不要工资，只要让她跟在身边，梁雪音也非常乐意。 “神话”的追随者，这样的头衔想想都让人激动万分。 所以昨天面试过后，面对林曦的邀请，梁雪音才马上答应了。不过她也没想到，除去林曦，晨曦动画本身也这么厉害，刚开业就能得到业内大鳄京都动画的亲自上门，国内其他的动画公司可没有这个待遇。 当然在小笠原绘麻绘声绘色把整件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之后，梁雪音才清楚自己误会了，京都动画会过来拜访的原因还是因为林曦，但是这就足够了，有画技超神的林曦坐镇，晨曦动画的未来仍然值得万分期待。 “林曦老师，恭喜你了！”惊讶完后，梁雪音马上恭贺道，对于林曦，她一句“老师”叫的是真心实意，毫无虚假，但对于小笠原绘麻，梁雪音却着实是羡慕不已，她也很想得到林曦亲手绘制的画有木有，即使不是她的肖像画，随便什么都可以啊。当然她只是想想，要亲口对林曦说出来，却怎么也不好意思。 “哎，雪音姐，叫我小曦就好了啦，叫老师什么的多难为情！”陌生人也就罢了，但梁雪音，以后相处的时间多着呢，被她这么恭恭敬敬的称呼，林曦确实浑身不自在。 自打昨天见到她画的素描后，梁雪音对她就是这么一副执弟子礼的姿态了，这话也都说了几次，梁雪音却死活不肯改口，现在也是一样，看似恭谨地听着，林曦也知道她完全没放到心里去，只好耸耸肩，转口道：“好了好了，京都动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呢，先不去管它，我们的工作可以正式开始了。” “喏，这是《编舟记》的剧本，还有Layout，噢，还有人设图，都给你们……第一话的原画我已经搞定了，第二话也交给我，第一、第二的背景、场景，还有之后的原画，就交给你们了，雪音姐和绘麻酱，你们把任务分派下去吧。” 接过林曦交过来的一堆文件，小笠原绘麻嘴快，率先问道：“曦酱，《编舟记》是什么？” 林曦看她们俩的表情，一样的都有点迷糊，迷糊中又有点好奇和期待，这才记起还没跟她们说过这件事，也是啊，毕竟才刚刚上班。她不由拍了拍额头，微笑道：“忘了跟你们说了，《编舟记》是我们公司原创的一部动画，不是别人外包给我们的哦~总之，你们先看看剧本和人设，然后把工作安排下去吧。” 林曦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指，神情中不无骄傲，原创不同于改编，更不同于承接外包，先不说质量如何，有没有原创，不仅是一个动画公司实力的体现，也是自信心的体现。 梁雪音和小笠原绘麻就惊喜交加了，万没料到刚入职就碰上这么一宗企划，两人对视一眼，发现对方眼里都是相同的兴奋和跃跃欲试，不由都握住了拳头，又点了点头，互相鼓励了一下。然后几乎同时出声回答，只不过梁雪音说的是：“是，我们会加油的！” 小笠原绘麻说的是：“嗨，我们会努力的！” 意思却是一样的，看着她们活力十足，挽起袖口就要大干一场的样子，林曦心里欣慰不已，弯起眼睛微笑道：“那就交给你们咯，加油！” 得到她的鼓劲，梁雪音和小笠原绘麻干劲十足，坐回自己座位上，边研究剧本和人设图，边互相讨论，过了不久她们就出去了，是去召集原画组的人员开会，以便分配工作。 这些事情林曦就不想管了，她埋首在数位屏上，继续画着第二话的原画，时间很紧张，她想在回家之前，争取把第二话画出来。 但公司新创，团队也是才开始磨合，林曦打算留在这里过几天再回去的想法也是正确的，只是两三个小时而已，原画组还有动画组都出现了问题，这问题还直接与她相关。 “哈？我画得太好了？这是什么问题？”接到通知，林曦赶到会议室，甫一进门，从二哥林信口中说出的话就让她愣然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