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惜春
宝玉已经七岁,开始了老贾家男儿汗泪成长班,是老贾家的,不是荣国府的,那世里存周和他儿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世与以前不一样,所以贾政小时候就修正的内容,而贾珠研修内容乃至作息表都是他小时候的翻版。哪想到,到了宝玉这一头,却出现了不大不小的麻烦。 宝玉也是同贾珠一样,开始了贾政小时候的修行。为了这一天的到来,他还是很兴奋的。从小,他就决心向父亲兄长学习,成为母亲口中的男子汉。 他兴高采烈的挑着自己的小厮,和兄长一样,一共八个哦,当然,候选人目前事先已经筛选过了。他费劲的挑了人,其实,这些个人都不错,和他都差不多大。虽然他有兄弟姐妹陪他玩,不过再多几个人一起玩也是不错的。 然后,他就给这些人起名字,这些名字他早就想好了,当初他把这些名字告诉娘时,娘挑了挑眉的,然后说:“既然宝玉喜欢,那就这样叫吧。这可是宝玉花心思想出来的呢。”当然,他也知道他起的名字有点不上台面,可这也是他想了好久好久的,大不了,等以后再想了好的再换。茗烟,锄药,扫红,墨雨,引泉,扫花,挑云,伴鹤,就这八个,只是名字,好像是听着不太上进。 那日里,他被李嬷嬷叫醒,半睡半醒的穿了衣服出了门,才想起,自即日起,他也要出早cao了。用力的吸了口早上的气,他才醒透了。跑步,出发,他想,他可以在院门口看到父亲和大哥的。 果然,父亲大哥在院门口等着他。他很佩服他的父亲,据说他的父亲只要不是赶者上朝,办差,一直坚持出早cao的。怪不得,他现在这个岁数了,父亲还可以轻易地把他给举了起来。 父亲看着他笑着点了点头,摸摸他的脑袋,说到:“不错,没有迟到。那,继续努力吧。出发!”然后就带头跑了起来,大哥也跟着父亲跑了起来,他当然也跟着父亲。 只是只过了一会儿,他就跟不上了,喘得都不会说话了。父亲慢下来,又指点了他喘气的法门,然后告诉他慢慢来,他还小,不急。接着他和大哥先跑了。他只有在后面慢慢地跟着。直到现在,他才知道,打出院门就跟在一边的那几个强壮的嬷嬷是特意跟着自己的。 到了二门,自己的小厮早就等着了,还有两个年长的,是父亲给自己的,叫做双瑞,双寿。好不容易跑到了演武场,父亲他们都已经快散了。 宝玉已经一点都没力气了。第一天,他是自己跑到演武场,可是是坐着车回屋的。等到了梳洗完毕,准备用早饭时,他觉得自己都快睡了过去。心里有点丧气,就算是自己还小,怎么这么没用,不过父亲母亲都没说什么,大概大哥小时候查不多吧? 没想到,等到了学骑射时,宝玉又备受打击。他,拉不开弓。就算是贾珠五岁上的玩具弓,宝玉也拉不开。大哥安慰他,拉不开就拉不开,先练姿势也一样的。要不改改,先练几下拳脚,大哥再去找人重新给他再做一把弓。 于是,天天就这么着,跑步,坐车回来,风吕中差点睡着。打击是一样接着一样,拳脚,反映应比别人慢,蹲个马步,时间也坚持不了多久。 宝玉终于哭了。在子肜怀里,哭得很伤心。子肜一边哄着宝玉,一边在心中无奈,这小儿子身子她是一直很注意的,别说是宝玉,就是其他人,子肜也是很注重他们的健康的。美发现宝玉有什么不妥啊,身子很好呢。 两个儿子,贾珠就像是贾政的翻版,而宝玉就长得象子肜。但宝玉虽说长得秀气些,个子也不如贾珠那个时候,但身子可是不弱的,怎么习个武会差上着许多?不然,他们也不会直接就给宝玉定那些个内容啊。看现在把孩子打击的,子肜看着就心疼。 