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不过尔尔
“都给我滚开!” 牛默当即一挥前蹄,一股法力澎湃涌出,附近地上的十几块碎石顿时凭空而起,仿佛劲矢一般破空而出,如同闪电般向着那几头拦路的巨狼激射而去。 然而那几头巨狼也确实不一般,几乎就在牛默动手的同时,他们的身形也都动了,各自向旁蹿闪而出,除了一头巨狼动作稍慢被飞石打伤了后腿之外,剩余的巨狼居然全都躲开了。 不过牛默原本也没寄希望于十几块飞石就能把几头修练多年的妖兽解决掉,在出招的同时他依旧冲势不减,几头巨狼立足未稳,他就已经冲到了对方的面前,牛头轻晃,头上的两支牛角恍若弯刀一般划出,几道凌厉如刀的罡风便向着几头巨狼斩去。 几头巨狼大骇,急忙竭力向一旁闪躲而出,“噗嗤、噗嗤”两声,两头距离最近的巨狼躲闪不及,被凌厉罡风击中,立时惨叫一声被切为两段,鲜血迸溅尸身栽倒。 然而剩下几头巨狼还没来得及庆幸,牛默法力涌动尾巴已如皮鞭一般抽出,附近的元气被调动起来,化作一条长长的劲气长鞭,凶狠抽在幸存的巨狼身上,几头巨狼被抽得骨断筋折口喷鲜血,飞摔出去落地就爬不起来了。 “好个蛮牛,受死!” 猛听半空中一声怒喝,牛默抬头一看,就见一个狼头人身的狼妖如同武林高手一般踩踏树枝飞掠而来,纵身跃到半空,手中弯刀劈出一道凌厉刀光向着牛默凶猛劈斩下来。 “滚开!” 牛默猛一抬头,以两支弯月般的牛角向上一抵,与刀光碰在一起,火星迸溅四射,恍若金铁交鸣般的声音回荡在林间。牛默的头只是微微向下一沉,那狼妖却是受力不过向后倒翻而出,落地之后又后腿了两步方才站稳。 白头狼妖的脸色不由得一变。 他是全力一击,而牛默不过是仓促迎敌,对拼之下后退的反倒是他,双方已是高下立判,本以为只要能追上,拿下牛默不过是手到擒来的事,可他却没有想到,牛默这么一个尚未化形的妖牛竟然会如此棘手。 与震惊的白头狼妖相反,牛默却是心中大定。 本来他一路逃跑,忌惮的就是躲在狼群背后的狼妖,生怕自己不是对手,毕竟当年那个率众屠杀他所在牛群的狼妖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可如今真正碰上了牛默才发现,原来这狼妖的实力也不过尔尔,从面前这白头狼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来看,也就是灵窍高阶的水平,修为不过比他高出一层而已,而且受限于天赋,真正的实力多半还不如他呢。 妖族之中,化形没化形虽然是一项判别地位的重要指标,但并不是说已经化形成人的妖族就一定比还没化形的妖兽要厉害。 要知道,渡劫化形虽然是除了人类以外的其他生灵在修行过程中必不可少的一步,但万物生灵各有所别,所以渡劫化形的时间和难易程度也是各有不同。一般来说,生灵的资质越高实力越强,化形天劫来的就越晚,想要渡劫化形也就越发艰难。 对于绝大多数生灵来说,化形天劫都会在晋升灵窍境的时候降下,但一些天生强大的蛮荒异种的化形天劫则会来得晚很多,抱丹境以后才化形也不稀奇,其中比较强横的,甚至要等到神通境乃至元神境才能够渡劫化形成就人身,像之前栽在牛默手上的魇魔,都已经是神通境的高手了,都还没化形呢。 原来你就这么点本事啊,倒是吓了老子一大跳! 摸清了对手的底细,牛默顿时信心大增,不等白头狼妖再度出手,他就已经催动全身法力,四蹄翻飞如疾风一般气势汹汹地向着对方猛冲过去,蹄声隆隆如同地震,眨眼间便冲到了白头狼妖的面前,两支牛角形如弯月尖端上翘,如同两支大戟,在阳光的照射下泛起丝丝森冷的寒光,向着狼妖猛刺而出。 白头狼妖吃了一惊,刚刚吃过亏的他自然知道牛默的厉害,哪里还敢硬碰?急忙催动法力足下生风向一旁纵跃闪躲,同时手中弯刀挥动,划出一道凌厉刀风向着牛默猛劈而下。 牛默感觉刀光一闪,意识到不妙,急忙挥起牛尾,化出一条凌厉元气长鞭向刀光抽去。“轰”的一声巨响,刀鞭相碰元气鼓荡,向着四周扩散开来。白头狼妖顺势卸力抽刀后撤,牛默的尾巴也是急缩而回,上面带有一丝血迹。 牛默这些年来虽然将rou身锤炼得十分坚韧,毕竟还没达到金刚不坏的水平,难以硬抗白头狼妖的刀锋。 一招占到便宜,白头狼妖自以为找到了对付牛默的办法,便不再和牛默硬拼,欺负牛默牛身笨重转圜不便,于是纵身上前,围着牛默身子打转,想要以游斗的方式来对付牛默 “果然上当了,看老子雷霆一击!” 牛默眼中却闪过一抹得计之色,猛然间一张口,喷出一道黄光破空飞出,声如雷啸向着白头狼妖暴射而去。 白头狼妖大吃一惊,想要躲闪已经来不及,只来得及横刀护在胸前,接着就听“当”一声刺耳巨响,手腕一震弯刀脱手,胸膛仿佛被一柄千斤大锤砸中,胸膛塌陷胸骨断折,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飞摔出去。 黄光一闪再度飞回到牛默的口中,却是一块碗口大小黄澄澄的卵石状东西,被牛默吞回到腹中。 这黄色的卵石可不简单,是牛默在炼化太古魔神精血时从体内排出的血脉杂质在腹中自然凝结成的一块牛黄,被他精心打磨熬炼成了一块可以崩山裂石的灵石法宝,一直藏在腹中,以备在必要时作为暗器克敌制胜之用。此番忽然使出,果然一举将白头狼妖重创。 白头狼妖落地之后一口鲜血狂喷而出,身子在地上一滚变成一头比犀牛还要大的巨狼,却是受伤太重直接现出了原形,虽然还没死,却也已经丧失了战斗力,只剩下呻吟喘气的份儿。