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你坏死了
“这个……”余尊一时语塞，小心翼翼观察着郑蔓表情。 “说啊”！她催促，又见余尊忐忑样子定是怕自己再次离他而去，“咯咯”笑了，“哎呀，我现在人都给你了，你还怕什么”？！ 余尊听了长舒一口气，“嘿嘿”笑着，手装作抚平小心肝般滑着。 “你到底说不说”？她急了，狠狠瞪了眼他。 “呃……其实那是我下凡的第一天，你是我遇见的第一个人。我……只是想看看凡人的品性如何”…… “什么？我是你遇见的第一个凡人”？郑蔓一呆，复又痴痴笑起。 “笑什么”？余尊不解。 “要你管”！郑蔓嘴上不饶，心里却喜得很，我是他遇见的第一个凡人……也就是说，我是他在人间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就是说，我是他的初恋？ 又一想，那在仙界呢？上次那个恐怖魔头口口声声称他为“仙帝”，难道是那种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又皱眉问：“你老实交待，在……在你们那个仙界，你还有几个女人”？ “哈哈哈”！余尊很幸福，这女人问这问那不正是说明对自己很在意么？ “若我说你是我玉尊十万年来第一个动心的女人，你可信”？ “什么！十万年？”！郑蔓还没意识到他说的什么，光一个十万年便惊的她一脚刹车！ “你说你已经活了……十万岁”？！ “是啊，整整十万年”！ 郑蔓彻底蒙逼了。 “等等，你刚才说……我是你十万年的……第一个、第一个女人”？！ “当然！此前连女人的手都不曾摸过”！余尊柔视娇人。 “啊”！郑蔓嘴巴张开老大，紧紧用双手捂住，眼里反复打量余尊…… 突的有泪洒落，一把抱紧了这个男人，用尽全身力气仿佛想把他融进自己体内才罢休，激动的抖着：“呜呜呜……不管你是不是骗我，我都信你！……余尊，我爱你”！ 余尊也紧紧搂着这个女人，很知足。纵使再也回不了仙界，纵使当个普通人，感觉什么都值了。 许久才分，郑蔓抹了泪痕继续开车。余尊脑袋靠在椅背，有些回味。 突的想起一事，口中蹦出句：“停车，有人跟踪”。 郑蔓依言迅速靠边停下，左顾右盼起来。 余尊又说了句“在车上坐着等我”，便开门下车。 ——虽已没了元神，不到元婴期也无法凝聚灵识，不过他的惊人记忆力、对事物的分辨感知能力还在。这辆车早在离开酒店时就一直跟着，始终不离。 余尊快步走向那辆顶级名车“劳斯莱斯幻影”。 车内坐着两人，一名驾驶员和后座上一名正推门而出的老者。 余尊看清了那人，有些怒意。他记起了这是那滚刀rou的幕后老板。 司徒胜下了车，见高人面色阴冷，顿时吓得一抖，快步躬身于他面前，忐忑道：“先生，我并无恶意”！ “那你跟踪我干什么”？ “我……”，司徒胜滞了一下，猛一鼓劲，直视余尊：“我想拜先生为师”！ 余尊从那双眼中看到了渴望看到了乞求，才知此话不假。 可惜他并不想收徒。 “想拜师却为何要跟踪我”？ “这个……”，司徒胜面露难色，心中暗想豁出去了，高人面前做不得假，有什么说什么吧。 “方才在酒店本想叫员工给先生送些好酒，可惜那笨蛋错把别人当了对象又闹了误会，我才没敢现身。……但又实在仰慕先生，便才出此下策怕从此没了先生音信”…… 余尊想这老头还算诚实，便缓了脸色道：“你可知我是何修为”？ “先天高手”！ “哈哈，区区先天也算高手”？ “小老儿自知是井底之蛙，无奈苦修多年才到了后天境界，无论如何也难以跨入先天行列，还请先生不计前嫌收我为徒”！ 见司徒胜说的坚决、一脸诚恳，余尊突然有些怜悯起来，心想俗世之人当真是可怜，多少人为求天道努力一生，到头来却落个元寿耗尽含恨九泉…… 一丝悲凉拂过心头，“唉”的叹一声，“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我收徒标准很高，怕你难以达到”…… 想他余尊在仙界十万年才收了三个徒弟，此话当然不假。 “只要先生给机会，司徒胜赴汤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罢了，今日晚了先不说这些，我留个电话给你，有疑惑时可以问我。不过你从此必须一心向善，敢有半点为非作歹我必严惩不贷”！ 司徒胜心中大喜，“司徒胜早已金盆洗手多年，做事自问一向对得起良心，从今日起定当广积善缘，多行义事！……这么说，先生是答应了”？ “非也。只是瞧你还算诚心，若是品性良正，可以偶尔指点一二，至于收徒……还是算了吧”。余尊的徒弟哪个不是仙界大能，于他仅有一面之缘，怎会轻易答应，只是有些可怜他罢了。 “多谢先生！”司徒胜也不强求，能得高人指点一二已是万幸，接着又道：“我这就回去把那些酒色生意全都关了，从此净身沐浴、吃斋念道”！ “呵呵，那倒不必。不无故欺人，不作恶于世，不见弱不帮，不心存阴暗，这便是善，你说的那些倒是过了”。余尊笑了，这老头有些较真，修行之事又不是当和尚。 “那我该……”？司徒胜听的有些迷惑。 “众常说‘人之初性本善’，却不知何为善恶？人生来只是动物，又哪有善恶？依着本性争食、依着本性求偶，这都只是本性，非善也非恶。”…… “存正、留善……善本是心，恶也本是心，不以恶待善，也无须以善报恶，这才是真善。……随你本心吧，不必拘泥小节”！ 司徒胜若有所思却仍不得悟，余尊却哈哈一笑，留一句“想明白了再联系我吧”，伸手在他掌心写了自己联系号码，扬长而去。 司徒胜连忙出离思考，拿起手机急急记录下来，又一副沉思样子回到车上。 “走吧”……余尊重回车里。 “谁啊？谁跟踪我们”？！郑蔓只是透过镜子隐约看见一辆豪车，里面那人与余尊攀谈几句便走了。 “呵呵你不认识，一个想拜我为师的人”。余尊得意一笑。 “哼！拜你为师？是不是觉得自己很了不起，觉得人人都要巴结你啊？……告诉你吧，我还有好多问题没弄清楚，回家要好好审问你”！郑蔓见不得他这样子，抿嘴佯装生气。 余尊哪还不知她的心性，果断陪笑，“遵命！老婆大人回家要好好修理我，我回去一定洗的白白净净，好好伺候老婆大人”！ “呀”！郑蔓脸又一红，“你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