子肜抱着宝玉哄着,让人在院中准备了水盆,几袋大米,一些重物,还有秤,香等一些杂物。等宝玉终于不哭了,子肜给他擦了擦脸,带他来到院子里。让人都避开了,子肜点了香,才让宝玉在水盆中憋气,还配合着数数,虽然不是标准肺活量,好歹也知道他的气长。然后又抱了大米,拎了重物,简单的测了臂力等数据。才回了屋,亲自给宝玉梳洗了,告诉他,不是他的错,宝玉样样都很好呢,只是法子可能错了,等父亲回来了,娘和他好好给宝玉想想法子。 好不容于哄安稳了这小儿子,子肜在一边想心思,样样都还可以,这孩子怎么就会差上那么许多?子肜仔细的想着,好像明白了问题的所在。等贾政回来后,夫妻俩就宝玉的一些表现作了一次讨论。 第二天,宝玉欣喜地发现,父亲没有丢下自己让自己跑,而是从头到尾陪着自己,不是的指点自己,虽然心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不知不觉中,宝玉就跑完了以往让他觉得痛苦无比的路程。接下来的每一项,父亲都陪伴着,指点着,于是往日里的不可能,慢慢的都在不知不觉中做到了。接下来的日子,父亲只要是有时间,就会抽空指点陪伴自己。 慢慢的,宝玉又能开心的畅快的笑了。子肜看着这些,总算是舒了口气。幸好,一切都解决了,幸好自己还想得起来心理学这三个字。 原来,子肜发现宝玉身体上是没问题的,那究竟问题何在?她可不会承认什么和尚道士先天本质之类的说法,这也拜托她医者的天性,从生理的、心理的两方面找问题。生理上没事,那就是心理上的问题了。仔细回想,因为对那书上的宝玉的不满,有对于那个和尚横插一杠子的怨念,夫妻俩自打宝玉一出生,就对宝玉要求很高,开始有意识无意识的很多教育,又时不时地拿着出色的贾珠给小宝玉作榜样,大概就是这样,慢慢的给宝玉造成了心理上的压力吧?而出cao时,父兄两人越跑越远,把小小的宝玉远远的甩在身后,等等的一切,终于让这压力爆发了。 幸好意识到了,子肜是庆幸的。当时,她和贾政说这事的时候,贾政虽从没怀疑过她的医术,但也知道她对心理学是没有研究的,曾质疑,贾珠小时候也是这样出cao的怎么没事。子肜还给他细细解释,其实,他们没有给过贾珠压力,只是关注他的身体健康,没有像宝玉似的,有时一些小动作小细节,夫妻俩都要纠正半天,比如,才出生时奶娘的挑选,抓周时候的胭脂刺激。。。。。。还有是不是兄长的对比,还有宝玉大概天生有些敏感。于是她让贾政多陪伴孩子,多给予他鼓励,树立孩子的自信,果然见效了。 即这样,给宝玉挑选的西席也就要改变了。宝玉元从小就被贾珠元春教了这个那个的,六岁请西席,是一位学问不错担心字有点严肃的老翰林。原本,这两人想着宝玉聪明,但是有点坐不住,给请个严厉一点的管着。这学了一段时间,就发现,这孩子明明以前听故事对一些道理的理解很快,跟他哥哥jiejie学时也学得很快,可跟着夫子就不一样,论语倒是罢了,其他的一塌糊涂。贾政夫妻以为他是不感兴趣,所以也没逼他,反正只要不是纨绔歪性,也不一定就是这科考一条道。 现在,夫妻俩意识到说不定不是宝玉不喜欢学,而是教的法子与他不对路。贾政琢磨着,要不还是他先教教看,就用那世所谓的鼓励式教育?子肜有点心疼贾政,现在本来差事就忙,还要抽空教宝玉,这哪里行?想着,要不让贾瑚教着试试?那个孩子本身就温和,再告诉他些要点,因该没问题。再说,也就上午,如果觉着累,那就再少花些时间,宝玉也慢慢学就是了。贾政听着这也是个办法。 贾瑚倒是一口应承下来了,他本来就喜欢宝玉,又因为和叔叔婶婶亲近,再说了,这一点也不费事。