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曲端和吴阶
名正而言顺,言顺而事成。 官封了,仪式也搞了,张浚想知道曲端下一步的打算,就派遣张彬以招募禁军为借口,到渭州观察曲端的状况。 张彬见到曲端问道:“公常患诸路兵不合,财不足;今兵已合,财已备,娄宿以孤军深入吾境,我合诸路攻之不难。万一完颜宗翰并兵而来,何以待之?” 这话的意思是:您常常忧虑各路兵马不能集中,财用不足,现在兵马已经集中,财用已经齐备,娄宿以孤军深入我境,我会合各路军队向他进攻并不困难。万一宗翰集中兵力前来,怎么对付他?” 曲端说:“不然,兵法先较彼己,今敌可胜,止娄宿孤军一事;然将士精锐,不减前日。我不可胜,亦止合五路兵一事;然将士无以大异于前。况金人因粮于我,我常为客,彼常为主。今当反之,按兵据险,时出偏师以扰其耕获。彼不得耕,必取粮河东,则我为主,彼为客,不一二年必自困毙,可一举而灭也。万一轻举,后忧方大。” 这话的意思是:你说的不对,兵法先比较敌我双方情况,现在敌人可以战胜,只有娄宿孤军一件事。但金军将士精锐不减以前。我们以前不战胜他们,现在仅仅做了集中五路军队一事,但将士和从前没什么不同。我们怎么可能战呢?况且金军困粮于我,我常处于被动,敌人常处于主动。当今应当反其道而行之,指挥军队占据险要,不时派出偏师扰乱金军耕耘收获。敌人不能耕种,必然到河东夺取粮食,这样我就处于主动,敌人就处于被动,不到一二年时间敌人自己必然发生困敝,可以一举歼灭。万一轻举妄动,必然留下无穷后患。”张彬将曲端的话上报,张浚没有采纳曲端的意见。 曲端不救延安也好,不救李彦仙也好,都是曲端的错。但是感觉曲端这段话还是很靠谱的。 张浚没有认同曲端的计策,这也为张浚和曲端的不合埋下了伏笔。 建炎四年春,金朝大将完颜娄室攻陷陕州,长驱直入潼关,“曲端遣吴玠拒之于彭原,而自拥兵邠州为援。”。 金军前锋撒离喝晃晃悠悠的就来了,他根本没想到,还会有人敢于和大金勇士对抗,被吴玠打得满地找牙。 这一仗估计打非常狠,撒离喝是“惧而泣”,内牛满面。 打败仗的事情,金国也越来越多了,但是你一大老爷们,泪腺也太发达了吧。所以金兵都笑话老撒为为“啼哭郎君”。 完颜宗弼也哭过,金国这些将领有点意思。 首战虽告捷,不久双方再次交战,这一次,老撒是做好了相当的准备,一定要把吴玠给打哭。 吴玠兵少便向曲端求救,结果曲端不予发兵,吴玠战败,金军乘胜焚毁邠州城。 吴玠埋怨曲端不派兵救援,曲端指斥吴玠违犯节度,“由是二人有隙”。 这位曲端以后的死埋下了伏笔,吴玠岂是好惹的? 吴玠因败降职,不就之后张浚又升吴玠为秦凤副总管。 张浚拔用吴玠,也是表达对曲端的不满。 曲端看似精明实际很蠢,你不救其他部队就罢了,连你手下第一大将吴玠你也不救,简直太搞笑了。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把所有能得罪的人,都给得罪了。当秀发去无踪的时候,你的头屑就很出众了。 金兵进攻潭州,帅臣向子諲率兵抵抗。 双方激战八日,二月初二,金军攻陷潭州。 王日柬、刘价、赵聿之战死,向子湮率军逃走,金兵大肆劫掠,屠杀潭州城。 向子湮,字伯恭,号芗林居士,临江人。 哲宗元符三年以荫补官。 说到这里又有要解释的名词了。以荫补官可以浓缩为两个字:补荫。 简单点说,就是老子是大官,儿子就能直接当小官。 咱们把话题扯远一点。 在秦汉以前,中国都是世卿世禄制,老子的官儿子可以继承。 这种选官方式很容易滋养出一批废物来,并不是英雄的老子都有英雄的儿子。 咱们随便举个例子,司马家从司马懿开始,到司马师、司马昭,即便是司马炎也都能谈的上是有本事的人。 可是司马炎却生出了一个傻儿子司马衷,弄汉人天下是鸡飞狗跳,整出一个五胡乱华,十六国战乱出来。 由此可见,血脉传承很不靠谱。 咱们在说一个题外话,曾经在一个酒局上,在下说:“战国末年秦国统一天下是历史的必然。” 当时有一个哥们抬杠,说:“凭什么秦国是必然,其他几个国家就不能统一吗?他们为什么不是必然呢?” 这个问题好,其实很多历史书都说了这句话,秦国统一是历史的必然,却没有人解释秦国统一为什么是必然。 在下是这么解释的:“因为秦国玩的平民政治,无论是平民还是贵族,只要你有才华,秦国就会重用你。比如说商鞅、张仪、范雎、白起、李斯……,他们都是平民。其他六国玩的基本都是贵族政治,只会重用贵族,以至于那些有才华的人,得不到重用,于是这些就去了秦国,于是秦国就越发强大,那几个对秦国有决定性作用的人除了白起,都不是秦国人,也都不是贵族。” 在下的解释,在下觉得是很完美的。 历史在进步,贵族世袭政治不行了,历史需要新的选择,在新的历史选择中,荫补制度渐渐兴起,汉代有“二千石九卿得荫子弟为郎”的说法。 但是这种补荫制度并没有大行其道,因为这毕竟是不公平的,为了拉拢当时的老百姓,更多的是察举制度。 可能会有看官要问了,什么是察举制啊? 在下不能在解释了,因为跑偏的太远了,若有机会写汉代的故事,咱们在解释,这里您就记住他是一个选官制度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