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起开公司吧
偌大的贵宾房，除了优美的小提琴声没有一丝杂音。 向前站在空地中央，优雅地挥动琴弓，激情飞扬地拉动琴弦，肢体合着音乐的节奏潇洒地互动。吊灯的灯光，经过天棚金箔纸的反射，柔和地投射在他浓密的黑发上，蒙上一层金色。 大家都静静地看着向前拉琴，深深地被旋律吸引。特别是张静瑶，听得如痴如醉，一忽儿高兴一忽儿悲伤，望着投入的向前灵魂出窍。 一曲终了，余音缭绕不绝，片刻后众人才如梦方醒。 向前轻轻地用手指拨动琴弦，把玩着这把琴，爱不释手。 张静瑶离席对向前道：“这把琴我买下了，作为签约礼物送给你。” 向前心下一喜，但马上感觉不妥。哪里不妥？对了，没听说什么签约送礼物这一说，张静瑶安的什么心？ “这种古琴，往往贵得离谱，还是算了吧。”向前道。 “宝剑赠与英雄。向前，你拿住这把琴吧。只有你才能奏出这么美妙的音乐。不过我有一个请求。” “嗯？” “哪一天我想听你拉琴的时候，你不能随便拒绝，必须尽量满足我的要求。” 张静瑶振振有词，似乎在情在理。 但夏旭马上嗅出她好像别有用心。 夏旭道：“这把琴我买了。静瑶，说吧，多少钱。” 张静瑶白他一眼：“我送礼物给向前，你搀和什么？” “我的好朋友喜欢这把琴，凭什么我不能买来送他？” 向前放好琴，小心地将盒子盖上，对争执的两人道：“这把琴太珍贵，我受不起这样的礼物，你们别争了，我不要。” 张静瑶狠狠瞪了夏旭一眼。 —— 四人入席继续吃饭。 一打红酒喝去大半，夏旭和韩东已经有点不胜酒力。 夏旭用手机查了一下广告效果，惊叹道：“天哪，我们那段视频，点击超过五百万了。” 韩东道：“刚才我翻看了一下各大媒体，都有我们的报道。” 夏旭又查了一下山水人家楼盘网站的点击，也是直线飙升。 不得不说，这是一次极其成功的营销活动。 利用社交新媒体进行的一次极具匠心的尝试。 张静瑶见夏旭去了厕所，问韩东：“跳楼这件事，谁先想到的？” “前哥。” 张静瑶问向前：“你怎么想到这一跳的？” 向前道：“其实也是机缘巧合。一天我在央视看到旅游风光广告，应该是用无人机航拍的吧，景色很秀丽，就想能不能有朝一日，自己能像那架无人机一样飞翔到天空俯视大地，饱览大好河山，于是就动了做低空滑翔装置的念头。” 张静瑶歪着头问：“就这些？” 向前道：“夏旭的公司经营上遇到一些困难，我就想通过跳楼这一出，说不定楼盘的销售问题就解决了。当然，我也是有意借用他们的资金实现自己的愿望。” “可以说是各得其所了。”张静瑶自言自语道。 韩东插嘴道：“我知道前哥还有一个目的：想叫夏旭帮一下刘叔，到他那里谋一份工作，又觉得他们公司本身效益不太好，开不了这个口。” “刘叔是谁？”张静瑶好像一个包打听。 “住我们对面的大叔。” “哦。”张静瑶不好意思继续问下去。 向前道：“其实现在这套滑翔服不是我心中的理想装置，不过是过度性的。” “你心中的理想装置是怎样的呢？”张静瑶好奇地问。 “不需要借助空气滑翔，而是自由自在地在空中飞翔。” 张静瑶半闭着眼睛思考了一下，很认真，很专注。在向前看来，这又是另一个张静瑶。 “这个，好像超出现有的科技水平了吧。”张静瑶道，“你看，除了直升飞机，也就是载人热气球了，没听过其他的运载工具。你这个想法，是不是太超前了？” “没有超前的想象，就没有技术的进步。”向前冷不防冒出一句颇有哲学意味的话语来。 —— 张静瑶的酒量好得很，夏旭和韩东都已经高挂免战牌，只有向前还能若无其事地和她周旋。 “看不出来，张助理，你的酒量这么好。要不要拿两瓶白酒来陪你喝个痛快？”向前微笑着问。 “要分出胜负来的，但不是现在。改天我们再约，分个高低。”张静瑶道。 向前心里啧啧称奇，喝起酒来，都忘了她是女人了。 —— 吃完饭，分手的时候，张静瑶心血来潮，突然提出要去卡拉ok。夏旭求之不得，向前韩东不得不一同前往。 “阿旭，晚饭是你请的，唱歌就我来请了。”张静瑶道。 “那怎么行呢，今天晚上是我约的你，当然是我请了。” 张静瑶懒得和他争着做东，反正，这样小打小闹的开销，对她们两人来说，谁出都无所谓。 于是，一行人去了夏旭常去的卡拉ok会所。 通常，夏旭会喊上一两个陪唱小姐，而向前和韩东向来是不和他来这种场所的，就是来了，也不要陪唱的。 今晚夏旭自然不会喊陪唱的，但向前的一句话把韩东和夏旭吓了一跳： “夏旭，去找人喊个女孩来陪我。” 张静瑶看着夏旭和韩东诧异的表情，一声冷笑，走去点歌了。 既然兄弟开了口，夏旭就张罗着让经理领了几个女孩进来。向前随便指着最前面的女孩说就她了。 要论唱歌，唱得最好的是韩东。他的音色浑厚饱满，唱起歌来声情并茂，夏旭说沾了他那个舞蹈老乡薛梅的光。不是吗？人家是搞艺术的，自己歌唱得好一些，机会便多一些。 张静瑶唱得也很好，耐听。至于向前，只能说是滥竽充数，没法和他的小提琴水准相比。 向前请来陪唱小姐，不过就是说说话，玩玩骰子。夏旭一旁看不过去，对着陪唱的凶道：“你他嘛的主动点，别像个处女似的扮清纯，对我兄弟要有点激情。” 向前看见张静瑶端着酒杯走了过来，就把手搭在陪唱女身上，往身上揽。这个女的刚才被夏旭一通责备，赶紧全身偎了过去。 “哟，看不出来，向前喜欢丰满的异性。”张静瑶瞥了陪唱女一眼，笑眯眯地对向前说道。她的表情，让向前感觉不自然，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灯光柔和，张静瑶看上去有一种朦胧美感，她的手臂、颈脖、脸庞的肌肤更加让人感觉白皙，曲线性感诱人。 向前端起酒杯，问她：“张美女有何指教？”顺手把身上这位女人推了开去。 张静瑶道：“早听夏旭说过，你是一位武林高手，还练什么童子功。哈哈，你现在拈花惹草，童子功八成是假的，阿旭真会胡诌。” 所谓童子功，是向前练的一项气功，源自佛教的冥想。**高涨的时候练这种功，可以把性冲动的能量转化成功力。 这个夏旭也是，童子功这样的事情都到处宣传，还让我找对象不。向前把夏旭心里面咒骂了好几遍。 向前打着哈哈：“张助理，练童子功只是我一个小小的爱好，至于女人吗，也是喜欢的，各色各样的都喜欢，这不矛盾，没什么稀奇的。来，干杯。”他又把那位陪唱女搂了过来。 “哦，是吗？”张静瑶嘲讽地看着他，接着把头凑到向前跟前，低声对他说：“你不是想给刘叔找份工作吗？让他来找我。”说话的时候，故意晃动头部，用头发去撩向前的脸庞颈脖。 “不用了，夏旭已经答应到他公司上班。”向前把头后仰了些，答道。 张静瑶又说道：“你那套装备，别人看不出来，我知道它的价值，要不要我给你牵牵线，转让给别人，卖个好价钱？” 这句话提起了向前的兴趣；“你认识想要的人？”他其实是有意转让的。 “何止认识，多了去。” “你觉得我这套装置值多少钱？” “我估摸着，二百万到五百万吧。”张静瑶道。 这个数字，和向前自己的预期不吻合，他的估值是五十万左右。 张静瑶道：“你也可以不转让，和我合作开一家公司，我出资金，你出技术，各占一半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