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设施 咖啡

    华夏好的地方很多，她认为最好的就是没有5步一个的摄像头。这个可以说是保证民众*，也可以说治安良好根本用不到。其实就是政府没有那么多经费。这对于沃克来说非常不方便，这样它就无法利用摄像头监视整个国家，在美国它做得相当爽。而在华夏，它只能通过手机和电脑摄像头。于是它很‘诚恳’的拨出一笔经费，用于改善华夏市政设施。这是黄小蕾在回去之前要做的第二件事。

    有光就有暗。身为公众人物麻烦的地方是，你的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如果黄小蕾用沃克集团的名义捐助摄像头给华夏政府。那么华夏政府一定会认为她另有所图。但如果是其它人来做这件事就不会有那么多麻烦。沃克集团是黄小蕾在明面上的力量。一些不能见光的事情她需要另找人来做。鉴于华夏官员素行不良，很多年前黄小蕾又注册了一个公司，找了一个年轻有志向又够圆滑的人来主持。

    徐海。一个低调却在圈子里非常有名的一个人。他的父亲的父亲参与了革命，虽然建国后没多久就去世了，但留下很多人脉。他的父亲也是个懂钻营的，凭借这些人脉开了一家公司做进出口贸易。而且他又托关系将自己儿子送入政府大院，买了房子，让他与高官子女一起上学。确保人脉不会消失。

    如果只是这样徐海在那些官员子弟眼中只是一个跟班，一个需要靠他们‘吃饭’的跟屁虫。这个社会讲交情之类太‘俗’，一次两次还可以。次数多了关系也就没了。唯有利益是永恒不变的，就算两家长辈关系不好，只要有利益在，两家的小辈照样相处融洽。徐海从上学的时候就显示出他处事的圆滑。他是个跟班，但不卑不亢。他与官员子弟在一起。却真心与他们交朋友。无论是他们富贵时还是落难时。加上他父亲一直舍得在他身上砸钱，所以徐海到大学为止一直口碑不错。

    社会是个分水岭，到了社会，之前在学校的一切都变得微不足道。友情，爱情还有其他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在黄小蕾找到徐海之前，他只是一个依照父亲命令，每天带着一帮官员子弟胡天海地的纨绔。黄小蕾给了他一次机会，而他抓住了。

    现在他仍是一个纨绔。玩女人，开着跑车每天来往各种酒会饭局。不过陪着的人丰富了许多，不再都是官员子弟。还有现任的政府官员。但是接近这些实权人物他需要一个与之对等的身份。于是他摇身一变，变成一家由瑞士财团注资的公司的亚洲区总裁。他有大量的资金，还有京城的人脉。什么事情只要往京城‘哥们’那里打个电话。很少有不行的。而且他还有海外背景，出国留学，海外账户，移民。那些国内官员办不成的事情，他也是一个电话就能搞定。圈子里的人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都沾点。像徐海这样的‘百事通’还真没几个。加上那家瑞士公司资金雄厚，即使他是纨绔，也是个钻石级纨绔。

    有能力，有钱，也有政治力量。即使徐海只是个商人。却相当有势力。级别低的官员都要巴结他，级别中等的官员与他平辈论交。级别高的官员都是以他长辈自居。华夏就这么大，徐海那从未见面的爷爷与现任的官员怎么都能扯上一点关系。徐海也乐得有这么多‘叔叔伯伯’照顾。至于这个‘照顾’中有几分真的交情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徐海对此还是很虔诚的。虽然不过是块遮羞布，但人总不能裸奔不是。

    不是没有企业老总贿赂官员。但是官员是你想贿赂就贿赂的？圈子外的人捧着钱送到房子里也会被扔出去，然后被警察审问。但那些扔钱的人真的廉洁么？不见得。他们只是不想为了这些‘小钱’而损害自己的权利地位。权利才是他们立足的根本，傻子才会为了几百上千万铤而走险。若是能一直呆在自己的位置，他和他的家人都能一直在这个圈子中呆下去。权利也将被延续。这才是最重要的。只有短视的人才会为了几千万自毁长城。

    徐海生活在圈子里。再没有比他更了解圈子的规则。他懂得羊毛出在羊身上的道理。他在贿赂的同时都小心的不留任何痕迹，但会暗中保留证据。表面上他跟那些官员是‘自己人’‘一条蚂蚱’。那些官员也以为徐海只是依附着他们的‘寄生虫’。他们倒了，他也不会好。但事实上，徐海看似亲密，实际上与所有人都保持着‘安全距离’。他称之为‘种菜’。他给秧苗浇水施肥，等成熟的时候收取果实。如果秧苗坏了，就换一棵。相当的潇洒自在。只是他太过低调，没人察觉到这点。

