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一章 战虚谷道人
“轰!” 一只巨大的血色手掌,从赤霞中忽然飞出,透出nongnong血腥味,一掌拍向独脚夔牛。 仙界凶兽里许多多是嗜血残暴之兽,相对它们来说,独脚夔牛性子就十分温和,可这温和是相对而言,关不是说独脚夔牛是耕田的老黄牛能随意用鞭子抽。 自然界的一些普通动物来看,也不是食rou就的一定会威胁到人,食草动物就人畜无害。 食rou的狐狸个头太小,伤不了人,吃草食野果的大象、犀牛可轻易顶死个成年人,这些食草动物的连凶残狮虎都不惧,甚至狮虎见了它们还要避着走。 独脚夔牛没凶残的性子,却能划为凶兽之中,实则是因为它控风控水,其声如雷,又有日月神芒的天赋,谁招惹激怒了它们,比起招惹了凶残的凶兽是没什么区别。 贺起的身灵合一,没有独脚夔牛日月神芒的天赋,但控风控水,加上逍遥经和百川归海两部顶级的功法,也十分历害。 血掌拍来,大雾之中夔牛抬头,雾中风生水起,一股水龙卷旋转着冲天而起,这是变化版的白浪九旋。 “砰”一声闷响,血掌和水龙卷撞在一起,旋转的水龙卷把破坏之力发挥到了极大,将血掌钻出一个大洞,血色巨掌按住冲天而起的水龙卷,看似旗鼓相当,实则把虚谷道人惊得不轻。 水流回落,又重新汇入水龙卷中,简直是无穷无尽。 血掌每压下一尺都需要极大真元,只把水龙卷压得变为更为粗大,再压下一尺所需真元就要更大,且经水流冲击,带起不少来之不易的兽血。 外行看热闹,张岳瞧不出水龙卷和血色巨掌都非他所能敌的手段,只看着觉得虚谷也并不怎么历害,觉得是痛打落水狗的时机,手一翻,祭出碧玉小锤,狞笑一声,从背后下手。 他那个坑人的伙伴见着大家都以动手,柳轩也不好旁观,祭起金色圆环一齐上前,几人一块敌住那两条血蛟。 虚谷知道眼前最棘手的就只那个法相修士,击败了他便大局以定,城中还有两位城主未来,再拖得太多,又会多了两个对手,虚谷一指点在血鼎之上,一声异响,巨鼎之中血光冲天,虚谷迎上血光,瞬间化身为一个身高十丈的血人,血人手一捞,抓住大鼎,顺势劈下。 “血魔附体……” 张岳还是有点见识,痛打落水狗的心一紧。 魔鼎血苍穹对于虚谷来说是件存放兽血人血的器具,同时也是一件攻击的法宝,随着他长臂劈下,血鼎之中透鼎而出三丈之长的血茫如同血刀一样,而大鼎就如刀柄一样。 刀光并不璀璨,甚至有些暗黑,和平常修士祭起寒光四射的刀剑完全不一样,但血刀斩下时,张岳,柳轩,李灵儿,这三个实力差一点的龙虎修士立即心神不宁,热血沸腾不受控制,三人头顶飞出一道道血光,那柄血刀竟然有吸食生灵精血壮大自己威力的功能。 “哞!”一声似牛叫似雷鸣的声音响起,三人心头一震,热血翻滚的感觉立即被镇压下去,化身为独脚夔牛头一低,变为道白光迎面撞向十丈高的血人。 夔牛控风控水,会风遁,会水遁,风遁速度奇快,同样以速度见长的遁法还有雷遁,血遁,火遁等等。 站在足够的高度时,再看三千大道,再就分不出强弱之别,只有修练功法修士才有强弱之别。 风遁可能会快过雷遁,雷遁可能会快过血遁,血遁可能会快过风遁。这并不是锤子剪刀布的互克,而是看是谁在使的遁术。同样的雷遁术,花千岁使出和贺起使出是两种结果。 正因为修士个体的差别,有些绝世功法的主人并不将自己秘法乱传弟子,不是天才弟子他们不教,即便是普通的弟子学了那种功法,走运没有走火入魔,结果也会弱了他们的名头,画虎成猫。 贺起有化镜入微的洞察之力,这来自于强大神识,太乙望气术,还有十分丰富的斗法经验,贺起清楚感觉到对方血刀全力一击时,在血刀之内蕴涵的强大力量足可以斩伤自己。但是贺起仍是选择迎面撞上,这不需要勇气,因为贺起有信心在血刀劈下之时,他能先撞飞血魔,而不至挨那一刀成两败俱伤。 修士的斗法,更多就是洞察之力的差别。高手就算他有意压制修为,同样可以轻松战胜在他压制修为里的同阶对手。这就像下棋的对弈一样,同样的棋子,一黑一白,规矩也很公平,普通人和国手相比,他让你拿黑先行,他照料能够杀得你丢盔弃甲,甚至让你先行,再让你九子照样能轻松虐你,屠你大龙,杀得你毫无还手之力。 虚谷见夔牛撞来,血目圆睁,倾尽全力,信心满满将血刀斩下,他瞧不破自己的结局。 熊熊血焰和着滋滋的电光自他身体透发而出,整个血人发出炎炎血火,原本似褐色的血刀爆发出慑人魄的光芒。 血刀斩下,凛冽刀气透刀而发,强大的力量即将爆发。 轰一声巨响,虚谷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肘以经落到了夔牛坚硬的头上,就差血刀没劈下,差一点,就他妈只差了那么一点点。 集全部真元的一刀未斩中对方,他逃不了像稻草人一样被撞飞的结果,直接从城中撞到城南。 化身独脚夔牛的贺起牛尾一摆,水起风生,夔牛立在潮头,乘风破浪向虚谷道人追去。 “邪不胜正,兄弟们,我们趁胜灭这血修。”花千岁大叫紧随后追来。 看似有了压倒性的优势,张岳刚才濒险时间又短,不知自己差点死了一回,紧随其后追来。 贺起没忘记照顾着张岳,控水灵活得如同法宝一样,水流似多变的灵蛇,捆住血魔四脚,再干扰那面雷盾,让张岳的碧玉锤,锤在血魔头顶,让这小子尽性,让这小子见缝插针觉得自己很有斗法天赋一样。 这大体就如绑了个花姑娘手脚,又没死死绑紧,让张岳去使劲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