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历史性会晤
马高远感叹完后，见石原立也一行拦了出租车，即将离去，他厚着脸皮请求道：“石原先生，能否让在下也一同前去，拜托了！” 他的请求很冒昧，但石原立也沉吟片刻，考虑到宣传造势的需要，没有拒绝他，当面就拨通了晨曦动画的电话，嘀嘀咕咕说了半晌，微笑道：“记者先生，请吧！” “嗨，非常感谢！” …… “石原先生？欢迎来到天朝，欢迎来到晨曦动画，我是晨曦动画社长林信……非常抱歉，没能亲自去迎接您的到来，是我们失礼了！” 得到消息，晨曦动画几个高层早已等在门口，见到从出租车下来的石原立也一行人，林信一马当先，面带笑容迎了上去，嘴里说着赔罪的话，脸上除了热情，也确实有些尴尬。 即使不谈对方业内前辈的身份，从年龄来说对方也是长辈，作为客人漂洋过海远道而来，于情于理，晨曦动画这个主人都该亲自去接机才对，而不是任由对方自行而至，这搞得晨曦动画好像架子很大似的。 不过这也怪不了晨曦动画，怪只怪石原立也一行人未免也太着急了，早上才回复了邮件，下午就到了，到了也就算了，下了飞机才打电话告知，弄得林信他们措手不及，接机是不用想了，接风宴也来不及安排，只好就这般迎接上去。 石原立也自是明白这一点，握住林信伸过来的手使劲摇了摇，连连躬身笑道：“不不不，没有通知贵社，应该是我们失礼了！”又摇着林信的手赞叹道，“社长様真是年青有为啊！” 双方一个说中文，一个说日语，不过互相都有翻译，石原立也那边是随同的另外一个年轻女子，林信这边是罗安安，她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 双方商业互吹了一波，又介绍彼此人员，介绍到一直默不作声的马高远时，他举着相机，闪到一边堆笑道：“你们不用管我，当我不存在就好！” 好不容易得到这次机会，他可得好好珍惜，马高远没忘记自己算是不请自来，虽然有通过石原立也打了招呼，但有没有受到欢迎，他心里是一点底都没有，有些人对记者可不怎么喜欢，所以他不愿意因为自己的蹦上蹦下而失去了这次难得的好机会——毫无疑问的那种。 不提能亲眼见证到分属天朝和霓虹，两国不同的动画公司历史性的会晤，这样的会晤又是多么激动人心，尽管一方名不见经传，但另一方是京都动画啊，况且最重要的是，双方会晤的原因还涉及到那位具有传奇色彩的少女——没错，就是林曦。 哪怕其它一无所获，光是可以近距离拍到林曦的照片，马高远就已经觉得值回票价了，他对准林曦就是一阵猛拍。 林曦此时就站在林信旁边，她既没有开通围脖，又很少直接与网友交流，这段时间也几乎不关注网上的消息，所以她不知道自和jiejie林瑾一起直播演唱了《明天会更好》之后，网上又掀起一波关于她的波澜，而且不仅是《明天会更好》，那则为启程中文网拍摄的广告也在推波助浪，无数网友呼吁她去拍摄古装片的呼声越来越高涨…… 这些林曦都不知道，所以她也不清楚，记者尤其是娱乐记者，这段时间都在找寻她的踪影，想要好好采访她一次而不得，马高远只是站得远远的拍照，而不是直接把话筒塞过来，已经算是很克制了。 因为林曦都不知道，所以她有些奇怪马高远的狂热，心下嘀咕她不是曝光了好多么，怎么记者见到她还是这个样。当然对有记者跟着过来，石原立也已经知会过了，她倒没觉得奇怪，而且晨曦动画初建，也需要媒体帮忙宣传造势，因此才没拒绝马高远跟着过来。 这种原因林曦也很清楚，见二哥林信跟石原立也介绍到她了，收敛念头，笑语盈盈，礼貌的躬身道：“石原先生，您好，我是林曦。” 即使石原立也已经五十有余，但亲眼见到林曦，见到这个以一己之力，搅动霓虹动画界风云的十六岁小女孩，见到她难描难述，纯美无暇的容貌和气质，石原立也也难免出神片刻。 但是他出神的原因，并非是被林曦的容貌所震慑，只是因为他看见林曦，就像看见了自己的动画生涯里，笔下诞生过的许多动画片女主角，两者都是那么的美好，美好得不似凡尘之物。 人并非生而有执念，而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逐渐形成的，每个人的执念都不一样，或许是某事，或许是某物，或许是某人，或许是像石原立也一样，因为大半辈子都奉献给了动画制作，致力于刻画出一个个给人们带来美好感受的二次元形象，但到最后他却发现，比起动画，他更希望在现实里也出现这么一位体现了纯粹的真善美的女孩子——这就是石原立也的执念。 所以这才是他了解到林曦之后，迫不及待就飞过来的主要原因，其它原因也有，但都不及这点重要。至于见过之后怎样，并不怎样，只要见到就好。 亲眼证实之后，石原立也忽而感觉心头空前地舒坦，急促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平静无波，他深深的鞠躬回礼道：“非常感谢你，林曦様，不，应该是晨曦公主殿下，哈哈……” 心情舒畅之下，石原立也直起身体，竟然开起了玩笑，还像个老顽童一样，促狭的眨了眨眼睛，翻译的罗安安辛苦忍着笑转达完后，还添油加醋拉长了声音道：“晨曦公主殿下哦~” 经过中日两轮互译，在场的人几乎没有听不懂的，不由都向林曦投去了善意的微笑。 “罗jiejie！”虽然搞不懂石原立也为啥要感谢自己，但这么羞耻的称呼，林曦不由自主就脸红了，她瞪了罗安安一眼，顺势又瞪了小笠原绘麻一眼，心中无限怨念。 当然这个场合并不适合玩闹，林曦也只好脸带着红晕，跟石原立也微笑道：“石原先生，请先入内再详谈吧。” “好。” “咔擦、咔擦！”照相机的快门声中，马高远把这珍贵的一幕幕永久凝固到了胶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