    官员们也有需求。威严的将军需要一朵解语花。铁腕市长也没有办法将孩子送入国外名校。谨慎的官员想要钱却担心被人爆出来。贪污的官员担心被爆出来后进入牢狱想移民国外，或是将自己的钱和子女情人送到国外。每个人都有需求，而徐海就是满足这些需求的人。所有人，包括那些谨慎的官员都乐于与他产生关系。无他，因为他有钱，更因为他谨慎。还有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双方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何乐而不为呢？

    他是一个令人又爱又恨的人。爱是因为每个人都会遇到麻烦。恨的是他本身就是个大麻烦。没有人能动得了他。官员们来来往往，唯有他一直声色犬马，迎来送往一任一任的官员。于是他的地位更加超然，超然到有些‘神话’意味了。

    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只知道他无所不能。以范家在华夏的权利，范小琴都不敢说自己能将一个孩子送入哈佛，或是让一家人移民海外。那不是权力或者财富就能办到的。需要大量的人际关系和信息来源。比起这些，金钱和权利反而微不足道。而没有人知道徐海的关系网是怎么来的。他们只知道他与哈佛的一些教授是朋友，知道他每年都向很多名校捐款。知道他有一个律师团的律师。知道他能将任何一个人送到指定的任何一个国家的任何一个地方。所以他是神秘的。

    范小琴曾跟黄小蕾评价过徐海此人，他的用词是‘深不可测’。甚至他们曾在公开场合见过，徐海还说过‘比你漂亮的人没你聪明，比你聪明的人没你漂亮’之类的话引得众人起哄。没人会把两人的名字联系在一起，因为他们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人。黄小蕾严谨理智，按照神位来说是上神。徐海轻浮跳脱不按常理出牌私生活混乱，且偏安一隅，所以是大妖。除非神话故事，否则高贵的上神与散漫的大妖是不会有交集的。而这正是黄小蕾所面临的情况。

    午后，二线城市的一个小咖啡厅。咖啡厅不大却很有特色。当徐海说‘转为女性服务的很有特色’的咖啡厅时，黄小蕾简直惊悚。她脑中浮现的是一群不穿衣服只有围裙的男子。查了那家餐厅的所有分店之后，她才抱着足够的心理准备来到这里。出乎意料，这里并没有什么惊悚的特色。这里的特色是宠物。

    大大小小的宠物或在地上，或在桌子上，篮子里。只要客人喜欢宠物愿意就可以抱着一起玩。都市男女生活节奏太快，自己都照料不好更甭提宠物了。但他们又喜欢宠物，于是这样的宠物咖啡厅应运而生。而且生意还不错。很多白领愿意点上一杯价格不菲的咖啡还有其他甜点，抱着小猫或小狗消磨一下午的时间。

    徐海怀里有3只毛。黄小蕾很怀疑他是按体重选择的。因为这3只猫明显比其他猫大一圈甚至几圈。在咖啡厅里悠闲的生活已经将这里的动物养的非常傲娇。例如这3只，以各种姿势四仰八叉的躺在沙发上，占了沙发的大部分面积。而徐海是他们的靠垫兼玩具。

    正是在这种情况下，徐海很认真的跟她讲了‘上神’和‘大妖’的故事。正常来说黄小蕾应该满脸黑线，只是这时她已经是黄小蕾的性格，生活中已经很难有什么东西能拨动她的情绪。于是从头到尾她都是面无表情。

    讲完故事，徐海心满意足的喝了一口咖啡。回味了一下，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笑着问：“那么你找我什么事？”

    黄小蕾想着，上次见面是在游泳池。他在游泳池养了一只海豚。然后指挥这只海豚‘吻’了她一下，打湿了她价格不菲的职业套装。以至于她的助理很长时间都想不通为什么黄小蕾的衣橱里莫名少了一套衣服，又多了一套衣服。当时徐海想要的是一座大型海洋馆。黄小蕾有很多不赚钱的公司，不在乎多这一个。徐海很有用，而且她不想养海龟。徐海送她一只海龟，让她培养对海洋生物的感情。所以她谢绝了海龟，并同意拨款建海洋馆。

    在坐在这个咖啡馆之后，她就一直在怀疑徐海这次又想要什么。如果只是流浪动物基金会，她不介意高调的捐一笔钱进去。开头的‘上神和大妖’也不是无的放矢，他是什么意思？神话博物馆？黄小蕾觉得头疼，幸好每年他们只见一两次，否则她会养成头疼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