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章:坦诚身份
十二根锁链,已断其三! 其余的九根锁链也瞬间绷紧,发出金铁交击之声。 但法阵年代久远,威能大不如前,加上离昧这个魔主在现场,始魔之气受到刺激,威能大增,这一消一长之下,法阵的力量不断流逝,锁链上的铭文逐渐消逝。 魔主见状,正要施展极招,取出始魔之气时,忽然脸色微微一变,只见不远处,一个黑袍女子踏空而来。 见到这女子,离昧瞳孔剧缩,骇然至极。 “是你……无心!” “离昧,好久不见了,看来当初没白放你离开。” 望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离昧心神震撼,内心隐隐产生一股不安,“怎么可能呢,你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帝君闻言,淡漠道:“你真以为当初是杀不了你才会让你离开的吗?若非这道始魔之气,我岂会饶过你。” 听到这话,离昧心思百转,耳畔似有惊雷炸开。 “你怎会知道我知道始魔之气的下落,这事……” 似想到了什么般,他身躯微震,紫色的双眸中透出冰冷杀机道:“这事只有空阴知道,是他告诉你的!!” “你放心,我已替你杀了他了。” “呵,没想到他竟会背叛我,原来这一切都在你掌控中,利用我为你引路,助你取得始魔之气,对吗?” “没错……”帝君坦然承认了。 “但我还有一事不清楚。”离昧深吸了口气道:“你将深渊弄得大乱,苍穹界的那几个老家伙岂会让你这么离开深渊,难道他们不怕你做出什么威胁苍穹的事?” “这件事,你就不需知道了。” 说完,帝君望向不远处祭坛上的始魔之气,淡淡说道:“这气息……的确是始魔之气无疑,既然我已经找到了,那你也就没有存在的价值,安心的去找空阴吧。” 嗡…… 只见帝君一指点出,一股恐怖的指劲激射而出。 但堂堂一代魔主岂会束手就擒,离昧虽知自己不是帝君的对手,但魔气爆发,一拳轰出,似要以命相搏。 指劲,拳威碰撞,四周山河炸裂,大地崩毁。 剧烈的能量冲击扩散开来,方圆千里,尽遭摧毁。 远处,秦涯来到了现场。 正好进入了能量冲击的范围内,脸色微变,金刚之躯完全催动,空间圣道施展,瞬移到一座大山的后面。 但即便如此,仍然是被震得气血翻腾。 “好强悍的冲击,这两人的实力未免太强了吧。” 秦涯望着战斗,心神有些震撼。 本以为,以自己如今的战力在整个苍穹界内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可现在看来,自己确是有些坐井观天。 天下之大,强者无数。 武道境界更是永无止境,自己可不能轻忽懈怠了。 “无心,放我走,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呵,深渊不需要第二个主人,历代魔主皆是击杀前任魔主才能荣登宝座,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离开?” 帝君冷冷一笑,出手的速度却是加快数分。 “可恶……” 双方硬碰一掌,各自震退,离昧不禁暗自恼恨。 随即只见帝君手掌一翻,竟是出现一方印玺,这印玺弥漫着强烈魔气,四周的虚空仿佛都要被镇压了般。 “帝印!” “第三代魔主所拥有的至宝,也是最为接近道器的一件圣器,没有想到,短短数十年不见,你对其的cao控更加得心应手了。”察觉帝印之威,离昧不禁凝重些。 随即他掌心魔气吞吐,出现一口漆黑战斧。 双方兵器上手,展开更为激烈的战斗。 砰,砰,砰…… 两人交手,宛若灭世一般,山河不断为之崩坏。 “魔炎,九幽堕红尘!” 只见离昧低声一喝,手中战斧的斧刃上凝聚出一道道黑色火焰,绽放出淡淡光辉,虚空都裂开道道裂痕。 一斧斩出,虚空崩塌,毁灭。 “无心三诀,悲天一指!” 帝君轻吟一声,一指徐徐点出。 刹那间,天地间顿时被一股无尽的悲伤气息覆盖。 就连远处观战的秦涯都不禁心中一酸,似见到世间被悲痛的事情般,随即圣魂运转,连忙将这念头压制。 砰,砰,砰…… 一指点出,离昧一斧竟是被轻易击碎,恐怖的力量倒卷而出,将他给狠狠掀飞出去,砸进千丈外的山峰。 “你的伤势比我想象得重。”帝君淡漠道。 “哼,要不是我伤重未愈,你岂能轻易胜我。” 离昧早在离开深渊时便深受重伤,其战力大减。 要不然的话,也不会让空阴施展惑心大法,挑起这场种族大战,来到削弱冰族力量,让他得以轻松攻入。 “这样也好,省事不少。” 帝君喃喃低语,再次一指点出,彻底轰杀离昧。 而离昧惨嚎一声,身躯顿时爆碎! 最后一指,深渊第八代魔主,宣告彻底死亡。 击杀离昧后,帝君望着那祭坛上的始魔之气,嘴角微翘,挥挥手,数道气劲迸射而出,将所有锁链击碎。 将那枚黑晶拿到手后,帝君却是眉宇微蹙。 “体内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在这样下去的话,当我融和所有始魔之气后,怕到时候就成为一具傀儡了。” “万物皆求完美,我偏偏要做出缺陷!” 帝君深吸了口气,随即望向远处,淡淡道:“你待在哪里已经很久了,出来吧,咱们也该是时候谈谈了。” 听到这话,秦涯不再掩盖身形,走到帝君面前。 望着眼前这个女子,秦涯有太多疑惑,却不知从何开口,随即平复一下心绪,问道:“帝君,我与你……” “你猜得没错,我便是你母亲。” 秦涯还未说完,帝君便似猜到他要说什么般,提前开口回答,神态,语气皆是淡漠无比,没有任何波动。 只不过,在她心湖里却是掀起了一圈圈涟漪。 听到帝君亲口承认,绕是秦涯早有预料,也不禁一阵恍惚失神,前世自己孤苦无依,今生竟能见到生母。 虽然眼前这个女子是自己这具rou身的母亲,对他却没有尽到什么赡养的责任,但这些年来,每每自己遇到什么危险时,却总是被对方所救助,细数下来,自己欠对方已不是一条,两条的性命,此等恩情,犹如再造。 而此时听到自己与其的关系,内心不禁是有些复杂。 那种感觉,纵有千言万语,又不知如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