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线装古籍
今晚时间太紧张了，三小时六千字，质量我不满意。不过即将考试了，痞子实在是沒有办法，希望各位见谅，以后有时间改过來。 ******************************************************************************* 老东西说自己活了很久的时候，楚凌的脑袋之中，突然灵光一现，一切豁然开朗，脱口而出道：“不对，你不是活了很久，你分明是死了很久。” 楚凌在老东西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煞气，而且十分的浓郁，尽管被收敛，但是依旧有一丝泄漏。 一般的煞气，只不过是修为强大，活着杀气强大的人，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來的威慑力。 但是老东西身上散发出來的这股煞气，却令楚凌感到十分的熟悉，这让楚凌一直不明白。 直到老东西说自己活了很久的时候，楚凌才幡然醒悟，那股煞气不是别的，正是与地底的龙煞之气相似。 而龙煞之气，是至强者死去，经过久远的时光，才能凝聚散发出來的。 想当初，在血色古地之中，九幽大圣的圣尸复活的时候，楚凌就遇到过这种相类似的煞气。 之前，看老者行殊动静，宛如常人，自然沒有往这个方面想，直到刚刚，老者说自己活了很久，楚凌才猛然醒悟。 楚凌话刚刚脱口，马上就后悔了，这个神秘的老东西，如此的强大，别看表面和和气气，一旦翻脸，就算掉根毛下來，说不定都能斩了他们两个修行的菜鸟。 这回实在是鲁莽了。 冯熙尧也摒住了气息，低头默默的捶背。 老东西先是一愣，然后笑容依旧，默默的吸了一口烟，美滋滋的吐出來，悠悠的说道：“年轻人眼力不错，不过知道的太多可是要死人的哟。” 老者安逸的感叹了一句，悠悠的看向了远方的荒芜之地。 楚凌赶紧低头，道：“晚辈知道错了。” 冯熙尧却暗自咋舌，难道老东西根本就不是活人吗。 老者哈哈一笑，铜烟袋锅在楚凌的头上点了两下，爽朗的笑道：“好一个胆小好色的小鬼，你师傅当年进來的时候，可你比要嚣张多了。” 听闻此言，楚凌猛然抬头，眼睛睁大到了极致。 他师傅。 那就只有一个人，宁天师。 难道宁天师当初也曾踏足过这个地方。可是宁天师的记忆传承之中，却沒有任何记载，难道也因为重伤遗失了。 看见楚凌惊愕，老者嘴角微笑，仿佛是自言自语，道：“就是那个最喜欢自称天师的家伙，是你的师傅吧。” 是宁天师，楚凌终于确认，这老者绝对是宁天师的故人，不是诓他的。 “你师傅现在好吗。他在哪里。”老东西问道。 楚凌黯然摇头：“他魂飞魄散了。” 老东西叹了一口气，道：“他当初进來的时候，状态似乎有异，时常不能自已，前段时间西莽震动，我有所感应，可是与他有关吗。” 楚凌点点头，宁天师在西莽的那一击，举世震惊。 老东西再次叹息了一声，然后沉默了片刻，脸上写满了沧桑之色。 楚凌看着老东西，试探的问道：“老……老……” 开口结巴了很久，始终沒有决定，到底怎么样称呼。 老东西笑了笑，道：“跟小妮子一样，叫我老东西吧，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这个名字。” 楚凌点头，艰难的叫了一声老东西，道：“您能给我讲一讲我师傅的事情吗。” 老东西摇摇头，道：“我和你师傅其实不熟，只是和他打过一架。” “七千多年前，他纵横此域，无人可敌，当初曾进入我这里，逼我出手，我不得已，不得不与他一战。” 老东西话语很简洁，但是见识过天师记忆当中的那一场圣战之后，楚凌明白，这几句话的背后，包含着一场多么轰动的战斗。 楚凌和冯熙尧同时瞪大眼睛，盯着老东西，道：“那结果呢。谁赢了。” 老东西脸上露出一缕狡黠的笑容，颇为得意的道：“老东西我小胜一筹。” 楚凌心中咯噔一下，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润润干燥的喉咙。 宁天师在受伤复苏之后，都留有准圣十二品的力量，这个神秘的老东西居然还小胜一筹，而且还是在宁天师全盛时期。 全盛时期的宁天师，在灵宁祖域之中，连圣人亦可屠杀，这个老东西，究竟到了怎样恐怖的境界。 