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偷煤(上)
Ps:大伙国庆快乐! 吃好喝好耍好看好! 回到家后,弯弯立刻将屋里脏衣裳全拿了出来,罚来生洗衣裳。弯弯以前可是有跟他交待的,若是自己和百首不在,就让他去村长家吃饭,再不济还有元宝家,而且今天早晨她可是留了几块饼的。 来生自知犯了错,低着头老老实实的开始洗起衣裳。 这时,旁边院子突然传来一声欣喜的高喊声:“哎哟,是妹子呀,快进来进来!”路边经过的人听得清清楚楚,也引得旁人一阵好奇。 来生不由伸长了脖子朝门外瞄,弯弯轻咳了声,他立刻缩回脑袋,嘴里还不停小声嘀咕:“咋咋呼呼的!” 弯弯不由好笑,走出院门朝杨俊奇家瞧去。 一个中年妇女牵着一辆牛车,车上放满了东西,有自家种的菜,新鲜的玉米,还有一只大肥鸡。另外还有几包包装好的东西,应该是从集市铺子上买的。 俊奇娘笑得脸上都起了褶子印,一边帮着卸东西,一边笑呵呵的道:“妹子来就来,咋还带这么多东西呢?” 妇人也笑呵呵的道:“这些都是地里刚出的菜,很新鲜。这鸡也是自家养的……”然后又提起那几包东西:“这是她爹今儿从集市买回来的,带了些过来,给婉儿妹子吃。” 俊奇娘笑得更欢了,接过东西,热情的拉着妇人进了院子。 杨俊奇家的亲戚不说认识。看见多少也有印象,不过这妇人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她也没那么多闲心管别人,可她刚一转身就吓了一跳。王媒婆睁大眼睛站在她身后,见她回头,笑眯眯的道:“干啥呢?” 弯弯拍拍胸口,松了口气,埋怨道:“大娘,人吓人,吓死人呢!” 王媒婆不好意思的嘿嘿笑:“我只是好奇你干嘛一直站这儿?” “没啥,大娘你这是要去哪?”弯弯收回目光:“要不进屋坐坐?” 王媒婆摆手:“算了。我还有事呢。刚巧经过这。” 正说着,俊奇娘和那妇人走了出来,看到弯弯和王媒婆站在外面,俊奇娘下巴一扬。对那妇人更加热情:“妹子。没事就常过来坐坐。” 那妇人看了这边一眼。马上又转了过去,拉着牛车,跟俊奇娘寒喧了两句便走了。而王媒婆一直一脸不善的盯着两人。 直到那妇人出了村子。俊奇娘才转身进了院子,还故意抬高头,一幅高傲的样子。 王媒婆呸的一声,啐了口,嘴里碎碎骂道:“不知廉耻的东西,跑这儿来倒贴。有啥了不起,看你们能嚣张多久……” 弯弯已经回过味来了,想必那妇人应该就是王媒婆曾经替王开明说亲的那家。而现在谭家已经和杨俊奇家结成姻亲了。最近几个月俊奇娘在村里挣了不少面子,每次见着弯弯不是斜眼睛就是抬下巴。 在这个时代家里能有个读书当官的都比平常家里威风,不过,弯弯这个从现代而来的,大官小官的看得多了,反倒没那么在乎,而且在这小山村里,只要手里有了钱日子就好过。况且,他们家不还在和谢家合作吗? 孩子醒后,弯弯带着孩子去梅子家坐了会儿,大宝小宝只比汉儿大几个月,三个孩子坐一块儿得两个人才看得过来。估摸着时晨,比平时早半个时辰回家,今天上午在集市她买了一条猪rou,晚上准备土豆烧rou,她也和百首商量好了,今天晚上将他爹和王元生留下来。 孩子由来生看着,弯弯在厨房忙乎起来,将猪rou切成小长条,又在菜园子里摘了几个新鲜的辣椒切好。都是半肥瘦的rou,熬了些油出来,她舀了些到碗里。等饭菜准备好,弯弯便去屋后,找到百首,说了几句她便回了家。 夏日天长,到天擦黑的时候矿上工人也下工了,百首在山下等到弯弯爹和王元生,然后三人一起回来,弯弯早烧好了热水等着,况好温水等三人洗过脸,便开始吃饭了。 弯弯的手艺那是不用说的,百首热情的给弯弯爹夹rou,弯弯爹很是感概:“好久没吃到二妹做的饭了,还是二妹做的饭好吃!” “爹,那您多吃点。”弯弯笑着夹了一块肥rou放他碗里。 弯弯爹笑呵呵应了。 而王元生和来生这两个对头,因为有其它三人在,两人倒没闹啥别扭。 吃完饭,弯弯爹带着王元生又去了矿上。 夏日夜里天凉爽,而且现在矿上的煤每日产量越来越好,有足够的油灯看得见,晚上有空的人可以继续在矿上挖煤。而且今夜月色很好,照得山路上斑斑驳驳,倒是能看清。矿洞里有油灯自然也不怕。所以弯弯也没阻止他们,只嘱咐她爹早些回去。 等两人一走,百首也出去接班了,弯弯收拾完便上了床。 第二天早晨百首回来的时候弯弯已经做好了饭,煮了些粥,煎了几块饼,吃过早饭百首睡觉去了,弯弯洗碗,来生早溜了出去,等她收拾完,孩子也醒了。 天热,每天必须给孩子洗两次澡,一早一晚。孩子一岁了,完全能够自己坐在盆里,刚生下来那会儿,她是手忙脚乱,特别是百首不在的时候,一个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给孩子洗,手重了怕把孩子弄疼,手轻了又抱不住,抱稳孩子自个儿又腾不出手了。