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抵债(九月870粉红票)
第211章抵债 青儿听是白筱的声音,才定眼细看,方认出开门的俊秀公子是白筱所扮。 禁不住也多看了几眼,望了望左右,知道这种地方不宜久留,将怀中背篓往她怀里一塞,又朝客房里望了一眼,视线扫过背门而坐的容华,落在坐在容华身边的古越的侧影上,慢慢吸了口气,拽回视线,低声道:“你远离了‘平州’,到了安全地方,再打开来看,打开了,你自然就知道送去哪里。” 白筱见她说得慎重,暗留了个心眼,抱着背篓的手上隐隐沾上土粒,有些涩手,心口陡然一紧,她这简直是在玩命。 睁大眼,张了嘴,正想发话,被青儿一个眼色,瞪了回去,“只有你能帮我带出去了。” 白筱回头望了望里间的二人,当然明白青儿话中的意思,也只有那二人能有办法免了搜查。 眉头慢慢拧紧,欠他们家的大人情啊,也得把脑袋悬起来还,话说回来她这个本算得上死囚的人,不管带不带这东西,被捉到都没个好下场。 扁着嘴点了点头,“如果帮你带了出去,安全送到,我欠你哥的那二千两银子是不是可以不还了?” 青儿裂着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啊’了一声,到了这时候,她居然还记挂着欠着她哥哥的钱。 白筱将嘴撅得更高,“树下埋的银子,你是看见的,你挖出来给他,不够的也只能这么着了,我实在没有了。” 里面两人听了,不禁相视一笑,这丫头在民间反而多些生气,二人不约而同的觉得这样的她甚有意思,竟没有一人开口帮她还债。 楼下传来人声,青儿怕被人怀疑,不敢再呆,“我帮你还了便是,不过这东西,你可得好好照看着。” 不等白筱答应便向楼下小跑着走了。 白筱抱着背篓,看着青儿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很是不舍,虽然与她相识的日子不多,又常扮嘴打闹,然而算下来,青儿却是她到这世上第一个女性伙伴。 见楼梯口人影晃动,有人上来,才掩了房门,退了回来。 有青儿交待在先,加上已经猜到这是何物,知道这东西在西越是何等禁忌,更不愿再增添容华和古越的心理负担,将背篓放在客房晒不到太阳的阴暗处。 容华、古越二人为人坦荡磊落,自不会向她探听所托何物。 白筱刚放好背篓,便听有人叫门,“太子,西越王后派人求见。” 脸色微变,来的也太快,回头见容华和古越交换了个脸色,二人双双戴上慕离面罩,又见容华向她望来,便自觉的走到他身边杵着。 古越这才扬声道:“进来。” 房门推开,古越的亲兵领着两个人进来。 走在前面的穿着西越宫里内侍官所穿的官袍玉带,后面的是侍卫打扮,可见来的内侍官地位颇高。 二人进来向古越行过大礼,自称姓冯名湘,又向容华行过礼,才看了看白筱。 见她面目清秀,相貌极美,又把着茶壶给古越和容华斟茶,见他们进来也不叫他回避,可见是极为宠幸的,便没大在意。 白筱不知冯湘是什么人,容华和古越心里却有数了,冯湘是西越宫里地位最高的内侍,虽是太监,暗中却也是西越王后的相好,亲信。 西越王后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全是由着他从中遮遮掩掩,才瞒过众人,如果不是西越王后有什么隐情,自不会叫他亲自出马前来。 至于是何事,二人再清楚不过。 古越免了他们的礼,淡淡道:“王后还当真看重这次商会,要劳烦冯大人亲自前来‘平州’?” 冯湘刚站直身,听了他这话,又躬身行礼道:“下官并非前来商会,是奉王后之命,特意前来恳求太子,望能请容公子前往宫里为我们王后诊治***体。” 古越故作惊讶,看了他一回,端了茶道:“西越宫中名医如云,如何还需要来请他?” 白筱侧耳听着,心里却是登时一惊,难道说西越已知道他们藏了自己,才有意要容华进京? 不安的看向容华,容华只是靠在一边软榻上看书,这边事象与他无关一般。 冯湘来之前便知道容华不是随便叫叫就能跟他去的,之前得了王后吩咐,自是知道如何应答,叹了口气,“说来惭愧,宫里大夫不少,但能象容公子这般出类拔萃的却是无一人。而太后这疾症缠身,已有好些日子,宫里那帮慵药折腾了这些日子,不见好转,近来反而越加不妥,王后得知太子和公子来了西越,惊喜交加,叫小的连夜赶来求太子允容公子走一趟,不管治不治得了,我们王后都有重谢。” 古越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我们南朝目前不缺金少银,给你们王后看病,看得好倒罢,看得不好,你们借机诓我们个什么罪名,反倒要我们倒贴给你,这种随时沾一手腥的事,我看还是算了。” 转头向容华问道:“你说呢?” 容华看向他,柔声道了声:“好。” 白筱禁不住一哆嗦,如果不是一早认得二人,见二人这般形容,当真会认定二人是断袖,还是恩恩爱爱的那种。 冯湘不愧是宫里有见识的内侍,面不改色,接着道:“太子自然不缺金少银,但有的东西是有金有银也难买。” 古越这才‘哦’了一声,象是引出点兴趣,“说来听听。” 冯湘向白筱看去。 古越随他的目光瞟了白筱一眼,“不防事,但说无防。” 冯湘一听,知道这个小侍的份量了,也不再避,道:“我们王后说愿意用相思草做酬金。” 南朝要相思草并没对外公开,他们购买相思草一事,还是风荻查知,打那以后便用明着不扮作不知,暗里却用相思草约束他们,保得南朝不敢对西越过于的跃进。 古越明明是冲着相思草而来,这时却漠声道:“相思草固然是好东西,但我要它做什么,为这么个东西冒这风险,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