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密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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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当国公 天启五年七月二十日 作为大明另一座首都,且城市人口超过了七十万的南京依旧是繁荣昌盛的模样,每天都有无数船只和行人涌入这座大明最繁华的城市,作为南京最有名的秦淮河上更是画舫如梭,每天都有无数的文人墨客和巨富商贾登上画舫,或是和名妓吟诗作对或是跟她们春风一度,纸醉金迷的生活着实是让无数人都沉醉在这个温柔乡里。 夜幕刚刚降临,秦淮河上便开始亮起了点点的烛光,一艘艘画舫也开始沿着河面上来回穿梭。在江边沿岸上,一座座青楼酒馆也打开了大门,彩灯熠熠,绿窗朱户,美人如玉。 在江边的孔夫子庙的旁边有一座三层高的彩楼,名曰媚香楼,是秦淮河一代最有名的青楼之一,而媚香楼的台柱子就是号称秦淮河花魁的郑妥娘,自从她去年出道以来便轰动了整个南京城,能成为她宾客的人若非权倾一方的高官勋贵便是富甲一方的巨富商贾。 今天,媚香楼一楼的大厅里数十张桌子早已坐满了人,上百名士子、商贾以及各种慕名而来的游客正在跟周围的人相互交头接耳。虽然台上的六位歌姬在轻吟浅唱,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的情绪渐渐开始变得焦灼,一名身着青衫的士子更是高声喊了起来。 “郑大家,郑大家为什么还不下来,我等之所以在此就是久仰郑大家之名,专程来此欲见郑大家一面的,可你们却迟迟不让郑大家出来,到底是何居心?” 正在众人情绪越来越激动的时候,一名穿着浅红色罗衫,头上梳着坠马鬓,年约四旬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快步走了出来。只见她未语先笑的对着众人陪着笑脸道:“诶哟,罗公子啊,您可千万不能这么说啊,您要这么说那可着实是冤枉老身了,今天妥娘她身子不舒服,实在是没有法子来伺候各位客官了,还望各位客官海涵。老身保证,待到妥娘身子痊愈了老身一定让她亲自为各位斟酒赔罪,您看如何?” 这位半老徐娘就是媚香楼的老板,姓刘,二十多年前也曾经是秦淮河上的一位名妓,后来年老色衰之后便用自己平生的继续开了这架媚香楼,凭借着以往跟她有过香火情的富户和官员以及她的娴熟的手腕,在这十多年的时间里媚香楼逐渐发展成为秦淮河上有名的一座销金窟,等闲的人一般都会卖她一个面子。 孰料,这位士子根本就不吃这套,只见他不悦的说道:“刘mama,你这是在戏耍我等吗?若郑大家果真身子不适,那我等自然不好做这个恶人。可适才有人却告诉罗某,郑大家并非是身子不适,而是登上一艘画舫去招呼什么贵客去了,你说是也不是?” 看到自己的谎话被人揭穿,刘mama脸上的笑容也收敛了起来,只见她站直了身子淡淡的说道:“既然罗公子都知道了,那老身也就不隐瞒各位了,妥娘确实不在此处,而是在她的画舫上陪着贵客呢。” “哗……” 刘mama话音刚落,大厅里便是大哗起来,不少人气得纷纷站了起来指着刘mama破口大骂。面对众人的指责,这位风韵犹存的四旬夫人只是淡淡的说了句:“妥娘今夜陪的客人有魏国公府的徐公爷、英国公府的张公爷、兵部的廖尚书正在宽带从京城来的钦差大人,诸位要是觉得自个有那个能耐能从他们手里把人抢来,老身不但不会拦着,还会亲自送他上船,不知哪位公子、老爷想去试试啊?” 刘mama此话一出,原本沸沸扬扬的大厅立刻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全都哑了。 魏国公、英国公、兵部尚书是什么人?别说南京了,就算是放在北京城里那也是赫赫有名的顶级勋贵和实权部门的长官,尤其是魏国公更是手握兵权印把子,南京城里的数千营兵和上万兵马都归他统属,哪个敢胆边生毛在他款待客人的时候敢过去打搅了他的兴致。 “可……可是即便如此,刘mama您也应该提前跟我等说一声吧。” 那位罗公子原本还是一副不畏权贵的模样,刘mama的话说出来后他的眼珠子明显缩了一下,当他再次说话时声音也变小了许多。 刘mama眼中一股轻蔑的神情一闪即逝,虽然她依旧笑容满面,但任是谁都听得出来她的声音大了许多。 “今天妥娘确实是不能出来为诸位献艺了,各位公子老爷若是想与妥娘手谈或是听曲,请明晚再来吧,不过老身有言在先,可不敢保证妥娘明晚一定有时间出来与各位老爷公子见面。” 说来也怪,刚才刘mama刚出来的时候大厅里一片沸腾,可是当他们听到郑妥娘是去陪了魏国公、英国公和兵部尚书、钦差等一行人后所有人都哑了,就连刚才跳得最欢的人也瞬间变成了鹌鹑再也不做声了。 大厅里的事就象一阵闹剧一样很快过去了,可是在距离媚香楼不远的一条画舫上,十多名身着便服的客人正在觥筹交错。几名美人正在轻歌曼舞,可谓是丝竹管耳,莺歌燕舞,在圆桌的令一头,郑妥娘正笑吟吟的听着这一桌的人说话,这些人正是刘mama刚才口中所说的魏国公一行人。 魏国公徐弘基身为在做的人当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人自然是坐在了首座,在他左边是英国公张惟贤和兵部尚书廖永权,而在徐弘基的右边就是此番来调查杨峰的众钦差当中的卢建深。 徐弘基举起了手中的酒杯笑着对卢建深道:“卢大人,今日徐某做东,请卢大人夜游秦淮河,看一看我金陵美景,也看一看我大明的富饶之地是何等的太平,希望卢大人回去之后能向陛下以及朝中诸公如实禀报才好啊。” 今天的卢建深穿着一件浅青色的长袍,脸上挂着矜持的微笑,虽然脸上的伤势尚未痊愈,还能隐隐看到一道道红印,但比起前几日已经好了许都,他举起了就被淡淡的笑道:“国公爷客气了,下官今日能得国公款待实属荣幸,只是可叹啊,这金陵的美景下官却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