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何以解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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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荫清听云锦这番话,瞧云锦庄重的神态。她神色略微一变,低声说:“你是说这几年,会有大战吗?”云锦沉吟几许,微微点头说:“希望不会有大战。但大理国和南通国这些年来,皇室内部争执不休、、、、”云锦并未说完后面的话。林荫清却已明白他话里未尽意思,她毕竟是世家出生的女子,对家国大事还是稍稍明白。 云锦瞧一眼满眼郁色的林荫清,想想轻拍她放在桌面上的手,说:“娘子,人无近虑,必有远忧。现今我们近有虑,远有忧。好在远忧,是家国大事,自有英明的君上做决策。这近虑,却要娘子多费心想想,仔细尽量去做得周全。”林荫清听云锦这话,细细想过后,有些不解的望向他,喃喃道:“我们那来的近虑?妮的亲事,你不是说暂缓吗?那这两年就不用想她的事情。” 云锦瞧着林荫清轻叹气说:“难怪父亲和母亲大人这几年,每见我一次就怪我一次,说‘这些年,我待你太过关心细致。以至于你失掉年少时,他们辛苦培养你的细心观察力。’他们现在京城中,尚且担心我们身边的事情。娘子,你近在眼前,难道还未曾觉察有不对劲的地方?” 林荫清细想一遍后,仍然摇头说:“没有啥不对劲,我们双方大人身子安康,我和你现在样样皆好。妮年纪渐长,以她的性情,将来待我们也会实心实意。解挺虽说是殿下,可是一直以来,他懂事守礼节。逸风是调皮些,样样也不用我们cao心。小宝年纪虽小,却不是个多事的孩子,这几月来,他连伤风都未曾有过。哦,还有我的家人们个个都好,叶开他们几家也能自保、、、、、” 林荫清一路如珠如宝的慢慢数来,她是在云锦笑意盈然的目光中停口。她瞧着云锦眼底不明神色,很是不明的静静瞧向云锦。云锦笑着站起来走近她,弯腰环抱着她的肩,凑近她的耳边悄语:“你从来没有觉察到挺对妮的不同吗?”林荫清听后大惊失色的瞧向云锦,想想轻摇头说:“最初时,他们两人因年纪相近,是要格外亲近些。 可这几年下来,我瞧着他们两人生疏许多。不过,他们两人是懂事的孩子,一直以来当着我们的面,都是笑脸相对。逸风同我悄悄说过,妮私下从来不同挺说话,也不搭理挺。哦,妮这回从京城回来,对挺是要好些。不过,我怎么瞧,还是觉得她待叶开他们的亲近,她对挺是客气。 挺对待妮好象一直都不错,只有前几年,有一阵子,突然不理妮,想来是小孩子之间的一时斗气。近一年来,我看挺一直有心对待妮好,反而是妮对他爱理不理的。我想不出挺和妮有啥不对劲,最多是他们交情最淡的时期,挺在妮不注意时,还会对妮的事情,用上几分心。” 林荫清说到这里,张大嘴巴,恍然大悟的瞧向云锦,手指抖动的指向云锦:“锦,你是说、、、?”云锦轻叹气的点头,把她抖动的手合好,他哑然失笑道:“是我们一直认为他们年纪尚小,没有细想过许多。皇家的孩子,与一般人家的孩子不同,他这些年完全不动声色。这次如不是皇妃的行事,反常的让父亲警醒。我们大约要等到他隐瞒不了时,才会知道他的心事。 知子莫若母,只怕是他的母妃已明白他的心事,却并不想他与妮有多牵扯,才会做出一些事来,让林家人能看出端倪。最无辜的是妮,因这事情,亲事上面只怕波折重重。我们静等挺的亲事定下来后,再来替妮cao心。 以后找些借口,让妮常回林家吧。我想皇妃听到妮久居林家,不在云门的消息,她也能安心一二。我们两人就装作未曾觉察的样子。还好我们妮是有褔气的人,未曾被挺迷了眼。逸风和小宝两人喜欢伴着妮,你以后就不要过多阻挡他们。等过两天,我送妮去陪爹娘住一些日子,到她离开京城的日子,我们再接她回家。” 林荫清听后略微点头,瞧一眼云锦说:“原来你是在烦这件事情,你同我暗示明白,我也不会同你堵这么久的气。