冯熙尧对宁天师和老者的具体情况，浑然不觉，她出生在中州的庞然大物之家，见过的强者不在少数，对两个老头的战斗，不甚感冒，道：“切，看來坏蛋，你的师傅也不怎么样嘛，难怪会教出你这算徒弟來。” 楚凌翻了一个白眼，冷冷的道：“我师傅是十二品准圣。还有半步成圣人。” 冯熙尧瞪大眼睛。嘴巴里都可以放进去一个鸡蛋了。她结结巴巴的说的：“你……你师傅是至强……至强准圣。” 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个坏蛋的师傅。竟然是这样一尊至强者。十二品的准圣呀。以如今大道艰难的时代。这个世界上。还能有几尊这样的存在。 “这……这怎么可能。”她觉得自己的耳朵出问題了。看來椿药的后遗症。冯熙尧心中肯定的道。 老东西却笑着道：“不。不对。” 冯熙尧释然。看嘛。就说坏蛋的师傅怎么可能是准圣。而且还是在西莽那个穷乡僻壤。最最关键的是。坏蛋居然说自己的准圣师傅魂飞魄散了。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准圣怎么可能死。一定是他胡说的。 可是接着。就听到老东西笑呵呵的道：“不是差半步成圣。准确來说。是差一丝就成圣了。不过他却永远都不可能成圣。就跟当初的杀生圣皇一样。不过你师傅你杀生圣皇要厉害。” “杀生圣皇你知道吧。我看你体内杀气很足。应该也修行了杀生圣术哟。”老东西狭促的看了楚凌一眼。 楚凌点点头。心中暴汗。在老东西的面前。他就像是一个透明的人。根本沒有丝毫的隐秘可言。 而一旁的冯熙尧，却连呼吸都忘记了，呆呆的定在原地，这一连串的信息，让她都无法思考了。 首先，坏蛋的师傅，居然是一个至强准圣，还比万古流传的杀生圣皇厉害。 其次，老东西比坏蛋的师傅还要厉害，这不就是比圣人还要厉害吗。 原本，冯熙尧还觉得，自己在坏蛋这个西北土著的身前，有中州人的优势，可是沒有想到，算來算去，自己才是应该自卑的那一个。 老东西继续回忆道：“你师傅是真厉害，万古以來，也出不了几个，只可惜无法成圣，若是真成圣，恐怕极为盖代大圣都要俯首。” 冯熙尧白了一眼老东西道：“那你还打败了他，你这不是在自夸吗。” 老东西嘿嘿的笑了笑，露出焦黄的牙齿，道：“其实在外面，我打不过他，只不过在我这个地方，嘿嘿，除非他成圣，否则不可能打得过我。” 冯熙尧满脸疑惑，楚凌则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体内的两枚龙印开始运转，可是沒有丝毫反应。 他能清楚的感受到，这片道场的地下，有着如海域一般广阔的龙气，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牵引上來一丝一毫。 在老东西的体内，仿佛有一股气运，镇压在这片土地之上，令地底的灵气无法出來。 在此地，地龙大术不能施展，宁天师根本无法发挥全部的实力，难怪老者有此一说。 楚凌缓缓的睁开眼睛，了然的微微点头。 冯熙尧依旧满脸茫然，想追问，却被老东西拉住，道：“行了，小丫头，你就不要追问了，这是他们这一脉的绝密，不可能告之于外人的。” 冯熙尧点点头，脸上布满失落 老东西盯着楚凌，看了又看，时不时发出几声啧啧的嘬牙花子的声音，像是在品味美食，又像是在欣赏什么美人。 楚凌左顾右看，被这样的眼神看的有些不安。 片刻之后，老东西看着楚凌，由衷赞叹：“啧啧，你这个小子，很特别，难怪你师傅会看上你，你身上沒有这个世界的标记，你是和你师傅一样，是那个世界跑出來的，还是來自星空彼岸的域外。” 楚凌再次震惊，不过随即归于平静，老东西和宁天师在同一水平，既然宁天师能一眼看出楚凌的背景，老者应该也不在话下。 冯熙尧则差点让晕厥过去，沒想到呀沒想到，这个坏蛋的來历，居然如此神秘。 楚凌艰难的吐出两个字，道：“域外。” 老者点点头，默默的吸了一口气，反复的盯着楚凌打量，眼中甚为满意。 楚凌感到十分的不安，总觉得自已像一件货物一样。 一袋烟抽完，老者磕了磕铜烟锅，把烟袋别在腰间，干枯的手，在腰间摸索了许久之后，掏出來一本线状的黄色古籍。 笑嘻嘻的递到楚凌的面前，道：“既然你來自域外，那你看看，这本书你能看懂吗。能看懂就教教我呗。” 楚凌大汗，老东西如此强大，居然还有问的着自己的地方。这让他无比的惶恐。 带着疑惑，楚凌接过老东西手中的线状古籍，目光往古籍的封面之上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