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一场空
我对黑皮旦说,既然唐明皇和猪世界对你说的话是假话,那么宝珠就不是他们的产权,是你和我两个人的,现在既然不是夜明珠了,但还有研究价值,那就送给堂爷吧,就当我们了一次险,也收获不浅嘛。 黑皮旦说好,就送给爷了。 堂爷很高兴,说你们愿意送给我,那就太好了,这个东西是很有研究价值的,就算不能恢复成夜明珠,但通过它也可以研究出很多信息来。 “不过,你们也是千辛万苦从地墓里‘弄’出来的,从法律角度讲,盗墓是犯法的,是不允许的,只是你们这种行为不算盗墓,因为毕竟是听信了别人的玩笑话才去做的,本意不是为了盗窃里面的陪葬品,这一点我还是相信的,所以我也争取适当给你们一点酬劳吧。” 堂爷说等两天,他把石珠拿到研究所去,再向所长申请一点奖金,如果所长同意,到时再给我们。 对我们来说也算一点小小的安慰,黑皮旦垂头丧气,虽然点头谢谢爷,但奖金么,纯属形式主义,与千万元的夜明珠相比,实在落差太大了。 石珠就放在堂爷那里,我和黑皮旦告辞了。 黑皮旦到了外面就泪如雨下,哽咽得说不出话,毕竟一笔巨款哪,他是志在必得,以为手到擒来,哪想到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为了安慰他,我说咱们去找个地方喝喝酒吧。 到了酒店,几杯下肚,黑皮旦依然对宝珠得而复失耿耿于怀,拍着桌子说想不通,好好的一颗宝珠怎么就变成石珠了呢? 我却劝他说,这个结果是值得恭喜的,幸亏宝珠变了石珠,要不然肯定还有更多的斗争要展开,因为围绕着夜明珠,这个世上有过很多血雨腥风了,这次咱们出了一次国,经历了两个国家的追踪,外国围绕夜明珠发生的争斗也不少,而且宝珠只要存在一天,这种争夺就不会结束,一直延续,人的贪‘欲’在宝珠面前被空前地‘激’发起来,也许不仅仅是因为它值钱,更在于它的稀有,占有它的愿望比占有其他财宝更强烈。 然后我给他讲了一个外国争夺夜明珠的故事。 这个故事发生在太平洋的某国。 在北巴隆的东面有一片荒凉的高地,高地东边是一望无际的太平洋,西雄一和儿子介秀的小木屋就建在高地的一个斜坡上。 六年前西雄一离了婚,妻子抛下他和儿子介秀去了首都大曼。如今西雄一与13岁的儿子相依为命。这一天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上午西雄一在儿子去纪马上学后,就驾船出海打鱼了。等他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却不见儿子的身影。西雄一放心不下,决定前往纪马小学接儿子。他刚推出摩托车,迎面有辆轿车驶来,下车的是奥曼斯先生。 奥曼斯是个西方白人,他在三十里外的昭奇县城里开有一家酒巴。半年前西雄一和他认识,两个人十分投缘。平时都是西雄一去奥曼斯的酒巴玩,奥曼斯很少来这里。此时奥曼斯看出西雄一神‘色’不宁,问他有什么事?西雄一照实说,儿子放学还没回家。 奥曼斯忙叫西雄一乘上他的车,马上赶往纪马。 天已经黑下来。车往内陆开了七里路,到了纪马学校‘门’前。值班‘门’卫告诉他们,三个小时前早就放学,学校里没有一个学生了。 西雄一这下子急了,介秀到底去了哪里?奥曼斯打算开车重回小木屋。但西雄一摇着手说:“你从这里直接回昭奇去吧。我儿子不会失踪的,也许他去了同学家。我会找到他的。”奥曼斯就开着车从另一条路走了。 西雄一顺着原路往回走。时不时用手电照一照两边。猛然间,黑暗的旷野上响起了凄厉的呼救声。西雄一的手电照出一个‘女’人正向他奔来,后面竟跟着一头狼。 那个‘女’人跑到西雄一面前,扑通跌倒了。那只狼就要扑上去撕咬。西雄一连忙抓起一块石头砸过去,狼受到惊吓,只好悻悻地逃走。西雄一见‘女’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连累带吓昏过去了。他就把她背起来,向自己的木屋走去。 到了木屋里后,‘女’人醒过来了,她惊慌地问道:“我这是在哪里?”西雄一作了自我介绍。‘女’人哽咽地说:“原来是西雄一先生哪。我是胡井的妻子青洋啊。” 