后来还是元宝娘教过她一次,慢慢她也熟能生巧,不过,那些困难的时候已经过去。 孩子洗完澡,穿好已经半响午了,趁着太阳不在,她抱着孩子在院子里玩,也就是从后面抱着孩子,让他自个儿走路。不过半个时辰而已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里面的内衣都湿透了。 将孩子放到小床上,弯弯刚坐下,李大石匆匆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对弯弯道:“二妹,不得了了,你快去瞧瞧,你弟弟偷煤被逮着了!” 王元生从小到大在家里没做过丁点事,王里是家里的老大,她在的时候凡事由她扛着,王里嫁后。王元生只要出了丁点小事。她娘就找弯弯,每次都责怪弯弯不好生照看弟弟。现在王小草也嫁了,王元生还是啥事也不用cao心,因为有弯弯爹娘。 在村里他是那调皮孩子里面数一数二的。做错事。认了错再犯也是常有的事。 而此时弯弯看着王元生一脸愤怒。暴跳如雷的替自己辩解,她又拿不定了。 “……你别不承认,上次你小子就偷偷的来偷我蒌里的煤。给了你机会,没想到你还是不知悔改,今天又再犯!”杨风看着王元生气愤的道。 “你放屁!”王元生跳脚指着杨风,唾沫星子四溅:“老子上次是捡的,不是偷的。” “你跟谁称老子?”杨风脸一冷,厉声道。同时弯弯爹看着王元生大喝一声:“元生!”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你怎么说话的?我跟你说,你今天再跟我乱七八糟的乱说,信不信我回去打断你的狗腿!” 王元生气焰顿时小了,但脸上仍然不服气,看着他爹:“爹。”又看向谢三:“谢工头,我真的没偷煤。” “哼!”杨风冷哼一声:“不是你还能有谁,当时就你一人经过,而且,若不是你,你干嘛再返回矿上?你不就是个想不劳而获的人吗?” 王元生好吃懒做,王家村的人基本上都知道。 看着众人对他不相信的眼神,弯弯爹脸上也是一阵痛惜。 王元生更加急了,他越急越出错,好不容易将事情说清楚。 原来当时王元生用自己的小蒌装着一蒌煤正往山下运,走到半路就看到一个大蒌放在路中央,蒌里装满了煤,他猜想应该是谁尿急,这么一想,觉得自个也有些尿急了,于是便将蒌放下去了林子里,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蒌被挪了地儿,当时也没仔细看,因为想起记数牌忘了拿,便又扛着蒌回了矿上。 矿上工人每人都有个记数牌,以便每天对帐。 没过多久,杨风和周大山便上来了,一上来杨风就说王元生偷了周大山的煤,因为王元生扛着蒌返回矿上的时候杨风在下面刚好看见他,而周大山把煤放在路上,上完茅房回来却看见自己蒌里的煤被挖了一小块。 因为要量蒌,所以大伙蒌里的煤都是装平,不会冒尖出来的。恰巧,王元生蒌里煤冒了尖,而且正是周大山缺的煤那么一大块。 显而易见,王元生蒌里的煤是周大山的。 但是王元生一口咬定他没有拿过周大山的煤,他自个儿也不知道自己蒌里怎么多了块煤出来。 当然这种说法根本没法说服众人的,大伙碍着王元生是弯弯的弟弟,而弯弯百首又和谢家少爷关系好,所以,虽然大伙不相信王元生说的,但都无人开口。 也有人和弯弯关系好,有心想帮王元生说两句,又因为杨风缘故不好开口。 不过李大石是个实心眼,一直对百首和弯弯好印象,不由帮着王元生说话:“我相信他没拿,王元生不是这……种人。” “你知道什么,他就是个好吃懒做的人。” 不说弯弯和她爹听到这话心里有多怒,连李大石都有些抱不平:“杨大哥,你这……话说得太重了,他还只是……个孩子。” 不待杨风说话,弯弯已冷冷道:“杨大哥,说话讲证据,你有亲眼看到元生拿吗?虽然煤在他蒌里,可他当时去林子里了,有谁能证明这段时间里就没人上来过?” “哼,根本就无人上去过,这点,矿上的记帐可以作证。” “再说,如果真是我们家元生拿的,那他还回矿上干嘛,这每个蒌里的煤都是以蒌边为准,好吧,就算他是回去拿记数牌,这山路上人来人往,他为什么不先把多出的煤藏起来,这样不是更万无一失?” “再有……”弯弯冷冷看了杨风一眼:“连大山兄弟都说没有亲眼看见是元生拿的,而杨大哥却一口咬定是我们家元生拿的,这上下又无其它人经过,只有杨大哥看见。那我可以不可以这样说,是有人趁元生去林子时偷偷从大山兄弟蒌里拿到元生蒌里的?” 这种猜测很合情合理,众人一听不禁悄悄议论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