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破碎虚空
看到这样的胡天启，楚云惜不由得叹息了一声，唉，男人长得太漂亮了也不好，尤其是那种长得比女人还要漂亮的男人。你看胡天启现在的样子，绝对很正太很萌，可是就没一点男子气概，甚至让她有一种想伸出手去掐他脸蛋调戏的冲动。 楚云惜不停地告诫自己，眼前这个是个地道的大男人，不是小男孩儿，不能调戏，不然象陆明暄那样把她一巴掌拍得老远，也是她活该。 时间已经不早，夜色逐渐陷入深沉。胡天启终究没象白日里说得那样去服浣体丹，而是拉着楚云惜陪他散步消化食，原因是他实在无法忍受凡人界茅厕的那股刺鼻气味。 这也怨不得胡天启，修士的五感本就比凡人强过许多，古人的茅厕又是那种满处苍蝇乱飞、两个板随便一搭的那种危房式茅厕，那味道普通人闻着都难受，何况是修士。 浣体丹一吃，胡天启这一晚上就差不多交代在厕所里了，这让他情何以堪？所以，打消了借浣体丹来消食的念头。 “虽然是凡人界，可是到晚上星星也很亮啊。”胡天启不无感慨地道，飞身跃到一处三层酒楼的楼顶。算起来，这可是延禧城的最高点了。 楚云惜也跃了上去。 两个人坐到楼檐上仰望星空。 “云惜，你说在这浩翰的宇宙后面有什么？会是传说中的仙界么？”胡天启轻声地问。 楚云惜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胡天启又道：“我从小就有一个梦想，有一天我一定要修炼到至高境界，然后突破这层层宇宙去到那仙界，看看那里是什么样子。” 楚云惜惊讶地扭头看了一眼他，这家伙居然有和师父一样的想法呢。可，师父若不是为了要强行突破这层层宇宙，又怎会变成今天这副模样？就算以神识凝结成形，可是仍旧无法离开天极神器。 胡天启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我这想法很冒失很幼稚？” 楚云惜一笑，说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传说中的仙界是什么样子，也很想知道它是不是就在这层层宇宙后面。” 胡天启笑道：“这么说，你和我有一样的想法喽？” 楚云惜摇摇头，道：“我才不会象你这么傻呢。破碎层层宇宙，到头来得到的可能只是毁灭。” “哦？你怎么知道？”胡天启奇道，“你又没有试过。” 楚云惜沉默不答，她总不能告诉他说，她身体内的一件神器里就藏着一个曾经这样做的人吧。 “咦，那是什么？是流星么？”胡天启盯着远处不无好奇地说道。 楚云惜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然发现遥远的天际有一个光点越来越近，看方向正在往这边迅速地移动。 “是遁光。”楚云惜道，无奈地看了一眼胡天启。拜托你是修士诶，连修士御器的遁光都不认得吗？不会是撑得傻掉了吧。 胡天启又盯着那个方向看了片刻，然后眨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道：“的确是遁光，不是流星。” 楚云惜噗哧一下笑出声来。 至于楚云惜为什么会发笑，胡天启已然猜到了几分，哼道：“笑什么笑？我们在这里赏星，突然发现会动的发光体自然是先联想到流星啊，怎么会想到凡人界会有修士的遁光出现？” “咦，对哦，这里是凡人界，怎么会有修士的遁光出现呢？”楚云惜忽地醒悟过来，不无好奇地道。这里灵气远较修仙界稀薄，除非有特别的事，修士根本不会到凡人界来。而就算到凡人界来，也会尽量避免动用灵气，因为灵气一旦用光就很难补充，除非带着大量的丹药和中、上品灵石能够不停地补充灵气。 御器飞行在这里简直是太奢侈了，楚云惜和胡天启这些日子若是进入到凡人界，根本就没动用过飞行法器。 胡天启眼珠一转，忽地拿出一张隐灵符拍在身上，一瞬间他就变成了大凡人一个，身上没有半点灵力。 楚云惜会意，也立刻在身上拍上一张隐灵符。其实她用狐钗就可完全隐去自身灵力波动，可那样做不免会引来胡天启的注意，所以还是跟他一样用隐灵符吧。 现在，在别人眼中，他们二人就是在楼顶上看星星的少男少女，根本不会将他们和修士连接起来。尤其是楚云惜，人家修士都是越修炼皮肤越好越光滑，她的脸上却长满了雀斑，分明就是凡人一枚。 光亮耀眼的流星一闪而逝，楚云惜还兴奋地伸手指向那颗流星，叫道：“哇，快看，有流星诶。” “真的，真是流星呢。”胡天启很应景地欢快喊道，表现得有如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那正御器飞过的修士看到千尺之下一座楼顶上的两个人，不由得哧道：“切，那少年长得如此俊美，女孩儿却丑得要命，真不知道那少年怎么会想到要和这样一个少女相约赏星，这种浪漫的事不是该找一个佳人才比较合适吗？凡人就是凡人，审美都不靠谱。” “此人的实力已是辟谷后期。”胡天启神识传音说道，看着楚云惜的目光现出问询。 楚云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二人的实力都只有辟谷初期，若是跟上去很可能被对方发现。 “你的神识较他强大。”楚云惜却说出另一件事。若非胡天启的神识强过刚刚飞过去的那个修士，以他辟谷初期的实力根本探不出对方实力。 胡天启坦然答道：“的确，我的神识相当于开光期的修士。” 好吧，世上既然有这种特别修炼神识的强大功法，自然也会有其他修炼神识的功法，只不过是楚云惜不知道罢了。楚云惜点了点头，传音道：“咱们要想跟上去，就得启动飞行法器。” 胡天启点了点头，道：“好，我暂时用神识盯着他，看看他这么着急，不惜在凡人界御器飞行，到底想要干什么。” 那修士刚刚飞过二人的头顶，灵力就已告罄，拿出一块上品灵石来补充灵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