西雄一如梦方醒,胡井跟他一样是个渔夫,住在离此六七里的海边。他们很早就认识。只是西雄一只见过青洋一面,所以一时认不出来。青洋悲惨地哭道:“西雄一先生,胡井他……被人杀死了。” “什么,怎么回事?”西雄一大惊。 青洋介绍,三天以前,胡井从海上打鱼回来,来不及下船,就被人用枪打死在自己的船里。青洋在木屋里听到枪声跑出去,看到不远处有个人握着一把枪在急速逃跑,很快从坡上滚下去了。她连忙去海边察看,发现丈夫仰面朝天地倒在船头,‘胸’口中了一枪。 西雄一急问道:“你认出那个凶手是什么人?” 青洋摇了摇头。 “报警了吗?”“报了。”“警察怎么说?”“一点线索也没有。警察问我,胡井有没有什么仇人。可他从没有跟我说起过。而我一向只呆在小屋里,哪知道他在外面有没有仇人。” 青洋又告诉西雄一,她在丈夫死后也受到某种威胁,木屋周围有可疑的人晃‘荡’,刚才竟有只狼从木屋的窗口跳了进来,吓得她拼命逃跑。如果不是半路遇上西雄一,她肯定葬身狼嘴。 西雄一也感到奇怪,这地方的狼早就绝迹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只,专‘门’袭击青洋? 一切都说明,背后有一只巨大的黑手,要大开杀戒了。 西雄一这才恐怖地意识到,儿子介秀恐怕凶多吉少了。果然,他的手机突然响了,电话里传出的,是一个沙哑的声音。“喂,你是西雄一先生吗?” “是我。请问有什么事?” “你儿子在我们手上。” 西雄一的心一下提到了脑‘门’。难怪儿子不见了,原来是有人绑架了他。 “可是,你们绑架一个渔夫的儿子有什么用呢?如果是为了钱,那一定会失望,我们是贫穷的渔家呀。”西雄一试探地问着。 “这我知道。”沙哑嗓子说,“我们不要钱。相反,如果你愿意跟我们合作,我们会给你钱。” “怎么合作?” “这个你自己心里有数吧。我们只希望西雄一先生跟您的爱子能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如果您顺从我们的期待,您马上可以见到儿子,而且还有一笔生活补贴。” “如果我不答应呢,是不是你们就会要我们的命?”“那我不敢保证了。西雄一先生,有些话不需要说得那么直白吧。”对方挂断了电话。 在一边的青洋听出来了,吃惊地问道:“怎么,你儿子被绑架了?” 西雄一凝重地点了点头。 “这到底是为什么?”青洋愤愤地喊着,“我们家,还有你家,都不过是老老实实的打鱼人家,我们到底得罪了谁,要遭受这样的迫害呢?” 西雄一没有立即回答,他只感觉一股腥风血雨扑面而来。胡井已经被枪杀,现在自己的儿子又被绑架,有人已经开始疯狂行动了。他拿起手机拨打了纪马派出所谷口宏的电话。 马上谷口宏开着警车来到木屋前。 纪马是一个小镇,周围方圆二十里分布着少量的农民和渔户,谷口宏是纪马派出所唯一的警员,负责治安和调解。谷口宏一见到青洋,就先惊诧地问:“你怎么在这里?”青洋摆摆手说,现在先别管她的事,当务之急是快找到西雄一的儿子。 “西雄一先生,你知道是谁绑架了你儿子?”谷口宏问道。 西雄一说:“给我打电话的,是滨田渔业公司的竹下卫。” 滨田渔业是北巴隆地区最大的渔业公司,老板滨田颇有名气。 “竹下卫?那不是滨田渔业的保安队长吗?他为什么要绑架你儿子?” 西雄一苦笑着耸耸肩。 “这事‘交’给我吧。”谷口宏马上拍了拍‘胸’口。“我一定说服竹下放人,别把这事搞大。”谷口宏叫西雄一耐心等待消息。 谷口宏走后,青洋对西雄一说:“看样子你知道竹下卫为什么绑架你儿子,那为何不跟谷口先生直说呢?”西雄一承认,他确实明白竹下绑架介秀的用意,那是因为,自己是一名鲸鱼保护者,一直在谴责和反对滨田渔业公司滥捕鲸鱼。肯定是滨田恼怒了,指派竹下卫绑架了介秀,要给自己一个警告。“其实,谷口宏跟竹下卫是老同学,两人一向关系密切,就算我不提这事,谷口宏也知道我跟滨田渔业之间的矛盾。” 青洋突然如梦方醒,喊道:“我明白了,我丈夫胡井跟你一样,也一直在反对滥捕鲸鱼,是不是他……就是被滨田他们所杀? 西雄一认为有可能。 西雄一连忙把她拉住。青洋立即‘激’动起来,要冲出‘门’去找滨田算账。西雄一连忙把她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