他想着,自己总算也可以为他人做些事了,反而觉得高兴,要不是贾环还小,他还想着是不是把这孩子也给一起教了。想到这,他的眼睛亮了,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虽教人举业有些个难度,但是给孩子启蒙还是做得到的,府里就几个孩子,自己也很轻松,。 把这个打算跟婶婶说了,婶婶也同意了,只是让自己一定要保重身子。子肜也有自己的想法,府里的男孩,就宝玉,环儿兰儿,后面两个还小,教教这些孩子也可以打发时间。 至于几个女孩子,还是有专门的老师的。认真说起来,荣国府请过的老师还真不少,贾瑚的,贾珠的,元春的,现在迎春的。几个女孩子的教育,别说子肜了,老太太也是很注重的,琴棋书画,厨艺女红,德言容工。那阵子,元春就是学琴学的兴起,才把自己的贴身大丫鬟改名为抱琴的。还别说,这孩子在这方面也是有天赋,不像子肜,只有听的天赋。每当劳累时,听着女儿贴心的为自己抚琴,倒真能舒缓。 而迎春已经八岁了,也上了两年的学,别的倒也罢了,对于这纵横十九道,倒是有些沉迷,身边的那个叫做司棋的丫鬟,还真是王善保家的外孙女。不过,与原来不同的是,她的生母,史姨娘,虽然病病歪歪的,但好歹还活着。这大太太也没真敢对他们如何。这迎春虽有点胆小,但也不像原著那样,好歹父母双全,生母虽懦弱,但父亲还是照顾有加的。 湘云还在老太太身边养着。虽然她婶婶来接了几次了,但老太太都说她婶子家里事忙,身边也有几个小的要照顾,等湘云再大一些再把她送回去,但心中也知道,这孩子姓史,早晚得家去的。 前一阵子,东府里去了个通房,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通房虽去了,却留了个四岁的女儿。说起来,这女孩还是贾珍的庶meimei。要说贾敬,所说要潜心修道,但却是不禁女色,也不知道道观里有没有女道士和他合籍双修,但这府中却还是有他不少的房里人。他虽不耐娶媳,大概也只是怕有人管着他胡闹吧。 这女孩子的娘原本也是府里的家生子,原是求了人,派在珍大爷身边服侍的,哪想正赶上珍大爷那会子伤心亡妻,倒被偶尔回府来的贾敬看上了。父亲要儿子的一个丫鬟,有什么不可以的?也不顾着遮掩就把她给要了。这还不算,这老头走的时候也没跟贾珍说,就把这事给忘了。 这丫头原来还怕羞不敢说,没想到一个多月过去了,好像是有了。这丫头就坐不住了,说吧,那次过后老爷就走了,也不知道还记不记得,万一老爷不认怎么办?不说吧,这肚子是藏不住的,万一被人说自己是勾引了小厮,那时可是洗不清的污水,就算到时候明了了,也会越传越邪乎。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跟珍大爷说,说不定,看着肚子里的这块rou,自己也有个好结果。 那日里,看着珍大爷心情好,又吃了几杯酒,就凑到大爷身边,说是有事要禀报。大爷让她说,可她看着左右的丫鬟,实在开不了口,坚持说要私下再说。 贾珍会错了意,以为她想着那些个勾当,一时也起了意,到也想尝尝,也就让人下去了。那丫头跪在那里,并未注意到那些人退下去时那个像刀子一样看着她的眼神,只是一味的低着头,想着等会儿怎么开口。 只是没想到,珍大爷忽然到了自己跟前把自己一拖就抱住了,一只手还在自己身上摸索着。这下子,这丫头算是明白过味儿来了,这,这怎么可以?一着急,这丫头就喊出来了,“大爷,奴婢有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