不过,现在这样也好,他们不能长时期相处,慢慢关系便会淡薄下来。妮的性情,不适合太复杂的地方。我是想她日后日子好过,我绝不允许她以后嫁的人家错综复杂。 挺只是近些年呆在云门,一时迷了眼。他要藏着他的情意,那我们大家就一起隐瞒。我们也不能因为风马牛不相及的事,陪上女儿的终身幸福。妮的亲事,看来不能从京城选人。小十和她终究是只有兄妹缘份。唉,这两年,就是寻到合适的人,也只能双方悄悄的定下来。” 林荫清说完后,望着云锦淡笑起来。云锦轻握她的手,笑着说:“小十那事,你还是要多谢四嫂子,她也是一心待妮好。”林荫清听后轻笑起来说:“我四嫂没有你说的那样好,她瞧中妮是觉得妮性情大咧咧,心眼好。这事要能成的话,她们以后相处起来简单。” 云锦瞧林荫清想得分明的样子,取笑她说:“为啥你对妮的事情,会这么明理。我只是一时因心里有事,未曾理你,你便耐着性子,同我堵这么长时间的气。”林荫清笑眼扫向他说:“那不同。女儿是我一心要护着的人,而你是要护着我的人。你自是不能冷落我。不过,这次也是我太急躁,没有去体谅你的心事。” 云锦夫妻说开心事,两人神情明显开朗起来,更加觉得感情深厚些。两人再把这些天忽略的事情,一一提起同对方分享。林荫清想着未来的事,略有感叹的说:“锦,妮的修为如此差,这一旦起战事,云门要派人参战,妮到时不得不跟着出行。我担心妮无法自保。” 云锦见到林荫清忧虑这事,笑着摇头说:“有时未必要修行高的人才能自保,人的运气相当重要。我和师兄们分析了这次狼攻击的事件。这次的事情,如果不是有妮在商队中,商队的人,绝对会成为惨案的主角。掌门人笑着说‘我们的妮是难得的镇宅福星’。别人步步都算计到,距离成功只有一步差,偏偏冒出一个妮,让他们前功尽弃。” 林荫清听后眉头深锁起来说:“妮这样会不会惹下麻烦?”云锦瞧她一眼说:“他们就是知晓是妮阻了他们成事,也不敢来找妮清算。再说,我猜他们经这事,元气大伤有心也无力。他们借着修为,来伤无辜人的生命,就这事情,应该是我们云门人找他们清算。掌门人同我说过,妮该有的劫数,是躲藏不了。好在她不会有情劫,而且她的劫都会无意中化解,让我们不要为她过多担心。” 妮去大师伯处,由他陪着练一会功,把自已防护动作尽量往天衣无缝靠近。在大师伯不满意的目光中,笑着摆手说:“大师伯,我回去再练几天,你帮着我再瞧瞧,有啥不到位的地方?”大师伯微微点头,嘱咐说:“妮,你修为不行,就要把这套借力使力学会。我瞧着动作全对了,就是感觉不到位。你自个练时,慢慢的着磨。要身随意动,就是好功夫。” 倪妮去掌门人处,云锦还未到。她笑瞧掌门人日日相同的黑脸,拖着他去书房下棋等云锦。等到云锦来到时,倪妮正在悔棋的中“师伯,这子我不想那样下,我重来。”“掌门师伯,前面两步我晕头了,我们再重新来过。”掌门人瞧到云锦时,连忙站起来说:“锦,以后你有时间,还是要训训她的棋艺和棋品。这一盘棋,从开始到现在,她下三子悔一子。” 云锦笑着点头说:“妮的性子,还是掌门师兄耐得住性子,陪她下棋静心。”,倪妮有些不好意思的申辩说:“师傅,我只是想陪掌门师伯下棋,我棋艺不精,让师伯头疼。”掌门人听他们师徒一唱一合,笑着摇头说:“得。是我自已答应陪一个爱悔棋的人下棋,这事我认了。”倪妮这时乖乖的立在云锦身后,听掌门人这话,轻笑起来。 掌门人和云锦坐在书房,听倪妮细细道来她的那些梦境。掌门人和云锦两人惊诧的互望对方,掌门人伸手按住倪妮的脉动,对惊异的云锦轻轻摇头。倪妮先行离开后,书房中的掌门人和云锦静默许久。掌门人疼惜的轻声说:“这孩子怎会如此多折,她明明积得是福缘,为何总是会反伤其身?” 云锦听掌门人这话,脸色苍白的望着他说:“师兄,你是说她这样很不好?”掌门人轻点头说:“那梦镜已伤神,再这样下去,会损心脉。妮不能太费心机,这次她同修为高的人相斗,用尽所有的心力,才拼得周全。那些人的怨咒,自然伤到她身。偏偏这孩子,自已不当一回事,竟然隐瞒了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